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心塌爱了三年的男友,竟是初中霸凌过我的人

拔剑少女 2023-10-23 19:50:13

翻男友初中班级照的时候,我呆住了。

那张与现在完全不像的脸,是属于我的噩梦。

我交往了三年的男友——

是初中霸凌我的人。

1.

穆州下班回家,从进门就开始念叨:“年年,你怎么不出来迎我了?”

“是不是感情淡了,不爱我了~”这是他惯会撒娇卖乖的招数,在我这里屡试不爽。

可是今天,我坐在客厅里没有动弹。

他有些疑惑,脱了西装外套后一屁股挨在我身旁。

“老婆~你怎么了?”他抱着我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开心?”

我没有看他,我现在不太敢看那张脸。

我和穆州都是男人,不同的是,他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不管站在哪儿都能瞬间吸引他人的目光,而我是个阴暗怯懦的男人,会被别人骂“神经病”或者“怪胎”。

初遇时,现在不应该说初遇了。

是在二十三岁的生日那天,我遇见了穆州。

那是深秋的雨天,我打着伞拎着买好的四寸蛋糕默默往回走,却被身后窜过去的电动车撞到,蛋糕跌落在地,我也跌落在地。

对方没停车,扬长而去。

我看着盒子里原本精巧的蛋糕已经面目全非,正如我这个人一样。

半小时前父母打电话来,问我病好了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他们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猜疑和不安,提心吊胆地害怕我再一次告诉他们,我还是喜欢男人。

可我已经累了,不想去对抗什么,于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说自己会尽快。

我说的‘尽快’,只想尽快结束自己的人生。

我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管被地上的污泥蹭脏的衣服,平静地捡起了蛋糕,当我准备去捡伞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它捡起来,递到了我的面前。

眼前的男人比我高出一个头,剑眉星目,穿着合身的定制西服,脸上是温和绅士的笑。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男人,我在他面前下意识的自卑起来。

我低着头不敢继续看他,声音呐呐:“不用了,谢谢你。”

我伸手去接伞,他却顺势拉住我的手,而后把自己的伞举到了我的头顶。

“今天是你生日吧。”他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今天的生日,可惜他不在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帮你过这个生日吧。”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我不知所措,我懵懵地问:“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认真地点头:“是,很重要。”

回忆到此,我已经落下泪来,多么漏洞百出的说辞……明明他第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穆州见我哭了,紧张地不行,追问道:“怎么了宝宝?谁惹你了?你告诉我。”

我捂着嘴强忍着情绪,将茶几上的相册翻过来。

这是他母亲寄过来的他的童年相册,他不知道有这么个快递,而我只是顺手帮他拆了而已,我从来不动他的快递,只有这一次,看到是写着他名字相册,我产生了好奇,然后翻开了它。

那一页上,有他的单人照,也有他的初中班级合照。

穆州愣住了,他猛然拿起相册摔到一旁,慌乱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流泪望着他:“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一句吗?”

2.

穆州颤抖着手想过来拥抱我,但是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却被定在了原地。

他哑着嗓子,用近乎祈求地语气说:“年年,老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要解释什么?”说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喉头腥甜,那些灰暗不堪的过往,像无数双沼泽地里伸出的手,勒住我的胸腔,捏住我的脖颈,让我无法呼吸。

我近乎泣血:“你要解释为什么第一眼就认出我却装作不认识吗?还是要解释你为什么和自己初中霸凌过的人谈恋爱,又或者是……你当初为什么要鼓动所有人霸凌我呢?”

我嘶哑着问:“穆州,你要解释哪个?”

穆州眼眶也红了,他有些哽咽,但还是在哄我:“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的,你别生气,你身体不好,别哭那么厉害……”

一米八七的个子,却半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我。

在他即将触碰到我衣角的时候,我猛地弹开,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我知道,我已经没法再爱穆州了。

爱上他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不爱他却痛得我心脏几乎爆裂。

我又想起穆州第一次联系我时,我抱着手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因为他过了十年里最快乐的一次生日,那么梦幻一样的相遇,朦胧的雨夜,生日蜡烛映衬着两个人的脸。

我知道这救赎是短暂的,只能给我一小会儿安稳,我从不奢求和穆州还会再有交集。

可在我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时候,穆州联系了我,他听说我是画家之后,约我去看画展。

“好的。”

短短两个字,我打字的手都在颤抖。

赴约的前一晚,我几乎一夜没睡觉。

我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和他已故的朋友生日是在同一天,自己对他来说只是寄托而已,可即使如此,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寄托也好,什么都好,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期待我,只有穆州。

那天我们去逛了画展,去商场吃了饭,不知不觉又一起看了电影,还是我喜欢的题材。

这一天,完美的让我觉得不真实。

穆州把我送到了楼下,临别时,我捏着手对他认真道谢:“谢谢你,这是十年来,我最开心的一天。”

夜色掩盖了他的细微的表情,他只是笑,笑得春风一般,吹散了秋夜的凉。

“既然这样,那我们下周再来约会,好不好?”

我懵了,脑袋腾的一下红透了,有些结巴的问:“约、约会?”

他认真地回道:“对,没有提前说这是约会,是怕唐突,也怕你不喜欢我的安排,但是既然你喜欢,就说明下次也愿意和我一起约会吧。”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全程都这么舒心,是因为他花了心思。

“可是,约会的话,是、是情侣……”我止了声,不敢继续说下去。

他粲然一笑:“余年先生,我在追求你,这么不明显吗?”

我心跳骤停一拍,而后疯狂跳动震得自己头晕目眩。

我愣愣道:“为、为什么?”

车内安静,我听见了神音。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3.

穆州看着干呕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的我,急得不行,他企图上来扶我,却被我躲过。

“你别碰我,我恶心。”

是啊,我恶心。

记忆后退,回到了我十三岁那年。

那时候的穆州还不叫穆州,他叫于烈,是个小胖子。

十三岁的我也只是个性格内向的小孩儿,是个在班级里,成绩中游、身高中游、模样中游的不起眼的孩子。

初二分班之后,我和于烈做了同桌。

我并不讨厌于烈,只是因为性格腼腆,不太敢和人说话,而于烈每天表情都像是随时要和人打起来,我更不敢同他搭话了。

就这么做了一个周的哑巴同桌,这天于烈脸上带着伤来上课了,他的事老师也不敢多问,我本来不想管,可他嘴角还在渗血,看着吓人,于是我拿了个创可贴默默推到了他的桌子上。

他嗤笑了一声,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会儿,对我说:“我看不见,你给我贴上。”

我还是挺胆怯的,但是至少没被骂,于是我小心翼翼地给他贴好。

这是个挺不错的开头,我和于烈的相处也慢慢和谐起来。

他总是抄我的作业,受伤了就让我给他贴创口贴,有时买了零食也会分我一些。

渐渐聊起来,我们喜欢的动漫都差不多,而且他也有我想象不到的中二一面。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于烈也邀请我去他家玩,不过每次我都拒绝。

我不好明说,因为他那帮兄弟,我有些发怵,和他们呆在一起的话,我很不自在。

于烈倒也不强求,只是上课时多了些小动作,要么在我写笔记的时候抽走我的笔,要么藏起我的橡皮,非要看我恼起来才肯还给我。

临近放寒假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告白信。

是二班的一个女孩儿写的,我见过她,娃娃头厚刘海,看着很可爱,我们班也有喜欢她的人。

我也挺喜欢她,但是不想和她谈恋爱,老师强调过很多次,我们都还太小,早恋不好。

我打算写一份回信,只是在写的时候被于烈看到了,他抢过告白信三两下看完之后顺手把纸握成了一团球。

“余年,你他妈的是想和我看上的人谈恋爱?”

我看他怒气冲冲的表情,吓得抖了起来:“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拒绝她而已。”

于烈听了这话站起来,他比我高很多,又高又壮,像一座小山,我抖得越来越厉害。

突然,他一脚踹到了我的凳子腿上,我直接摔倒在地,他看了我一眼后直接离开班级。

4.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我躲进了卧室,反锁上了门,没有开灯。

外头已经没了穆州的声响,他从一开始的哄劝,到失控的爆发,把家里都砸了一遍,甚至抄起板凳砸了房门。

直到听到我害怕的悲鸣声,才惊慌失措地道歉:“年年你别怕我,对不起、对不起,我难受,我心疼,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啊,我想看看你,你让我看看你吧,我知道当初是我做了错事,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你发现于烈和穆州是同一个人……”

“已经十年了,我可以更多的十年去爱你,补偿你,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如此情深似海,似有满腔热忱,可我忘不掉,再给我十年、百年,我也忘不掉。

从于烈踢翻我椅子的那一刻,世界颠倒。

我第一次在课间被人堵在了男厕,他们都是各个班级里的混混,染发、耳洞、抽烟、喝酒、打架、逃课,还要欺负同学,这些是他们的日常,在这之前,我和他们从没有过交集。

“余年是吧,敢抢我们烈哥的女人,挺有胆儿啊!”这抽着烟的黄毛,是二班的李峰山。

“一个娘炮儿,居然还有女的喜欢,这群女的都眼瞎啊。”三班的刘民啐骂道。

五班的张泽坤笑嘻嘻地说:“他这不男不女的样子,不会底下没长鸟吧!”

四班的林直冷淡道:“扒了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开始起哄:“直哥牛逼!”

我害怕地往后躲去,直到后背抵上瓷砖,冰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我真和那个女生没关系……”我小声辩解着。

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我蜷缩在地上,抱着头浑身颤抖。

头顶传来声音:“来来来,让我们看看有没有鸟,没有的话就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他们七手八脚地去扒我的裤子,我剧烈地反抗挣动,其间还被踹了好几脚。

我一个人抵不过这五六个人,最终被扒了裤子,摁住了手脚。

“哎呦,居然不是太监!”周围人哈哈大笑。

李峰山盯着我的下身,狠厉地说:“要不直接废了他得了。”

张泽坤不赞成:“打一顿没啥,真要身体整残了,他爸妈肯定要找的,而且烈哥也说了,打一顿就行,别真闹进医院,他也不好摆平。”

我大脑一片空白,抬头追问:“是于烈让你们这么做的?”

到刚才为止,我也只以为是这群混混讲“哥们义气”来给于烈出气,或许挨过这次就好了。

刘民伸手给我扇了我一巴掌,骂道:“烈哥全名是你能叫的?”

我耳鸣阵阵,嘴角也破了,左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

“打他有什么意思,瘦的跟麻杆一样,两巴掌就得昏过去。”林直走到近前,抬脚踩住了我的胸膛:“这脸打废了多可惜,谁尿急?对着他脸尿。”

张泽坤有点惊讶:“直啊,你这招儿从哪儿学的?”

“片儿里。”林直冷淡说完,就开始接裤腰带。

“不要,住手,不要!”我挣动着,不停地抗拒,可骚热的尿液还是临满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吐了起来,可张嘴就是一股尿骚味。

刘民语气微妙:“你们说,男的和男的搞,是什么感觉?”

5.

这些场景在我成年之后也不曾摆脱,它们还是会入梦把我带回到当年那个狭窄的厕所里。

我每每惊醒,都会冲去浴室,拿着刷子狠狠刷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时间停住了,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穆州破门而入冲到床边抱起我,哽咽着叫我:“年年,别睡啊,你别吓我。”

我想推开他,却没什么力气,脑袋又昏又胀,手指动一动都发麻。

“洗澡……我要洗澡……尿,都是尿,好脏好恶心……”我企图爬起来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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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27 15:47

    无语,没有这三年可能事就这么过去了,有这三年你还不让他生不如死,真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