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我们讲述了:刘琨临危受命后,采用离间之计,使许多胡族小部落脱离匈奴汉国,重新归降了朝廷。晋阳被刘琨收回,刘渊不得不南迁都城至蒲子城(今山西隰县),308年(永嘉二年)十月,刘渊在攻占平阳、河东二郡后正式称帝,迁都平阳(今山西临汾)。他派石勒、王弥、刘聪攻城略地,攻陷壶关后,晋阳成了五胡海洋里的一叶孤舟,风雨飘摇。
后来刘琨联络鲜卑助其破敌。为表感谢,与其首领猗卢结为兄弟盟,并表请朝廷署猗卢为大单于,封其至代郡(今河北蔚县)为代公,后来,猗卢以代郡悬远不便,再请加封“陉北之地”,从此,雁门关以北落入鲜卑人手中。刘琨得志,“旧病复发,放纵自己”,亲近佞臣,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祸及国家,祸及双亲。拓跋猗卢助刘琨夺回晋阳后,派人协助戍守晋阳,率大军北还。
本篇星说旅游继续为您系列讲述“古代发生在晋阳(太原)的那些战争”。
劫难之后的晋阳,余烬未灭,到处是,居民死伤逃亡殆尽,已成空城,仅具“军事要塞”的价值了。刘琨为招集亡散,抚慰伤痛,移官署于阳曲县城,以图东山再起。
让刘琨聊表欣慰的是,变故中范阳卢谌来投奔。卢谌为燕地高门大族,他的父亲就是晋尚书卢志。他才思敏捷,喜欢老庄之学,又很善于写文章,在朝担任太尉掾。
洛阳失陷以后,卢谌跟其父卢志北投姻亲刘足,中途被刘粲所掳。刘粲也颇敬重读书人,把卢谌留下来做了参军。此战刘粲大败遁逃,卢谌在战乱中逃脱,复归刘琨。刘琨当时为司空,即以卢谌为主簿,掌管机要。
刘琨与卢谌,既有亲戚关系,又交谊密切,志趣相投,常有诗文互赠。刘琨与卢谌,再加上早已在营中辅佐刘琨的祁县温峤,三个才华横溢的名士,在如此艰难困苦之时汇聚孤城晋阳。面对生死存亡,却又知音相伴,诗歌和唱,惺惺相惜,苦中作乐,实为中国文学史仅见之一幕。
公元313年(建兴元年),愍帝司马邺即位,拜刘琨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等职。晋愍帝诏令三路进攻平阳。北路刘琨与拓跋猗卢会兵晋阳,一部由刘琨亲自率军循西河(今山西汾阳),南上进攻西平(今山西临汾西),一部由猗卢率领直捣平阳。
刘聪闻讯后,急调主力戍守平阳,命大将军刘粲阻击刘琨,骠骑将军刘易阻击猗卢,荡晋将军兰阳助守西平。刘琨、猗卢两支北路军在汉军的严密防备下,推进受阻,被迫退兵。另外东西两路大军的进攻也因司马睿拒绝出兵也被迫中止。西晋对匈奴汉国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攻势流产。
匈奴汉国任命征东大将军羯人石勒为并州刺史,并在襄国(今河北邢台)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周围州县壁垒纷纷降附,只剩下幽州王浚和并州刘琨两个晋朝势力。
王浚则是一个狂妄无知的野心家,他对刘琨恨之入骨,竟然梦想当皇帝。刘琨与王浚面对石勒这个日益强盛的共同敌人,他们不仅没有联合起来,反而相互争夺、相互攻打。
刘琨派高阳内史刘希到中山一带征兵,不久聚众三万人,其中多数是幽州所属的代郡、上谷和广宁三郡的民众。王浚不能容忍,派部将胡矩与辽西段部鲜卑一起攻杀刘希,夺回了三郡士众。刘琨与王浚关系进一步恶化。
刘琨据守晋阳的一贯方针是以胡制胡。他初到晋阳时就用离间计,使得许多胡族小部落脱离匈奴转投于自己。后来又结盟拓跋鲜卑,共同抗击汉国,形成僵持态势。一直固守晋阳,保住了并州一隅。于是,刘琨对于以胡制胡的策略颇为自得。
刘琨认为石勒不是匈奴人,就觉得可以想办法拉拢他为晋朝效忠。于是,刘琨费尽心机。在战乱的乡村找到了石勒失散多年的母亲王氏和侄儿石虎,派使者把他们交给石勒。并亲自写信给石勒,劝弃暗投明。刘琨苦口婆心,晓以大义,剖以利害,诱以官爵,希望能说服他背叛刘聪,归顺晋朝。
石勒洞悉形势,既不愿在刘聪的手下干到底,也不可能归顺晋朝。回信刘琨说:道理和现实根本是两回事,不是你们读死书的人所能明白。我很佩服你效忠你的朝廷,我是胡人,大家理想不同,实在难以照你说的办。短短的两句话回答洋洒千言,也算是潇洒坦荡。石勒为了感谢刘琨,送母送侄之情,回馈名马、珍宝一批,厚赏来使。谢绝回拜,以绝其念。
刘琨与王浚之间的纷争,却给石勒以可乘之机。公元314年(建兴二年),石勒准备对幽州刺史王浚下手。但王浚实力强大,又与善战的鲜卑族段氏和慕容氏(是不是很眼熟)关系密切,石勒对此很头痛。而王浚“积粟百万,不赈饥民”,人心已失。却忙着准备登基称帝,大兴土木建设宫殿,目空一切,以为天下已在手中。
石勒用军师张宾计,卑词厚礼劝说王浚称帝。王浚被吹捧得飘飘然,信以为真。石勒惟一担心的就是攻王浚时恐怕刘琨和鲜卑部落趁机偷袭。张宾断定,刘琨和王浚虽然是同事,但如同仇敌。“我们袭击王浚,他也不会全力帮忙。如果我们佯送降书和人质,刘琨应该非常高兴,而且也乐意王浚被消灭,肯定不会袭击我们。”
石勒就依计而行,致书刘琨表示归顺,并诈称愿意讨伐王浚报效朝廷。刘琨看了降表大喜,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布告各郡县说:“在我们和鲜卑联盟的强大威慑压力下,石勒终于归顺,且欲攻拔幽州,戴罪立功。上苍保佑,攻克平阳,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在刘琨傻高兴地作壁上观的时候,石勒顺利消灭王浚,攻占幽州。攻灭王浚之后,石勒立即把矛头转向晋阳。刘琨从劝降石勒到中诈降计,一厢情愿的文人气质铸成大错。大梦初醒之后,悔之晚矣。
公元315年(建兴三年),愍帝拜刘琨为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西晋的中原州郡只剩下孤悬于北方的晋阳城了。刘琨从此成为晋室在北方的最高权力代表。公元316年,刘琨上表晋愍帝,报告晋阳的严重局面和形势发展前景,道出了英雄末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无奈。
公元316年(建兴四年),刘曜再次攻陷长安,愍帝出降,西晋灭亡。不久,刘琨的盟友拓跋鲜卑部落发生内讧,猗卢被其子六脩杀死,六脩又被普根所灭,于是诸部互相攻杀,四散大乱。刘琨的儿子刘遵,在鲜卑部落为质子多年,颇得人望,晋人卫雄和箕澹为鲜卑将军,甚有威信,部下也有不少晋人。他们在拓跋部内乱中团结自保,共同决定投归晋朝。
于是,招集猗卢手下各族余众三万余,马牛羊十万余,南下并州。刘琨闻讯,亲率数百骑到平城迎接抚慰。招纳这批有生力量后,并州声势稍有复振。刘琨以为天不灭晋,社稷匡复有望,兴奋与浮躁渐生。
同月,石勒为了占据并州,率兵西越太行山,围攻乐平沾城(今昔阳西南),乐平太守韩据求援。刘琨新得到拓跋猗卢的数万人马,希望借这股锐气狠狠打击石勒。
箕澹、卫雄劝阻道,这些军士虽然都是晋朝子民,但长期沦落异域,还未受过您的恩德信义,恐怕不会尽力为用。不如收集粮草,闭关守险,务农息兵,等教化训练后,再图战斗才有把握。刘琨不听,强令全部出动,箕澹率领两万人马救援乐平,自己带领一万部队驻扎广牧(今寿阳西北)做后援。
石勒侦察到箕澹率军到来,说:“(箕)澹兵虽众,但刚从平城来,疲弊不堪,又是乌合之众,不听从号令”。命令以孔苌为前锋都督,号令三军:“冲锋在后者斩!”大破箕澹,获铠甲马匹数以万计。箕澹、卫雄几乎全军覆没,仅率一千多人拼死突围,逃回了代郡拓跋鲜卑部落。
与此同时,石勒又派遣轻骑兵从小路奔袭晋阳城。并州长史李弘投降,晋阳失陷。石勒的部队从晋阳和乐平两个方向压迫过来,刘琨在广牧城里腹背受敌,率众从飞狐口(今河北涞源境)逃亡奔赴蓟城。
公元318年,刘聪死,子刘粲继位。刘粲的荒淫与残暴比起其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名义上尊靳准之女为皇太后,实则以靳氏为妻,靳准也因此而受宠,被刘粲任为大司空、司隶校尉,军门之事,一决于靳准。
靳准借机扩充势力,排除异己,发动叛乱,杀了刘粲,尽诛刘聪之子孙,自号大将军汉天王,称藩于东晋。靳准事变发生后,一些大臣逃出平阳,拥立坐镇长安的刘曜为帝。刘曜遣兵至平阳,族灭靳氏,公元319年,迁都长安,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
公元317年,在建康(今南京)的琅琊王司马睿听说长安陷落愍帝被杀后,丧服传令四方准备北伐。部下人等积极鼓动司马睿登基。司马睿先再三谦让,不称帝而就晋王位。不久接受劝进称帝,史称东晋。由此,黄河流域各民族先后建立政权,主要有十六个,与东晋并立,史称“东晋十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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