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做生意的朋友在饭桌上曾跟我谈起，称农夫山泉销售人员向他抱怨：负面舆情对销量冲击巨大，水不好卖了。我当时以为是夸大其词。

今天中午，我去小区周边一家中式快餐店吃饭，结账时惊觉货架已完成“政权更迭”：娃哈哈成功上位，常年霸榜的农夫山泉黯然下架（下图）。

这令我错愕且惊惧。如果红色瓶盖存在所谓“媚日”元素，那红瓶茅台又该作何解释呢？

尽管网络一众意见领袖苦口婆心，推心置腹轮番布道——或者说是宣讲常识，但怎奈铜牙难敌乱拳，终究在这场跳入粪池的肉搏战中败下阵来，引发屎位进一步上涨。想起投资前辈芒格的告诫：永远不要和一头猪摔跤，你们两个都会被泥弄脏，而猪却会乐在其中。”

在这一波冲塔狂欢中，群氓们所恃无非是“免于恐惧”的自由。与森然矗立、硬核碾压的巨型堡垒截然不同，有着个体温度的钟睒睒、莫言乃至胡锡进，都不会也并无能力在遭受造谣、谩骂、中伤之后寻求并实施报复。而“网络流氓”极尽造谣、谩骂、中伤之能事，除了只会给他们招惹流量外，不会招惹任何麻烦。事实上，对于这一点，他们早已做过风险评估，进行过反复确认，这才探出了鹌鹑大小一般的脑袋。

这些鸡贼的人呐，只有在安全的时候才是勇敢的，在免费的时候才是慷慨的，在浅薄的时候才是动情的，在愚蠢的时候才是真诚的。

我本已构思好一篇小文，后发现文中多处引用了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的经典论述，索性放弃植入，改为直给。毕竟，构陷农夫山泉、诛心莫言的群氓嘴脸，已经被这本书作者刻画得淋漓尽致，“增之一分则太长， 减之一分则太短”。

《乌合之众》经典语录

01

观念只有在被转变为简单明了的形式，才能被群体所接受，想要变得广受大众欢迎，就必须经受一番彻底的转变。

02

我们不能绝对地说，群体没有理性或不受理性所影响。然而它所接受的论证，以及那些能够影响它的论证，在逻辑上属于一种低俗的论证，因此把它称为推理，只能说是一种比喻。

03

群体推理的特点，就是把彼此不同、表面相似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并且迅速把具体的事物普遍化。

04

一系列的逻辑论证是完全不能够被群体所理解的，正因如此，我们可以说，他们并不推理或只会错误地推理，也不受到推理过程的影响。

05

刺激群体想象力的并不是事实本身，而是它们产生并且被人们注意的方式。只要了解了影响群众想象力的艺术，也就掌握了统治他们的艺术。

06

群体从没有渴求过真理，他们会远离那些同他们的品位完全不符的证据，如果谬论对他们有吸引力，他们更加倾向于被奉若神明的谬论，凡是能给他们带来幻觉的，都可以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试图摧毁他们的幻觉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07

经验可以说是唯一能够让真理在群众的思想中生根发芽、让太过危险的幻觉归于毁灭的有效方法。然而为了能够达到这个目的，经验必须在相当大的范围内发生，并且得频繁地重复，这是相当有必要的。一般来说，一代人的经验对于下一代人来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这就是一些被当作证据援引的历史事实无法达成目的的原因。它们唯一的功能就是向人们证明了，经验就算是想要成功动摇根植于群体思想中的错误观念，也需要一代又一代不间断地出现。

08

我们服从别人的暗示，它会因为来自集体而更加强大，谋杀者会认为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值得夸耀的事情，既然他获得了来自他的同胞们的一致赞同，那么他有这样的想法就显得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