武松对潘金莲的态度,从敬重到憎恨,他经历了这样的心路历程

木月读书 2021-11-27 08:25:02

我们不妨以武松的口吻,叙述一下他的心路历程。

我叫武松,刚在景阳冈上打死一只老虎。

顺便一提,是赤手空拳打死的。

这只老虎为祸一方,如今被我打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也因此得到阳谷县知县赏识,他给我一份都头的差事,嗯,差不多相当于县刑警大队长。

好事接连不断,我竟然在阳谷县遇到了哥哥。

要知道,当初我在清河县打死了人,逃亡在外,最挂念的就是我这个哥哥。

得知哥哥已经娶妻,那我更得去拜见嫂嫂。

跟着哥哥回家,一见到嫂嫂,我是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同时,心头也犯嘀咕,哥哥这么平庸,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嫂?

疑惑归疑惑,心里还是真心为哥哥感到高兴。

兄弟相见,自然要把酒言欢。

嫂嫂安排大哥出门买酒菜,自己则在家陪我说话。

从嫂嫂言语中,我能察觉出,她对哥哥的不满与蔑视。

而且,酒菜准备好,落座的时候,竟然是嫂嫂坐主位,哥哥坐在伺候的位置。

看来,哥哥在家里,过得有点窝囊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嫂嫂安心跟哥哥过日子,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席间,嫂嫂提议让我搬过来,和他们同住。

哥哥也随声附和。

看着他们如此真诚,我便回住处取了行李铺盖,住在了哥哥家里。

往后的日子,嫂嫂殷切伺候,准备饭菜。

这让我重新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过了几天,我也买了一匹彩色缎子,给嫂嫂做了一身新衣裳。

看得出来,嫂嫂很喜欢,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

只是,时间一长,我觉得有点不对,嫂嫂对我的好,有点特别。

怎么说呢?

就是一种超越叔嫂关系的好。

我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

我只是把她当嫂嫂看。

对她的殷勤,我不搭茬、不上心,也不见怪。

我就假装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毕竟,她是我嫂嫂,除了哥哥以外,是我最亲、最近,也最敬重的人。

可是,她的举动更加大胆,时常拿言语撩拨我。

为此,我还是采取“鸵鸟政策”,假装听不见、看不见,能糊弄一天是一天。

为了哥哥,这层窗户纸,不能戳破。

我还是想得太简单!

这个女人简直太厉害了!

那是一个大雪天,寒风呼啸,阴云密布。

哥哥出门卖炊饼,只有嫂嫂一人在家。

我点完卯回家。

一进门,嫂嫂赶紧去接我脱下的蓑衣,我不敢劳驾她,自己把雪拍打下来,挂在了墙上。

屋子里酒肉已经备好,炭火烧得红红火火。

嫂嫂营造出一个极其温馨的氛围。

她满脸堆笑,说:“叔叔寒冷。”

就把我往屋里让。

在嫂嫂的嘘寒问暖中,我进了门,换了鞋袜,坐在火盆前取暖。

嫂嫂把前门栓了,后门关了,把酒菜端到我屋子里,与我对坐取暖。

这气氛有点不对。

太暧昧了!

嫂嫂斟满一杯酒,端到我面前,我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她又斟满一杯,看着我说:“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

成双?

危险了!

我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装糊涂,以不变应万变。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回敬嫂嫂一杯酒,她整个人洋溢着别样的神采。

坏了!

我的这一举动,给她传递了一个错误的信号。

果然,她出招了。

她幽幽地说道:“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敢端的有这话吗?”

这让我头皮发麻,该怎么接招?

我断然否定,说:“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我没有包养过女人,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武二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也是明确拒绝她,就是个唱的,我都不可能包养,更何况是我的嫂嫂。

她却更加咄咄逼人。

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只能把头低了下来。

是的,我又怂成了一只鸵鸟。

她的言语、行为更加赤裸且大胆。

我却只能心底焦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景阳冈上的老虎,我能赤手空拳打死。

面对这只雌老虎,我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先声明一下,我对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有的只是出于对嫂嫂的敬重。

可是,她接下来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我。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红扑扑的,行为更加放肆大胆。

她起身用手捏我的肩,行为轻佻。

然后,又斟满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杯残酒推给我。

所有的伪装、隐忍,一瞬间彻底引燃,烧成熊熊怒火。

我一把夺过酒杯,泼在地上,说:“嫂嫂,休要恁得不知羞耻!”

抬手那么一推,差点把她推倒在地。

所有的窝囊气,一下子找到宣泄口。

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她的不知廉耻。

“武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人伦的猪狗!嫂嫂若再这般不知廉耻,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武二认得嫂嫂,拳头却不认得嫂嫂!”

看着她惊讶、错愕,还带着点不敢置信的脸庞。

我多少有点报复的快感。

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哥哥家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只能自己一个人,迎着大雪出门。

天大地大,我突然觉得,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我的容身之所。

转过天来,我带着下属来拿我的铺盖。

那个女人冷言冷语,跟之前全然不同。

这样也好,我彻底绝了她的那点心思。

不觉过了十几天,县令差我去东京办事。

临行前,我又来到哥哥家。

那个女人竟然精心打扮了一番,对我也不再冷言冷语。

备好酒菜,我们三人入座。

期间,那个女人倒也不再放肆,这很好!

我一边嘱咐哥哥,一边震慑那个女人。

待我说了一句“篱牢狗不入”后。

那个女人爆发了,对我破口大骂。

我也不搭理她,告别哥哥以后,就启程前往东京。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等我再次回来,哥哥已经遭了这个狠婆娘的毒手。

即使我手刃了那对奸夫淫妇,但是,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对这个婆娘,我从最开始的敬重,再到厌恶,到最后的憎恨。

这就是我对她的心理变化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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