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冠军拿到金牌后,曾经不要她的父母找上门来,可她已经有了爱她的家人

太阳啵啵蛋 2024-08-30 15:25:50

我叫池荷,与池森是龙凤胎,家里从小没拿我当女儿养,他们想要的是男孩,我不过是连带到这个世上的。

省跳水队教练到我们村休闲散心,看中了我是跳水的好苗子,想把我带到省队培养训练。

「女孩有这么大出息有啥用,还不是要嫁人,我看这个机会让给池森。」

「人家看上的是女娃,万一不要咱儿子咋办。」

「你瞧她那模样,跟男孩有啥区别,又跟森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懂了吧?你管好这张嘴就行了。」

剪的是不要钱的一刀剃,穿的是池森不要的旧衣服,有火眼金睛都看不出我像个女孩。

狸猫换太子,他们把池森送了出去。看着他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我红了双眼。

「哭什么哭!告状就把你腿打断!」

01

我爸在工地做工,我妈在铺子当裁缝,他俩起早贪黑,赚的钱全用来供儿子。生活在农村,池森的吃穿用度跟城里孩子相差无异,从头到脚都是牌子货。

「我池家的长子,走出去不能让人看扁了。」他们把儿子看得比金子还珍贵,至于我,不过是家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免费劳力,下田插秧,灶台做饭,样样拿手。

「吃不饱、穿不暖、没爹教、没娘管,池荷是个邋遢娃!」村里的小孩编了顺口溜挖苦取笑我,常常把我围住,齐声倒背如流。

「还不散了回家去,我就要找你们爹妈。」很多时候是婶婶拿着棍子,帮我把他们赶走,然后带我回家,从柜子里拿出许多我只见过没吃过的零嘴,巧克力、奶酪棒、夹心饼干,应有尽有。

婶婶没有孩子,她是为我特意准备的这些,不过她从不把东西送到我家,总是在某个角落不经意出现,牵着我的手往他们家去,那是我最高兴最期待的时候。

婶婶的善意,对小小的我来说,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簇火苗。在原生家庭的阴影下,我依旧生性纯良,离不开她的言传身教。

池森就不同了,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哭闹一下,天上的星星他们都会给他摘来。久而久之,恃宠而骄,狂妄自大,见不得别人的东西比他好。

「她个矮冬瓜,瘦不拉几的,凭啥进跳水队,要进也是我进!」池森听说我被跳水教练看中,急红了眼,在家里摔盘子摔碗,上蹿下跳。

「乖乖,别伤着自己。」我妈伸手去拦,被一把推倒在地。「你们这么没用,我怎么有出息!」池森见妈妈脑袋着地,视若无睹,继续发疯。我爸在旁边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吸两口,神情严肃,在计谋着什么。

「儿子说得对,做父母的不提供平台,就是废物,跳水队我一定让你进!」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狠狠踩灭,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别去了,从此以后弟弟就是你。」他把我当蝼蚁,手指捏还是放,就能决定我的生死。

「凭什么?」我第一次直面反抗,这次机会把握不住,我很难走出这寸天地了。

「凭什么,凭你最后不是池家的人!小妮子,还敢顶嘴,欠收拾!」唤作父亲的人,拎小鸡一样抓起我,冲我脸上吐了一口水,左右开扇,力道深重。

我被打得没了力气,卧床不起,只能透过窗户眼睁睁看着池森牵着教练上了大车......

02

「把孩子打成这样,你们心是石头做的吗?」婶婶见我几天没有出门,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来我家寻我,见我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不敢相信是这亲生父母做得出来的事。

「你一个寡妇掺和别人家的事,太闲了?闲的话找个男人耍耍。」池国华也就是我爸面露不悦,阴阳怪气。

「我跟你哥结婚,嫁到池家,也算池家一份子,怎么叫别人家?」婶婶生了怒。

「我哥死好多年了吧,你克夫不说还赖在老宅不走,没找你麻烦就谢天谢地吧,攀什么亲戚。」池国华一脸鄙夷。

提到大伯,是婶婶心里的痛。她当初难产大出血,大伯凑钱拼命往医院赶,遇上车祸,没有抢救过来。她在同一天失去了丈夫跟孩子,村里的人都说她克夫克子,是不详的女人。

锥心之痛忍过来了,婶婶年纪尚轻本可以再嫁,却坚持守着曾经与大伯生活过的院子一个人生活。

「池荷,不要难过,等待便好。」婶婶没有反驳池国华,低头走了会神,之后握着我的手安慰道。

彼时我还不懂婶婶的意思,直到几日后,池森被送了回来。

「不好意思,这孩子我们不能收。」教练一脸抱歉,提了好一些礼品。

「教练,你话要说明白呀,我们可是相信你才会把孩子交给你。」池国华死死拽着教练的衣角,不让他走。

「是是是,按道理我不会看错,可这孩子一夜之间天资尽失,奇怪得很。运动员要吃不少苦,这孩子养得太好了,细白嫩肉的不合适,我们只能退回来。」

池森在家过的是太子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重物,一个袋子都没拎过,训练辛苦枯燥,想来他也不能承受,婶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收了哪有退回来的道理,要退可以,我们要赔偿,不多,五万就行。」池国华一听自知儿子是这副德行,搞体育是行不通了,于是破罐子破摔,胡搅蛮缠,捞点钱再说。

「教练,我爸妈骗了你,在村头泳池碰见你的是我,你带走的是我弟弟。」见教练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我跑了出来。

「这这这?不过你们确实长得一模一样!我就说我看人一向很准!」教练满脸不可思议又欣喜若狂。

03

「小浪蹄子!你不能带她走,我还等着她长大嫁人,收了彩礼给我儿子娶媳妇。」池国华进屋操起锄头拦着大门。

「她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父母的工具,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教练难以相信现在这年代还有思想如此迂腐之人。

「她没成年之前,我都是她爹,都是她监管人,你们带走她没有我的授意就是拐卖。」池国华听不进一点人话,洋洋得意。

「如果长期虐待家暴小孩,可不可以断绝亲子关系。」我异常冷静,扭头问教练。

「我给你吃给你喝,你才可以活,你还要断绝关系,不孝之女,当初就应该掐死你!」孙国华目露凶光,看起来是真后悔莫及。

「我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起来养得很好吗?」我嘲讽他。

「拿出证据来,不然老子一辈子都是你爹。」

我指了指堂屋的摄像头,「证据这里一大把。」这个摄像头是村里为了孤寡老人装的,奶奶已去世,还没来得及拆。

孙国华气急败坏,跳起来用锄头使劲砸它,砸得稀碎。

「干什么干什么!给我停下!蓄意毁坏公共财产,带走!」婶婶带着警察上门,正好瞧见这一幕。

孙国华进了局子,我跟婶婶指证他们多年来非但没有尽到养育之责,还频频对我使用暴力手段。警方从村支部电脑中调取了过往监控录像,落实了他们虐待孩童的罪责。

「妹妹,你现在有权利选谁当你的监护人,你好好想想。」

「我选婶婶。」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婶婶拥着我,笑着哭了。

04

婶婶给我买了新衣裳新鞋,头一次所有东西穿上不大不小,刚好合身。

「教练,跳水队管学习吗?」以前上学东一天西一天,时不时被安排去干活,说了一句没请假就遭受拳打脚踢,我对安安静静坐在课堂里听课特别向往。

「管,德育体全面发展,现在不是使蛮劲的年代,知识灌溉一样重要,嘿嘿。」教练宠溺一笑,摸了摸我头。

「教练,那管饭管住吗?」以前,我只有在桌边添饭递筷的份,要先等他们吃完,才能捡剩下的吃,好饭好菜先紧了池森的肚子,我很少有吃饱的时候。住的房间在阁楼,只有一张吱呀响的木板床。

「管管管,不会让你饿着冷着,一切都管,就是你的家。」教练心疼地想打消我所有疑虑。

婶婶替我收拾了满满一箱行李,最底下是用信封装起来的钱,厚厚的一打。

「收好,想买啥买啥,别弄丢了。」她温柔嘱咐,流露不舍,我感受到的母爱都来自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坚韧女人。

「先去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实在坚持不了回来找婶婶,婶婶供你。但是,婶婶相信你一定行。」

「嗯,我会争气的。」我想没有地方会比原生家庭差,再难熬的时刻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

「小妮子,好样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把池荷当做女儿对待的,你放宽心。」教练接过婶婶手中的行李,拍了拍她的肩膀,简单告别,带着我启程。

我对新世界忐忑又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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