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我照顾断腿父亲30年,父亲却将200万拆迁款给弟弟

苹果谈历史 2024-01-25 06:15:03

●—≺ 前言 ≻—●

父亲年轻时做生意被骗光了家产,母亲心灰意冷选择了离婚,并带走了我的弟弟,我身为家中长女,便把父亲带到身边,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了30余年。

可谁曾想,如今老房子拆迁,父亲却将200万拆迁款全都给了弟弟,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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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短篇小说,请理性观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父亲的冷漠 ≻—●

我叫高雅,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初,是家里的长女,我的家在一处农场里,父母二人都是农民,一年到头也挣不了仨瓜俩枣。

我的小学是农场自建的,全校只有40多名学生,刚开始有两位老师,据说是一对知青夫妻,但随着返城潮的到来,两名老师都回到了县城,农场方面又花钱雇了两名教师。

1982年,我读完了小学,身边的很多同学毕业后,都选择了辍学在家,我则是希望能够继续念书,于是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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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学那么多有什么用?想继续念可以,自己想办法弄学费。”

这是父亲听闻我的想法讲出的话,对此我并不怪他,他没有明确反对,只不过是不想掏钱罢了,毕竟农场没有中学,去县里面学费和住宿费不是一笔小数目,当时可没有寄宿学校这一说,每天乘车往返又要浪费大把时间,想要在县城长住,只能租一间房子。

虽然没有办法继续读书,可我每天也闲不下来,父母一起外出的时候,我要在家照看年幼的弟弟,父母有一人在家时,我还要边照看弟弟边伺候他们,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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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春节前夕,我和两个老同学搭伙去县里面采购年货,由其中一位同学的外公带领,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在县里的集市上,我们遇到一位故人。

“那不是小知青吗?就你们学校之前的那个男老师。”

听到同学外公的这番话,我们几个孩子顺着他的目光寻找,在一处鱼摊看到了那个身影,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男孩,年龄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但相比之下,那个男孩的穿着明显要高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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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走上前和老师打了声招呼,当他看到我们以后,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双眼瞪得老大,可能老师也没有想到,他还能见到那群农场里的学生。

故人见面分外激动,再加上师生这层关系,双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后,我们跟着老师一起采购完了年货,在老师的强烈邀请下,我们去到了他在县城居住的房子,正好还可以见见那位女老师。

男教师姓陈,女教师姓李,这对夫妻居住的地方还算不错,住在居民楼的一层,房子为两室一厅一卫生一厨,由于房子的高度足够,夫妻俩还加了隔断制造了一间阁楼,用于存放杂物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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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老看到我们后,与他丈夫的反应如出一辙,手忙脚乱的清了清客厅桌上的剩菜,招呼着我们坐下,陈老师也没有闲着,他从阁楼拿出来了几张小马扎,表示一会儿将餐桌搬到客厅中间,让我们留下来吃饭。

当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听到老师们的邀请,同学的外公当即表示了婉拒,因为吃完饭大概率会错过回农场的末班车,但两位老师极力的邀请,我们几个孩子也不舍得这么快离开老师,无奈之下,他只好给队里打了通电话,拜托队里的人通知家属我们在老师家过夜的消息。

快到晚上七点的时候,两位老师忙活好了一大桌饭菜,陈老师特意开了一瓶好酒,与同学的外公共饮,外公年纪大,几杯酒下肚眼睛就开始睁不开,陈老师夫妇把他搀扶进卧室,不多时从里面传来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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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睡着后,老师将谈话的重心放在了我们几个孩子身上,也正是从此次谈话中,陈老师知道了我辍学的消息。

其实不仅仅是我,和我来的那两名同学都没有再继续念,不过区别是,他们是纯粹的不想读书,我是想读书却没办法。

听到我的遭遇以后,陈老师沉默许久,随后声称明天和我一起回家,试试能不能说服我的父母。

那一天晚上,陈老师夫妻俩带着儿子睡到了小卧室,我们三个小孩和一个老人挤在了主卧,由于忙了一整天,其他人很快进入了梦乡,而我却盯着天花板难以入眠,心中嘀咕着陈老师真的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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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告别了李老师,陈老师则跟着我们乘车回农场,去我家找我父亲商量关于我上学的事情。

可纵使陈老师把嘴皮子磨破,父亲依然没有明白读书的重要性,甚至还宣扬起了“读书无用论”,说什么老一辈的人都没怎么读书,照样靠种地过了一辈子。

眼见自己是秀才遇到兵,陈老师也不再讲那些大道理,他做了几下深呼吸对我父亲表示,去县城的一切费用由他个人承担,父亲一听到不用自家掏钱,从刚开始的反对态度立马转变为无所谓,反正只要不花他的钱,我上不上学都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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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师家的日子 ≻—●

1983年,13岁的我在陈老师托关系下,进入了县城的中学读书,比较有意思的是,我和陈老师的儿子在一所学校。

陈老师的儿子叫陈平,比我小一岁,可由于他上学较早,再加上我还在家闲了一年,导致小我一岁的他还比我高上一个年级。

我到了县城后就住在了陈老师的家,他为此清空了阁楼,在上面摆放了一张折叠床和书桌,作为我生活和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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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夫妇自从离开了农场以后就没有继续教书,夫妻俩在国营企业当普通员工,虽然每月挣得不多,但这个家也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每月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在县城上学的那段期间,是我一生中最欢愉的时光,陈老师夫妻俩待我很好,不管买什么好东西都买双份,我与陈平一人一份。

我每天都会和陈平一起上下学,只有到了寒暑假我们才会暂时分开,因为我还要回到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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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四年级我放寒假回到农场,发现家里面变了许多,听父亲说他前往广东那边打工,短短几个月就赚了在农场整整一年才能挣到的钱,不过对于父亲外出打工的经历,我却一无所知,因为我在县里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给打过电话,即便老师所在的家属院门卫有一部座机,我也告诉过父母电话号码。

又等到了一年的春节,父母起了个大早去县城采购,我则是负责在家看着弟弟,当时弟弟已经7岁,在农场的学校就读小学一年级。

当天傍晚,父母带着采集的年货回家,他们给弟弟买了一件新衣服,外加一些他喜欢的玩具,反观身为女儿的我却没有任何礼物,不过对此我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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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期间,父亲讲出了自己的想法,眼下家里挣到了钱,他决定将弟弟送到县里读小学,正好我这个姐姐也在县里,生活上可以照看弟弟。

对于照顾弟弟我并没有什么意见,但心中始终不是个滋味,自从弟弟出生的那一天起,父母就将最好的全部给了弟弟,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外人,甚至觉得陈老师家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避风港。

可能是心中的不平衡,我试探性的对父亲说道:

“爸,再过一学期就要初中毕业了,以我的成绩大概率能考上县里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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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句话暗示的非常明显,就是我想在县里继续读高中,父亲也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答应了我的请求,不过他有个条件,如果弟弟真的能进入县里的小学,我就必须搬出陈老师的家,在外面租房子与弟弟住在一起,一切费用父亲会承担,如果弟弟没有去到县城,那我就没必要继续读高中,

我没有多想便答应了这条要求,毕竟已经麻烦了陈老师一家这么多年,继续麻烦人家自己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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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的前几天我回到了陈老师的家,夫妻俩当时外出工作不在家,是陈平给我开的门,见到我回来,这小子马上从我手中接过行李放在地上,随后催促我赶紧去阁楼。

在陈平的推搡下,我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水,就被迫爬上了自己居住的楼阁,只见一件崭新的白色风衣摆在了床上,书桌上还有许多新文具。

此时陈平也爬了上来,告诉我这是他父母送的新年礼物,我和陈平两个人都有,陈平的风衣是一件黑色的,与我的款式大致相同。

那一刻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到了当天傍晚,为了接待好久没回来的我,陈老师在外面买了好多熟食,妻子李老师又做了几道菜,摆满了一整张餐桌。

那一天是星期六,夫妻俩第二天不上班,陈老师拿出酒准备好好喝点,我当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让老师分给自己一点酒。

听到我姑娘家家要喝酒,陈老师的妻子当即表示反对,陈老师对其使了一个眼色,李老师见状没再继续多说,而是走出了家门,没过多大会就返回家中,手里面还拎了两瓶啤酒。

陈老师起开一瓶啤酒给我倒上,我端起杯子就站了起来,感谢陈老师夫妇为自己买的礼物,并感恩这几年一家人对自己的照顾,说完感谢话我便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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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在酒中尝到了苦,同时也品到了甜,但具体是苦多一些还是甜多一些,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听完我的感谢后,陈老师将手中剩下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妻子李老师马上走到我的旁边,表示他们早已把我当成了一家人,以后不要这么客气。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陈平也开始跟着起哄,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学着我刚才的样子一饮而尽,结果喝的太急被狠狠呛了一口,白色的啤酒沫从他的鼻孔冒出,也正是因为陈平的出糗,刚才的伤感顿时被一扫而空。

然而这样的温馨时光,却并没有持续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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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摔断腿 ≻—●

1987年夏季,17岁的我从初中毕业,并考上了考中,弟弟不久后也将被送到县里上小学,这意味着我将离开陈老师的家,与弟弟生活在一起。

在开学前两天,父母一起把弟弟个送了过来,先是带弟弟去学校报道,随后租了一间离弟弟小学较近的房子,买了一大堆零食嘱咐一番后,母亲乘车赶回了家中,父亲则是去到市里,乘坐火车去广东打工。

那一天晚上,我安顿后弟弟后返回陈老师的家中收拾行李,向这一家三口告别,临别之际陈老师表示,无论我之后遇到了什么困难,这里始终都是我的退路。

我微笑的讲了一句谢谢,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因为我不敢回头,我不想让这家人看到我哭到扭曲的脸,特别是陈平那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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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陈老师家以后,我既要忙碌于学业,同时还要肩负起监护人的重担,每天一放学我就要赶回家中,给弟弟准备饭菜,吃完后还要收拾碗筷,而后才有空写家庭作业,几乎每天都要忙到10点后才能上床。

每过三个月时间,父亲会前来续交房租,给我们留下生活费,然而就在有一次即将离开时,父亲把弟弟喊到了身边,塞给了他两张蓝色百元大钞,并告诉弟弟不要让姐姐知道这件事,尽管我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我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父亲的做法说破了天,也顶多是出于重男轻女思想的偏心罢了,然而接下来发生事,却让我对父母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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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那一年我20岁,已经在读高三,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打算随便考一所大学,有个大学毕业证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也有帮助,可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将我对未来的规划砸了个支离破碎。

有一天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催我赶紧带着弟弟回家,父亲喝多后失足摔断了腿。

回到家里以后,我发现家中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没了,父亲躺在床上看上去非常颓废,只顾拿着酒瓶子在那喝,嘴里还时不时骂出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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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母亲所言,就在前不久,有一个叫刘树林的人来找父亲,此人是父亲的发小,在60年代末时离开了农场前往省城居住,20多年了无音讯。

等刘树林再出现在农场时,他开了一辆轿车,身着黑色名牌西装,给人的感觉像是发了财,就在刘树林回来的当晚,他请我的父亲喝酒,在酒桌上父亲问起了刘树林这些年的经历。

根据刘树林所言,这几年他在南方沿海地区做点小生意,主要是把那边的东西弄到内陆来卖,买入的越多,一次获取的利润也就越多,运气好的话,用不了几年就能买新车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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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听到刘树林这番话顿时心动,表示要入伙一起干,刘树林没有当场答应下来,而是让父亲掏出一些钱,他拿着钱去帮忙采购,赚了算父亲的,赔了算他自己的。

那个年代没有那么多套路,父亲也就没有多虑,考虑到投的钱越多赚的越多,父亲掏出了家中所有积蓄,还向几个好友借了一笔钱,凑够了7000块交予了刘树林。

结果拿到这笔钱以后,刘树林就玩起了失踪,父亲拨通了他临走前留下的电话,接电话人不是刘树林,而是刘树林的房东。

按照那名房东所言,刘树林之前是挣到了一些钱,但他却染上了赌博,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财产输光,非但如此还欠了一大笔钱,每天都被追着讨债,刘树林受不了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开着自己仅剩的那辆汽车,连夜离开了所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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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东这么一说,父亲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了发小的当,全部身家都打了水漂,为了还债,他将家中之前的物件全给了债主。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终日靠究竟麻痹自己,就在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在过桥的时候摔了下去,当场失去了意识。

由于当时天色已晚,农场里没有人出门,直到第二天清晨父亲才被发现,几个小伙将他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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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清醒后不停嚷嚷着腿疼,母亲将其搀扶到队里的卫生所,经过医生检查,父亲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要想治好只能送到省城的医院。

但那时家里已经没有积蓄,反而还欠了一大笔债,别说掏钱去省城治疗,恐怕连来回的路费都凑不出来。

听闻父亲的遭遇之后,我马上走到床前给予安慰,可父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盯着天花板,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父亲断腿以后虽然生活可以自理,但却丧失了工作能力,整个家靠母亲在外面打打零工维持生计,在这样的条件下,我放弃了上大学的念头,读完高中就去到外面找工作,退掉了租住的房子,在县城的一家餐馆当服务员,每月将大部分钱寄回了家里,弟弟也因为此次变故辍学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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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离婚,我独自照顾父亲 ≻—●

1991年,这样的生活过了一年左右,母亲再也无法忍受,与父亲办理了离婚,带着弟弟回到了娘家,我放心不下父亲一人在家,将父亲接到了县里。

为了方便照顾父亲,我在单位附近租了一间不足20平米的房子,搬进去与父亲一起住,可我的做法却并未暖热父亲的心。

在同年的12月31日,为了庆祝元旦,饭店当晚来了不少客人,客人喝酒后难免会闹出一点乱子。

正当我准备下班时,突然听到了包房区域的吵闹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包间的客人发生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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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其他同事见状,立即上前进行调解,发现争吵的客人中,有一个人竟是陈老师的儿子陈平。

我将陈平拉到了一边,他看到我非常惊讶,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我便询问起整起事件的经过。

根据陈平的描述,他高中毕业后便去到了省城上大学,由于成绩还算不错,上学时拿到了不少奖学金,在元旦假期之际,他为了庆祝就带上了几个同学来到县城做客,除此之外,陈平还宴请了几个中学同学,一行人前往这家餐馆包间吃饭。

随着饭局的进行,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讲话的声音随之提高,可陈平等人的动静却引起了隔壁包房客人的不满,对方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还说了非常难听的话,双方这才爆发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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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之后,我恳求陈平给我个面子,让他的同学稍微服个软,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起初,陈平的同学并不愿低头,他没有办法之下,对众人谎称我是他女朋友,希望不要让我难堪,看在这层关系的份上,陈平的同学没有继续与对方计较,终结了这场闹剧。

饭局结束以后,陈平本想邀请我去卡拉OK坐会,可碍于父亲在家中还没有吃饭,我婉拒了陈平的好意,不过也正因为这次见面,我与陈平日后的联系变得愈发密切。

自从陈平知道我的工作单位后,他每半个月就会从省城回来找我,并带着去家里做客,陈老师夫妻俩待我还是如往常一般,把我视为家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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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陈平放暑假期间,我们俩几乎天天见面,他每天都会来接我下班,并送我回到家里,偶尔也会请我去吃街灯晚餐。

经过这一段的亲密接触下来,我和陈平彼此互生好感,在谁也没有表白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发展成为恋人关系。

陈老师夫妻听说我和陈平的恋情,当即就兴奋地催促我们结婚,可对于这桩婚事,我的心中却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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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个人条件,陈平是省城的大学生,而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论家庭背景,我的家中只有一个断腿的父亲,而且还没有收入,我自认为配不上陈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选择嫁给了陈平,我的父亲该由谁来照顾?

怀揣着种种不安,我将家庭条件告诉了陈平一家,没想到陈平听后不仅不嫌弃,还承诺会与我一起照顾父亲,陈平的父母也并不打算干涉儿子的决定。

之后,我带着陈平去见了我的父亲,刚开始二人聊得还算不错,可当提到彩礼问题时,父亲与陈平却闹起了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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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年陪伴比不过儿子 ≻—●

在90年代初期,结个婚无非就是三金一银一摩托,或者不需要摩托车的也可以换成家电,男方给女方的彩礼钱也就一两千块钱,而我的父亲却张口就要8888块钱的彩礼,而且还需要配备三金一银、一辆摩托车、外加一台大彩电。

那时候彩电还还没有普及,一台彩电的价格普遍在3000元左右,再加上彩礼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陈平的家里至少要掏出2万块,这笔钱在当时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掏空了一个家庭半辈子的积蓄。

因为礼金的问题,陈平与我父亲谈的并不愉快,从我家出来后,我们俩找到了陈老师,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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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听后并没有太大反应,他表示彩礼好其他物品都能拿得出来,但至于摩托车,陈平一般不怎么用车,我这种性格的女生更不会去骑车,买来的摩托车大概率会荒废。

回到家中以后,我对父亲说出了陈老师的想法,起初父亲死活不接受这条意见,我被父亲不讲理的态度逼出了火,不受控制的吼出这样一句话:

“摩托车,摩托车,你就知道摩托车,是我结婚还是你结婚?买了摩托车你的腿能骑?”当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不该揭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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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听后情绪激动,用最难听的话语辱骂我,尽管我如何赔不是他都听不进去,骂累了以后,他所幸不再理睬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过结婚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少了一辆摩托车,父亲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办法之下同意了这桩婚事。

1993年夏季,陈平从大学毕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结婚,婚后我们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将父亲接过来一起住,由我们二人共同照顾。

就这样,我们带着父亲一起生活了近30年,时间进入到2022年,政府要对我出生的农场进行开发,我家的老房子迎来了拆迁,拆迁款高达20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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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我那30多年没露面的母亲带着弟弟突然找上门来,要分上一笔拆迁费。

父亲听闻母亲的目的,被气到脑出血住进了医院,见此情形母亲和弟弟玩起了失踪,在父亲住院期间,我几乎时时刻刻陪护左右,母亲与弟弟没有出过一分钱,更没有来医院看过一次。

半个月以后父亲出院,虽然保住了性命,可脑子却远没有以前清楚,右边胳膊也变得不那么好用,连吃饭都需要我和陈平辅助。

原本以为通过这件事,父亲能认清一些人一些事,可结果却令我万分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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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款下来以后,父亲既没有分给母亲,但同样也没分给我,父亲立下了一道遗嘱,在遗嘱中,他将儿子立为了唯一的继承人,继承那200万遗产。

看着父亲作出荒唐的决定,虽然我心中感到意外,但我并没有去追问原因,因为我心中清楚,在父亲的心中,女儿就是儿子的附属品,女儿就算是照顾他30年,恐怕也不如儿子陪伴他3天好。

从1991年父亲离婚,再到2022年房屋拆迁,我照顾了父亲30多年,我从没有期盼父亲能给我什么,更不会惦记父亲是否有遗产,只求父亲能够记得我这个女儿的好,可从拆迁款这件事来看,我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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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结 ≻—●

纵观事件主人公高雅从出生至今的经历,她是不幸的,她出生在了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这个家庭“重男”的思想可谓是到了变态的程度,女儿在父母的眼中,完全沦为了给弟弟铺路的工具。

特别是高雅的父亲,别说是亲生父女,哪怕高雅照顾的是个陌生人甚至仇人,30年的时间也足以将对方感化,可高雅的父亲却没有记住女儿的好,反而却惦记30余年未见的儿子。

面对如此迂腐的父亲,就算高雅再照顾他30年乃至60年,也无法换来一丝感恩,因为在这个父亲的眼中,女儿照顾父亲就是天经地义,这是女儿应该做的事情,自己身为父亲没必要愧疚,更没有感恩的必要。

同时高雅也是幸运的,他遇到了陈老师这对夫妻,并碰上了丈夫陈平,虽然他们与高雅没有血缘关系,但平心而论,这家人对待高雅,远比她的父母、弟弟好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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