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虞,来自21世纪,原本是三无社畜。
现在我是古代有车有房的伪太子,这太子可不得了,前世是天界战神莲生。
本以为自己穿进了古代权谋文,
没想到是仙侠奇遇记……
单纯想下凡谈场简单的恋爱,
之后发现身边个个是大佬,
但为啥一个两个都想杀我?
刺激!
难道因为我没有讨好司命星君,
才让自己凡间的命运一言难尽?
「但是,月老你给我找的什么玩意儿?」
月老:「我可不背锅!」
01.
胎穿,竟然是胎穿!!!
你能想象上一刻我还在悠哉悠哉追剧,下一刻直接是刚出生的小娃娃吗?我裂开了……
皇后娘娘生我时,天降祥瑞。为了皇位,硬生生把女娃说成龙子,又给我装上小丁丁,一时难辨雌雄。
我苦啊,娶了一门又一门亲,个个貌美如花,却只能看不能吃!
「太子既无所出,不如另立太子!」一大臣高声喊道。
我娶多门亲却没有子嗣,他们猜测一定是我不行。
猜归猜,当众质问不是在打皇族的脸吗?
我瞥了眼顾老头旁边的顾凛,还是没有撕破脸皮,不慌不道,「顾大人是觉得齐家比治国和平天下更重要?」
母族式微,父皇早有废除我的想法。
其他皇子平庸,唯有四皇子温绪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父皇打趣道,「太子,你看你四哥,年纪轻轻就十几个孩子,你也该抓把劲儿。」
我汗颜,他的繁殖力堪比老鼠,孩子是一窝一窝生!
「我再给你宫里送些人,限你一个月内让我抱上孙子。」
送人?想监视我还是给我下毒?
想一个月后撤我位子就直说,让我从哪给你弄孙子?
「儿臣遵命。」
顾凛上前一步,「陛下,南蛮有意派昭阳公主来和亲,您看许给谁合适?」
昭阳公主阿菲勒?
半年前我率军重创南蛮,杀了他们的王。
而阿菲勒以一己之力稳定局面,扶持胞弟,是个厉害的女子,需提防着她。
大臣们推荐了几位皇子,其中也有温绪。
昭阳公主代表着南蛮势力,是夺嫡的一大助力。
父皇冷眼旁观,哪个大臣拥立哪个皇子,倒是一清二楚。
「传闻公主舞艺独步天下,先充入后宫吧。太子,你率部下迎接她。」
「遵旨」,最后还是他自己手握这股势力最安心。
下朝后,顾凛朝我走来。
他面如美玉,气质出尘如谪仙,我心口微颤。
豆蔻年华时,他经常入我梦来。午夜梦回间,我也会换上女子装扮,想任性地去找他。但想想母后及我肩上的责任,我还是不敢。
我早已习惯徽国太子温虞的身份,身上几乎没有了21世纪现代人的影子。
「殿下,我代父亲向您赔罪。」
「无事。」
瞧着一只白蝶落到他的官帽上,我呼吸一滞,突然冒出一句,「你为何不娶亲?」
我攥紧袖口,也不知期待些什么。
顾凛垂下头,「等一个人罢了。」
噢,对,那位经常入他梦的女子。
出了宫,我面上覆个青纱就是京都大名鼎鼎的虞公子。
呃,虞小倌儿。
「大人,这批货你一定喜欢!」刘掌柜讨好地给我倒茶。
地上躺着个身穿紫衫的男子,被蒙着头,肌肉线条勾勒地朦朦胧胧,倒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
摘下黑色头套,男子丰神俊逸,五官冷峻,同顾凛也不遑多让。
我蹙眉,「哪来的?」
「他,他主动来咱们这儿讨活计。」
如此标致的人,定是被老刘看作了摇钱树。
我眼刀甩过去,他赶忙跪下,汗如雨下,「他要,要见您,我给绑了。」
「芳草馆的男子需自愿,不得强迫,再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是,是我猪油蒙了心。」
「下去。」
茶烟缭绕,屋内寂静无声。
地上隆起一团阴影,「需要除掉刘掌柜吗?」
我将披风盖到男子身上,「影卫,你的职责不是杀人。」
男子幽幽转醒,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我,犹如隐在暗处的毒蛇。
这双眸,似曾相识……
02.
他面无表情,给人阴测测的感觉。
「你找我有何事?」
「太子殿下不是需要钱吗?我可以帮你。」
太子殿下!?
我额角青筋狂跳,他如何知道?
多次立下战功,为洗清功高盖主的嫌疑,我上缴了部分兵权。
可我在朝堂上还是举步维艰,父皇的猜忌,躲不尽的暗杀。最重要的是我答应母亲保护她的族亲,万一我倒下,母族将被皇权牵连。
所以,我,要造反!
造反需要钱,大量的钱,但我是个穷光蛋!
「你如何得知本宫需要钱?」
「我做过调查,你的两座青楼都入不敷出,所以需要钱。」
就这?有点敷衍。
京都的两大花楼,怡红苑和芳草馆都是我私藏的产业,他怎么知道我是幕后老板?
这个人到底是谁?
「咳咳,本宫确实爱财,你要怎么帮我?」
「江南黎家,天下第一盗墓世家。我是黎家独子黎镜羽,可以帮你。」
盗墓?黎家?
黎家不是多年前隐居世外了吗?
他真的是黎镜羽?
若是黎家人倒有这个能力。
「好,你帮本宫,想得到什么?」
「我想一直留在太子殿下身边。」
一直?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鄙人瞻仰顾凛大人,若一直留在殿下身边,便可时时刻刻看到顾大人。」
原来是想见顾凛,理由倒新颖别致。
在我身边无非是为了权和利,只要他有价值留着他也无妨。
渍渍渍,果然美男都爱美男。
「那要看你的价值了。」
黎镜羽成为我的幕僚,跟我商讨盗墓的事情。
盗墓不厚道,但抵不住来钱快啊。
最后他鼓动我一起挖一位天神的墓,还是个天界战神的墓。
听他瞎叨叨吧,我才不信呢。
天神哪看得上凡间的丧办礼仪,再说了他能找到墓坑我叫他「爹」!
不信归不信,但凡有机会总要试试。
由于我俩整宿整宿黏在一起,我的那些「妻妾」们不干了。
之后更是传言黎镜羽是我的新欢,她们拈酸吃醋。但见到他时,又跟围着娇花转地彩蝶一样,挪不开眼。
我咬碎一口银牙,他把我的魅力都挡住了!
「哎,你找到那座墓室了吗?」
「北邙山极北处。」
北邙山?那不是传说中的仙山吗?
「能找到?」
「你放心,有我黎家的这些法宝,一定可以。说好了,你要同我一起去。」
因造反事宜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没打算带多余的人。
桌上瓶瓶罐罐一大堆……
我拿起一面精巧的镜子,「这是什么?」
「可撕裂时空,直接带你去北邙山的法器。」
!!!
这不是去仙山跟逛菜市场一样吗?
真的是黎家法宝,吗?
「等本宫明日将昭阳公主安排好,我们就出发。」
我感觉说到昭阳公主时,他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查的笑。
微风拂面,一顶华丽的红轿由远及近,随从仆人如长龙,他们皆穿戴着蛮人服饰。
一路没有吹吹打打,倒寂静的有些异常。
风吹起红绸,轿中女子端坐,面无表情地与我对视一眼。
如平静无波的井水,水底却蕴藏着无尽的杀戮……
03.
父皇为阿菲勒办了场小型接风宴,只邀请了几位皇子和重臣,我带着黎镜羽赴宴。
废话,我不带走他,保不齐哪天喜当爹。
对呀,靠黎镜羽,不出一个月儿子不就有啦!?
每天换个女人,一晚来几次,别说一个儿子,生儿子的速度都能赶超温绪!
我正想着怎么生儿子,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人早没了踪影。
四下寻找,才看到黎镜羽匆匆走来。
「去哪了?」
「如厕去了。」
他坐下,替我斟了杯酒。
我不动声色,半晌注意到阿菲勒也从角落里走出来。
哇哦,好巧啊。
阿菲勒朝我走来,把酒盏递到我面前,
「太子殿下,阿菲勒敬你一杯。」
从她酒壶里倒得酒我可不敢喝,皇帝瞥向我,他刚刚也喝了阿菲勒的酒。
我手一抖,酒全洒黎镜羽身上了。
「连个酒杯都拿不稳,看来是醉了。父皇,为避免殿前失仪,儿臣先行告退。」
黎镜羽扶着我回去,我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我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稍一用力便把他压倒。
他后背抵在鹅卵石小路上,但右手扣住我后脑,左手覆上了我的腰肢,堪堪稳住我身形。
他没什么表情,耳尖却红了。
我抬手轻捏黎镜羽的下巴,满襟酒气,
「哪里来的小郎君,真是俊俏!」
忽然他神情一凛,冷眼盯着我身后。
我扭头,一袭白色身影隐没在夜幕中。
今晚夜宴穿白色衣衫的人?
顾凛!?
我急忙站起身,「你故意的?」
他笑得荒芜,「谁让你先耍着我玩儿呢。」
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有我在,你跟他永远都不可能。」
可恶!!!
他仰慕顾凛,所以才不让我喜欢他。
切,以为我跟你一样,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怎么没可能!
「黎镜羽,你跟阿菲勒是不是认识?」
「关你什么事。」
「本宫关心关心你」,真是刀子嘴菜刀心,讨厌得很。
「她曾救过我的命」,他狠狠地看着我,「以前被一个小混蛋杀得就剩根毛了。」
我摸摸鼻头,莫名心虚。
「那,你还挺惨。」
「剩哪的毛?」我视线一路向下。
他右手附上我眼睛,咬牙切齿道:「不是!」
我向父皇告了假,扯谎说去邻国暗中调查间谍事宜。
并命令影卫留在京都,更是将东宫那些美娇娘的安危交给了他。
黎镜羽这个人城府极深,我至今都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北邙山与普通的山没什么不同,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的雪,狂风怒号,乌云避日,倒有一股萧瑟凄清之感。
「这处洞穴就是吗?」
里面黑黢黢一片,从外看好像要将人吞入腹中。
「这是入口,进去是一个地下宫殿。」
他看着我瑟瑟发抖,「让你穿件貂裘非不穿,后悔了吧。」
「你又没告诉我北邙山这么冷!」
「哼。」
总觉得他是故意不强调天气的。
「天神的墓有没有什么禁制之类的?」
「不知道。」
得,靠不住。
04.
黎镜羽掌起灯,墓穴里亮堂起来。
墓里空间很大,不像外面风雪交加,里边种着不知名的花草,万种风情,好像各式各样的美人。
可见墓主人是个浪漫的仙,只不过,一个战神喜欢花?
「那位天界战神难不成是女子?」
黎镜羽紧盯着我,突然让我浑身难安。
「是位女战神,她叫莲生。」
莲生,名字真好听。
可我却没有猜想他眼底的深意,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水晶冰棺,原来真的有神仙喜欢凡间的玩意儿。
「这把剑想必是战神的佩剑了。」
冰棺中躺着把纯金圣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剑柄上刻有小篆体,「太苍剑」。
怎么办?好想要!
我扭头,「金银财宝在哪?」
他抚摸着一朵鲜花,语气蛊惑,「你过来,过来就告诉你。」
嘶?黎镜羽有点奇怪。
「这些花就是金银财宝,你连根拔起,幻术消失后它们就现出原形了。」
墓主人都不浪漫了,也跟我一样,她是个俗仙!
我撸起袖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突然一阵黄光刺痛了我的眼,再睁开时,自己被罩进一个结界里,形状像倒扣的酒盅。
手中的花枯死了,我怒视着罩外的黎镜羽,「你骗我?」
他洋洋得意,「都是你欠我的。」
「让我明明白白地死!」
「就不告诉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
我盯着他背后,额,脚底有朵残花!?
为什么他不被结界罩住?
突然,我看到一条花蛇快速冲向黎镜羽。
还没走多远,传来一声痛呼,紧接着那条蛇被他一掌劈成两截。
「天杀的莲生,竟然在墓穴养蛇!」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蛇咬了他的后背,我勾唇,
「你救我出去,我帮你吸出来。」
他默不作声,将棺中的宝剑拿出来,轻轻一挥,罩子碎裂开来。
「该帮我了。」
「我可不像某些人,背信弃义!」
掸了掸衣袖上灰尘的工夫,黎镜羽就把上衣脱完了。
我赶忙看向别处,「你干什么?」
眼神偷偷往他腹部瞟,目测有八块。
他语气揶揄,「害羞什么,你不是也有。」
我?没有吧。
他后背光洁如玉,我小心翼翼地往下探。
感觉不止脸红透了,连呼吸都变了热度。温虞啊温虞,你真是没出息!
心一横,嘴唇触上他背部的伤口。明显感到他身体一颤,我更加胆战心惊。
我用力吸,再吐出来。突然觉得黎镜羽的背越来越滚烫,有汗珠滚落,划过我的脸颊。
我咽了咽口水,燥热难耐,
「这蛇毒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我这么热。」
他直起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就被黎镜羽拥入怀中。
我俩的姿势,属实不雅观。
本想发怒,但触碰到他的腹肌,竟生出一丝诡异的快感。
这时候,我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配当个太子了。
蛇毒里有媚药的成分,可能比媚药还烈。
黎镜羽极力压抑着,「就这样,不要动!」
我蠢蠢欲动的手被他钳制住了。
突然很害怕,太子妃管得严,东宫从未有过使用媚药的女子。而我去芳草馆卖艺,只是为了赚取情报,这种事情我可没遇到过。
我知道会很痛,疼到想原地打滚那种,我怕疼。
「黎镜羽,我难受!」
05.
我不知道何时溢出了泪,黎镜羽轻轻地吻去了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
奇怪地是,我心里竟被巨大的满足感充斥。
他定定地看着我,「可以吗?」
没事没事,他就是我的药而已。
一场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云雨。
不用愁了,一个月内就能有我自己的儿子!
怎么说呢,完事了还有点意犹未尽。
黎镜羽好像早知道我是女子,他动作很熟练。
想想还是亏,秘密暴露不说,还没得来钱财。
「黎镜羽,金银财宝呢?」
「没有。」
「好,回去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真是一生的耻辱,我没当场把他戳成蜂窝已经很好了,怕他不带我回去。
「不许告诉别人我的秘密。」
「不稀罕知道。」
想不到在北邙山待了七个小时,回到京都已经过了七日。
都城发生了件大事,皇帝重病,四皇子温绪监国,而我这个太子竟成了通缉犯?!
罪名是勾结邻国间谍,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我呸!
传言皇帝自夜宴后身体就不大好,难道是阿菲勒的那杯酒?可是酒已经被银针试过了。
黎镜羽?!
若他与阿菲勒联手,那些测不出的毒药便不足为奇了。
可恶,我竟引狼入室!
不知道东宫的女人们怎么样了?
是夜,我悄悄潜入顾府。曾经去过顾凛的房间,所以我轻车熟路。
现在只有昔日这个朋友能帮忙了。
顾凛看到我就愣住了,赶忙闩上房门,
「来找我有何事?」
「东宫里的人还好吗?」
「都是一些大臣的女儿,四皇子不敢轻举妄动。」
我松了口气,「顾凛你要相信我!」
他轻叹一声,「无非是强加给你的罪名。」
顿了顿,他又开口,「殿下,在不威胁顾家的前提下,臣尽可能帮你。」
他的话,让我欣慰,又让我心酸。顾凛这个人,总是以家国为先。
「你帮我把影卫带出来。」
傍晚间,影卫身着小厮衣服站在顾凛身旁。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脸,清瘦的面容。平常他都是一身玄衣打扮,黑色兜帽遮住了半张脸。
他解释,「殿下,这不是我的真容。」
好吧,这张脸算不上俊朗,只是想不到影卫还会易容。
他把身后的包袱摊开到我面前,「殿下,东宫的娘娘们知道您不易,这是她们给您的。」
我看着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和厚厚的银票,心中顿时酸疼起来,这可是她们的嫁妆。
果然,只有女人帮助女人。
拿出银票,我将这些物什包起来,「影卫,你将两座青楼卖了去。」
我咬咬牙,「找位好心的老板,叮嘱他护住那些可怜的人。」
「是」
我要开始造反了!
06.
半个月,我暗地招兵买马,联系旧部。还好我手中有半块兵符,策反将领异常顺利。
温绪如此污蔑我,就是为了这半块兵符,父皇手中有另一半,不知是不是在温绪手上。
自从与黎镜羽分开后,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苦笑,听顾凛说,他在阿菲勒身旁服侍。
果然是我猜想的那样,等我抓住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想起那日的荒唐,我羞愧难当,恨不得咬掉舌头。
天空乌云万里,瞧着似乎要下雨。
我领着三千精兵包围皇宫,现在大部分城防军都去迎战城外的叛军了,所以我军势如破竹,轻松打入大殿。
宫里死一般的寂静,总觉得太过顺利了。
我将温绪逼到墙角,拿剑指着他。
他抖如筛糠,嘴却不饶人,
「温虞,你敢造反!不怕死后进不了皇家宗邸吗?」
我冷笑,「我可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
为避免以后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我以除掉君王身旁的乱臣为由,力图给自己正名。
我将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让人把温绪押下去。
宫殿里没有血糊糊一片,我特意嘱托士兵,不可滥杀无辜。
我深吸一口气,顾凛冲过来,
「你为何造反?」
他月牙白的衣服上染了血,发丝凌乱,许是硬闯宫门才如此狼狈。
「我若不反,还有活路吗?」
「我已经在想办法救你了,相信我,回头吧。」
这条路,我计划了一年。众叛亲离,我也要拿回我应得的!
我苦涩一笑,派人把他看押起来。
踏进养心殿,迎面碰上阿菲勒与黎镜羽。
我一愣,随即奔到皇帝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阿菲勒手端着药碗,刚才她好像在给父皇喂药。
「是你们害得我父皇!」
黎镜羽拉开她,直视我的怒火。
「在救他。」
他额间一朵红色鸢尾,艳丽异常,冷峻的面容平白多了几分妖冶。
我眯眼,黎镜羽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