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武沙破击战
白(圭)晋(城)铁路破击战之后，刘伯承师长决心发动武(安)沙(河)公路破击战。我师参战部队为第三八五旅第七六九团、新编十一旅、冀中警备旅。主要目的是打通太行根据地和冀南根据地的通道。这是我师自去年12月底以来，第四次大规模的破击作战。师工兵部队通过训练和实战，已经具备参与大规模破击的能力。此次实战为我师参加正(定)太(原)铁路破击作战，再次奠定坚实的基础。
我命令:四个工兵连配合冀中警备旅，破坏赵店附近公路并配合新编第十一旅破坏邢台至官庄段铁路。
战斗是在冀南平原地区，且在邢台市附近，距邯郸市不过几十公里。邯郸驻有日军重兵，若敌快速反应，援兵一日可达。所以武沙破击必须速战速决，但不能动员太多的民兵、游击队来参加破坏铁路、公路作业。这对我们工兵部队也是一种考验。在更大规模的破击作战时，有时需工兵部队抵近敌人城市破击铁路，以阻止敌人大部队乘火车出援。所以我们规定在邢台到官庄段5公里进行铁路破坏作业的3个工兵连，作业时间不得超过4个小时。这样劳动强度极大，而且在敌邢台驻军炮火射程之内，部队必须超负荷作业，不怕疲劳，不怕牺牲，连续作战。这是考验我们工兵的耐力和能力。我对工兵连的干部们讲，鼓励部队，尤其是共产党员要死打硬拼。工兵多拖一分钟破路，攻坚部队就少一份伤亡。
我在和邓处长制定作战计划时，也是考虑进一步试探日军反应能力。此次大规模破击作战之后，我师还将和一二O师、晋察冀军区所属部队，并动员游击队、民兵展开多次小规模破击作战。这样在我进行大规模作战时，会极大影响日军的机动能力，另一方面可以掩盖我军战役企图。
6月20日拂晓，新编第十一旅副旅长秦基伟率第三十一团营以上干部和我及工兵连排以上干部，在冀中军区第九分区干部带领下，抵近伊郭村看地形。秦基伟副旅长问我，部队顶多久，我们才能完成破路任务。我说:“最多六个小时。”秦基伟又问我:“最少呢?”我说:“三个半小时。”他问，我为什么有这么大差别，我告他真正施起工来，有好多不可知因素，加上天太黑，施工太困难。五公里铁路轨道总重量几十万斤，要靠人力抬到一起，然后焚烧，使钢轨变形、报废，要一定的时间。第三十一团团长曾纪云问我要不要从三十一团抽些兵力帮助我们。我说:“如果伊郭村敌人对你们压力不大，那最好给我一个营，这样你们可以减少与敌人交火的时间。”秦副旅长说:“这样最好不过，部队顶的时间越短，弹药消耗越少。若伊郭村能拿下来，还能有些缴获;拿不下来，只能是消耗。”我说:“你们一抽出兵力，力量弱了，顶不住可糟糕了。”
秦基伟说:“王主任，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说:“那还用说。”秦基伟说:“这就好办了，咱们先集中兵力打一家伙，敌人没动静，我抽两个营的兵力给你。我顶不住，你们再拉我一把。”我说:“就这么办。”我知道秦副旅长担心我舍不得用工兵连帮他打伊郭村。工兵连战士全是排以上干部，火力强，训练有素，师里都不轻易动用工兵。我考虑到把敌人打下去，才能集中兵力破路，其实工兵参加伊郭村战斗也是练兵。工兵不能光干活不能打仗。
我和秦副旅长、曾团长共同商议攻打伊郭村作战计划。
6月20日夜，我第三八六旅第七六九团、新编第十一旅第三十二团分别进攻刘石岗和范下曹日军据点。冀中警备旅第十四团在下关村阻击公司窑日援军。冀中警备旅主力袭击赵店，新编第十一旅第三十一团进攻伊郭村。21日，战斗全部结束，部队顺利撤出。
是役，我部歼日伪700余人，破坏公路六公里，破坏了邢台至官庄段铁路5公里。达到作战目的，考验和锻炼了部队。
第九分区的干部告诉我们敌人在伊郭村的驻防情况。
伊郭村驻日军一个小队、伪军二个中队，共计250余人，并无永备工事，只是用沙袋垒了几个工事，用几家财主大院和店铺驻兵。我们趁黑摸进村子，工兵打日军小队，三十一团打伪军。秦副旅长觉得不妥，工兵攻击任务太重。我说，有办法，我们工兵围了日军兵营后，用炸药炸，天黑日军重武器发挥不了作用。
6月20日深夜，新编第十一旅第三十一团和工兵连趁夜包围伊郭村，第三十一团特务连端掉敌人哨岗后，部队突进村子，我们的三个工兵连在第九分区侦察员带领下，紧紧包围日军驻的院子后，隔着院墙往里扔炸药块，炸得日军鬼哭狼嚎，日军几次试图冲出来，都被炸了回去。日军火力越来越弱，工兵连冲进院子用刺刀解决了最后几个鬼子。
天快亮时，三十一团也解决了伪军。三十一团在工兵连的指引下，拆卸钢轨，连轨带枕木六七排堆在一块，不到一个小时5公里铁路的钢轨堆成五六十大堆，我们点着了钢轨下的全部枕木。天大亮，我们已打扫完战场向驻地撤退了。
与此同时，冀中警备旅袭击了赵店，破坏了6公里公路，第七六九团和新十一旅第三十一团分别攻克了刘石岗和范下曹日军据点;阻击公司窑敌军出援的第十四团，在下关村毙、伤敌100余人。公司窑出援的日、伪军600余人被迫缩回，武沙公路击战胜利结束。
是役，我军歼敌300余人，缴枪270余支，炮2门，打通了太行与冀南根据地的通道。
十 破袭正太路
1940年夏秋，日本帝国主义趁德国法西斯军队在西欧和北欧迅猛推进，美国的战备尚未完成，英国又无力东顾之机，积极准备实行“南进”政策，攫取英、美、法、荷等国在东南亚和西南太平洋上的殖民地。因而，在中国战场上，日本加紧对国民党政府进行政治诱降活动，同时以主力继续进攻我抗日根据地。日军特别是在华北加紧推行1940年度“肃正建设计划”和“囚笼”政策，企图摧毁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巩固其占领区，使中国成为其“南进”的后方基地。
为粉碎日本侵略者的“囚笼”政策，争取华北战局向更有利的方向发展，并影响全国的抗战局势，谨防国民党妥协投降的危险，八路军总部决心向华北日军占领的交通线和据点，发动大规模进攻战役。
7月22日，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等下达战役预备命令，规定以不少于22个团的兵力，大举破击正太铁路。同时要求对同蒲、平汉、津浦(天津一浦口)、德石(德州一石门)等铁路以及华北一些主要公路线，也部署适当兵力展开广泛的破击，以配合正太铁路的破击战。
我于7月25日受命，率部长途奔袭同蒲路南部的灵石火车站。刘伯承师长指示我:要打疼敌人，把晋南和太原的敌人调动起来，像捅马蜂窝一样，形成打大仗的态势，但不可恋战。刘伯承师长专门强调了千万别粘到灵石上。以灵石为中心有三条公路，直通霍县、关镇。铁路分别通往介休、孝义和汾西，交通异常发达，但不是屯兵之处。这里一旦有难，一二十公里外的敌人，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来援。我在此地双池镇附近的川口与日军打过遭遇战，地形已经刻在我脑子里了。我认为这次试探，为打大仗提供重要根据，所以一定要打好。
26日夜，我率二十八团到达灵石附近。据侦察员报告，灵石车站只有5个鬼子、10名伪军。两渡、张家庄各有3个鬼子和10名伪军。这3个车站各有两名伪警察。我命一营、二营分别监视介休、孝义、霍县、汾西方向的敌军。灵石打响后如有敌人来援，要不惜一切代价顶住敌人，直到团主力撤出战斗。
战斗打响了，一颗手榴弹几声枪响，5个鬼子回了老家，10名伪军举起白衬衣，当了俘虏。部队便根据战前动员，开始捣毁灵石火车站。铁轨是比较娇气的东西，架上木头一烧红了就会变形报废，哪怕几个公分的变形都不能用了。团参谋长带着部队，扒道渣的扒道渣，卸铁轨的卸铁轨。车站的工人也帮助来干活，给我们部队找工具，协助战士卸铁轨。因为火车站被毁了，日本鬼子死了，他们留下来也活不了，干脆投八路，便积极帮部队破坏车站。我看三营长没按我的规定锯木头。我在战前分配任务时交代三营长带人把电线杆子锯倒了，再截成几段，连同枕木一起烧铁轨。他带了100多名战士用铁镐刨车站站房的墙，从上到下刨了几条大缝，然后指挥战士们哼哼晦晦地推墙，只听轰的一声房子推倒了。我说:“三营长你搞什么名堂?”他说:“彻底摧毁车站。”我问他木头呢?他说:“屋架上不都是木头吗?”百十多个战士一会儿就把屋架拆开堆成几个大木堆。
参谋长按铁路工人指点，带战士们把钢轨夹板卸下，七八十名战士先把连枕木带钢轨的一段掀翻然后抬到木堆上。一营、二营营长分别派通讯员来报告，两渡、张家庄日伪军都被消灭了，各方向上的敌人没动静。我让通讯员回去告诉他们营长，继续监视敌人动向，相机破坏车站。这时火着起来了。我命参谋长和三营营长分两路支援一营和二营。这时，二渡和张家庄方向也着起冲天大火。原来一营和二营动员了大批老百姓、民兵和游击队，把这两个车站拆了。地方部队一位团长也找到我们，让我们分配任务。我让他们帮助把二渡到张家庄的铁轨全部拆除。地方部队、民工、游击队来了好千人，个把小时就把十几公里长的铁路掀了个底朝天。因为有足够的木头，另外时间也不允许我们久留，我让部队和民兵们把铁轨掀进汾河，然后让地方部队掩护老百姓撤退，我们也顺利撤出战斗。此时天还没亮，待我们进到山里，才听到枪炮声响成一片，敌人来打扫战场收尸了。灵石战斗之后，我又向彭副总指挥汇报一次。周边部队也都相继发动破袭战。
8月8日，朱德、彭德怀等首长下达战役行动命令，规定:晋察冀军区破击正太铁路石门(含)至阳泉(不含)段;第一二九师破击正太铁路阳泉(含)至榆次(含)段;第一二O师破击忻县以北的同蒲铁路和汾(阳)离(石)公路，并以重兵置于阳曲南北地区，阻击日军向正太铁路增援。要求各部在破击交通线的同时，相机收复日军占领的一些据点。在这些地区和交通线，驻有日军三个师团的全部、两个师团的各两个联队，五个独立混成旅团全部、四个独立混成旅团的各两个大队、一个骑兵旅团的两个大队，共20余万人。另有飞机150架和伪军约15万人。
第一二九师在师长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指挥下，以八个团(包括决死第一纵队两个团)、八个独立营的兵力，组成左翼破击队、右翼破击队和中央纵队，计划于8月20日夜，对正太铁路西段日军独立混成第四旅团大部和独立混成第九旅团一部展开攻击;另以两个团会同平定、辽县、榆社等地方武装，分别对平辽、榆辽公路进行破击，并牵制各点守敌，保障主力侧后的安全。
1937年至1938年，我奉朱总司令的命令，以八路军总司令朱德的名义到太原，向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司令阎锡山要了几十名二战区军官学校工兵科的毕业学员。现在正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他们受过正规的系统的训练，文化水平、技术水平很高，在战争中稍加训练可起大作用。我以前分期办过训练班，我提出把干部统统调出来统一使用，连同全师四个工兵连，通过短期实践训练，把他们分到各部队。
8月20日破击开始。第一二九师在正太路阳泉(含)、榆次(含)段组织民工、游击队、民兵拆除烧毁远离敌城镇据点的钢轨。部队开始向敌人发起进攻，左翼队一部进攻芦家庄，连克碉堡四座，歼日军80余人;右翼队一部攻击桑掌和铁炉沟等据点，歼日军130余人。21日，该师为阻止日军从侧背攻击破路部队，令预备队一部抢占阳泉西南四公里处的狮恼山高地。从23日起，阳泉日军在飞机支援下，并使用化学武器，不断向狮恼山猛攻。第一二九师阻击部队英勇奋战，坚守六昼夜，歼日军400余人，保障了破击部队翼侧的安全。经数日作战，第一二九师控制了正太铁路西段除阳泉、寿阳以外的大部分据点及火车站。
部队打响时，我在阳泉附近组织军民破路。在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的坚决要求下，我奉彭德怀副总指挥的命令，以八路军总部代表的名义，带领工兵干部来到娘子关隧道。娘子关隧道是河北、山西交界处正太铁路最关键的一点，费时多年才建成的。娘子关隧道一旦破坏，正太铁路半年内是难以恢复的，刘伯承师长也深知娘子关隧道的险要。娘子关守敌已被晋察冀军区部队歼灭。因为部队不知道怎么破坏隧道，所以急电上报军区求援，聂荣臻司令员曾在一一五师任副师长，对我很熟悉，请求彭副总指挥派我炸毁娘子关隧道。聂司令员说主力五团和工兵连由你掌握使用，破路问题由你全权负责。战役预想你曾参与策划，对首长意图领会深，破路部队由你根据需要调动。
因为我和左参谋长在战役预案和命令的研究过程中，对晋察冀部队也做了深入考察。我说道，晋察冀部队必须按战役决心执行，必要时拆散五团，聂司令员非常赞同我的意见，并让我给他也当个工兵顾问。晋察冀军区在聂荣臻指挥下，以18个步兵团、1个骑兵营、5个游击支队，在部分炮兵和工兵配合下，组成左、中、右三个纵队，分别向正太铁路东段日军独立混成第八旅团大部和独立混成第四旅团一部展开攻击。
我从一二九师带了几个工兵干部和五团团长共同侦察娘子关隧道情况。晋察冀军区的工兵干部已经侦察过娘子关隧道，但是他们下不了决心。他们是我的学生，看到我来了，他们心里就有底了。他们再次进隧道用大手电筒点亮给我带路。我发现隧道内虽然全部用钢筋混凝土被覆，但有几处断面形状和其他地方不太相同。
这几处断面拱顶较其他处尖，我命令在这几处侧墙和拱角相连处打药室放炸药，我凭经验这些地质条件肯定差，曾有过大的塌方，为了抗较大的压力，拱形与别处不同。我又不放心，让几个工兵学校毕业生去外面山体观察，一定要摸清上层地质情况。凿药室的战士报告说，钢筋混凝土特别硬。我知道这是采用高标号洋灰的缘故。我去现场看到已露出的钢筋也特别粗，这证实了我的判断此处有断层，侦察的工兵干部回来报告果然那几处有断层。
我估计凿药室要一天多的时间，就到附近去了解桥梁的破坏情况。工兵连长向我报告说，炸毁桥梁要500多公斤TNT炸药，我想怎么要那么多药?我到桥上、桥下都仔细看了看，还让警备员用绳子捆着我的腰，把我放到桥墩和桥梁结合部去看。其他干部都劝我别去，那个工兵也说，让他下去吧。我认为他们都搞不明白，坚持自己下去。我认为，彻底摧毁这座桥不需要500多公斤TNT炸药。TNT炸药非常贵重。虽然聂司令表示破击所需材料，由我审定不必报告。但彻底炸毁桥梁，我们自己往返也不方便，需搭便桥。不如在桥基上炸一个洞，大约占桥墩的一半。这样人畜可以自由往来，火车通过桥墩因经不起这么大的力而倒坍。日军要修桥必须炸掉老桥墩修新桥墩。按我的要求用了不到100公斤TNT，桥墩就炸坏了。我又带领刚完成这一任务的工兵连，赶到另一座桥梁处。因两桥结构相差不太大，我就命令工兵连长组织部队实施爆破前准备，迅速炸坏了这座桥。桥的桥墩是我亲眼看着炸的，而且达到我事先估计的破坏程度。我便赶回娘子关隧道，这时药室已经挖好了。我命令起爆，听着隧道里“轰轰隆隆”的响声，我知道隧道中在被破坏的同时，产生了新的塌方。万把立方米石头总会有的，够小鬼子修的。而且隧道里在将来清理过程中还会有塌方。。我命令工兵参谋去勘察隧道上面的地表情况。据报，地表产生严重沉降，爆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我接到聂司令传达彭副总指挥摧毁井隆煤矿的命令。所以隧道爆破还未结束，我就带工兵连奔向井隆煤矿。当我到达井隆煤矿前线时，晋察冀军区中央纵队主力已经完成了对井隆煤矿的合围。我了解了敌人的布置情况后，命令攻击开始。敌军在我强大攻势下，被迫退守几个孤立据点。工兵用炸药炸毁敌碉堡，彻底消灭了井隆煤矿守军。
21日，我军已占领了东王庙新矿，我开始组织部队对井隆煤矿进行破坏。我离开煤矿十几年了，熟悉的煤矿又出现在我眼前，我把矿里的工人找来，了解他们的工种及作业区，然后让他们带领工兵连战士去破坏煤矿。
对于煤矿的重要组成部分，像绞车、通风、供电、排水、洗煤等部位，我亲自指定工八路军战士剪断日军电话线，破击敌交通线兵连的干部并交代他们如何炸毁最关键的部位。随着声声巨响，井隆煤矿彻底瘫痪了。
与此同时，第一二O师在师长贺龙、政治委员关向应指挥下，以20个团的兵力，破击同蒲铁路北段和铁路以西一些主要公路，并攻占阳方口、康家会、丰润村等据点，歼日伪军800余人，切断了同蒲铁路北段和忻县至静乐、汾阳至离石等公路。
友邻部队以鲜血、生命为代价，阻击日军向我破路大军靠拢。为配合正太铁路和同蒲铁路北段的破击战，第一二九师和晋察冀军区还令所属部队出动50多个团的兵力，在游击队和民兵的配合下，对平汉、平绥(今北京一包头)、同蒲(南段)、白晋、津浦、德石等铁路线和一些主要公路，以及日军占领的许多据点，进行了广泛的破击和袭击。
我们必须加快破袭的进度，为此，我又准备赶回正太路西段组织桥梁爆破。23日，因石门方向的日军西援，加上连日降雨，河水泛滥，严重妨碍作战行动。我立即向聂司令员建议，全力组织部队投人到破路工程中，聂司令员当即予以采纳，命令部队投人到破路工程中，加快了工程进程。我又组织部队，破坏被晋察冀部队占领的车站和桥梁隧道。
8月25日后，日军从白晋铁路、同蒲铁路南段抽调第三十六、第三十七、第四十一师团各一部，配合独立混成第四、第九旅团向一二九师反击，从冀、冀南抽调约5000人的兵力，配合独立混成第八旅团向晋察冀军区部队反击。9月2日，日军合击正太铁路南侧的安丰、马坊地区的一二九师。该师以四个团的兵力英勇抗击，毙伤日军200余人。9月6日，第一二九师第三八六旅和决死第一纵队各两个团，于榆社西北双峰地区包围日军一个大队，击毙400余人，打破了日军的合击。晋察冀军区为策应第一二九师作战，以四个团向正太铁路北侧盂县地区的日军出击，迫使正太铁路南侧的日军北援。同时，第一二O师对同蒲铁路忻县至太原段的破击，也有力地牵制了日军对正太铁路的增援。半个多月我基本都在马车和马背上过夜，整日在正太线上奔波，时而进击至同蒲，时而进击至平汉，所到之处，看到老百姓全力支援自己的子弟兵，看到有条不紊的施工。这一切都是在周边部队的有力保障下顺利进行的。
所有的施工人员都清楚，前面有大部队在和日军浴血奋战，干起活来特别卖力气。
9月10日，八路军总部为休整部队准备再战，命令各部结束第一阶段的作战。第一阶段作战，由于我军突然而猛烈地破击日军占领的交通命脉，使日军联络中断，到处被动挨打，陷人一片慌乱之中。汉奸、伪军更是惶恐不安。沦陷区人民异常振奋，自发地支援八路军作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