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夏天,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警方揭开了一个震惊全世界的恐怖秘密。
逃出牛津公寓的一名男子告诉警察他刚从一个叫杰弗里·达默的房间里逃出,细节令人不寒而栗。
警察起初持疑,但当他们进入公寓时,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冰箱里的人头、陈列的器官、酸液浸泡的尸骨……这个房间仿佛是人体器官的博物馆。
而这一切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什么样的心态,造就了这个恶名昭彰的连环杀手?
杰弗里·达默1960年出生在密尔沃基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个科学家,母亲长期健康不佳,家庭氛围压抑且冷淡。
年幼的达默曾接受过一次全身麻醉手术,手术后,性格开始明显改变。
从一个热衷游戏的普通孩子变得沉默、疏离,对他人缺乏兴趣,独自待在家附近的小树林里。
动物的尸骨成了他少有的兴趣,他会将小动物的尸体分解,洗净骨头并保存。
家人或许觉得他只是“有点怪”,而没有想到,这些行动背后,是一个心理的黑洞正在逐步成形。
随着年龄增长,达默的孤僻和冷漠愈发明显。
8岁那年,他随家人搬到偏远的俄亥俄州小镇巴斯镇,父母和日渐增多的争吵,使达默几乎无所依靠。
他在学校里并不被同龄人接纳,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又不愿与人接触。
课堂上他喜欢画人体,操场上他远离人群,渐渐地同学们把他视作怪人,疏离和冷淡让他的世界更为狭窄。
青少年时期,达默的孤独被压抑的情欲和扭曲的幻想填满。
他对自己的性取向感到困惑,然而他不愿也无法对他人倾诉。
伴随这份孤独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暴力和控制欲。他开始幻想施暴于他所渴望的对象——那些年轻、健康的男性。
16岁时,他几乎将这个幻想变为现实,曾在树林中伺机伏击一名青年,只是对方当天未出现,这一“意外”让达默重新将暴力冲动埋藏在心底。
直到父母的离婚,终于触发了他体内潜藏已久的毁灭欲望。
1978年,达默18岁,高中刚毕业,母亲带着弟弟搬走,父亲也搬到附近的汽车旅馆独居。
被抛弃的达默在空荡的家中愈加无所适从,他开始开车在路上徘徊,寻觅能够排解孤独的人。
这年6月,他遇见了第一个受害者——史蒂文·希克斯。希克斯搭上达默的车,接受了邀请来到他的住处,两人喝酒交谈。
当希克斯准备离开时,达默无法承受再度的离别,盛怒之下,他用哑铃重击希克斯,将其活活打死。
达默在首次杀人后既兴奋又茫然,接着他冷静下来,将尸体肢解并装入塑料袋,弃置于偏僻的山涧。
这一次谋杀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也开启了他此后充满恶行的十余年。
从那之后的几年,达默的生活似乎没有再出现“异常”——只是酗酒的习惯变得愈加严重。
他先是被俄亥俄州立大学开除,之后入伍成为军医。然而酒精问题再次使他被军队开除,最终回到密尔沃基,被安排与祖母同住。
祖母是达默生活中少数善待他的人,给了他一些温暖和正常生活的机会。搬入祖母家后,达默一度戒酒,还随祖母去教堂。
但这种生活并未持续长久,孤独和压抑的本性让他在夜晚重回酒吧和浴场,寻找同性爱好者进行短暂的联系。
逐渐地,控制欲让他再次走上犯罪的道路。
1987年,达默在酒吧遇到史蒂文·托米,带他入住酒店。
醉酒后的达默最终再度失控,用拳头将托米活活打死。这一次的杀人未必是有意为之,却为他打开了某种欲望的闸门。
他将托米的尸体带回祖母家,用分尸手法将尸体处理,几乎不留痕迹。
对他来说,这一次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反而助长了胆量,也使他对犯罪有了更强烈的渴望。
在祖母家生活的这段时间,他不断尝试更精细的尸体处理手段,保留头骨、尝试保存尸块,将其作为一种“纪念品”。
当祖母不堪忍受异味和他奇怪的行为时,达默终于决定搬离。
独自居住后,达默在密尔沃基的牛津公寓开启了他的“狩猎”生涯。
他选中的目标多为非裔或拉美裔男性,以拍照或小额报酬引诱受害者回家,在他们不设防的情况下将其杀害。
达默甚至开始研究化学溶剂,用于腐蚀尸体或保存头颅,逐步升级暴行。
这段时间,他不仅仅满足于杀人,而是将受害者视为玩偶和纪念品,不断追求对尸体的控制和占有。
他的疯狂在食人行为达到顶点,开始食用受害者的部分器官,称此为一种不可替代的满足感。
随着杀戮的频繁,他的控制力几乎完全丧失,公寓中堆满了尸块,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亡实验室”。
这种彻底的堕落,伴随他的冷静与毫无悔意的态度,让他愈加令人发指。
1991年7月22日,特雷西·爱德华斯成为唯一成功逃脱的受害者,他跑到警方面前带领他们进入达默的公寓。
在那间小小的房间内,警方发现了数不清的人体残骸和保存器官的器具,恐怖的真相逐一浮出水面。
达默冷静面对一切证据,直至审判时对其罪行供认不讳,最终被判15个无期徒刑,需服刑957年。
在监狱中的达默仍未展现出丝毫悔意。
他不仅公开发表种族歧视言论,还屡次提到受害者的身体,这彻底激怒了同囚的克里斯托夫·斯卡沃。
1994年,斯卡沃用杠铃重击达默头部,使他当场身亡,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令人唏嘘的是,达默的第一次杀人和最终死亡竟然是同一种工具。
案发后,社会对达默案件反思良久,许多受害者家庭因缺乏补偿陷入生活困境。
最终,慈善家乔·基尔伯筹集资金购入达默作案的工具并全部销毁,拍卖所得捐给受害者家庭,为这一悲惨案件画上了句号。
这个骇人听闻的案件,彻底暴露了人性深渊的冰冷,也让世人铭记,黑暗终将为光明所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