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鸡娃，大家既癫狂又无奈。就像今天故事的女主人公，在鸡娃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出了大事！
1我叫郑佳，今年47岁，辽宁抚顺人，是当地一家储蓄银行的副行长，工作上雷厉风行，作为一个女人能坐上这个位置，是我多年来拼搏奋斗的成果。
可也正因为多年来，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忽视了对儿子晨宇的培养。儿子性格开朗，善良机灵，就是不爱学习，一拿起书本就犯困，一摸电脑游戏鼠标就精神。
三年前，晨宇进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当然，这张入场券是我到处花钱、托关系，好不容易帮他争取来的。
进去之后，晨宇成绩稳定地徘徊在全年级倒数二十之内，对此，我真的是焦头烂额。
我手底下那些职员，聊起自家的孩子，不是班级学霸，就是年级前十，还不忘凡尔赛一把：“我从来不管的，顺其自然就好”。实际上，我知道，他们都在外面培优，还是一对一那种。
在周围愈演愈烈的“鸡娃”大潮影响下，我也终于意识到，以前对孩子学业的疏忽。
虽然初中三年，我也给他报过一些培优班，但那都是大班上课，没什么针对性。现在，孩子高中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我拿出了在职场拼业绩的劲头开始找老师，对比各个培训机构的升学率，一口气给孩子报了4个培训班。
每周二、周五，孩子晚自习后，从22:30补习到00:00，其中英语和数学还是一对二的高精尖小班补课，一次课就要400元。
晨宇知道我们花了大价钱，也挺懂事，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抵触，只是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也实在是太辛苦了！
因为，培训机构的这些补习班大都位于市郊，每天开车来回也要一个多小时，若是在凌晨的环城路上看到私家车在跑，大概率都是接送孩子补课的家长。
这意味着，我每天晚上10点，要等在他学校门口，接上他以后，把他送到三环外补课至凌晨，然后又开车回家，有时候他还要做学校老师布置的试卷，等睡觉已经是半夜1、2点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要给他准备早餐，送他上学。这样一整年下来，晨宇的名次竟前进了60名，成绩提升了不少。
看来，晨宇还是有更大进步空间的。这也更坚定了我花钱砸成绩的信念。
只不过，我和老公每个月的工资已经无法应付这样疯狂的补课，一年下来，光补课的开销，就高达20万，这还不算我们每天接送他来来往往的油费、以及在外面吃饭的成本。
儿子高二的时候，我心生一计，如果能和其他家长商量着拼车，不仅每个月能省下一大笔油钱，家长们也能轮换着休息，一举两得啊！
很快，我和晨宇年级里在同一家机构补课的三个家长达成了口头协议，四个孩子，每个家长四天轮一次，负责当天的上下学和补习班接送。
其中一个女生叫小玉，成绩很好，虽然高中与晨宇不同班，但他们是小学六年的同学兼拉丁舞伴。我也希望晨宇多和小玉接触，交流学习。
现在，这两个孩子一起坐车去补课，既兴奋又开心，每天总有说不完的话。
晨宇性格开朗，每天奔波在路上，喜欢讲各种笑话，几个孩子笑作一团，连我也备受感染，觉得这样不仅减轻了家长的负担，而且，孩子们也能得到放松。
可是，万万没想到，在步入高三时，却出了事！
2那是2019年10月的一天，轮到我们家接送孩子上下学。车上一共四个孩子，晨宇坐副驾驶，后面还有小玉和另外两个学生。
当天已经是深夜12点20，四个孩子刚刚结束培训机构的英语课，我开车送他们回家。
出了机构所在的小区路口，我踩上油门以正常速度驾驶，可就在车子逐渐加速中，右侧路口突然有一辆车急速后退，眼看就要跟加速的我的车头撞到！
我本能地尖叫了一声，来不及摁喇叭提醒，下意识地急打方向盘左转，避开了这辆车，而我的车头左部却狠狠撞到了旁边的护栏，直接把护栏撞塌了！
在这样强大的冲力和惯性下，车后座坐在中间的小玉，因为没系安全带被直接甩到了车前部，整个身子都扑在了车头，脑门“咣当”一声狠狠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我吓坏了，赶紧帮忙扶着小玉坐好。好在晨宇没事，后排的另两个孩子被前排座椅挡住，也避免了磕碰。
我赶紧让小玉动了动四肢和脖子，查看了一下，发现她因为碰撞，头发里肿了一块大包。
小玉揉了揉，说：“没事儿，我就是撞了一下。”我才稍稍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我推开已经变形的左车门，冲下去就要找那个“肇事”司机理论！这时，那个司机戴着个鸭舌帽，也从车里钻了出来，不住地说：
“实在是对不住，本来是想慢慢倒出去，我一直瞅着后视镜呢，谁知道，哎，油门当刹车了，一脚油就窜出去了……”
我一听，这人声音挺熟悉，走近了凑着路灯一看，嘿，这不是晨宇所在高中教火箭班的王炸数学老师，李老师吗？！
晨宇所在的重点高中，从高二起采取了成绩分班制，全年级约900个学生，按照高一时四次月考成绩综合排名，前四十名进入尖子生班，即“火箭班”；其他学生随机分配为普通班。
以晨宇的成绩，“火箭班”我们是不用想了，可火箭班的老师可是全校所有学生家长追捧的香饽饽。
这个班级配备的老师，都是高精尖，不仅水平过硬，教学经验丰富，还有的对考试命题有独特的研究，可以说，只要孩子愿意学，被火箭班的老师们一“调教”，那成绩绝对会有大幅上升！
虽然有关规定，在校老师不能在外面私自办学，但这里面的情况，只要你是家长，大家都懂。这也是为什么老师都选择在市郊上课的原因。
过去这一年，我几次托人，动用所有的社会关系，想让晨宇能进“火箭班”的语、数、外任何一位老师的课外辅导班，特别是数学王炸李老师，我还曾在熟人介绍下，带着厚礼登门拜访。
可是李老师自身精力也有限，每次招收的学生都满员，还都是关系户，像晨宇这种资质的，根本轮不上。所以，李老师那次婉拒了我。
之前就听家长们说，李老师也在这个机构开班辅导，我又给李老师打过电话，但还是没有如愿，所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报了另一个老师的数学班。
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撞见了！
3李老师认出是我，紧张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换上一副轻松的笑脸，十分热情地说：“哎呀，这不是18班的晨宇妈妈吗？这么巧呀！车上的人都没事儿吧？”
我赶忙说没事，没事儿，都没什么大碍，只有在他班上补课的小玉撞到了头，应该就是磕了一下。
李老师听我这么说，立马跟我倒苦水：“真的是工作太累了，这不，我晚上刚下晚自习，又马不停蹄开车跑到这荒郊野岭来上课，连我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了，净把时间和精力奉献给学生了！”
我马上应和着，是是，老师们都挺辛苦的。
李老师又凑近我，轻声耳语：“刚才我一晃神，把刹车和油门踩错了。您看，这情况如果找交警定责，挺麻烦的，我明天还要上课，手底下这么多孩子哪个也耽误不起。
“您也知道我们有编制的老师不允许课外开班，现在管得严，交警万一说我疲劳驾驶，传出去我这工作可就没了。这边也没监控，您看能不能就别牵扯我进来了。
“我下个月呢，要再开一个集训班，都是刚进高三的学生，大概有15-20个名额，到时候就把您的孩子送来，这车损呢，我就通过孩子上课的形式给您还回去，您看行不？”
我一听，惊喜万分！之前千辛万苦求的金牌班，现在因为撞了个车，就拿到了入场券？！
我激动地拍着胸脯，点头如捣蒜：“李老师，您看您说的，什么叫您踩错了呀，这不就是我大晚上的打错方向盘了嘛！老师您赶紧回家休息吧，这事儿就算我的，跟您没关系！”
就这样，我和李老师默契地达成了交易：本次事故由我担责，而我的儿子可以进入他的金牌班补习数学。
回到车上，我特意摸了摸小玉，她的头确实肿起来一块，但是她说并不是很疼，还着急回家做作业，不用去医院。
我便放下心来，挨个把孩子们送回他们各自居住的小区楼下。
路上，我也没跟孩子们提起交涉的细节，他们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就是他们年级的火箭班数学老师。
小玉下车前，我再次询问要不要叫她妈妈下来，一起去医院？可小玉连忙摆手说不要：“我妈总是大惊小怪的，我不想耽误做作业的时间，今天晚上还有三份卷子呢！阿姨再见！”
说罢，小玉转头进了楼。我也驱车与晨宇回了家，一路上还沉浸在儿子能上李老师金牌班的喜悦中。
4没想到，当天睡到半夜三点，我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小玉妈妈。隔着话筒都能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咆哮：
“出了车祸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们一声？你也太过分了！你现在立刻到市医院来，我告诉你，现在我女儿脑出血，不停呕吐已经昏迷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后遗症，我和你没完！”
我吓得立刻清醒了，着急忙慌地穿衣服，明明刚才下车还好好的，怎么就脑出血了呢？
跌跌撞撞地开车去医院，一路上，老公听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完大概，面色越来越阴沉，责备说：“这件事本来该负责的就是李老师，但你居然答应私了，没留证据，也没想着送人家孩子去检查一下，现在人家肯定要找你算账啊！”
我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到了急救室，我看见小玉的家人围着医生。
医生阐述病情说，小玉由于撞击到头部引起了脑出血，因前期出血点较小，出血量少，因此没有什么显性症状。
可等到了晚上，出血量增多，压迫神经，便造成了她不断呕吐和昏迷。现在小玉还要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具体情况要看到检查结果后才有定论。
说完，医生还埋怨了一句：“当家长的，也太不小心了！孩子头部受到重击，本就应该严密观察24小时，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听到这句话，小玉妈妈狠狠剜了我一眼，眼睛像要喷火，扑上来揪着我的领子，问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送小玉到医院，为什么不和她说明情况？
幸亏两家的爸爸拉开，我才没有被小玉妈妈打爆头。等小玉妈妈情绪稳定后，我解释了一番大致情形。
由于我已经和李老师达成了协议，我只能说，当时我和对方司机私了了，小玉说没事，要回家做作业，所以我就没带她去医院。
一个小时后，小玉的检查结果出来，不幸中的万幸，她确实是因为撞击导致了脑出血，但幸好出血点没那么多，不严重，医生说年轻人自己会吸收，可以让它自行恢复，不建议做手术。
当然，家长要是真的不放心，也可以选择微创清除，应该不会有后遗症。医生的话，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5可是，小玉的妈妈却不依不饶：“晨宇妈妈，这个手术我们还是要做的。虽说现在没有后遗症，但这样的事情，谁能保证？
孩子明年就要高考，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万一因此脑子受到影响，她的未来，谁来买单？
咱们也是老相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也不好说你什么。这样，你把肇事司机叫来，该赔偿就赔偿。我来找他算账！”
听见她这么说，我更为难了。这个时候，难道要我把李老师供出来吗？李老师肯定要恨死我，晨宇进金牌班的事情想也别想了。
我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当时没存对方的联系方式。小玉妈妈见我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来劲了，叫嚣着：“看，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赖你！你就是肇事的一方！
“不然你为什么没有在拼车群里说明情况？为什么没有叫交警？为什么没有找保险公司勘察事故程度？亏你还是什么行长，就这素质！居然还当没事人一样在家里睡大觉！”
我被她骂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自知理亏，也没脸辩驳，只能一个劲儿赔着不是，这更坚定了小玉妈妈的猜测。
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打电话给另一个拼车的孩子家，又在拼车群里，添油加醋把这事情一说，骂我草菅人命，还让大家赶紧查看自家孩子是否受了什么内伤。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心里各种委屈。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扛下这个锅。
小玉的妈妈还狮子大开口，当天的诊疗费、住院费、手术费、检查费自然不必说了，还有后续的营养费、护理费、家长误工费、补课费，精神损失费等等，总价20万元，还说这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
20万？！当时我们家因为给晨宇报各种学习班，经济上的确有点拮据，可小玉妈妈一副誓不罢休的眼神，我也不好在她气头上去开口“讲价”。
倒霉的还不止这些。当天，另两位拼车的家长，一听我“隐瞒了车祸”的行为，也非常不满，他们也急吼吼地大半夜跑来，给孩子做各种检查，一切费用都要我来掏。
没办法，我也只能一一照办。一周之后，小玉在做了微创手术，观察没什么问题后，顺利出院。
小玉妈妈提到的20万的赔偿，我前后只支付了3万的治疗费用和1万的营养费，还像个孙子一样，好话说尽，希望她高抬贵手。
小玉妈妈见我没有赔偿的诚意，把这件事情发布在我们所在的培训机构的大群里。
这个群有200多号人，是之前机构双十一搞抽奖活动组建的，平日有什么课程促报，也都会在这个群里公布。
小玉妈妈在群里控诉我，说赵晨宇的妈妈，本应是孩子们上下学路上的保护伞，可我肇事后，不仅怂恿孩子瞒着家长，还逃避赔偿，如今孩子“前途未卜”，我却不闻不问，简直不配为人母！
很多看热闹的家长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赞同，毕竟涉及孩子的事都是大事，尤其是高三这个节骨眼上，被撞得脑出血，谁知道未来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饱受压力下，一天，我在学校拦下李老师，赔着笑脸跟他商量，能否请他出面说明下情况，相信小玉家长得知真相，看在李老师的面子上，赔偿金额肯定可以商量。
李老师显得神色紧张，估计是怕别人听见什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家长，咱们根本不认识呀！不过，家长们都是为了自家孩子，现在是高考冲刺的关键时期了，你说是吧？”
临了，他还给了我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当时，晨宇已经进了李老师的金牌班，我害怕再纠缠下去，李老师会对晨宇有影响，到时候两头不落好——看来，横竖这个锅我是要一直背到底了。
6这天，晨宇回家就跟我发脾气，说不想去补习机构补课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同学们都拿这件事揶揄他，这让他觉得很尴尬，特别是觉得对不起小玉，现在看见她，晨宇都要绕道而行。
接着儿子问我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连对方司机的联系方式都没存？害得他被人指指点点。
老公为我抱不平，一时口快，说：“你妈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还不好好学习！”
接着，他把肇事者就是李老师的真相说了出来。晨宇颇为震惊。
2019年11月底的一天，我的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我一看，居然是小玉在培训机构的大群里，发了一段长长的文字，详细叙述了当天的状况。
她说，当天因为她着急回家写作业，才不顾我多次劝阻，不去医院的，并且她现在已经完全康复，能跑能跳。
“因为这件事，我让晨宇妈妈承受了很多压力，非常抱歉。在此，我也为我妈过激的言论向您道歉。
这件事也让晨宇受到了牵连，我特别难过，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友谊和学习。”
看到这里，一层雾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一个40多岁的人，竟被小玉感动得眼泪涟涟。同时，也为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私心，惭愧不已。
后来，小玉妈妈再也没找过我的麻烦，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尘埃落定，可三天后，李老师突然在群里发了几段文字，将车祸经过解释得清清楚楚，说他将为车祸一事负全责，并将归还我之前垫付的几个孩子的检查费和治疗费。
李老师这样写道：“高考在即，教学上不便有大的变动。不过在2020年送走这届高三毕业生后，我也将辞职离开公办高中。人，总该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此话一出，群中炸了锅。其实，李老师如此受欢迎也是有原因的。
他教学很有一套，对学生也是发自内心的关爱。
早前，我就听火箭班的家长说过，一到冬天，李老师就会提着装满热水的水桶进教室，把午休时学生喝的袋装牛奶放进去温一下，全校只有他们班的学生能享受冬天喝热牛奶的待遇。
自从晨宇上了他的金牌班也多次称赞，说李老师晚上上课，怕大家饿肚子，经常会给大家发小面包，对他也从未另眼相看，任何人有不会的题目，就算是半夜2点微信请教，他都秒回并耐心解答。
看到李老师这段话，我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他怎么就把真相给说了出来呢？
次日，我送晨宇时特意早了半个小时，从李老师口中，我终于了解到，原来一周前，他从补习班教室后门看到，小玉和晨宇有点互相赌气、闷闷不乐。
晨宇说小玉妈妈得理不饶人，还脱口而出说了车祸的真相，小玉这才知道原来我是替李老师背黑锅。
不过晨宇认为，这件事不能怪李老师，主要怪我“贪心”，还说李老师太累了，不要给他添麻烦。
小玉也连连点头，说这事怪她妈妈，总是大呼小叫、见风就是雨，还说要在群里还我清白，两人约定要替李老师保守秘密。
李老师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原本就是我的责任，为人师表，我真的是有愧啊！
“我害怕在外补课的事情被外界知道，就想了这样的昏招，对你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这两个孩子还说要替我保守秘密，我真的是枉为人师啊！所以，我才在群里说明了一切......”
我恍然大悟。
后来，疫情期间，李老师还免费在网上指导孩子们学习。
我也逐渐地开始转变观念——不是每个孩子都能顺利挤上独木桥，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成为学霸，只要他善良、有担当、重感情，这不比什么都强？
2020年高考，晨宇考上了一个三本院校，选择了他喜欢的通讯行业，我觉得这就很好了。
李老师也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开了个自己的数学工作室。
我和小玉妈妈也早就握手言和，她直言，当初她并不是真的要对我敲竹杠，只是，小玉呕吐不止、又是脑出血，实在把她吓坏了，想到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对车祸的事情，又一直含糊不清，所以越想越生气，觉得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后来，我们几个拼车家长说起这件事情，都不禁感慨，我们这些成年人，一旦和孩子学习、成绩沾边的事情，全是赤裸裸的利益和算计，相形之下，孩子们的心思却那么单纯美好！
作者 | 马小铃
随着教育的内卷，家长、老师也在鸡娃的路上越走越远，也越来越疯狂，看了今天的故事，你是不是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欢迎文末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