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上将,是骁勇善战的代表,但这五人作战风格,却是迥然不同的。比如:后期坐镇荆州的关羽,完全是一方主帅;西凉枭雄马超,是一个形象代言人,汉中之战直接召唤7万羌人助战;张飞是个刚猛的大将,降严颜、败张郃;赵云像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大仗没打过,但打仗也没败过。甚至还做过桂阳太守,处理政务,文武双全的代表。但唯有黄忠一人,是个怪才:壮年打不过太史慈,老年却立下了蜀汉第一军功,关羽都因此妒忌而死,这是怎么回事呢?
黄忠字汉升,南阳人也。荆州牧刘表以为中郎将,与表从子磐共守长沙攸县。 ——《三国志》
在刘备平定荆南四郡之前,黄忠是刘表手下的中郎将,和刘磐一起驻守长沙攸县,防范江东孙策。老年黄忠,都是一流名将,那么壮年的黄忠该有多猛呢?《三国志.黄忠传》没有介绍年轻的黄忠,那就只能找黄忠上司刘磐了,抱歉这哥们没立传,但是黄忠的对手太史慈,是有着详细的传记的。太史慈和孙策战力,基本相同,刘繇兵败后,他的旧部由太史慈招揽。孙策派遣太史慈,和邻居刘表部下的刘磐、黄忠唱对角戏。
刘表从子磐。骁勇,数为寇于艾、西安诸县。策于是分海昬、建昌左右六县,以慈为建昌都尉,治海昬,并督诸将拒磐。磐绝迹,不复为寇。——《三国志.太史慈传》
刘表的从子刘磐,十分骁勇,经常侵扰艾、西安等县。孙策于是任命太史慈,为建昌都尉,统领海昬、建昌等六县之地,与刘磐交战。双方多次交锋后,刘磐再也不来了。可见,刘磐与黄忠的组合,是没有打得过太史慈的,最后放弃了袭击孙策势力。那么正值壮年的黄忠,为什么没打过太史慈?恐怕荆州军和孙策军的实际战力,有很大差距。因为,在黄忠归顺刘备后,哪怕个人壮年不再,也是瞬间起飞了,团队真的很重要。
先主南定诸郡,忠遂委质,随从入蜀。自葭萌受任,还攻刘璋,忠常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三国志》
黄忠归顺刘备后,参与了入蜀灭刘璋之战。老年黄忠的表现是——“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也就是冲在最前边,作战勇猛,勇冠三军。“先登”不是白用的,黄忠的表现,类似“王牌先锋”或者“敢死队长”,和五子良将中,擅长先登冲阵的乐进很相似。可见黄忠,不是什么统御型大将,而是一个先锋般的勇将,这也是黄忠带领荆州军,斗不过太史慈手下孙策军的原因。这种人不擅长带兵,但如果己方兵强马壮,一个带头冲锋,就能决定战局。
建安二十四年,于汉中定军山击夏侯渊。渊众甚精,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振天,欢声动谷,一战斩渊,渊军大败。迁征西将军。 ——《三国志》
定军山一战,黄忠阵斩曹魏主将夏侯渊,一战封神,可以说是蜀汉第一军功。甚至是三国史上唯一一场,由个人武力,决定一个地区归属的一战。夏侯渊“虎步关右”,和荆州的关羽一样,是曹魏西北的主将,是一个挂着大将名头,行使帅权的人。黄忠这个“莽夫”,无视夏侯渊身边的精锐禁卫,鼓舞将士士气,在震天鼓声中,冲阵斩杀夏侯渊。夏侯渊的死,基本决定了汉中地区的归属,是三国正史中个人武力对大战局影响的巅峰之作。做个假设,比如潼关之战,如果许褚能斩杀马超;官渡之战,关羽能入万军斩袁绍;界桥之战,颜良可以力斩公孙瓒,战局会怎样?土崩瓦解,但是没有人能够做到,用个人武力,冲阵斩帅,唯有黄忠,一刀定汉中。
是岁,先主为汉中王,欲用忠为后将军,诸葛亮说先主曰:“忠之名望,素非关、马之伦也。而今便令同列。马、张在近,亲见其功,尚可喻指;关遥闻之,恐必不悦,得无不可乎!”先主曰:“吾自当解之。” ——《三国志》
黄忠阵斩夏侯渊,使得曹操无力回天,汉中归蜀汉所有,刘备加封黄忠后将军。诸葛亮嗅觉很敏锐,黄忠一战封神,可他之前的名望、资历,是不能与关羽、马超,相提并论的。现在突然放在一起,关羽怎么会高兴呢,可以不封后将军吗?得荆州、得蜀地、得汉中,连连的胜利,冲散了刘备的忧患意识。刘备对此没有很在意,说了一句我会处理的。不久之后,不满的荆州主帅关羽,开启了襄樊之战的征程。一个曾经的先锋黄忠,都是后将军了,关羽迫切需要立功,稳固蜀汉第一将的地位。但曹操、孙权的合作,害得关羽兵败身死,荆州沦陷,之后又连锁引发了张飞之死,刘备夷陵之败。刘备的一个不经意,加上关羽性格的倨傲,成了蜀汉由盛转衰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