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苦苦追我可我偏不让他如愿,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了了

蹦迪小辣椒 2024-07-24 11:53:50

我穿成了阴鸷少年的白月光,因为怕死,避免日后被牵连,我决定苟住,反其道而行。

白月光送温暖,我冻死他。

白月光带来光,我拉电闸。

白月光活遁,我死遁。

计划通,他身边出现了那道命定的身影,我这股正道的光,美美张扬。

怎料再见,这厮抱着我掉小珍珠,委屈巴巴,「喻灼若,别不要我。」

1

凌晨,雪还在下。

我躲在暗处猫着身子,无人的湖边出现一大拖着一小的身影。

按照原书剧情,这是喻辛夷又被他酗酒的父亲暴打,他终于没忍住反抗,被他爹发怒下死手砸昏死过去,他爹以为人噶了拖着来湖边抛尸。

重物落水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略微恐怖,等到那道踉跄的身影消失,我才敢跑过去。

湖面结起了冰,我看着幽深的湖水,上面的涟漪在渐渐消散,喻辛夷还能再活五分钟让我纠结。

「救…不救。」

不救,也许能从根源上解决掉原著这个带给我噩梦的源头,但现今他与我尚无冤无仇,仅是个悲哀的角色,是条人命……

2

我还是跃入了湖中。

人捞上来,可呼吸心跳很微弱,把他头向后仰后,我立马进行一系列急救措施。

我不太担心救不回来,原著我就是这么把人救起来并捡回了家养,打下了白月光的一大坚实基调。

「喻辛夷啊喻辛夷,老娘那么辛苦把你救上来,不求你感恩,只求你别霍霍我,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才不会歪啊……」

我碎碎念个不停。

很快,他把呛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

眼见他要醒,我心一喜,调整脸上的神色,展露出凶狠恶毒。

「哪来的臭虫,在这里碍本小姐的眼。」白月光温暖,我反其道而行,冻死他。

在和他视线对了一秒我飞快踹一脚,将他下半个身子踹回湖里,他反应快,双手攀着湖边。

明明只有一点稀疏的月色,我却觉得他能看清我的脸,瘆得慌。

我飞快逃离现场,很好,没有愧于良心见死不救,更没走剧情,甚至当了把坏人,我就不信还能变成他那不好命的白月光。

我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在盯着我跑路的背影和地上湿漉漉的印记。

3

自那天后,我全家搬来了与原著发展一系列故事毫不相关的a市。

五年间平静祥和,没有碰到任何原著那些刺头角色,我很欣慰,美美躺平指日可待。

「若若,多吃点,陈叔在门口等,别迟到。」

「知道了爸妈,我都上高三了。」我笑着应下,对面是恩爱无比的父母,喻家在我明里暗里干预下越做越强,占据a市龙头,借此应该可以规避破产。

我刚一进课室,同桌急不可耐跑来和我八卦,「最新消息,有两个转校生要来我们班!一个大帅哥一个大学霸!我们学校除了认钱就是认钱,那个大学霸居然满分进来!」

我扬起的笑僵住,头皮发麻,这如此令人熟悉却可怕的台词,都跑出中心战区了,还躲不掉吗。

「怎么啦若若,难道激动坏了?」

我摆摆手,没有回应,心里默默祈祷也许只是应激,转来的也不一定就是——

「各位好,我是徐鸣阳,此前在s市就读,因一些原因转来,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阳光元气的声线和笑容。

「还有这位同学呢,也要做自我介绍哦。」班主任温柔提醒。

「……喻辛夷。」

阴郁孤僻,与前者截然相反。

4

「叫徐鸣阳的好帅,一米八阳光爱笑小奶狗,天菜!旁边的不算矮,但垂着头,半张脸都遮住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怪人气息,像两个极端。」

唐真小声细语,激动时手肘还时不时撞我两下。

我深呼吸了三次,接受现实,战略调整,一级戒备,妖魔鬼怪来了。

看着台上两人,思绪飘回久远的剧情。

徐鸣阳根本不是什么阳光开朗大男孩,披着皮的丑恶霸凌者罢了,霸凌对象还是喻辛夷。

原著喻辛夷被我家收养,有我护着明面上没人敢动。

转来的徐鸣阳和他私底下以之为首的霸凌小队,常在男厕所或其他隐蔽角落,逼他吃烟头喝厕水学狗爬等诸多恶劣行径,但凡有衣服遮盖的地方没有一块好皮。

但这些凌辱我当时不知道,喻辛夷自卑隐忍,怕给我带来麻烦,默默承受,我还和徐鸣阳关系熟络,甚至交往。

自以为是经常将人聚齐拉到一起玩,徐鸣阳机会多了更加肆无忌惮。

中途我也察觉哪里不太对,关心喻辛夷怎么经常消失不见,身子也好像一直很虚弱时,他都笑着说没事,只是没休息好,不了了之。

甚至有时候,徐鸣阳绿茶犯贱,正面挑衅喻辛夷,我也像个眼瞎的渣女,维护徐鸣阳,反斥责他不懂事。

救过他一命,给过他家的温暖,却和霸凌诬陷他的人交往,我到底是救赎,还是毒药,一直反复折磨着他。

直到最后,性格扭曲,疯批阴翳的喻辛夷把我囚禁起来,自我虐待似的娓娓道出这段不堪的回忆,我才知晓一切,但已经晚了。

5

「同学你好,请问你可以将位置让给我吗?我想和她坐。」徐鸣阳已经来到了唐真旁边,一脸乖巧有礼貌地询问。

这个她是指我,哪怕剧情已经更改,他一如既往选中我。

曾经选我,只为了更好虐待欺辱喻辛夷,因为在和我认识之前,他早已在外对喻辛夷下手过,为了他自以为是地找乐子追过来,简直是另一个变态。

难道现在也……

我凝眉,正想找喻辛夷的身影,没想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徐鸣阳身后。

「啊?」唐真被面前两个身影完全覆盖,脑子快宕机了,这俩人居然一来就和她抢同桌!

最后班主任过来协调,徐鸣阳在我前面,喻辛夷则坐我身后。

「你好漂亮,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徐鸣阳热情转头和我套近乎。

「谢谢,同学之间理应友好相处,我们全班都愿意和你做朋友。」

我礼貌一笑,现在让我心里发毛的是背后那抹似有似无的视线,安静无声。

我不敢有大动作,还不确认喻辛夷认没认出,按道理说不应该,难道那该死的剧情真的改变不了……

猛地,我心中警铃大作,一个致命的点被我忽略,喻辛夷本名辛夷,是在被喻家收养以后才冠上的姓,可现在我明明没再和他有直接关联,他的自我介绍却是——

「你——」

思路中断,背后冷不丁传来沙哑的声音。

我浑身僵硬,砰砰砰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跳出来,心里ptsd了。

6

「你……掉的胸针吗。」

这陌生的语气?

「嗯?」我扭头暗暗观察,他摊开的手心静静端放着一枚铃兰胸针,听到反问,他垂头又默默把手往前送了一下。

「谢谢,是我的。」我接过,他抬头,细碎的发丝遮挡下的双眸黑白分明,和我视线对上,像小鹿般敏感易碎,瞳孔瑟缩快速垂头。

「不客气。」

细若蚊蝇,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有些出神,他这般不像是认出了,但他又自诩喻?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正面交流,难道剧情自己变了,他名字只是巧合?

心里猫爪挠了似的,想直接问又怕过多引起他注意,此外,徐鸣阳也需要查查。

原以为这五年不调查不过问能与世界线脱除,没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承想调查结果没出来,次晚夜跑我就遇到了,路灯下,徐鸣阳领着两人笑得很危险,围住了喻辛夷和一个白发苍苍的奶奶,他们在摆摊。

不知道说了什么,喻辛夷跟着他们进了巷子,留下了奶奶在原地等。

我来不及多想,路过才发现奶奶眼睛看不见,怪不得……

加快步伐,在巷中逆光站,掐着嗓子拨通了电话,徐鸣阳不敢在人前展现他的残暴,我声音不小,他担心暴露一定会离开。

佯装了一分钟,我听觉敏锐,听几道跑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快速离开原地默默偷窥起来。

喻辛夷出来了,兴许我去得及时,这回没出事。

他定定没在暗处,再一步就是光亮,却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奶奶唤他,他与自己的周旋似才结束。

我心里不是滋味,在没看到的时候,他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像今日一般的磨难。

7

这天,我坐在网球场的休息区。

「他们说你网球数一数二,你觉得我刚刚那场打得如何?」徐鸣阳自来熟走来。

我抬眸……目光扫过场上被他有意无意用球打的喻辛夷,哪是打球,分明是打人,他怎么好意思问的。

「他是新手,一点都凸显不出你的球技。」

「那和谁打比较好,我还没来得及认识其他人呢。」他咧嘴笑着,却不达眼底。

「我来吧。」我活动了下手站起身,正愁找不到机会教训他。

「你是女孩子,欺负你多不好。」

「放心,我们是友好交流。」我没错过他眸底的兴奋。

原著写的徐鸣阳自幼虐待动物,恃强凌弱,以他人痛苦为乐,他是独苗,又是老来子,爹妈不论如何都会擦屁股。

现今调查的资料也如他的设定一样,喻辛夷不是他第一个凌虐的对象,两年前那名被他欺凌的女孩不堪受辱选择自杀,那家人也不是个好的,二十万私了一条花季少女的命。

「我还听说你经常夜跑,体力应该跟得上,对吧?」

我查他,他也会查我,来这试探了。

8

「谁那么勇,又站到喻灼若对面了!?」

「徐鸣阳那小子,一来就抢我位置,现在又想引起她的注意!心机!」

唐真有些愤懑,初见的夸赞早已烟消云散。

「喻灼若当年都被国家队看上了,仅仅一个兴趣爱好,志不在此回绝,惊掉多少人下巴。」

我不管他们怎么说,就一个念头,输赢不重要,打爆徐鸣阳。

他让我球权和场地,一整个轻看。

热身结束,开始以后,但凡还击我都找机会奔着他身上去,小腹,大腿,肩膀,膝盖——

每一球击中的位置,恰巧是他打喻辛夷身上的顺序。

「喻灼若打得比平时凶诶,换风格了?」

「对面被抽中好几下了,嘶,想想就痛!」

他从漫不经心到如临大敌,我冷笑,晚了,趁他转身接球的空隙我盯准了他的脑壳。

砰——

他如期跪在地上,撑着球拍。

我噌噌跑过去。

「我球技还不太精准,不是有心打你的。」

他被打懵了,我期待剧痛能让他的假面脱落,他却两眼一翻,“咚”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班长熟练带着人将他送去治疗了,毕竟这状况网球课上也常见。

我感慨,居然这么不经打。

「若若!」唐真星星眼给我递水。

「竞技游戏,菜是原罪。」周围同学围过来热烈讨论。

「其实徐同学很厉害的,主动挑战,好不容易才打回去呢。」我暗爽,面上还是抬高他,谦虚道。

9

换下运动服,出来发现喻辛夷跟在后边,亦步亦趋,怪折磨人。

我耐不住性子,主动出击。

「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他像被我吓了一跳,六月天穿着外套,手忙脚乱在兜里掏东西。

我见他摊开的手心上是两片止血贴,都印着黄色的癫兔子,很可爱。

「你……脚后跟磨破了。」

闻言我低头,白袜上有几圈很淡的血痕。

「新鞋,还没磨合好。」

我淡声,新鞋没错,主要是抽徐鸣阳的时候上头了,一下没克制住。

「痛吗。」他好像鼓起很大勇气才问出口。

我贴地动作一滞,习惯性答道。

「不痛,我没有痛觉。」

我起身对上了他那做错事不知所措的表情,开始怀疑这人会不会只是重名。

实在无法把现在敏感又可怜见的人和后面狠戾无情的偏执狂对上啊。

「谢谢你的创可贴。」

我要走,他拦在身前。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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