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父的儿子,是我甩过的男人。可全家人都不知道,非让我叫他哥哥。

青木越 2024-06-01 16:40:36

新姑父的儿子,是我甩过的男人。

可大家都不知道,非让我叫他哥哥。

叫就叫吧,他还表现得特别热情,让我想遁地逃跑。

后来,撞见我被极品相亲对象纠缠,他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回头草考虑一下?”

1

“与乐,这是你姑父的儿子嘉述,快过来跟哥哥问好。”

四十岁依旧光彩照人的姑妈把我拉到许嘉述面前,要介绍我们认识。

跟他问好?

他好不了吧!

五年前,我甩了他。

没想到再遇见,是在我姑妈和他爸的婚宴上。

虽然双方二婚没有大宴宾客,但一大桌子人也不少。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不得不顺着姑妈的话往下说:“哥哥好,我叫林与乐。”

许嘉述扬着笑脸和我握手:“乐乐妹妹你好,以后都是一家人。”

新姑父爱听这话:“你哥哥读书从来不让我操心,学习和生活上有问题都可以找哥哥帮忙。”

爸妈更是让我去坐许嘉述旁边,“去去去那边去,人家博士,跟人家学习学习。”

我生无可恋的坐到许嘉述身边,他眼疾手快的给我倒了一杯饮料。

我客气道谢:“谢谢哥哥,我自己来就好。”

许嘉述回以一笑:“乐乐妹妹不客气。”

呕,真能装!

我家老太太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听说许嘉述硕博连读,拿出手机就要加他微信。

“哎呦!年纪大忘性也大,怎么加好友来着?乐乐快来帮奶奶看看。”

老太太呼唤我,我只能上前帮忙。

操作成功,老太太看着我说:“你也和哥哥加一个微信,多向哥哥学习。”

许嘉述这人也憋着坏水,闻言把手机往我面前递了递。

老太太不知道我俩有联系方式,他还能不知道?

我磨磨蹭蹭,不想掏出手机。

许嘉述见好就收,出言转移话题:“菜快凉了,奶奶您先吃饭,我和乐乐挨着坐,等会儿加也一样。”

老太太颇为认同,大手一挥,让我们回去吃饭。

借着夹菜的动作,我眼珠子往左一转,飞快瞥了许嘉述头顶一眼。

呵呵!

硕博连读没秃头,怕不是植发了吧!

第一次见到许嘉述,是学生会集体聚会,印象最深除了许嘉述那一张好脸,就是他那浓密的头发。

现在五年没见,他的头发依旧茂密,而我的头发因为苦逼的学业已经不复当初。

如坐针毡两个小时,这顿饭终于结束。

“乐乐去哪儿?跟你爸妈回家还是回学校?”

临走前,姑妈叫住我。

“回学校。”

“正好。”姑妈拉住我,“你哥哥现在住A大附近,让哥哥捎你一程。”

我连忙拒绝:“我自己打车能直达宿舍楼下。”

和许嘉述独处,比杀了我还难受。

许嘉述抬眸往我这边看来,双眼带着我猜不透的意味。

他说:“我也可以送你到宿舍楼下。”

许嘉述马上就是A大的教职工,确实能开车进学校。

我找不到借口,只说:“真不用麻烦你。”

“一家人怎么算麻烦呢?”许嘉述对姑妈说:“林姨放心,我一定把乐乐妹妹安全送到学校。”

姑妈把我推到许嘉述车边,“你这孩子,跟你哥哥客气什么?”

姑妈没有孩子,也不打算生孩子,一直把我当亲女儿养,她自然希望我能和许嘉述搞好关系。

我理解她,可这也太难为我了。

那是许嘉述,不是其他人。

等再也看不见姑妈的身影,我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你装得过头了吧!”

“哦?”许嘉述语调随意:“我以为正常的兄妹关系里,当哥哥的送妹妹回学校,并不算过分。”

“偶遇前任还好心送她回学校,扯不扯?”

趁着堵车的空隙,许嘉述视线从我面上掠过,“原来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您这品种,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我阴阳怪气道。

许嘉述追问:“那就是这些年有很多了?”

我不答反问:“关你什么事?”

许嘉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不关前任的事,如果我是以哥哥的身份问呢?”

我鼓起眼睛瞪他:“少上纲上线。”

之后我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任由许嘉述怎么看都不再抬头。

“现在住哪栋宿舍?”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准备下车,“在门口把我放下。”

许嘉述铁了心要和我唱反调:“我要是不呢?”

他要是不,怎么办?

那就让他把我送进去呗!

大冬天的,我也不想去校园车上吹冷风。

抵达宿舍楼下,我拉车门,车门纹丝不动。

“还想干什么?”我拨了拨微乱的头发,看他。

“想对你说,晚安,做个好梦。”

“哦谢谢。”我对他扯出假笑,“你也是。”

遇到他,今晚不做噩梦就不错了。

直到洗漱完躺在小床上,我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可真是一盆泼天的狗血。

许嘉述是姑妈的继子,以后年节的来往避免不了。

一想到今后我去姑妈家拜访,许嘉述和江揽月手挽手来给我开门的场景,昨天吃的黄焖鸡都要呕出来了。

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大一刚入校,室友拉着我去学生会报名,我稀里糊涂被宣传部的学姐选上了。

小道消息都传江揽月副会长和许嘉述会长是一对。

第一学期期末聚会时,有活泼的同学问江揽月,“江学姐和许会长好甜啊!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江揽月笑了笑,“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许嘉述身形高挑,脾气温和,进退有度,没有架子但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

在一众大一新生的眼里,异性中就江揽月和他走得最近,而且两人还是青梅竹马。

她说他们没谈,大家表示不信。

江揽月强调:“我和许会长都是专注学业和工作的人。”

她好心提醒我们,“不要拿这种无聊的问题去问许会长喔,他很忙的。”

大家似懂非懂的散了,下一学期许嘉述和江揽月明显的保持着距离,这件事也被我抛到脑后。

六月换届后,许嘉述卸任会长,我和他走到一起。

直到当年十月,许嘉述保研时,江揽月找上我。

她的脸上没了过去常挂着的温柔笑意,“想不到嘉述这么爱你,准备了三年的出国计划也可以放弃。”

留学?许嘉述从未与我讲过。

我问许嘉述出国的事,他顿了顿说:“以前是打算出国读硕,现在觉得国内读也不错。”

“不行。”我立刻打断他,“你要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走。”

许嘉述没想到我会反对,他迟疑了,“那你怎么办?”

我缓缓抽回被许嘉述握着的手,“我当然是继续读书了。”

“我不是去几个月,我是去几年。”

我点点头,回他:“我知道。”

许嘉述面部绷紧,“异地恋本就很难,异国更远,我们能坚持这么多年吗?”

“不能。”

我当机立断,“所以我们今天就会分手。”

我起身想走,被许嘉述一把抓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不同意分手。”

我面无表情抚开他的手甩到一边,“我承担不起别人的前途,如果你不同意分手,那就当我甩了你。”

我不希望某一天从许嘉述嘴里听到‘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放弃出国留学’这样的话。

与其互相折磨几年,不如趁早断了。

与许嘉述分手后,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在次年毕业季。

一同参加学生会的室友说,江揽月发朋友圈官宣了,她会和许嘉述一起去美利坚留学。

那时候从心底滋生的荒谬之感,至今难忘。

人家比翼双飞,我是炮灰女配。

2

我不想和许嘉述有过多来往,奈何新年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比许嘉述和江揽月携手给我开门这一幕先出现的是,我挎着脸给手提礼品的许嘉述开门。

正月初二,许嘉述和姑妈来家里吃饭。

很不凑巧,大舅妈介绍的相亲对象也被我妈邀请。

“林与乐愣着干什么,接着东西啊!”

我妈一边与许嘉述客套,说什么来就来吧买什么东西,一边又让我把东西接走。

进门的许嘉述与稳坐沙发的刘光宗四目相对,我妈扬起笑脸介绍:“这是小刘,叫光宗,正和与乐处着呢!”

我惊呆了,忍不住当众反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对象了?”

刘光宗是我大舅妈娘家堂哥的儿子,大专毕业在啃老,家里有两套房,过了一套到他名下,又给他买了一辆车,也算是有车有房了。

我根本不来电,我妈却觉得我挑剔,这种有成有房的男人都看不上,还想找什么样的。

我多次表示抗议,她拒不接受,依旧我行我素,甚至今天把他邀请到家里来吃饭。

现在更离谱了,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和刘光宗在处对象!

“你吼什么!”

我妈被我下了面子也不高兴,“迟早是一家人,我提前说有什么不对吗?”

我冷笑道:“你和他是一家人,我可不是。”

我的话让我妈下不来台,她脸上挂不住,“不会说话就闭嘴,大过年的别逼我扇你。”

家里气氛陡然紧张,刘光宗我妈劝我妈消气。

“阿姨你别生气,既然与乐不想看见我,我不来就是了。”

我妈拦着刘光宗不让他走,“光宗留下吃饭,你是我叫来的,家里还轮不到她一个姑娘家来做主。”

我取了外套就要换鞋出门,我爸上来拉我,示意我别跟妈闹得太僵,还有客人在。

我妈指着我鼻子骂:“让她走,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

“一天挑着挑那,25了还没谈过一个对象,嫁不出去才有你哭。”

我回嘴:“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将来不会被婆婆打死。”

我妈冲过来,用力把我推倒:“你本来就是被婆婆打死的命,光宗有什么不好,除了他你还能找到什么样的!”

“我这样的。”正扶我起身的许嘉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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