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古蔺县,属四川泸州市,古为“蔺州”、“落鸿”,是奢香夫人故里,地处四川盆地南缘、云贵高原北麓,是横向出川重要通道,地域呈半岛形嵌入黔北,西与叙永接壤,东南北三面与贵州毕节、金沙、仁怀、习水、赤水五县(市)毗邻。桂花镇(已撤销),属四川泸州市古蔺县,地处古蔺县西北部,东与古蔺镇接壤,东南与德耀镇为邻,南连大寨乡,西邻叙永县水尾镇,北接黄荆乡。
民国时期古蔺县简明地图
袁良,古蔺镇人,兵痞出身,历任伪军排长,古蔺伪自卫队排长,分队长等职。是古蔺最先组织叛乱的匪首之一。任匪第一指挥部指挥官,第一路总指挥部指挥官。1950年一月二十三日晚,杨云程在大坡上陈明久家召集袁良、张朝品、姬怀英等人开会,杨云程以枪七支由袁良组织匪棚,破坏征粮工作,曾在龙山对车坝、永乐黄木岭等地枪杀征粮工作队长熊家麟及柳怀清等同志,曾几次率匪偷袭、拦击、围攻麻城等地区乡政府,三月五日,率匪百余在田沟头伏击解放军开往么尼剿匪的朱子明区队,解放军部队伤七人,战斗英雄姬脉玉,战士雷相舟等十六人牺牲。1950年四月,解放军剿匪部队开展正面剿匪以来,袁良常率匪在大寨、箭竹等地与解放军硬打,是杨云程武装叛乱的主心骨和得力一臂。
来源1906年 新绘四川全省明细舆图
击毙袁良之战,是"南三县"剿匪指挥部开展正面剿匪之后,与6000多有战斗力的武装股匪进行的数次大型战斗中打得最为激烈,也打得十分艰苦的一战。
来源1981年四川省地圖集
1950年四月十五日,在叙永敦梓乡的大石结束"托宝山反击战"之后,部队拟经桂花往合落营、箭竹方向剿匪。这时,盘踞古蔺的匪首杨云程,为防备人民解放军从黄荆进入古蔺,派第一指挥官袁良率第五、第三十二指挥部共500余人,在黄荆的莽桐洞设防,同时,准备去大石配合第三十七指挥蒲相臣等部围攻解放军守卫朝阳村粮库的驻军。
通过这样一幅木刻版画,作者向大家展现了天府之国的民国时期民众生活形态
南三县剿匪指挥部机关。八二炮排、古蔺公安队、古蔺县大队第一、第二、第九连共400余人,由王钦裕指挥长率领,从敦梓出发,往合落营进发。这段行程约一百多华里,尤其通往桂花,地形险恶,道路沿小河蜿蜒而上,全是遮天蔽日的茂密丛林和深沟夹谷地带,有遭伏击的危险。第二连沿两山搜索前进,第一连为前锋,第九连任后卫。恰巧当天,袁良令匪第二十二指挥部派一个班土匪去大石坝探解放军情况。第一连的尖兵在离敦梓四十华里的雷贝与匪相遇,匪班长陈发祥虚放两枪,掉头便跑回向袁匪报告。
图为民国期间的四川挑担者
袁良立即召集副指挥官张朝品、第五指挥官付子如、第三十二指挥官张友于研究在桂花伏击解放军的计划。第一连与匪相遇后,指挥部令继续前进,部队急速抵达离桂花五华里的田坝头。指挥长王钦裕命令第二连上张家坳大梁子布防,第二连行动隐蔽,除岗哨外,全部进驻楠木沟张宇三家,第九连驻离桂花下场口约300来米的黎家湾,指挥部机关、八二炮排驻街尾大庙,第一连驻刘正邦家,并派一、二排占踞街背面的小高地和旧碉堡,公安队驻刘松高家。
1902年8月,被重税所迫的四川饥民。清政府置人民生死于不顾,仍向灾民收苛捐、派重款。
桂花,是一个群山环抱,依山傍水,住有几十户人家的沿河小镇。直对大庙的笔架山,高过街面约二百米,距街约百余米,与笔架山相连横卧的猫儿硬,高出街面约百余来,距街也只约百余米。面对小镇,控制这两个制高点,则完全控制整个小镇,是打伏击战的理想地形。为弄清敌情,成其云率侦察员李少清去街对面的农民刘斌全家(李少清同志的姐夫哥)经了解,匪第五、第三十二指挥部的一百多土匪正在离街约三华里的大兴寺背面的山上,饭后即向解放军攻击。
图为1932年7月,四川成都的一家茶馆。茶馆是四川人最喜去的消遣、谈生意的聚会场所,因而遍布川省各地
成其云与政工组长胡珩立即向王钦裕指挥长报告了敌情。由于主要指挥员认为已有一个连控制张家坳大梁子高出街面约百米的最高制控点,对敌情发展估计不足,未抓住这一可贵战机,抢占离街附近的制高点,出奇制胜,主动消灭敌人,只加派了一个班上张家坳半山腰戒备。命令传到第一连后,第三排又擅自将一个班减为一个组,仅几个人。由于布署欠周密,给敌人的伏击计划以可乘之机。一部份土匪竞攀上了笔架山的几座小峰,付子如匪部的百多土匪,也潜入并伏守在猫儿埂的山脊上,战势对解放军极为不利。
图为1916年11月,四川石宝寨
下午五时许,有的部队尚未进餐,敌人的伏击信号就打响了,弹如骤雨,街房上的瓦片打得直往下落,街心的石板上,火花耀眼。指挥部和炮排被封锁在大庙里,往外冲出的战士被连续射伤了五、六个,战势十分严峻。唯一的办法是夺取猫儿埂和笔架山这两个对解放军威胁极大的制高点,将敌人打下去,只扭转战局。指挥部当机立断,王钦裕指挥长亲率炮排往街背面的小高地,迅速架好两门八二炮,向敌阵地猛轰,以压制敌火力,并命令第一、第九连从敌人手里夺取阵地。
民民国时期,四川成都古白花潭
在冲锋号声中,第一,第九连的全体指战员跑步冲过被敌人严密封锁的小河和猫儿埂前沿的开阔地带,迎着密集的弹雨,冲上了六、七十度的高坡,向敌人的主阵地攻击。在笔架山和猫儿埂连接的小山岔里,第九连冲上去的战士,遭敌人阻击,三个战士牺牲了,第一连第三排的副班长宋尚光同志冲上笔架山的小峰下牺牲了。另几个战士由第二排的机枪掩护脱险,一名战士推下高坡负伤。
图为四川龙泉镇消防队员头戴斗笠,其中一个坐靠在老式消防车上,另一个直立一旁双手持消防龙头的集体合影
第二连迅速从楠木沟冲上张家坳大梁子,以排为单位,抢占接近敌阵地左侧的几个制高点,从笔架山左侧威避敌人,对配合强攻部队夺取主阵地起了一定作用。恰巧这时,战斗发生约二十分钟,袁良从桂花对面大山上,顺沿崖大路,率第一指挥部的300百多土匪和第三十二匪指挥部的向导迅速抵达张家坳,亲临指挥。但他万没料到,立脚来稳,就遭第二连的迎头痛击,在第二连冲锋枪射手的扫射下,袁良肋下,连中三发子弹,当场毙命。袁良被击毙,土匪丧魂失魄,背着袁良的尸体,争相逃命。由于猫儿埂、笔架山两个主阵地的土匪占踞有利地形,强攻部队边打边爬上壁陡的高坡,难度很大,近一小时左右才攻入主阵地,土匪全面崩溃,战斗一直打到天黑,共击毙土匪二人,伤数人,俘土匪许译普等六人。
民国时期,巴蜀农人在插秧
战斗结束,掩埋好牺牲的烈士,部队于晚上八时左右到达夏家沟骆家大院,进行了一天的短暂休整。参战的指战员们对这次战斗总结了经验教训,一致认为。派第二连上张象勤布防,抢占最高控制点,从敌左侧威胁猫儿埂、笔架山两个被敌人用以伏击解放军的主阵地,支援强攻部队彻底打垮敌人,起了一定作用。尤其在张家坳击毙袁良,上下配合,使桂花场战斗获得重大胜利是成功的。但也应当看到,当侦察弄清了敌情之后,未抓住有利战机,主动消灭敌人,使猫儿埂、笔架山这样重要的主阵地落入敌手,造成较大伤亡,是沉痛教训。
民国时期,在成都南園外五里許武侯祠內的漢照烈帝陵墓
桂花场战斗,以大匪首袁良被击毙,匪第一指挥部被歼,第五、第三十二指挥部受到重创而告终。土匪十分狼狈,拖着袁良的尸体,一直逃跑到离桂花场二十多华里的香楠匪保长喻廷魁家才停脚休息,当袁良丧命的消息传到古蔺后,在土匪大本营中引起一片哀鸣,沉重地打击了土匪的狂妄气焰。匪第一指挥部自此一蹶不振。
民国时期,四川萬縣的潮聲橋影:永安橋
四月十八日,当袁良的尸体抬到古蔺送秋亭时,杨云程为稳定土匪阵脚,鼓功土匪继续为其卖命,组织在城内的土匪百余,并令西城小学的数十名师生去送秋亭和胜利桥接尸,袁匪的尸体出丧时,令土匪鸣枪数十响,以示厚葬。对匪属进行抚恤,将袁良的儿子袁贵学委任为第一指挥部指挥官。
民国时期,四川萬縣的潮聲橋影:天仙橋,就像是天然的“石琴”的琴絃
匪首杨云程对袁良之死制造谎言,以笼络人心,那是从背后进枪,不是被解放军打死,是内伙子所为"。事实难狡辩,后来袁良被击毙时被指派背尸的匪兵杨xx等人证实称:"是并排三枪从肋下对穿,枪孔如指尖大小。"为表彰他背尸有功,将袁良穿的一件鸭绒背心脱下,以示奖励。戳穿了匪首杨云程的编造骗局。
在几个月的剿匪战斗中,部队是够辛苦的,决定往叙永方向进行休整,由于敌情复杂,保证行军机密,解放军于傍晚出发,由成其云担任向导。
桂花的三月,阴雨绵绵,山路难行。出发时,天黑似漆,伸手不见五指,又不能用灯亮照明,还抬着几个伤员,稍不注意,即有跌下沟坎的危险,走得很慢,一夜只挪动十几华里。打仗之后,又连夜行军,极度疲劳。部队于四月十九日才抵达叙永的合落营上坝进行了两天的休整,于四月二十日又走上主战场,继续往箭竹方向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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