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是一种错觉,进入新世纪以来,总有一种雨水越来越少,气温越来越高,夏天来得越来越早的认知,巴蜀以乎进入一个干旱周期。
记忆中的华西秋雨一年比一年少,离我们越来越远,近些年干脆进入干旱模式,不少河流经流量日益萎缩,甚至断流。即使洪水期,也很难有象样的降水,不少河流已难见洪峰形成。远的不谈,以身边的母亲河涪江为例,上世纪隔三岔五的洪水泛滥成灾,冲毁房屋、农田,给工农业造成巨大损失的洪水,现几乎已绝迹。
在青少年时期的麦收、杏黄时节,连绵阴雨,给小春收割带来严重影响的绵雨,已经离我们远去。回忆那时到农业社捡拾掉落在地,在雨水中发芽的豌豆,回家炒线线爆的经历,还恍然如昨。记得许多年份,成熟待收的小麦,会因连绵阴雨而在地里发芽。收回家也因无法晾晒而霉变。
秋风秋雨绵长,已在巴蜀人心中形成固定思维,哪年秋雨少了还觉得有点反常。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流传久远的“烂白露”最为典型。说是在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这一天下雨,就烂了“白露”。“烂白露”是一种非常糟糕的天气,雨不大不小,连绵不绝,泥路刚一白,即泥不沾脚,雨又来了。一个月、两个月常见,甚至下到冬天也停不下来,对秋收造成极大的影响。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一年,一场雨从夏末开始,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太阳出来打个照面又躲入云层,雨势加重。下到晚秋,才逐渐减弱,进入冬季方彻底放晴。那一年的稻谷,不是在地中发芽,就是抢收回家霉变,农民损失惨重。这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如今看来平缓驯服的川江,那时的脾气非常暴躁,常因洪水泛滥,给经济建设和人们的生活造成重大损失。洪水期新闻中不时有洪灾造成的重大损失报道,防洪抢险是当时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
不知如今的江河,是被人们治理好了,还是降水减少而形成不了太大的破坏力。静听细雨敲窗、雨打芭蕉的幽趣,也成为一种稀罕的奢侈。抑或是气侯转入另一种运行模式,值得我们深思、探索,寻找更佳应对方式、方法。
现在的农业丰收是天气和科技的双重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