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中,萧元启造反,萧平旌振臂一挥召集了长林军旧部前来救驾。
萧平旌领兵进入朝阳殿中,萧元启孤身一人立在御座之前。
平旌斥责他不该起兵造反。
萧元启道:
“萧元时,他不过是生于龙位之上,论起资质,他哪一点比我强,自小娇宠,性情柔寡,识人不明,毫无决断。
听政了这么多年,朝务军务有什么长进?面对这么一个平庸之辈,难道你长林王府就从来没有失望过吗?”
当然,虽然不是他可以造反的理由,但这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萧平旌予以了反驳:
“萧元启,你自己根本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会输,陛下的将来还只是一个未知数,但是你是一个什么样子,已经清清楚楚。
东境十州沃土城池,被你变成一片战火焦土,数十万的军民百姓在你眼中不过是进阶之梯,你不爱自己的国土,这天下对你而言又是个什么东西?”
可见,萧平旌以及他的父兄向来都是以江山社稷为重,这也是他们征战沙场的原因,无关乎名利。
权势和帝位,他们从来就没有觊觎之心,更没有非分之想。
但是,荀白水和太后因为“防患于未然”之心,便处处针对长林王府,欲除之而后,实在是令人寒心。
萧元启不敌萧平旌,受伤落败,平旌令人将他关押起来:“将逆首萧元启拿下,打上重枷,单独关押,以待后审。”
萧元时却突然发声:“杀!杀!杀了他。”
众人齐齐吃了一惊,萧平旌也不敢置信。
萧元时面色铁青,眼底满是恨意,指着萧元启直接向岳银川下令:“这个人不配多活一时一刻,无须再审。”
虽然说萧元时这个决定并没有错,但是他眼中的杀气令人感到陌生。
01、下旨犹豫不决,背后的隐情荀皇后和荀白水便一直对长林府虎视眈眈,忌惮王府的威望和名声。
先帝对此心知肚明,为了保护长林王,他在临终前当众托孤,让长林王当萧元时的辅政大臣,并且一再叮咛萧元时要多听长林王的建议。
先帝死后,荀白水和太后便没有了顾忌,处心积虑地寻找机会将长林王府的势力除去。
后来萧平旌已经定下计谋打败大渝。
他们得知此事后,担心如此一来立下战功的萧平旌就会有了声望,将来就更难以对付。
于是他们鼓动萧元时下旨,便以发动战事是对先帝不敬为由,不准萧平旌和大渝开战。
其实,萧平旌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保证大梁的边境安危,这点萧元时非常清楚。
萧元时最后还是同意下旨。
原著中描述了他当时的心境:
“一个心性未定的13岁少年,越是知道自己理政能力的不足,就越是在意他人的观感和评价,长林王独自处理北境军务的行为,对萧元时来说无疑就是一种不够信任的表现。”
说穿了,他就是感到了君威受到了挑战,和国家社稷的平安相比较,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巍巍皇权。
这一点和梁帝萧选何其相似。
只是他尚且年幼,依然会被长林王的长辈之情,和平旌的兄弟之情所羁绊,所以才会表现出迟疑不决。
其实,他的内心还是赞同太后和荀白水的做法。
萧平旌大败大渝,可保边境十年无忧。
小梁帝心中有了后悔之意,毕竟萧平旌在前线厮杀,都是为了保住他萧元时的江山,如果北境被大渝攻破,他这个梁帝恐怕就坐不稳了。
萧平旌也深知如今高坐在皇位上的萧元时已经今非昔比了,所以他不由感叹道:
“先帝一生温厚,广施仁政,他若知道天赐良机,可解北境连年边患,陛下觉得他真的会阻拦吗?”
其实,此话一出,萧元时虽然无言以对,但是心中必然对萧平旌多了一分疏离。
因为一直以来,先帝和长林王之间既有兄弟之情,更有君臣之义,他们彼此既无猜疑更无芥蒂。
萧元时也想做先帝那些仁厚睿智的君主,毕竟年幼总有点力不从心,因此心中会担心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更是忌惮自己的皇权被藐视。
加上太后和舅舅在耳边的一再煽动,他的内心早已经和长林王、萧平旌有了隔阂。
他终究不如先帝。
02、撤销长林军时的决断其实,就连萧元启都说:
“为了北境十年太平,必须在孰轻孰重之间做了个选择。不管大人您怎么想,至少我,我心里是相信他的。”
荀白水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要的是削掉长林王府兵权的一个借口,原因就是“长林之罪,最在未来。”
而萧元时虽然年幼,但是这么多年来先帝在他身边循循善诱,先帝对于长林王府的信任,长林王对梁帝的忠诚。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心里何尝不知?
只是因为荀白水的这句话彻底说服了他:
“无论萧平旌是为了什么,北境上下只听军令目无朝廷这是事实!君威方能国安,陛下终究不是先帝,若要将来江山稳固,就绝不能再继续放纵长林王府……”
在他的心里,边境的安危,百姓的安定生活,都比不上皇权在握的踏实感,他讨厌那种被功高盖主的惶恐感。
“元时不及先帝那般包容坚稳,心中难免会有些惶恐……”
其实,在看前半部时,一直以为小梁帝是出于孝道,所以才不得不听从太后和舅舅的主张,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彰显出来了。
长林王自知时日不多,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长林府的王位兵权,皆为武靖爷和先帝所赐,陛下若是因此有所不安,那我父子并无二话,甘愿退让。
可是老臣最害怕的,是陛下错以为这些就是全部的为君之道,以为只要皇权在手,制衡住眼前的朝堂,就可以从此江山安稳,高枕无忧。”
“即便先帝在时,他与伯父也未见得总是意见一致。朕自知年轻,所学有限,想来以后必定会有更多的地方不合伯父您的期许。如果将来事事皆如怀化将军这般处置,朕……”
不得不说,小梁帝辜负了先帝的教诲,有负长林王的一片期许。
先帝和长林王都希望他能够以江山社稷为重,成为像靖武王和先帝那样的人。
可惜萧元时还是像极了萧选,他的心中更多的皇权在上,讨厌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而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
所以,长林王在临终之时,叮嘱萧平旌:“平旌,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以后只需护持长嫂弱侄便可,不必执念。”
小梁帝最终还是做出了决断:
褫夺萧平旌怀化将军之职,收其兵权,诏令离京守孝。长林各营盲从主帅,固然有罪,但宁关大捷,功可抵过。诏命兵部撤除长林编制,另立北境旗号。
这道诏书彻底表明了他的立场和真实内心。
萧元启说得没错,长林王确实是失望了。
03、隐患刚消除,猜忌之心再起果然,萧平旌被解除了兵权,萧元时的皇位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稳。
反而是给人可乘之机。
萧元启和东海国主墨淄侯勾结在一起,乘机造反。
关键时刻,萧平旌召集了长林军旧部,从千里之外赶来勤王,粉粹了萧元启的阴谋。
隐患刚刚解除,小梁帝来不及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对萧平旌产生了深深的猜忌之心。
毕竟他已经被解除职务一年多,如今还有这份号召力,这种威望着实令他心惊。
在原著中,岳银川无意中在殿外,听到小梁帝和大臣的对话:
“朕一直以为你是个能干的人,这才特意瞒着长林王派你到他的府中去,现在却给朕回话说不知道该如何办差,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陛下恕罪,老臣接了旨意,早就在内廷司调齐了人手,就等着长林王开府,好悄悄进去打理。没想到等来等去,这都十来天了,府邸依然紧锁未开……陛下又吩咐过不得为这些琐事去惊扰王爷,因此老臣未敢擅自询问,只能回宫禀奏,再请一个示下……”
片刻沉默之后,萧元时的声音变得虚软了许多,“长林王还没有开府么……那他这些时日住在何处?”
此时距离大乱方平不过才半个多月,城外的勤王大军发完恩赏才遣退了一半,萧元时就开始心急火燎地安排这些事情,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感到难以接受。
况且此时,萧平旌并没有流露出要留下扶助小梁帝的意愿,他便如此防备,其心机其猜忌之心,实在是令人胆寒。
不过,这次他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可笑又讽刺。
但是这份心机实在是不可小觑。
萧元时对他的蔑视,他听进去了,所以杀意顿起,没有丝毫不忍心。
萧元时那一番挑拨之词他更是听了进去,虽然他表面上义正言辞地驳斥了他,心中已经有了深深的猜忌之心。
“我已经替他除掉了太后和荀白水,我自己也一败涂地了,长林王和这至尊宝座之间怕是没有什么障碍了吧。”
“你说得对,朕是黄口小儿,远不及先帝那般睿智,但朕还是知道什么是真心,什么是贼人的挑唆。”
在剧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最后萧平旌辞别之时,小梁帝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或许两人心中都深知,这样的局面对他们两人来说是最好的局面了。
小梁帝最后还下了一道诏书:
“无论将来何人为帅,我大梁北境军永以长林为名。”
也许这是他对曾经兄弟情深的萧方旌最后一点恩情了,可是这何尝不是借用长林王的威望呢?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如果说之前的一系列决定,小梁帝是在太后和舅舅用孝道裹挟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经历过这场叛乱之后,他真的不再是元启口中“黄口小儿”了,他已经是杀伐果敢的梁帝了。
结语:其实,萧元时做得最令人寒心的事情就是。
大局已定之后,他只是感念母后和舅舅因为爱护自己而做错了事情,却丝毫没有提及自己愧对先帝的嘱托,没有善待为梁帝保家卫国的长林王而感到愧疚。
更不用说拨乱反正了。
在内心深处,他也是赞同母后和舅舅的做法,只是感情上还是有点割舍不下罢了。
只要假以时日,等到他长大后,定然就会成为萧选那样,惯用权衡手段来制衡朝堂。
不由感叹一声:有事长林王,无事长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