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全程直播,江溯却故意念了白月光的名字。可我才是新娘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02 16:26:46

《江溯的白月光》

婚礼全程直播,江溯却故意念了白月光的名字。

医生打来电话:「单小姐,你母亲刚刚去世了。」

癌症晚期的母亲身体虚弱,被这一幕刺激身亡。

我沉默地料理后事。

下葬那天,江溯白着脸向我认错。

「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我就想再试试你会不会离开我……」

系统也劝我:【节哀。阿姨已经走了,你总不能放弃攻略……】

「我放弃,」我平静地开口,「江溯,如你所愿,我不要你了。」

1

「乔薇,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溯这句话一出口,全场寂静。

乔薇是江溯的白月光。

可我,才是新娘。

我呆愣愣地看着江溯,是故意的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虚,随即是一种翻腾的兴奋和期盼。

他是故意的。

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

每当江溯做出过分的事情,一遍遍地试探我对他的感情时,都会流露出这个眼神。

可我明明告诉过他,这场婚礼有多重要。

相机的快门声让我回神,所有人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有怜悯有嘲笑。

我看向身侧的摄影机,直播着发生的一切。

我想到什么,呼吸一窒,提起裙子就要走。

江溯欣赏着我的反应,终于拽住我,看向周边的人,大发慈悲地为我解围:「看什么?刚刚我说了什么吗?」

司仪很快反应过来:「刚刚新郎的声音是不是不够热情呀!让我们再来一——」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我风一般地冲下台,从助理手里拿过手机,接通。

「单小姐。」是妈妈的主治医师郑医生。

我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郑医生顿了两秒:「您的母亲刚刚去世了。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只感觉两眼一黑,心里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钝钝地疼。

我尽力保持平静,撑着座椅的手却不住颤抖:「我马上就到。」

我挂了电话。

司仪尚不知情况:「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新娘回到新郎身边,好不好?」

江溯对我伸出手,像是终于对我的反应感到满意,于是屈尊地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在众目睽睽下。

甚至脑海里的系统发出警报声:【你别冲动!都攻略江溯这么久了……】

我抖着手扯下头纱。

「我不结了。」

2

病床上的人痛苦地皱着眉,脸上尚有泪痕。

是死亡的时候,都还在担心我吗?

医生之前说,妈妈的情况很不好,最多也就能再活两个月。

这场婚礼是为了让她放心,所以我对江溯说过好多次。

我说,求他配合我,就这一次就好。

他那时抱着我,软软地撒娇:「姐姐在担心什么?我们的婚礼,我当然会好好珍惜。」

可是,这场为了让妈妈放心的婚礼最终成了杀死她的利刃。

我走过去,轻轻拉她的手:「妈妈,你的手好凉。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我来看你了呀。」

没有回应。

我麻木地站了半晌。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江溯。

系统高兴极了:【你看,他打电话给你了,他都服软了,你快接!】

「姐姐,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就取消婚礼了。」

江溯软着声调,给我递台阶。

他大概后知后觉,发现我真的很难过。

不然的话,应该连这个台阶都不会递,毕竟一直都是我主动去哄着他。

就连系统都觉得,一个电话,已经是对我莫大的让步。

「那就取消吧。」

寂静弥漫开来。

「单容,这是你说的。」

青年的嗓音蕴着怒气,电话随即被挂断。

系统不断地劝我。

【你不是最惜命了吗,别忘了攻略失败的话你也会死!】

我眼神寂然,笑了笑:「随便吧。」

3

六年前,系统找到了我。

那时候我妈刚查出癌症,急需一笔手术费。

系统说可以先给我一百万,但我要去攻略江溯,失败了就会死。

我真的很怕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我太缺钱了。

那笔钱,能够负担起我妈昂贵的手术费。

我想,那就试试吧。

于是,我成了江溯的家教老师。

江溯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拒绝跟人沟通,对一切人和事都很戒备。

所以说是家教老师,其实也就是陪着他,照料他的生活,尽量带他回到正常的环境里罢了。

我怀着目的接近他,于是心怀愧疚,对他也总是格外容忍。

第一次见江溯,他在房间里,我敲门他也不应声,我于是推门进去。

窗帘紧闭的房间宽敞却阴暗,少年坐在地毯上,无意识地发呆。

听见声响,他看过来的眼神冷漠又充满戒备。

听管家说,之前的家教老师都干不过一个月,要么就是刺激得江溯很反感,要么便是自己受不了。

开始时,江溯完全无视我。

我也识趣地不去扰他,自己看看书追追剧。

阴暗死寂的房间里,我追着恋综,看开心了还会哈哈大笑。

江溯就眼神沉沉地盯着我。

我喀嚓嚼碎了薯片,指了指门的方向:「嫌吵啊?那请便。」

江溯不喜欢别人接近,管家也很少来看我是怎么「照顾」江溯的,我于是愈发肆无忌惮。

偶尔追剧累了,我就盯着江溯看,跟他说话,他一开始还会蹙眉,大概慢慢发现我是个屡教不改的无赖,也就没了反应。

「你前面那些家教老师怎么没干下去的?

「多好的活儿啊,蹭吃蹭喝高工资,」我支着下巴,「你么,话也不会说,更别说告状了。 」

他眸光闪动,但不回答。

我把魔方搁在一边,伸了个懒腰:「散个步去。」

我站起身离开,实则在门口扒着门框偷看他。

江溯先是抿抿唇,过了好久突然试探着伸出手拿起魔方,学着我的样子乱扭。

我无声地笑了,江溯突然看过来,我来不及闪躲,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魔方。

我被发现了也不尴尬:「喜欢啊?送你呗。」

他又不说话了。

那天离开时,我扬扬手里的魔方,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明天要不要给你带新的?」

我没指望他回答。

可这次,江溯「嗯」了一声。

管家徐叔都看愣了,带着我出门后,语气比以往恭敬了些。

「单小姐,你还是第一个能让少爷说话的。」

4

我和江溯的第二次交流又隔了半个多月。

他坐在地毯上拼拼图。

手里的那块拼图分明跟空着的地方不吻合,他还是要一次次尝试。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块拼图:「不是放那的,笨。」

江溯突然生气,猛扑向我,从我手里抢过拼图,硬生生把它挤进了那个空着的地方。

我手肘撞在地上,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龇牙咧嘴地出去找绷带。

赵叔看见我的伤口:「哎呀这怎么弄的……」

「没事赵叔,我自己处理下就好。」

我找到医药箱简单收拾了下,一抬头发现江溯站在不远处看我。

我走过去:「看我干嘛?」

他抿唇,把手里攥着的东西给我。

是刚才那片拼图。

我故意装作不懂:「什么意思?」

他一动不动。

我叹气:「不会说话吗,小哑巴。」

像是犹豫了半晌,他缓缓开口:「……给你。」

那次之后,江溯慢慢愿意开口跟我说话。

心理医生也觉得他的状态变好了,江母特意找了其他同龄的少年来跟江溯接触。

这几位少年家都跟江家有合作,性子也就无法无天了些。

江溯每次只是皱眉,大多数时候都冷漠以对。

所以就是几个少年玩在一堆,江溯在另一边,如此三番五次下来,我倒是和这几个少年混熟了。

「单姐姐,你比我家的家庭老师好多了,你怎么什么都会。」

最为外向的少年李廷嘻嘻哈哈地跟我开玩笑,「要不你别教江溯了,他那种人有什么好玩的,你来教我——」

话还没完全出口,去帮我端水回来的江溯手一松,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水花四溅。

他随即如同一头暴怒的小狼一般扑向李廷,毫无理智地挥拳,其他几个少年见状又扑上去……

场面混乱。

等到保镖来把所有人分开,江溯剧烈地喘着气,站起来,居高临下:「滚。」

那个偏执的眼神,每每想起来还让我觉得胆寒。

也就是那次,我第一次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江溯的不安全感,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被吓到后,请了几天假。

再去别墅是一周后,在门口听见几个人在谈论江溯。

「本来看着少爷都好点了,怎么又犯病了?」

「他一激动就引发哮喘,医生都说是心理因素,没办法。」

「看少爷还是蛮可怜的,十六七岁心理问题这么严重。」

「是啊,他小时候先生和夫人闹起来可是动过刀子的,夫人那时候情绪也很差,为了留住先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听说还虐待过少爷——」

「小声点……」

我心里一软。

江溯,好像真有点可怜。

我上楼,推开门进了房间,江溯躺在床上,脸色很难看,看见我,眼睛亮了亮。

我走过去:「好些了没?」

他沉默摇头。

「不高兴?」

江溯顿了几秒,坐起来,突然抱住了我。

我感受到他在颤抖,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肩上。

他哑声乞求。

「姐姐,你别不要我。」

就因为那一次心软。

此后的好多次,面对江溯反复试探我会不会离开,我都忍下情绪哄他。

5

我缓缓睁开眼睛。

「单小姐你醒了,你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昏过去了。」

妈妈长期住院,我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跟小护士也混熟了。

她走过来抱了抱我,轻声安慰:「都会好起来的。」

我感觉情绪出奇的平静:「谢谢,我没事。」

接下来就是各种烦琐的流程,开死亡证明、联系殡仪馆、预约火化……

参加告别仪式那天,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个戒指。

「这是修容的时候发现的,在你妈妈手里死死攥着。」

是了,她清醒时一直念叨着要把她和爸爸的结婚戒指给我,要带给我幸福。

我茫然地接过。

「去吧。」

我的脑子像是锈住了。

零星的人走进来,她的亲人只有我了,住院这么久,也并没有太多的朋友。

我麻木地跟着流程走,致悼词时也很冷静。

一切结束后,段呈风走过来:「节哀。」

他小时候住我们家隔壁,和爷爷在一起,老人家偶尔照顾不过来他,我妈就招呼他在我家吃饭,后来他就搬家了。

他如今在这边工作,偶然跟我联系上,于是也时常来看妈妈。

告别仪式里,我一直不敢看妈妈的遗体。

可我知道,再不看,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看见妈妈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

「别看了,」段呈风把我拉出去,「火化要两个小时,出去走走吧。」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李廷。

「容容姐,这次是江溯过分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在,他跟个阎王似的,谁都制不住他犯浑。

「他发那个朋友圈就为了气你,你——」

我打断他的话:「什么朋友圈?」

李廷蒙了,有些慌张:「你没看见啊,那个……」

他支支吾吾,我点开江溯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是他和乔薇亲密的合照。

照片里,乔薇端着酒杯,江溯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为人挡酒的姿态暧昧,更别提衣领上显眼的口红印。

系统急得要死:【江溯绝对不会和乔薇有什么的!他就是为了让你服软去哄他,他、他太在乎你了,你别误会!】

这些我当然知道。

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

「看见了。随便他吧,我没时间跟他玩这些。」

对面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电话随即被挂断。

6

我呼出一口浊气:「走吧,出去走走。」

我和段呈风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妈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他停住脚步:「单容,真的没事吗?」

我沉默好久。

心里郁积的悲伤如同洪水冲破防线,我一下红了眼眶。

「我没有妈妈了。」

我又想到那枚戒指。

她在见证我幸福的时候,握着这个戒指,期待我来医院时给我,结果看见了那么残忍的一幕,于是她没控制住情绪,大口大口地呼吸,死死攥着手里的戒指,担心地死去。

我哽咽起来:「我没有妈妈了。」

段呈风一下下地拍着我的背,我终于放声大哭。

街上的人不断投来疑惑的目光,然后默默地绕边离开,为一个陌生人保留了一份温柔。

我的情绪慢慢平复,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姐姐。」

江溯站在不远处,神色阴郁,眼里酝酿着风暴,「过来。」

我实在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江溯。

我站在原地不动,江溯视线在段呈风身上转了一圈,压下心里的情绪:「姐姐,只是一个婚礼而已。

「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们还可以再办一次,在国内也行,或者巴黎,哪儿都行,别赌气了,行吗?」

我垂眼,开口是沙哑的嗓音:「江溯,没有第二次了。

「我说了的,这婚,不用结了。」

江溯唇角紧绷,皱眉看着我,突然想到什么:「是因为朋友圈?我已经删了,别说气话。」

我闭了闭眼,不想跟他多说:「段呈风,走吧。」

江溯拉住我的手腕,表情十分难看:「我们谈谈,你到底——」

我甩开他的手:「江溯,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不知道这句话又怎么触动了江溯的神经,他紧紧盯着我:「到底是现在不想谈,还是不想在他面前谈这些?」

他的视线看向段呈风。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不结婚也是因为他?」

段呈风挡在我面前:「容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请你尊重她。」

我担心江溯发疯,轻轻拉了拉段呈风的衣袖:「走吧。」

江溯冷笑一声:「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我远点?」

系统在我脑中说话:【他就是放狠话而已,你知道的,他就是这个性子,他真的——】

我受不了了。

「闭嘴!」

系统噤声。

江溯看着我,突然嗤笑一声:「就算我不拦你,你敢走么?

「顶级的医疗资源,高昂的手术费,最有名的律师,你不就是因为这些才留在我身边?离开我,你身边这位续得上么?

「更别说,单均还有小半年就出狱了,你敢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么?」

单均,我的父亲,我最痛恨的那个人。

他酗酒,嗜赌,有暴力倾向,是他毁了我妈。

我永远记得我十七岁那年的生日,回到家里,蛋糕糊在地上,上面残留着肮脏的脚印,房间里也一片狼藉,母亲倒在衣柜旁,头上血迹斑斑。

单均拿了所有的钱,跑了。

那段日子,我翘课去做兼职,一天只休息四个小时。

母亲在餐馆里找到正在洗碗的我,第一次动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沉默,她抱着我哭。

她说:「单容,你要上大学。」

再后来,我考上大学,单均也没再出现过,我以为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母亲查出了癌症。

我拼命攒钱,直到绑定系统,成了江溯的家教,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单均出现了。

悲剧重演。

短短一个星期,母亲被气得昏厥三次,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我约单均在郊外见面,他要五十万,我给他。

我背了个登山包,到了地方,他搓了搓手,嘿嘿直笑:「没想到,你一个女娃,还怪有本事,你妈有你半分识相也不至于——」

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因为我从包里抽出来一把锃亮的菜刀。

他的表情变得凶狠,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匕首,和我缠斗在一起。

他酗酒,身体早就亏空,更不用说这几年我发了狠一般锻炼我的体能,还特意学了防身术。

我的肩上挨了一刀。

但最终,我还是把他按倒在地。

刀光反射出他惊恐的脸。

「容容,容容……你放过我、我是爸爸,爸爸就是鬼迷心窍,以后绝对不会,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我一刀砍在他大腿。

雷声轰隆,我语气平静:「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们?」

这么多年的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我想起他抓着妈妈的头发把她推倒在地,想起他撕了我的课本恶狠狠地骂我赔钱货,想起他把妈妈带到赌场说是抵债……

哗——

暴雨倾盆,淋在脸上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我握着刀柄的手更稳了:「你来了,就得死。」

那天,是江溯及时赶到,阻止了我。

他那天别的什么也没说。

只是轻轻抱我,很轻地叫我姐姐。

我后来问过他,他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他愣了几秒,轻笑:「可能是未来的我知道你会犯傻,所以提醒我好好保护你。」

再后来,单均就进去了,判了七年。

江溯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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