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喜子,当天晚上不是安排住进了大连大学公寓了吗?人家的公寓记忆里是三层楼吧,大连的网友诸君顺道不妨替克非看看,到底是几层楼。
公寓管理王老太把喜子安排到了三楼的女寝,我是长期住二楼,一楼记忆里,都是对应公寓住宿的青年男女而开的什么文教,食杂店,洗衣店之类的门市。
寝室一律是一个房间8张床,我因为时不时给王老太一点日本的什么香皂,一包纸巾啥的,我住的房间,一般情况下,住我一个人的时候多,人情社会,小恩小惠永远是润滑油,其他房间8张床都是爆满。那个年代吧,大连端的是风光旖旎,前途似锦。公寓里的年轻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应届大学生,来大连求发展的。
公寓地下室是食堂,那食堂也不贵,做的饭菜味也可以,排队打饭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年龄是食堂里除了大师傅,还有打饭菜的妇女,是最大的。喜子那年才19岁,怎么打扮,那张小脸还是充满了稚气。
记得喜子在她们寝室女孩都躺下的时候,她就悄悄从上铺爬下来,喜子瘦如杆子,灵份似猴。下铺是来自西安的一个女大学生,好像叫南姐,南姐大个,长相是她们寝室里的天花板。南姐就在被窝里艮儿艮儿笑,说,这又是下楼去会克非大叔去吧。
喜子就哈腰过去亲南姐脸蛋一下,趴南姐耳朵说,明天晚上,让大叔领咱们上天津街夜市吃烤鱿鱼去。一蹦就窜出去了。
喜子进屋前当当当当敲了四小门,我就知道喜子过来了,接着的事儿,咱就不细说了吧,毕竟喜子不在了,说了,喜子会在那个世界里害羞的。
喜子虎,敢捡砖头子追黑出租车司机;喜子也有心,寝室里女孩都有工作,她就自己在石道街的附近找了一份工作,是给一家销售涂料的公司当接待,就是有客人站在门口,没客人坐在吧台接电话。
那天中午,喜子很兴奋,那天我的房间,被安排住进来一个,来大连公出的50岁上下的男人。喜子进屋以后,也不顾旁边有人没有人,一下子扑过来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说:“老爸,我有工作了。”接着就亲吻了我一口。
对床的那个男人说:“你这是领女儿过来找工作的啊,看看你们这父女关系处得多好,女儿能亲父亲。”喜子转过脸去,说:“我亲我爸爸跟你有啥关系。”把那个男人造得瞠目结舌,我马上说:“别介意,我这女儿从小惯的。”
和喜子去牡丹江
我问喜子,你找的是饭店还是公司?喜子从短裙子里头小兜里拽出来一张名片,就是那家涂料公司的名片。喜子的短裙子里自己缝一个小兜,我本来给过她好几个什么博柏利钱包,她都不用。把我给她的零花钱,都放到裙子里紧贴肚子上的小兜里,自己说,老爸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心大,放别的地方容易丢,放这,除了你偷,别人偷不得,然后顽皮地一笑。(写到这有点写不下去了,眼睛里都是老泪,喜子你在那边可好吗?)
喜子不好意思地说:“老爸呀,公司经理让我明天穿旗袍去,怎么办?”
我说:“那还怎么办?上青泥洼桥去买去呗。”喜子高兴的说:“老爸,正好,我答应我们寝室南姐六个人晚上让你请吃烤鱿鱼呢!咱们是先吃鱿鱼,还是先买旗袍?”我说,当然是先买旗袍了,后去天津街。
我又问喜子:“你们屋那几个女孩,哪个能喝啤酒?”喜子说:"西安的南姐就能喝啊,上次不是跟你喝了一个吗?"我说:“能喝为什么喝一瓶?”喜子点了我脑门一下说:“你这脑袋,我不是跟你说了,她来事了吗?”这个时候喜子,一下子过来扯住我的耳朵说:“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打南姐的主意,我对你可不温柔了,记住就行。”这个时候我发现喜子虽然小,但是眼睛里闪着凶光。女人最恨自己的男人背叛自己,当然了,我还不是喜子的男人。
那会儿喜子寝室的姐妹们已经有传呼机了,但是她南姐是数字传呼机,喜子说过一次,说她南姐父亲是尿毒症,家里负担挺重,自己穿戴吃饭也省吃俭用的。
我和喜子不到五点就坐在了大连大学公寓的大门口台阶上,等她们寝室的姐妹们下班回来一起出发。
晚上六点左右,喜子她们寝室里加她六个女孩,有两个不参加。这些当年差不多都是76、77、78年出生的女孩,也都有他们得体的穿戴,南姐穿的是连衣裙,还有穿牛仔裤的,跟喜子一样穿短裙的多。那会儿已经有化妆品了,她们的脸蛋的啪了粉饼,嘴唇都吐了口红,她们都刚刚走出校园,身上跟想法都新鲜找人喜欢。
算我七个人,打两台出租车去吧,喜子带三,我带两。我说,南姐个高跟我走,喜子说,我多给你一个人,让南姐跟着我。
女孩子们欢声笑语上了出租车,钻过了一山东洞,再往北跑一会儿就豁然开朗了,那是大连市政府广场,上中山路了,正值炎炎夏日,游人如梭 ,不以后就路过了川王府大酒店,喜子她们罐倒日本人地方。出租车在渤海饭店门口停下了。我我们就直奔大商,领着六个家雀,嘁嘁喳喳进了大商,一楼是副食,正是下班时间,都是人。
我们就直接上楼买旗袍去了,我那会儿刚刚干完一个翻译活,购物提成,加上翻译费,各种饭店提成,最多的是富丽华对面的酒吧一条街提成最高。每天晚上最少能提1500元,羊毛出在羊身上,其实都是日本人花钱。哪个活下来翻译也少不了两万,你要是说你没挣那么多,一天就是1000元,那赖你脑袋不好使唤。
花了800多给喜子买了一个旗袍,不是大红色的,是墨绿色的那种,喜子穿上了年龄显着大了几岁。
喜子趴我耳朵说,老爸啊!你不是说要领着我们上付家庄海滨浴场玩去吗?你不是答应给她们一人买一套泳衣吗?趁在大商买了算了。我说买可以,但是,你们六个人的泳衣得我选。
喜子说,姐姐们克非大叔给咱们买泳衣,但是得让他给选,姐妹们说行不行。她们就在大商里喊:“行。”喊的我心花怒放啊!
大商里泳衣不便宜,记得我花了2000元,买了六件。姑娘们,你们今天也都近50岁了,看到这个文章,在评论区留言,告诉我那件泳衣还有没有?当年风流倜傥的克非叔,已经近70岁了,后悔当初没娶你们当媳妇。
我说用不用先去亚慧吃点东西,再去天津街吃烤鱿鱼,她们说不用,直接去天津街。
夜幕就要降临了,天津街上店里面是人,店外还是人,有海鲜有烧烤,也有东北菜。沿街两侧都是烤鱿鱼的,就他家了,不光是烤鱿鱼,有小地桌子,小凳子,喜子安排座位,让我挨着她坐,让她南姐坐对面。小心眼,就担心她南姐挨着我坐。
九十年代天津街
那天我们都没少吃也没少喝,记得洗子工资是650元,她开资的时候,正是她南姐为家里父亲药费上火的时候。
喜子就跟我说,老爸呀,本打算开资给你买一瓶干红,现在不行了,我想把这个月的工资都送给南姐,我说,这样吧,我拿1000元给她,你的工资邮寄家里去吧!
喜子说行是行,就怕南姐对你产生好感。我说,你别说是我给的不就行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