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互换的我只好代替他去会所上班,却发现了这家会所后面隐藏着的危险秘密,原来一切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前男友他是有苦衷的……
···
-6月20日是我有生以来最荒唐最难忘的的一天。
清晨我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十分震惊地发现我身边躺了一个一丝不挂的陌生女人。
习惯性地,我低头一看,却发现胸前一马平川,再掀开被一看,多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怎么变成男的了?!
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被抓去泰国变性了?
我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连裤衩都没顾上穿,屁滚尿流地跑到厕所,看到镜中男人的模样我更崩溃了。
这不是前天刚和我分手的李观棋吗!
我居然变成了他?
我扒了扒头上的短发,又摸了摸光滑的脸蛋,强忍着没有发出女人般的尖叫。
没等我从这不合常理的荒唐事里缓过神来,刚刚睡在我旁边的女人已然穿戴整齐出现在我面前。
她暧昧地用手指拂过我的胸膛,风情万种地说:“昨晚表现的不错,小费放桌上了,我们下周再见哦。”
说罢噙着满意的微笑扭着腰走了,只留下一室的芬芳和一个呆落木鸡的我。
我把刚刚发生的种种场景串联在一起,发现了一个让我恶心到三天三夜吃不下饭的秘密:
这狗男人居然背着我当鸭!
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我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两百块钱,心痛地无以复加。
“苗语玥!你是不是下蛊了!我们怎么会互换灵魂?”
半个小时后,住在我身体里的李观棋便怒气冲冲地砸开酒店房间的门,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冷静地把他的手指拿开,递给他桌上的二百块钱,“你先解释解释昨晚的女人和这两百块是怎么回事?”
李观棋似要喷火的眼神突然熄灭,后退了一步,“这个…我要说是个误会你信吗?”
用着我的脸,做出无辜可怜的表情,真恶心。
“鬼才信!你丫的,你居然是个鸭子!怪不得当初我问你的职业,你吞吞吐吐半天不告诉我,我这就打电话告诉阿姨,让她打断你的腿!”
其实我和李观棋不是自由恋爱,而是在家里的安排下相亲认识的。
迫于家里的压力,我们就尝试交往试试看。
与其他热恋的小情侣不同,我和他相处的模式更像是一对欢喜冤家,见面就掐,打打闹闹,却也有滋有味。
但就在一个月前,萧然就开始动不动失联,一连几天见不着人,发消息也是过了很久才回。
经过和姐妹一晚上的激情讨论,我们断定这狗估计是外面有人了,想冷暴力分手。
本想先他一步说分手,没想到这狗先我一步。
“我想知道原因。”
真到了分手那刻,我的心还是没出息地有些发酸,毕竟和大帅哥相处几个月还是会有感情的。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只说一句,“是我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可真够绝情。
本以为我们两个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也不会有交集,没想到分手还没几天就以这种奇葩的方式再次见面了。
“姑奶奶,别打给我妈!现在你是我,说出去了打断的也是你的腿。”
李观棋灵活的一个闪身,夺过手机,踮起脚摁住我的肩膀,企图稳住我。
“咱俩灵魂互换这事真不是你搞的?”
我没好气的推开他,走到沙发边上。
“苗族又不是人人都会巫蛊之术,不信谣不传谣好吧。”
李观棋紧随其后,“那你知道怎么换回来吗?”
“我要知道早就换回来了,谁想在你的身体里多呆一秒钟。”
“那完蛋了。”
李观棋哀嚎一声,摊在了沙发上。
我心想,你就这么热爱这份职业吗?
“李观棋,我觉得你还是很有必要和我解释下这个事情,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失足少年?你的动机是什么?家里也没穷到要你奉献自己的地步吧…”
李观棋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捂住我喋喋不休的嘴。
“这件事我后面再和你解释,在我们俩换回来之前,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进去前把吊牌挂上。”李观棋踮起脚,把一块银质的吊牌挂在我的脖子上,吊牌上还刻着数字07。
“干这行还有工牌啊,真是开了眼了。”我捏着吊牌看了又看,觉得十分新奇。
“少贫嘴了。”李观棋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你等会搂着我进去,在酒店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我无奈地回复道,“知道了,在里面只许喊绰号,不能暴露真名。我的绰号是零七,不懂的事情别问,多看眼色行事。别人要问起你,就说你是我的新客户苗苗。”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了,居然替你当鸭。”我小声地嘀咕着。
时间倒回几个小时前,我们俩在酒店里争执不下。
“你做梦,我才不会替你去干那种事。”
李观棋疯了吧,要前女友替他去做鸭。
“只要熬过这周,我突然不去他们会发现的。”李观棋就差抱着我大腿哭了,“你只要陪那些客户聊聊天喝喝酒就好了,我会在身边陪着你,保证不会露馅。”
我认真斟酌着他的话,“不应该啊,李观棋,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几天不去而已,他们会来杀你吗。”
李观棋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没啊,我就是有敬业精神,俗话不是说干一行爱一行嘛,而且过完这周我就能拿全勤奖了,你看你能帮帮我嘛?”
“全勤奖?”我不屑地哼笑,“你们这行还挺规范。我不可能帮你做这种有辱家风的事,门都没有。”
李观棋闻言,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行啊,那我就打电话给你妈,不对,现在是我妈,告诉她我俩明天就结婚,我们就绑在一起一辈子吧,反正现在这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说罢就按下拨通键,一脸挑衅的模样。
哈?我才不要余生和这狗男人绑定。
我一把抓回手机挂断,妥协道,“行吧行吧,我投降,要演到什么时候?”
“下周一。”
“今天周几了?”
“周一。”
“那我要当七天鸭?!”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
真的是很迷幻戏剧的一天,如果这是梦的话,能让我快点醒来吗。
会所的一楼是迪厅,午夜才是它狂欢的开始,现在下午三四点只有零零散散一些人在吧台上闲聊。我搂着李观棋的腰,看似我带领他走,实则上是他带着我绕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二楼才是他们活动的主要的场所。
楼梯口这里有两个戴着墨镜的安保大哥保守,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两位大哥往我的胸上一瞥,就主动让行让我俩过去。
这保密工作做的,很是可以啊!
来到二楼,新世界的大门正式向我打开。
比起一楼,二楼更多的是隐蔽性很好的包厢,在包厢之外也有几方皮质的雅座供人闲聊。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这里有好多帅哥,各型各色的都有。但是这些帅哥们要么都围绕在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姐姐们身边,要么就是四处抛媚眼寻找目标。
果然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你泡不到的男人。
“大哥收起你的哈喇子,有人过来了。”李观棋用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差点没喊出声。
我不动声色地调整脸上的神情,注意到一个奶油小帅哥朝我跑来。
“哥,林总让你来了去他办公室一趟。”离近了看奶油小帅哥的眼睛闪闪发亮,“这位姐姐是新来的吧,我帮你照顾,你快起吧哥。”
原来是要抢生意啊,眼睛都要闪出动感光波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小子一把扯开,我表示很无语,李观棋表示更无语,面对同性且同行的献殷勤他表示想杀人。
被烦之余还不忘拿手机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办公室在哪,以及叮嘱我不要乱说话。
我按照他给的路线顺利来到林总的办公室。在门口我就问到一股老大的烟味,我也不在乎二手烟的危害,深呼吸几口给自己打气,然后叩响办公室的门。
“请进。”随着一道嘶哑而沉稳的声音传来,我打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刻精美的木制办公桌,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坐在桌前。尽管这个男人穿着打扮很斯文,但是他眼角的刀疤和犀利的眼神都尽显狠厉,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我也就打量了两秒,立马收起眼神,微笑道,“林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将目光聚集在我的脸上,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吓得我冷汗差点从头上滴下。
“这一个月来你的表现很好,再接再厉。然后来了个新人,你要帮忙带一下,十七。”这时我才注意到在门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他听到林总的话后起身向我示意,“我是十七,还请零七哥多多关照。”
好家伙,又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阳光大帅哥,这搁在外面谁会想到他是干这个的,再次痛心。
我挂起标准的微笑点头。
林总又发话了,“刚刚霞姐来了,点名要你过去陪,你把十七也带过去熟络一下。”
这么快就要接客啦?我还没适应呢。
“那个林总,我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客户,把人家晾在外面不好吧。”我诺诺地开口道。
“霞姐是VIP客户,你那个客户多的是人帮你照顾,赶紧过去,别人霞姐等急了。”
这林总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好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带着一个萌新踏上未知的征程。
“那个,十七,你知道霞姐在哪个包厢吗?你带路吧。”
该死的李观棋,说好的陪在我身边,也不知道现在陪在哪个野男人身边!
一路上我假装拿着手机浏览信息,实则疯狂给李观棋发送求救短信。
“李观棋!我要被送给霞姐了!”
“李观棋,我不会就此失身吧,虽然是你的身体,但也会给我的精神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李观棋,你到底死哪去了!”
“零七哥到了。”走在前面的十七突然停下脚步,我差点一个刹车没刹住撞人家身上。
还没进门就听到包厢里传来阵阵女人的笑声,活像西游记里的蜘蛛洞。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和局促不安,我拂了拂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似自信的开口,“走吧,哥带你见见场面。”
不就是哄女人开心吗,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比我妈还难搞。
我视死如归地打开包厢的门,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包厢里的三个穿貂的富婆的目光在我和十七两人身上来回巡视。
“零七来了啊,还带了另一个娃娃,来来来,陪姐唱会。”富婆一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把我惊到了,原来是三个东北富婆姐姐。
“姐,你想听啥随便点。”
“你先来首青藏高原练练声。”
后来我从青藏高原唱到Welcome to New York,从声音洪亮唱到声音嘶哑,期间还陪这三个姐姐喝了两轮酒,这三个姐姐实在太能喝了,我和十七两个人差点没折在里头。
“时间不早了,姐得走了,下次还找你俩玩啊。”三位姐姐穿着貂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和十七两人摊在沙发上,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
“哥,你要喝点水吗?”这孩子的声音也哑的不成样了。
我接过水,咕咚咕咚就喝完一瓶。
“我得出去透个风,我这脑瓜要转不过来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厢,想要找个可以透气的地方。
怎么酒局文化在各行各业都屹立不倒呢。
我迷迷糊糊间走到二楼的小阳台上,阳台上放着两盆大大的盆栽,盆栽的后面还放着一把塑料椅。这里要是做着个人,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真是个绝佳的摸鱼圣地。我拖着晕眩的身体直接瘫坐在上面,隐匿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
就当我吹了好一会风,脑子稍微清醒了点的时候,两个男人突然来到阳台上交谈,是林总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看到林总我下意识地发毛,不禁屏气不想要他们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外人。
我看不到两人,只听得到他们的交谈声,并且我认得林总的声音。
只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