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舔顾南浔十年,我幡然醒悟转身离开时,他却反过来跪舔我了,就像当初我不肯放开他那般

要火火火 2024-09-15 21:47:30

导语

我苦苦痴缠顾南浔十年,等来他一句:“我不缺女朋友,缺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床伴,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邪魅一笑的他,我毫不犹豫地说:“好!”

我以为,可以近他的身,便能慢慢入他的心。

当我发现,我怎样都捂不热这个人的心时,我决心离开。

可顾南浔却放下他的骄傲,反过来跪舔我,就像当初我不肯放开他那样……

第1章

我躺在医院的手术床上,冰凉的仪器刮过我的子宫时,也刮走了我对顾南浔十年的执念和痴缠。

我忍了又忍,终于在那一滩血水被医生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泪水滂沱而下。

在进手术室之前,医生试图规劝我生下这个孩子:“你子宫壁薄,又宫寒,流掉这一胎,以后怕是难怀孕,你要不要再考虑下?回家先跟你老公商量商量?”

我还是坚持要做手术,好心的医生无奈叹气。

在手术结束的那一刻,我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和那个素昧谋面的孩子说再见,也和过去的十年说再见。

一个月之前,当我把验孕棒轻轻放在顾南浔面前时,他正专心致志地在给一首歌谱曲,他看了下验孕棒,手上动作一顿。

他皱紧眉头,不满地问道:“你没有吃药?”

办事时,顾南浔不喜欢用T,所以一直都是我吃药。

我嗫嚅道:“吃了的,但是避孕药,不是万无一失的。医生说了,最保险的方法是男生戴T……”

顾南浔继续低头谱曲,他淡淡道:“流了吧!”

我把医生和我说的话跟顾南浔说了一遍,回应我的,是一阵叮叮咚咚的弹琴声。

顾南浔没有再说话,用沉默给了我答案。

我一阵心酸苦楚,约好的只做床伴,我却奢求能生下孩子,能奢望他能因为这个孩子关心我一点,是我痴心妄想了。

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痴恋顾南浔十年。但这一场感情中,多年来一直都是我在唱独角戏。

顾南浔长相帅气,是我们这个城市小有名气的音乐制作人,作词作曲,唱歌玩乐器,样样拿得出手。他的才华带了点松弛感,仿佛不用耗费力气便都能拥有。

不像我,仿佛是艺术绝缘体,去KTV唱歌,放原唱的情况下都能跑调跑到大西北。

我和顾南浔不是一类人。

我是长相普通,不懂浪漫的理科女,我大学专业是动物医学,解剖小动物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顾南浔是性格浪漫多情的艺术男,他对着一只蚂蚁,都能歌颂半天。

我们家和顾南浔家住在一条胡同里。顾家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搬来胡同的。

那时的顾南浔,刚刚满二十岁,身上有不同于一般人的野性和不羁,一搬来胡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再加上他多才多艺,风流多情,身边总是围满莺莺燕燕。

在喜欢顾南浔的女孩中,我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华没才华,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我也是最执着的那一个。

别的女孩爱顾南浔,在得不到他的回应时,轻易便转身离开了,但是我偏不。

再加上我和顾南浔住得近,于是便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战略优势。

虽然十年间有九年,都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但我却乐此不疲,哪怕我送给顾南浔的新衣服第二天便到了胡同里的傻子身上,哪怕我亲手织的围巾不几天便被扔到了垃圾桶,我也没想过要离开。

直到第十个年头的一天,我帮生病的顾母洗好床单和衣服,准备回自己家时,顾南浔斜倚在门框上,一脸讥诮地问我:“你就这么喜欢我?!”

我沉默不语,十年了,我喜欢不喜欢他,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顾南浔邪魅一笑,淡淡道:“我不缺女朋友,倒是缺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床伴,你要不要试试?!”

我愣了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

这一次,换顾南浔愣住,他大概没有想到,平时做事墨守成规的我,会同意他如此疯狂的想法!

我试图狡辩,我也馋他身子好久了,我只馋他的身子,不馋他的心。

不知道顾南浔信了没有。

床友就床友,能接受我做床友,起码证明他不排斥我的身体。

而身和心,往往是分不开的不是吗?

万一,他能由此爱上我的心呢?

和顾南浔的第一次并不是很顺利,我紧张慌乱,试了几次才勉强成功。他早就不耐烦了,动作上有点粗鲁。就这样,我懵懵懂懂地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后来,我们俩在这件事上越来越合拍,他是一个合格的床友。

唯一头疼的是他不肯戴T,说戴T影响他爽。于是只能次次我吃药,他把我,是真的当成纯床友,生死各自负责那种。

第2章

我没有听话地去做人流手术,顾南浔忙着给新歌谱曲,也懒得督促我。

我猜测着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长相,他也许会像顾南浔一样帅气吧?

或者,像我一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倔丫头?

真是好奇啊!

我依然帮顾母做饭洗衣服,帮顾南浔收拾屋子,就好像,我是顾家的儿媳妇。

顾母也会经常拉着我的手悄悄道:“梦梦,我认准你做我的儿媳妇了!南浔之前谈的那些狐媚子女朋友,我一个都看不上!”

我一度以为,我离着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直到有一天,顾南浔用他的摩托车,载回了一个女人。

顾南浔的摩托车价值不菲,他每天侍弄他的摩托车,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久多了。并且他有一个怪癖,不允许任何人坐在他摩托车后座上,别说我,连顾母都不许坐。

当顾南浔骑着摩托车载着那个女人进了院子时,我正蹲在自来水管下清洗换下来的床单,顾母站在屋门口嗑瓜子晒太阳,我们俩都惊呆了。

十年了,我第一次看到顾南浔的摩托车上坐着他之外的人。

摩托车上的女人长腿一跨,轻松地下了摩托车。她摘下头盔,甩了甩长长的卷发,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流露出无限风情。

我定定地看着她,只见她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胸前波涛汹涌……是个连女人见了都会浮想联翩的人间尤物。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飞机场,突然一阵自卑。

顾母手中的瓜子一不留神撒了一地,她惊叫出声:“楠楠!?”

那个叫楠楠的女人笑着拉着顾母的手,甜甜地叫了声阿姨。

顾母拉着楠楠进了屋子,顾南浔也跟了进去。门被关上了。

平房的木门不太隔音,里面传出顾家母子和楠楠的说话声和笑声,只听楠楠问顾南浔道:“院子里的女生,是谁啊?”

顾南浔顿了顿,轻声道:“一个邻居……”

顾母这才想起我还在院子里。她慌里慌张地打开门对我喊道:“梦梦,你先回家,床单明天再来洗!”

顾母的脸上,有着尽快把我撵走的焦急和巴结楠楠的迫切。

楠楠笑着问道:“她是你们家的保姆吗?怎么还帮你们洗床单?!”

我脑海中一片混沌。

我没有理会顾母的喊话,继续机械地揉搓着木盆中的床单。

顾母顾不得理我,很快把门关上了。

我肚子里怀着顾南浔的孩子,但是在他口中,我仅仅是他的邻居。我心中发闷,口中发苦,失魂落魄地搓着手里的床单。

我站起身,慢慢走出顾家。我没有回自己家,而是静静地站在顾南浔家院墙外,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顾南浔的房间。

初冬的夜又黑又冷。

我静静地看着顾南浔的房间,房间里透出柔和的灯光,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传出年轻男女的笑闹声。不一会儿,笑闹声变成了一阵琴声和女中音的美妙歌声。

不得不承认,顾南浔和楠楠很般配。

突然,琴声和歌声停了,窗帘上出现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

顾南浔房间里的灯灭了,一如我的心。

真遗憾,即使我怀了顾南浔的孩子,我也没有能够从床友升级为心灵伴侣。

突然想起,顾南浔床上的床单,是我今天新买给他的,上面有很俗气的鸳鸯戏水的图案。本来是买给我自己的,我期望我的爱情也像图案上那样美满。没成想现在却成全了别人。

我就在顾家门口静静地站了一夜。第二天,顾南浔和楠楠手挽着手走出家门时,看到的是满身寒霜的我。

楠楠惊叫出声。看到顾南浔的那一刻,支撑我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我直直地朝前倒去,被顾南浔眼疾手快地抱进了怀里。

顾南浔抱着我冲向最近的医院,被他抱在怀中的我,几近昏迷。

我心想,顾南浔大概很后悔吧?!后悔让我这块狗皮膏药贴在他身上,撕了这么多年都没撕下来,如果再闹出人命,我这个床友就太不地道了。

说好的只馋身子不馋心的呢?

失温的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虚弱单薄地如一张纸。

我有孕的事被我爸老肖头知道了。

在我的病床旁,老肖头用他工人阶级的厚实大手狂扇顾南浔耳光。

老肖头早就看顾南浔不顺眼了,觉得这货整天弹琴唱歌玩摩托,天天不务正业。

老爷子就是这样,除了李谷一那样的老艺术家,其他搞艺术的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没眼看的顾南浔,竟然敢来招惹他的女儿?!他是活腻歪了!

其实我爸扇顾南浔耳光,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顾家和我家住在一条胡同,我天天往顾家跑,他直到自己的女儿怀孕,才知道我原来和顾南浔在一起好久了。

老肖头心粗,再者,二十几岁的女儿了,又不能天天拴在裤腰带上。还有就是老肖头事业心强,天天泡在工厂,早出晚归的他,很难发现我和顾南浔的事。

论身高,顾南浔比我爸整整高了一个头,但我爸一身腱子肉,长期干体力活,打顾南浔绰绰有余。

顾南浔一声不吭地接了我爸的耳光。他不还手,可能是觉得打不过盛怒的我爸,亦或者,是对我有愧?!

“爸!别打了!这是医院……影响不好!”我试图阻拦我爸继续施暴,但直到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跑来劝架,才将将把两人拉开。

顾南浔一张俊脸被打成了猪头。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随后便默默离开了。

思考了几天之后,我决定把孩子流掉,开始新的生活。

老肖头心疼地掉了眼泪。这个平日里坚强如铁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闺女吃亏受欺负。

我心中愧疚,我父母在我七岁时就分开了,我跟了父亲,母亲改嫁他乡,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

老肖头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对我疼爱有加,却没曾想会养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我。

老肖头又是自责没有给我一个健全的家庭,又是自责自己工作太忙,缺乏对我的关心……看着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的父亲,我愧疚地想死。

罢了罢了,我的生命中不应该只有顾南浔,既然他不肯爱我,那就算了吧。

我因为顾南浔差点死掉的事情,在我被送去医院的当天就在胡同里传开了。

因为我爸把顾南浔打成了猪头,顾母堵住从医院刚回到家的我和我爸,扯开嗓子放声大骂!

她跳着脚指着我爸的脸骂道:“你们家闺女自己犯贱,非要倒贴我儿子,关我儿子什么事?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我要去告你故意伤害!”

说完,顾母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哭:“他爸啊!你死的早,撇下我们孤儿寡母让人欺负死了啊!你在天有灵,替我活劈了这些活阎王,我命苦啊……”

这哪里是平时病殃殃,连床单都洗不动的顾母啊!这分明是一只吃亏后没能及时报复回来的母老虎,气急败坏,恨不得活撕了对方!

老肖头铁青着脸,斜睨着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顾母。看得出他很想动手,但是又不能动手打女人,忍地很辛苦。

胡同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顾南浔从人群外匆匆走来,黑着脸想要拖起地上的顾母,哪知顾母像一只发疯的母狗,乱吠乱咬地正起劲,挣脱开顾南浔的手,又向着我扑来。

她手指着我的脸,咒骂道:“就你也配跟我儿子处对象?!你也不看看,你哪里配了?你要相貌没相貌,要家世没家世,不及楠楠万分之一!你要死就死远点,不要死在我们家门口,让别人对我们家指指点点!”

顾南浔拉不走顾母,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顾母面前,嘶吼道:“妈!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

第3章

顾母也愣了一下,她不理解,顾南浔一直都是纵容她使唤欺负我的,这一次却是为何?!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回味着刚才顾母骂我的那些话,如遭雷击。

是啊!她说的对,我配不上顾南浔,该放下我的执念了。

我用十年青春和一个孩子的命换来了我现在的释然,代价够大了!

老肖头垂头丧气,久久不动,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他一辈子小心翼翼维护的尊严被肆意践踏,而我,只能默默地陪着他流泪。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我不是独生女,如果我有兄弟姐妹,我不争气,老肖头还会有别的儿女能带给他骄傲和希望。可是没有如果,老肖头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孽障。

顾母被顾南浔拖走了,顾南浔回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但终是什么都没说,便匆匆带着顾母离开了。

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日子,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准备考取博士学位。

老肖头很是欣慰。他没什么文化,所以敬畏有知识和有学问的人。我想考博士,他举双手赞成!

再见到顾南浔,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他不敢去我家找我,于是便跑来学校自习室堵我。

顾南浔还是那样清爽帅气,站在摩托车旁边,引来一阵阵小女生们的惊叹和窃窃私语。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好久好久。

上中学的时候,因为老肖头工作忙,天天不着家,为了弥补我,所以给我零花钱比较大方。

我的零花钱经常被学校的几个恶霸少女惦记,他们把我堵在回家的路上要我的零花钱,我不给,他们便揪我的头发,扇我耳光,我反抗,她们便打地更狠。

又有一次她们把我打翻在地时,这时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少年从旁边路过,他本来已经走过去很远了,忽然停住又返了回来。

少年高大帅气,恶霸少女们正在犯花痴的时候,却见他一把将我从地上薅了起来,我就这样被他用摩托车带走了,留下打我的那几个女孩原地崩溃。

那是我和顾南浔的第一次相见。我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十五岁的我心如擂鼓。

我一直记得他,他却早就忘记我了。

当我十八岁,他搬来我们这条胡同时,我便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缘分,我想抓住。

执念入心,一去便是十年。

原以为,再难,十年时间也足以让他爱上我了。可没想到却是我的痴心妄想。

思绪回转,我看到顾南浔正在用眼神搜寻什么。

他看到我,呲牙一笑道:“好久不见!”

两个月前,我刚刚流掉我和他的孩子,他见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好久不见”。

他都不肯问我一句,身体是不是恢复了?

他和我轻松打招呼的模样,就好像,我们是许久不见的老同学,熟悉又生疏,连床友的关系也被这句好久不见轻轻抹去了。

我不想理他,绕过他继续向外走。

顾南浔推着摩托车跟在我身后继续道:“我妈病了,你去医院照顾她一段时间,我得去外地演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妈病了,关我什么事?!

我觉得有点好笑,顾南浔让我去照顾他妈,用的是命令的语气,他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和身份来命令我的呢?

他还以为,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我还是那个肯蹲在他家院子里为他清洗床单的傻姑娘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道:“那个你妈一口一个楠楠的女人呢?你怎么不让她去照顾你妈?那个才是你的正牌女友吧!?”

沉默片刻,我冷笑道:“咱们俩,不过就是床友嘛!现在,连床友也不是了!”

顾南浔脸上一阵尴尬,他嗫嚅道:“她从小娇生惯养,干不来伺候病人的活,你不是医学博士嘛,你照顾病人肯定比她专业……”

我都被气笑了。

我一个动物医学博士,竟然被人当成护工!还是不要钱那种。

我讥诮道:“我学的是动物医学,照顾狗比较在行,照顾你妈不行!”

听到这话,顾南浔生气道:“肖梦,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妈和狗能放到一起吗?”

我冷笑道:“顾南浔,你不是一个具有博爱精神的艺术家吗?狗和你妈,都是被造物主创造出来的生命,有什么不同?难道你觉得你妈的命比狗的命更值钱?那你的博爱,也挺禁不住推敲的嘛!”

随后,我沉了脸道:“你最好给我滚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顾南浔一愣,仿佛不认识我。

十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对他爆粗口。

我脚步不停地向外走,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就算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这十年,也早就该还清了。

顾南浔追在我身后,生气道:“肖梦,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吗?!就算咱们俩不是男女朋友,作为普通朋友,作为邻居,你帮我个忙又怎么了?!这么多年你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我身上,我说过什么没有?”

我气极反笑。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顾南浔道:“顾南浔,这些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你身上,是我不对,我郑重地像你道歉!”

说完,我冲顾南浔深深鞠躬。

顾南浔目瞪口呆,我直起身接着道:“现在我这块狗皮膏药醒悟了,我深以为自己配不上你,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以后我再纠缠你,麻烦你用大耳瓜子抽我,一定不要心慈手软!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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