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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史纪念册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理性观看
短篇小说,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切勿对号入座
人生往往在不经意间,因一件事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只因听信排长的一句话,此后我的人生轨迹走向了另一个道路。
我叫王铁柱,出生在是普通的农民,家里一共有四个孩子,我是家中老大,小时候家里太穷,上学也只读到初中就被迫辍学,帮着家里干农活、打工,在18岁那年,我毅然决然的报名参军,一个能离开贫困、改变命运的路出现在我面前。
入伍后我分在一个陆军师的步兵连,那里的日子苦不堪言,刚入营的时候,我连正步走的姿势都不会,到哪里都迷糊,饿着肚子操练,光脚在沙地里爬,牙缝里都是沙子,但就是咬着牙一关一关地熬下来了,先是当了三年的兵,后来干了八年的地勤,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直升到这个连里的连长,带了不少新兵。
今年79年,我服役已经11个年头,部队的生活已成为我生命的全部,每天起得比鸡还早,在冬日的寒风中操练到天快亮,做着重复单调的生存训练,到了下午,我就坐在宿舍里批改年轻战士们的作业,过目从头梳理他们交上来的课业笔记。
回想起入伍前的自己,也只是一个刚从小学读到初中就辍学的穷小子,如果不是服过这十多年的役,我可能早就被生活的磨难打垮了。
其中最难忘的,莫过于当年我们连队第一次参加实弹射击训练的场景,那是在一个遥远的沙漠腹地,炎热的太阳几乎要把人给烤焦。
我们全副武装,拖着几十斤重的装备在烈日下行军数里,大家个个汗流浃背,到了射击场,我们又要在烈日直射下一动不动地持枪瞄准,经受着酷热的煎熬。
开火的那一刻,枪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我们连队的新兵们有不少人吓得直打颤,甚至还有人昏倒在地。
我当时虽然内心也狂跳不已,但还是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地完成了射击任务,并及时将那些情绪失控的战士拽了回来。回想起那一幕,如今依旧让我心有余悸。
不过,经历过那次训练之后,我们这群新兵的臂力、勇气和意志力都增强了不少,大家也由此建立起一种战士之间的荣誉感和友谊,同生共死的羁绊在那一刻凝聚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后来无论遇到什么难关,我们都会想起当初在那片凄凉的戈壁上共同挺过的一天,从而坚持下去。
所以我时常想,要不是在部队这些年受尽了磨砺,或许我就难以体会到战友之间那种无与伦比的深厚情谊了,那种经历塑造了一个人的意志和胆略,也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与珍惜。
在当时的1979年冬天,那是我最后一个在部队度过的岁月了,部队就像我的家,战友们比亲兄弟还亲。
那年的11月刚过完,上级就叫我去值班室一趟,郑重通知我该退伍回家了。
我当时简直被这个消息惊住,心里五味杂陈,我感到依依不舍,舍不得这个把我锻炼成今天的模样,也舍不得和那些生死与共的战友们就此阵地离散。
就这样,我被准予在20天后正式退伍,这20天时光过得飞快,我像是在梦游一般,对即将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而感到恍惚和不安。
作为资深班长,我要将全部心力都用在训练最后一批新兵身上,同时还要处理一切离队的手续,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12月9日的晚上,我才有了片刻喘息的空闲,那天夜里,我背着被卷躺在营房之中,直直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脑海里循环播放着这11年来的种种经历。
入伍第一天被半夜惊醒,浑身打冷战,操练时与教官对峙,被遣返连队,第一次参加实弹射击,这一幕幕化作滚动的黑白电影在眼前闪过。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岗哨的战士突然通报来人,接着就听到了排长陆文盛的声音,他皱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语重心长地说:“铁柱啊,你准备好退伍的一切手续了吗?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乡去了。”
我坐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说道:“我好准备好了。”
陆文盛说我在这个连队里整整混了11年,也锻炼出了一股过硬的作风,部队的生活就是我的一切,我离不开它,它也离不开我,陆文盛说道:“你要不再多待几天。”
我被他的话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解释:“可是长官,我已经按期服完了役期,手续也都办理完毕了,再多待几天,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
他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哪有什么不合适,现在国家政策也放宽了,让我们青年人多学点业务,将来好在地方上服务人民。
我暗自考虑着,这个理由看似合情合理,我在部队这11年,除了应付基本的军事训练,还真没太多时间学习其他应用技能,既然上级这样开恩,我多留个三五天,应该也不会太被外界议论。
于是,我回答陆长,我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再把手头的事处理妥当了再回乡。
陆长听后非常满意,拍着我的肩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串,我也就应和着,暗自在心里盘算这多留几日会耽误些什么事情,谁知道这稀松平常的决定,竟然改写了我余生的整个命运。
12月10日,原定是我离开部队、返乡的日子,可惜天空不作美,那天从早晨开始就下起了雨,不是春雷惊蛰的普通阵雨,而是一场漫长的冬雨,营地里一片汪洋,到处都是水洼泥坑,我们连队根本无法安排任何户外训练活动。
那天上午,陆排长将我叫到了值班室,嘱咐我在室内帮忙盘点一下他们最近新到的一批军装,标注一下尺码大小,然后排好序码放整齐,我一如既往地听从命令,开始在那堆叠如小山一般的新军装里穿梭忙活起来。
一袋袋军装被我捡起来、查验尺码,然后小心摆放,午后时分,雨势渐渐变小了,室外也出现了几缕阳光,我攥着手中一件军大衣,擦了擦汗渍,过去推开了百叶窗,迎接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暖阳。
就在这时,有个含糊的女声从窗外传来,这声音不大不小,又似乎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
我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名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小路边,身穿一袭花棉袄,头发有些凌乱,正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所在的这幢楼,我当时也被她的到来吓了一跳,连忙把军大衣放下,走到窗前问她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仰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人在,愣了半晌才开口她就是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歇脚。
于是,就这样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巧合,竟让那名叫程沁烟的女子临时收留进了营房,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我们进了房,先在一间空置的教室里歇歇脚。
谁也没想到,这一歇就是三天,那三天雨一直未停,程沁烟也就这样被耽搁在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军营。
起初我们对她的来历将信将疑,只当她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子,然而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给我们的感觉完全不像个无家可归的人。
她言谈有理有据,为人冷静沉着,甚至在说起她从前的生活经历时,时不时会流露出一两分儒雅的书卷气。
我和她相处得最多,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有修养、很通情达理的女子,偶尔聊到一些有趣的话题,让我这个没读过几年书的人听得都是一头雾水。
令人奇怪的是,她对于自己的家世和身世总是守口如瓶,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阴影。
就这样,程沁烟在我们营里的这三天时光过得异乎平静,她白天在房间里看会书、休息片刻,晚上就和我们一起用过简单的伙食,我曾不止一次地向她打听过来历,她却总是缄默不语,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眼前这位曾被我们暂作留宿的女子,竟对我抱有如此殷切的期望,她不仅向我吐露了自己的身世有某些家族纠葛的隐情,更是当着陆排长的面,诚恳地向我提出,要与我一同踏上回乡之路。
通过程沁烟的诚挚吐露,我终于大致了解了她的身世和过往,原来她出身于一个上层贵族之家,家境显赫,可是双亲为了权钱势利,腐化堕落,把女儿也拖累了进去,程沁烟天生正直善良,她只是个单纯爱好读书的姑娘,与那些勾心斗角的是非之事格格不入。
听完她的自述,我的内心倍感敬佩,一个出身显赫的大家闺秀,竟也能做出这般果决的决定,只为追求自己内心纯净高尚的理想,我暗下决心,定要好好关爱呵护这样一个可贵的女子。
就这样,我们一路同行,渐渐亲如手足,有了她的陪伴和支持,归乡的漫漫长路也不再那么孤单寂寥。
她时常会诉说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则讲述军旅生涯的见闻体会,我们相互取经,相互勉励,越走越有了一种海纳百川、向上攀登的豪情壮志在心头。
终于,在几天后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总算抵达了我的家乡,乡亲们见我荣归,自是热烈迎接,可当他们看清我身边还跟着这么一位儒雅秀丽的女子时,顿时又变了神色,面面相觑、指指点点、唏嘘不已。
我连忙解释这位就是我们同路的知心好友程沁烟,从今往后就跟我一同生活在这里了,她是个才情出众、学识渊博的好姑娘,你们有什么疑虑,都可以问她。
程沁烟羞涩一笑,向众人点头示意,乡亲们这才放下心来,并热情地把我们迎接进了村子。
从此,我们在这个小村子安身立命,与世无争,程沁烟的到来,让这个小村渐渐烟火气十足了,她办起了一所私塾,把自己博览群书的学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村里的孩子们,很快,她那恩师般的好名声就传遍了整个乡村。
而我则在村里务农为生,靠双手稳稳当当地过着日子,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时,我总会忆起当年那段促膝长谈的岁月。
程沁烟的出现,如一道光亮照进了我原本单调却也平稳的生活,给我开启了新的视野,点燃了新的理想,有她在身边,我的内心从未如此富足充实过。
就这样,在平凡的生活里,我们相濡以沫、相与相从,度过了一段段难忘而又宝贵的时光,她用孺子可教的谆谆教诲、她对学习的虔诚执着、她对我的体谅关爱,都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田里。
免责声明: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