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房书安替下李鹏飞,亮宝刀大战司马彦

老白骑鹤闲聊 2024-10-07 02:51:54

书接上文,李鹏飞连胜三阵,西看台上的老少群雄们是高了兴了,但是东看台上的一干人等能高兴吗?

东看台的这帮人别说高兴了,一个个生气还生不过来呢。尤其是紫衣侯赵维,阴沉着一张脸,怒不可遏,连败三阵,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赵维越想越怒,忍不住破口大骂:“饭桶!全都是饭桶!平日里一个个自吹自擂,耀武扬威,本爵就信以为真了,就真拿你们当了英雄,当了好汉!本爵每天花钱如流水,成千成万的银子往外扔,原以为是养了一帮英雄好汉,关键时刻能助本爵一臂之力,想不到居然是养了一群无能之辈,关键时刻只会给本爵丢人现眼!你们真要是输给了白云瑞,倒也没什么,本爵也不生气,也不会怪你们,因为那白云瑞确实厉害,本爵知道你们不是对手,不能硬赶鸭子上架!但是除了白云瑞,你们对付对付别人总行吧?哪知道今天一开擂,本爵可算是开了眼了,你们居然连白云瑞的徒弟都打不过,而且是上去一个败一个,上去两个败两个,上去三个败三个!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不仅仅是你们自己丢人,更是给本爵脸上抹黑!”

赵维越骂越来气,越气越想骂,直把身边这帮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尤其是被李鹏飞战败的高猛、江彪、梁广志三人,一个个面红耳赤,连头也不敢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维骂归骂,但他也知道,今天这个擂台还指望这些人呢,真要是被自己骂急了,这些人再来个一哄而散,自己可就真丢人丢到家了。

因此,赵维这一通大骂过后,又强压了压心中怒火,说道:“诸位,本爵一时火气,可能言辞激烈了一些,希望诸位不要往心里去。”

这帮人纷纷说道:“哪里,哪里?侯爷责怪的是!”

赵维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白云瑞的一个徒弟就如此嚣张跋扈,连胜我三员大将,本爵实在是心里有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接下来,不知哪位英雄登台,能替本爵去教训教训这个猖狂小辈?”

话音刚落,就见在赵维的左侧第二张椅子上站起一位老者,说道:“侯爷,老朽登台,替您出出气如何?”

赵维一看此人站起,赶忙说道:“老英雄肯登台,自然是手拿把攥,只是以老英雄的身份,对付这么一个无知小辈,未免有点儿牛刀小试了。本爵还指望着老英雄等十位,共同对付白云瑞呢。”

这老者说道:“话虽如此,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些了。我方已然连输三阵,再不扳回两局,我等丢人事小,侯爷的脸面上如何过得去啊?再说了,老朽先把这无知小辈给收拾了,然后再对付白云瑞也不迟。”

赵维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老英雄了。”

几句话说完,再看这位老者,没有像前三人一样,先下东看台,再上擂台,而是脚尖一点地,身子一拧,直接从东看台窜上擂台。

到了擂台之上,就见这老者冲着李鹏飞微微一笑,说道:“小辈,可认识老爷子我吗?”

李鹏飞不看此人还好,一看此人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只见这位老者六十多岁的年纪,也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别的地方都与正常人无异,唯独一个脑袋却长得与众不同。

我们正常人的脑袋都是圆形或者椭圆形的,而这位则不然,一颗脑袋居然是扁的,还不是上下扁,而是左右扁,就跟被什么东西给夹过一般。

这脑袋一扁,整个人看起来就特别滑稽可笑,跟个挤扁了的萝卜似的。

李鹏飞强忍住笑,说道:“请恕在下眼拙,还真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阁下请报个字号吧!”

这夹头老者把脖子一扬,说道:“小辈听好了,老太爷我住在十绝山双怪岭,是江南一带大名鼎鼎的双怪之一,复姓司马单字名彦,江湖人称‘夹头怪’!”

这司马彦一报自己的名号,李鹏飞实在忍不住了,哈哈一阵大笑。

司马彦喝道:“小辈,你笑什么?”

李鹏飞笑道:“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人的名字可能会起错,但是绰号绝不会起错!以前我对这句话还抱有怀疑,今天得见阁下,我才知道,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就拿阁下来说吧,人称夹头怪,这绰号谁给起的呢,真形象啊!敢问阁下,您的头真被夹过吗?”

司马彦勃然大怒,骂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居然敢消遣你家老太爷,今天不结果你的性命,难消老太爷的心头之恨!”

说着话,这夹头怪司马彦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对特殊的兵器,名字叫“阴阳板”。

什么叫阴阳板?其实就是一黑一白两块铁板。

每块铁板上安着一个把手,与人对敌的时候,能拍、能砸、能扫、能挂。当然了,最主要的就是能夹。

怎么夹呢?就是两块铁板左右一合,专门夹对方的脑袋。

司马彦为什么擅长这种招数呢?因为他的脑袋被夹过。

据说司马彦少年的时候,为了练一种缩骨功,专门拿自己的脑袋钻门缝,门缝越窄他钻的越起劲儿。结果钻来钻去,锁骨功不仅没练成,还把自己的脑袋给夹扁了。

自从司马彦的脑袋被夹之后,这家伙性情大变,恨不得所有人的脑袋都被夹一遍。

但是别人也不像他那么缺心眼儿啊,谁没事儿钻门缝啊?

由于无人被夹,司马彦十分苦恼!

后来这家伙急了,于是便自制了这种名叫“阴阳板”的兵器,与人对战的时候,专门夹对方的头。

今天在这擂台之上受了李鹏飞的奚落,司马彦恶念陡生,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李鹏飞的脑袋也夹成自己这个样子。

就见司马彦把掌中的阴阳板左右一分,大喝一声:“小崽子,动手吧!”

李鹏飞心说:“这司马老怪身为紫衣侯赵维手下最厉害的十大高手之一,一身武功肯定要比刚才那三位高的多,与此人对战,我可千万马虎不得,胜负先不说,真要被他的一对铁板给夹住,我李鹏飞可就倒了血霉了。”

想到这里,李鹏飞屏气凝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掌中的钢刀一晃,就想跟司马彦动手。

正在这时,就听西看台有一人高声叫道:“鹏飞兄弟,且慢动手,哥哥我有话说。”

这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跳下西看台,登上擂台。

李鹏飞回头一看,来人非别,正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李鹏飞赶紧上前几步,微一躬身,叫了一声:“房大哥。”

就见房书安把大脑袋一晃,对李鹏飞说道:“我说兄弟,你这不对啊,哪有见肥肉就不撒嘴的?你已经连胜了三阵,不仅给师门长了威风,也给咱们弟兄露了大脸!这样吧,你先下去歇歇,把这个老家伙让给哥哥怎么样?”

李鹏飞很受感动,因为他知道,这是房书安心疼自己,怕自己不是司马彦的对手,担心自己吃亏,这才登台替换自己。

李鹏飞心说:“房大哥说得对,我得懂得见好就收,要是真和这个司马彦交了手,我十有八九打不过他,别到时候被人家打得灰溜溜败下擂台,自己丢人不说,师父的面子上也不好瞧。”

想到这里,李鹏飞说道:“房大哥所言极是,兄弟听哥哥的。”

说着回头对司马彦说道:“司马老怪,你可看明白了,不是小太爷不跟你打,皆因为我房大哥一时技痒,想跟你伸伸手,故此小太爷我就不奉陪了。日后你要不服,非想和小太爷动动手,也行,小太爷就住在金华府白家岗,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说完,李鹏飞昂扬挺胸,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下擂台,回归西看台。

司马彦气得鼻子都歪了,心说:“好一个能言善讲的小崽子,这几句场面话交代的真是滴水不漏!还说什么想动手的话,让我到白家岗去找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白家岗我敢随便去吗?”

这时就听房书安说道:“我说司马彦,认识你家房爷吗?”

司马彦打量了房书安几眼,冷笑一声,说道:“丑鬼,你不就是白眉徐良的干儿子,江夏三鬼之一的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吗?”

房书安把胸膛一挺,说道:“不错,正是你家房爷!司马老怪,算你还有点儿见识。不过你刚才称呼房爷什么,丑鬼?嘿,有意思,要是别人这么称呼房爷也就算了,想不到你居然也敢如此称呼?我说司马彦,你家里要是没镜子的话,也没关系,你可以撒泡尿照照自己啊,你瞅瞅你都长成什么磕碜样了?别的不说,就说你的这颗脑袋吧,知道是脑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哪儿偷了一个被挤扁了的冬瓜,硬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呢。你家房爷闯荡江湖半辈子了,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奇形怪状之人,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这模样简直就是怪物成精。令人可笑的是,就凭阁下这副尊容,居然也敢笑话人,还他妈称呼房爷是丑鬼,真是癞蛤蟆笑话青蛙,只看到别人丑,却不知道自己更甚一筹!”

房书安这张嘴多厉害啊,死人能说活,活人能说死,几下话下来,把司马彦说的一愣一愣的,想反驳又无言以对,一张老脸都快憋成紫茄子了。

司马彦越听越难受,却又难以反驳,只能大声喝道:“住口!房书安,你说完了没有?”

房书安把大脑袋一晃,说道:“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房爷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呢。我说司马老怪,实不相瞒,在今天之前,房爷总认为这天底下自己长得最丑,堪称天下第一的丑鬼,结果今天一见到阁下,房爷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厉害!跟阁下比起来,房爷不仅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美男子一个。司马老怪,说到这里房爷还得感谢你呢,感谢你给了房爷莫大的自信,不过你以后就不用再感谢别人了,因为别人也给不了你自信。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比你更难看的人了。”

司马彦越听越怒,怪叫一声,骂道:“房书安,你啰里啰嗦还有完没完?这是擂台,是比武分胜负之地,老太爷登台是比武较量的,不是来跟你比美的,你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房书安道:“是嘛?司马老怪,不是房爷看不起你,比美你不行,比武你照样白给!”

司马彦冷笑道:“大头鬼,光耍嘴皮子没用,谁高谁低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房书安道:“行啊,今天房爷倒要看看,号称紫衣侯身边十大高手之一的夹头怪司马彦到底有多高的本领!”

说着话,房书安手臂往后一伸,“刷”一声抽出背后的墨风刀,手腕子一抖,亮一个“钟馗捉鬼”的架式,大喝一声:“司马老怪,进招吧!”

司马彦早把房书安恨得叮叮的,哪里还会客气?就见他左手的白铁板一晃房书安的面门,右手的黑铁板挂定风声,奔房书安的大脑袋狠命就砸!

这夹头怪司马彦身为紫衣侯手下最厉害的十大高手之一,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一铁板刚猛霸道,凶狠至极,真要砸上,房书安的大脑袋顿时就得开花。

别看房书安表面上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其实加着一万个小心呢,他一看司马彦这一招来势汹汹,不敢大意,赶紧抡起墨风刀,往上招架。

司马彦的黑铁板刚和房书安的墨风刀一碰,可了不得了,但听得“嚓”一声,再看司马彦手里的黑铁板,应声而断,只留下个把手握在手中。

司马彦吓得一哆嗦,这才知道房书安手里这口黑乎乎的短刀,居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兵刃。

两人交手仅一招,司马彦就损失了一件兵器,本来是一对阴阳板,现在只剩下一块了,最擅长的“夹”字功是不能用了。

司马彦又惊又怒,把只剩下一个把手的黑铁板一扔,抡起白铁板继续大战房书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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