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没征求我意见就带离了婚的白月光回家过夜。
当晚,我养了十几年的爱狗被他们活活摔死。
我抱着它的骨灰盒回家时,两人正抱在一起。
杀我的狗,睡我的床,花我的钱,玩我的女人,还劝我大度?
这顶绿帽子是时候摘了!
可是,妻子却告诉我她怀孕了……
1.
妻子在我下班前告诉我,秦安离婚了,要来家里住。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挂断了电话。
秦安是妻子年少的白月光,自从一年前在同学会上又遇见后,便频频见面。
我一旦面露不满,妻子便要大吵大闹,说我不信任她,侮辱她的人品。
我握着电话,苦笑一声摇摇头。
下班后,提着给冬冬买的狗粮往家走。
冬冬陪了我十二年,它是一只老狗了,吃狗粮只能吃软的。
可还没打开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冬冬的声音!
我连忙冲进去,入目地上一片血红。
心底一沉,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却在血泊中看见了我的冬冬。
它全身血肉模糊,眼睛也大片淤血
肋骨从它的肚子穿出,血水流了一地。
它奄奄一息地呜咽着。
看见了我,尾巴轻轻摆动一下,又无力地垂下了。
我颤抖着手,简直不敢相信!
而妻子刘晓坐在沙发上,嫌恶地说:“秦安狗毛过敏,我就帮你把这条死狗处理了。”
“你快把它丢出去,一股味臭死了。”
秦安靠着妻子,玩味地笑:“不好意思啊宋哥,我对这玩意过敏,一应激就给它踹了,你不会怪我吧?”
妻子冷笑:“他敢怪你我就和他离婚,我早就看那死狗不顺眼了,刚刚还差点扑到我身上。”
转头崇拜地看着秦安,“安哥,你刚刚不顾自己过敏都要来保护我,真勇敢。”
我气得快要吐血。
冬冬从不扑人,也从不乱叫。
刘晓以前还跟我说冬冬乖巧得不像话。
它明明就是被这两个人故意害死的!
可我现在没空和他们计较,我只想赶紧带重伤的冬冬去治疗。
我小心翼翼抱着还在流血的冬冬,准备立马带它去医院。
可刘晓却拦在门口,不让我走。
2.
“你抱着那死狗要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家里收拾了,都说了秦安要来住,你有没有礼貌啊?”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底崩溃愤怒的情绪。
“滚开!我要带冬冬去医院。”
刘晓闻言,当即拧眉,指着我鼻子骂。
“家里来客人你不招呼客人,非要带这个死狗出去,有没有教养啊?”
“还医院,不就一条狗吗?死了就死了,别这么小家子气,丢不丢人啊。”
“安哥是来疗伤的,他都离婚了,你能不能分点轻重缓急啊?”
冬冬在我怀里明显进气少出气多,。
我咬牙道:“我要带冬冬去医院,不想跟你吵,滚开!”
说完我就撞开她,急急出门。
刘晓却一把扯住我,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朵。
“你还敢动手?你为了这条死狗和我动手?”
秦安见缝插针挑衅道:“晓晓,宋哥该不会是那种狗奴吧,听说他们这种都把狗看得比人重的。”
她听闻更暴跳如雷。
“今天我倒要让人看看,这家里谁说了算!”
说完一把从我怀里夺走冬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目眦尽裂,眼泪汹涌而出。
“不要!”
刘晓还不解气似的,踩着冬冬的脑袋,重重碾压着。
“宋清禾,现在它死透了,能去收拾地板了吗?”
我猛地推开她,抱着完全不动的冬冬,红着眼睛朝她咆哮。
“你还是不是人啊?它也陪伴了你五年啊!”
“我养了它十几年!它会不会扑你你心里最清楚,它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是我的家人啊!”
还没等她说话,秦安噗嗤一声笑出来。
“宋哥,你怎么能认狗当家人呢?难不成你也是狗吗?”
刘晓嫌弃地看着我,说:“对啊,它就是一条不值钱的土狗,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别在安哥面前这么丢人。”
我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想打死这两个害死冬冬的凶手,却隐约看见冬冬的眼珠转了转。
我欣喜若狂地抱起它冲出门,没管身后刘晓的破口大骂和秦安的冷嘲热讽。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冬冬!
3.
“宋先生,对不起,您的狗内脏严重破损,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请您节哀。”
医生脱下沾满血的手套,看着我,叹息一声。
“要是早五分钟送来说不定还……”
眼泪瞬间奔涌出来,悲伤几乎要淹没我。
看着手术台上冬冬小小的身体,我哭得不能自已。
十七岁我捡到了流浪受伤的冬冬,为了养它,和父母争吵了十几回。
十八岁我为了能继续养冬冬,大学选了隔壁市,勤工俭学省吃俭用,带着冬冬在外面住。
二十二岁我找不到工作,在出租屋里抱着冬冬哭。
它温柔地舔掉我脸上的眼泪,尾巴一下下拍着我的手臂安慰我。
二十五岁,我升职加薪,对刘晓求婚的前一晚,我紧张地问冬冬她会答应我吗,冬冬摇着尾巴,欢快地转了几圈。
……
它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却是我珍贵无比的家人。
如今却惨死刘晓和秦安这两个畜生手中。
我趴在冬冬冰冷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冬冬,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4.
我在医院和冬冬度过了最后一晚。
第二天清晨,我火化了冬冬。
捧着它小小的骨灰盒,眼鼻一酸,几乎又要落泪。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一开门却看见头发凌乱的刘晓,穿着性感的睡衣,脖子上似乎还有红痕。
她看见我眼里闪过慌张,心虚地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我冷哼两声,不想和她多说,打算取点东西就出门。
要不是想给冬冬办葬礼,我也不想回家。
这时秦安穿着我的睡衣从主卧出来了。
看见两人同样凌乱的头发,我再不懂就是傻x了。
但此刻我已经没有力气计较了,只想赶紧取了东西走人。
刘晓见我面色阴沉有些恼怒:“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看了眼秦安,像是明白了什么,上前挽着我的胳膊解释。
“安哥昨天收拾家里半天,我看他太累了,就让他睡主卧了,别吃醋了,我俩没什么的。”
秦安也上前拍拍我的肩膀:“宋哥,我们真没什么,男人嘛,大方点,不就应该宠着女人吗?”
刘晓认同地点点头,嗔怪地瞪着我。
“好啦,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哦。”
可我不想再听她任何无力的解释,只想好好送走冬冬。
她见我一声不吭,失去了耐心,恢复平时的泼妇样。
“宋清禾,别给脸不要脸!我都原谅你了,你怎么还给我甩脸色。”
“你能不能和安哥好好学学?大度一点,总这样疑神疑鬼,真的很没有魅力!”
“学什么?学他婚内出轨跟老婆离婚?学他虐杀无辜动物?”
我推开两人,冷冷地说:“我还有事。”
说完就出门了。
5.
我打算把冬冬埋在我以前总带他去的一个小公园,那里承载着我跟它的许多回忆。
宠物殡葬店正跟我商议葬礼细节,刘晓的电话却跟催命一样打来。
我最终受不了还是接通了。
“你又死哪去了?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去哪鬼混了?”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谩骂。
“算了,我暂时不跟你计较这个,安哥因为你的死狗过敏了,现在在医院要治疗,快打两万过来。”
我的心跌入谷底,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还惦记着秦安。
“他死了最好!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的,我现在要给冬冬办葬礼,不要打扰我了。”
刘晓咬牙切齿地怒吼:“秦安说得对,你们这种视狗如命的人都是冷血的畜生!总之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转过来!”
我没回答,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我心如刀绞,悲伤和悔恨交织在一起,不断地折磨着我。
盖上最后一层土的瞬间,我又泪流满面。
望着面前熟悉的草地,仿佛我的冬冬还会叼着飞盘摇着尾巴奔向我。
手机此时传来银行卡的扣款信息:账户扣款两万元。
到家入目便是刘晓在沙发上依偎着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