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帮寡嫂修水井,她让我去阁楼拿工具,我却看到了一张全家福

金曦生活 2024-11-29 16:05:36

■作者:芬达讲故事 ■素材:王建明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82年的夏天,我还在杨柳村的砖厂做工。那时候,我二十七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是,我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村口那口干涸的老井一样,怎么也填不满。

那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太阳像个火球一样悬在天上,把大地烤得发烫。村里的水井一个接一个地干涸了,连我们家祖传的那口老井也不例外。乡亲们都说,这是近些年来最厉害的一次干旱了。

我叫王建明,从小在杨柳村长大。说起我们杨柳村,可不是一般的穷。村里的年轻人,凡是有点本事的,都出去打工了。像我这样留在村里的,大都是些“歪瓜裂枣”。村里人背后都管我们叫“懒汉”,说我们是“躺在祖坟上混日子的主”。

可我不在乎。我有一身的力气,能吃苦,在砖厂干活,一个顶俩。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推着自行车去砖厂,太阳落山才回家。虽然工资不高,但好在能养活自己。

我大哥王建国五年前出事了。那天他去镇上送砖,路上出了车祸。从此,我嫂子陈秀梅就成了寡妇。提起我嫂子,村里人都说她命苦。她今年三十二岁,长得端庄大方,模样周正,生了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就像山泉水一样清亮。

自从大哥走后,嫂子就一个人住在村东头。她不愿意改嫁,也不愿意搬回娘家去住。整日里,就是在自家的菜园子里侍弄些青菜,养几只鸡,织织布,日子过得清清静静的。

那天早上,我推着自行车从嫂子家门前经过,看见她正在院子里挑水。

“建明,你等等。”嫂子突然叫住了我。

我停下车,回头看她:“嫂子,咋了?”

“我家的水井干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嫂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听说你在砖厂经常帮人修井,手艺不错。”

我把自行车支在墙边:“行啊,我这就去看看。”

嫂子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门前种着几棵石榴树,树下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水井在院子的西北角,是一口老式的石砌井,据说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我蹲在井边,用绳子放下一个水桶试了试水位。

“嫂子,井是干涸了,不过问题不大。我观察过村里其他的井,都是地下水位下降了。只要把井挖深一点,水就会上来。”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那你能帮我修吗?”嫂子眼睛亮亮的。

我点点头:“能修。不过得找些工具。”

“工具的话,阁楼上应该有。那是你大哥以前用的。”嫂子指了指堂屋,“你上去找找看。”

我走进堂屋,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子上了阁楼。阁楼很矮,我得弯着腰才能站稳。阳光从屋顶的瓦片缝隙中漏进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还有几个破旧的木箱子。我正要去翻那些箱子,突然看见墙上挂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我凑近看了看,不由得愣住了。照片上是一家人,爸爸妈妈抱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我仔细端详那两个婴儿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建明,找到工具了吗?”嫂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我赶紧应了一声,随手抓起几件工具就下了楼。可是那张照片却像是钉在了我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天,我帮嫂子修井。干了一整天,才把井挖深了两米多。等到傍晚收工的时候,井里的水已经开始往上渗了。

“建明,留下吃晚饭吧。”嫂子说。

我本想推辞,可是看着嫂子殷切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嫂子的手艺很好,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是色香味俱全。特别是一道酱烧茄子,软糯可口,我忍不住多吃了两碗饭。

吃完饭,我坐在院子里抽烟。夏夜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清凉。院子里的石榴花开得正艳,红红的,像一盏盏小灯笼。

“嫂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阁楼上那张全家福是什么时候照的?”

嫂子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转过身去收拾碗筷,好一会儿才说:“那是你们小时候照的。”

“可是照片上有两个孩子。”我追问道。

嫂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慌忙蹲下去捡,声音有些发抖:“建明,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嫂子在回避,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第二天,我特意去找了住在村头的王大婶。王大婶今年七十多岁了,是村里最长寿的老人,村里的大事小情,她都知道。

“王大婶,我问您个事。”我递给她一包烟,“二十多年前,我们村是不是丢过一个孩子?”

王大婶接过烟,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你咋问起这个来了?”

“就是好奇。”

王大婶叹了口气:“是有这么回事。那年确实走失了一个孩子,是个双胞胎。”

我心里一惊:“双胞胎?”

“对,是你们村西头老王家的。那家人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少了一个。”王大婶摇摇头,“这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问这个干啥?”

我没有回答,而是急匆匆地往家里跑。路上,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照片上的两个婴儿,村里走失的双胞胎,这一切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回到家,我直接去找了我爹。爹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看见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愣了一下:“咋了这是?”

我把在嫂子家看到照片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又说了王大婶的话。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里的锄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爹,我到底是谁?”我盯着他的眼睛。

爹沉默了很久,才颤抖着声音说:“建明,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会更好。”

“我要知道真相!”我的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嫂子。她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建明,跟我来吧。”

我跟着嫂子回到她家。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蛙鸣。嫂子点了一盏煤油灯,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

“这是你大哥留下的。”她解开布包,里面是一叠发黄的信纸,“他临终前托我保管的。”

我接过信纸,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张张看过去。原来,二十多年前,我和大哥确实是一对双胞胎。可是我得了重病,村里的大夫说活不过三岁。恰好那时候,隔壁村有一户人家想换个孩子,说是化解命运。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家人做了交换。我去了那户人家,他们的孩子来了我们家。后来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而那个来我们家的孩子,却在三岁那年夭折了。

“你大哥一直记挂着你。”嫂子的声音哽咽着,“他常说,要是能找到你就好了。可是他没想到,你就在他身边。”

我坐在井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心里五味杂陈。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我来大哥家玩,他总是特别照顾我,给我最好的东西吃。原来,那不是普通的兄弟情,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建明。”嫂子轻轻叫我的名字,“你大哥临终前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抬起头,看着嫂子的眼睛。月光下,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是继续叫她嫂子,还是该叫她弟媳?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井水泛起涟漪,打碎了水中的倒影。我看着那些破碎的影子,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缘分,就像这口井一样,表面看起来干涸了,但只要往深处挖,就能触到泉源。

可是,我的心里却涌起一个更大的疑问:既然我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那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他们还活着吗?这么多年来,他们有没有想过要找我?

我站在井边,望着远处的月亮,心里充满了迷茫。月光如水,洒在杨柳村的每一个角落,也洒在我和嫂子的身上。此时此刻,我多么希望大哥还活着,这样他就能告诉我,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青草的香气。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人生将会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而这口修好的水井,见证了这一切的开始。

那年夏天的故事,就像井水一样,永远沉淀在我的记忆深处。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去嫂子家修井,没有上那个阁楼,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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