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成瘾,我一点也不生气

每读故事 2024-09-29 08:58:09

我和付砚礼结婚两年,他负责见一个爱一个,我负责替他收拾甩不掉的麻烦。

面前这是第五个哭的梨花带雨,妄想用眼泪打动我的女人,“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砚礼。”

喜欢?

付砚礼这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他谈喜欢就跟痴人说梦一样。

我轻笑的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按惯例开口,“你跟我说喜欢没用,这是分手费,收了好聚好散吧。”

女人望着银行卡呆了几秒,漂亮的脸蛋不解的闪过一丝气愤,“你老公这样你就不生气吗?”

我捧着咖啡杯暖着手心,后背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淡笑摇头,“不生气。”

他爱美人,我爱帅哥,有什么好生气的。

女人惊讶的噎住,瞪着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她早就听说,付砚礼的老婆宋织出了名的大方,不仅允许付砚礼在外面花心,还会亲自出马替他善后。

传闻不假,失宠的新欢比不上“贤良淑德”的正宫,她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我端着咖啡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软硬兼施的劝,“他历来都是玩腻了就甩,死缠烂打讨不到好处,这钱你要还是不要?”

付砚礼的分手费七位数起步,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空姐美女咬了咬唇,犹豫了两分钟,拿起银行卡走人。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她高挑的背影,突然有点儿索然无味。

付砚礼的口味一点没变,清一色的黑长直,也不知道换一换。

我低着头,缓缓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手掌的指根处有一块刺青洗去的伤疤,曾经刻了某个人的名字。

我盯着那块疤,拇指下意识沿着XC的印记反复摩挲,久久出神。

“付太太看着挺熟练,诸如此类的事情处理了不少吧。”讥诮低沉的声线幽幽的从背后传来。

我握住手心僵硬的回头,一眼就看到谢迟立在水边的护栏前。

冬日银装素裹,零零飘散的雪花落在他黑色大衣的肩头,背后的风景衬着他身形如画,眉眼一等一的好看。只是他看过来的目光冰冷,仿佛针尖,一瞬间就戳进我的眼睛。

他还是那样,遥远的总叫人有种距离感。

两年了,谁也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我游刃有余的打发小三,他冷眼旁观,嘲讽我婚姻不幸。

甩人的总比被甩的有底气,我抿唇一笑,不甘示弱的回击,“是处理的挺多,你有意见?”

谢迟深邃的眸子睨着我,语气轻嘲,“没有,只是有些感慨,昔日纵横情场玩弄感情的宋小姐也有拿捏不住的男人。”

玩弄感情?

原来我在他心里一直是这样的形象。

心头微微泛起一抹苦味,我风轻云淡的挑了挑眉,“所以呢?你特意来看我笑话?”

寒风吹着发丝微微飞舞,谢迟的唇角淡淡扬起讽刺,“老公到处拈花惹草,小三登堂入室要钱,你现在确实挺像个笑话!”

我自问这些年我已经能做到心静如水,甚至看淡了生死。

可是一见到他,那颗沉寂的心又躁动起来。

我掐着指尖,面上无关痛痒的笑了笑,“好歹睡过,谢先生说话何必这么绝情。”

谢迟眼神幽暗的沉了几分,长腿迈近,俯身对着我的耳朵,冷声,“既然睡过这么多次,那给你五百万再睡一次,够吗?”

当初,我甩了他转身就嫁给付砚礼。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了钱。

就连他,也这么认为。

“不够!”我压下心头发胀的酸涩,盈盈一笑,狮子大开口,“你给我五千万,我考虑一下。”

谢迟站起身,面色冰冷如霜,“宋织,是不是只要给够钱,你什么都可以答应?”

手指的疤痕隐隐传来刺痛,我平静的点头,“是。”

谢迟阴冷的盯着我,尖锐的目光仿佛一把刀,能插人肺腑。

冰雪夹带着寒凉,我和谢迟就这样互相僵持,谁也不说话。

“哥!”一道甜甜的女声打破了压抑沉闷的气氛。

周佳瑶穿着长靴款款走来,原本脸上带笑,一见到我,立即横眉竖眼,“宋织?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她还是这样,这些年也没个长进,只要看到我在谢迟身边就跟个好斗的公鸡一样。

我皱着眉,心中一阵烦躁,没有搭理她的欲望。

周佳瑶得寸进尺,弯着腰左顾又看的打量了我一番,“听说你结婚了,攀上了付砚礼,你可真有本事!”

这小贱人,还真是多年如一日的让人讨厌。

我推开椅子站起来,视线比她高出半个头。

论气势,我从未在她面前输过。

我弯着唇,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挑衅,“既然我这么有本事,那你可得把你哥看紧了。”

周佳瑶警惕的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拎起包,无聊的撇了她一眼,“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也不看谢迟,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停了。

我坐在车里回神,眼睛一抬就看到谢迟和周佳瑶走出咖啡厅。

俊男美女,远远看去,很是登对。

我扣上安全带,一脚踩下油门。

后视镜中的人影飞速消逝,可那人的模样却始终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和谢迟认识七年,他是高三上学期突然转到我班上的。

那个时候的谢迟总是高傲疏冷,一本正经。我坐在他后面,经常看着他衣领外露出的一截后颈,想着如果那里戴上项链会是何等光景。

后来我的愿望实现了。

谢迟很难追,我花了两年才把他追到手。

表白成功的那天,我拿出买了半年的项链戴在他的脖颈,银光和他冷白的皮肤很衬,说不出的性感。

我勾着项链,笑容得意的望着他,“谢迟,栓住了就是一辈子,往后你就是我宋织的人,跑不掉了!”

昏黄的路灯照亮了谢迟的眼睛,他嘴角翘着笑,俯身,唇瓣贴过额头,“那就请宋小姐栓紧了,永远别放手!”

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那个晚上,北京的秋风微凉,而我的心却烧的火热。

整颗心,都在为他滚烫。

几天后,我和付砚礼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晚宴。

大厅喧闹嘈杂,名流云集,谢迟自然也在。

他冷清的立在灯影下,西服剪出的身姿修直,俊美的面容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矜贵疏离,教人望而生畏。

我躲在角落,肆无忌惮的偷窥,被付砚礼抓个正着。

“去打个招呼吗?”

我摇头,目光眷恋的从谢迟身上移开,“不去,见了添堵。”

付砚礼唇角一勾,单手搭在我肩上,“口是心非,不想见你躲在这儿偷看。”

话落,我就被他拎了出去。

付氏新源集团赫赫有名,付砚礼一进场,就有人围上来奉承。

现场有小小的骚动。

谢迟听见声音抬头望过来,只一眼便冷漠的从我脸上移开。

意料之中,我心里并不是很难过。

上次见面,他就不待见我。

这次更是直接把我当空气。

有眼尖的人看到我们走近,便笑着向谢迟介绍,“付先生常年在国外,谢总可能不认识,这位是新源集团的公子。”

“这位?”那人望着我,短暂停住,似乎一时拿捏不准我的身份。

付砚礼笑着解释,“我太太。”

“噢,付太太!”那人惊讶的一瞬,然后客套的夸了我两句。

谢迟双手插着兜,眼睛看都没看我一下,直直望着付砚礼,“久仰,付先生花名远扬,早有耳闻。”

圈子里谁都知道,付砚礼是出了名的浪子,风流薄幸,女人无数。

但敢当面这样问候的,谢迟是第一个。

付砚礼邪肆地挑了挑眉,“让谢先生见笑了,没办法,家族遗传的花心。”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滥情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且理直气壮。

谢迟眯着眼睛,冷声讥笑,“既然没办法专一,付先生何必结婚?”

付砚礼倏地冷下脸,“这似乎是我的家务事,谢先生过问的是不是有点多?”

空气里有股浓浓的火药味。

气氛冷凝且尴尬。

先前介绍的人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打起圆场,说了一堆场面话。

谢迟单手抽出口袋,一声不吭的转身,全程把我当隐形人。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温和有礼?”付砚礼皱着眉,幽幽的挑声,“温和没见到,咄咄逼人倒是挺擅长。你以前是不是被他给骗了啊?”

我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感慨,“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谢迟待人温柔,虽有距离感,但教养极好,从不让人难堪。

我轰轰烈烈追他的那两年,他从未觉得反感。在一起之后,他更是周到体贴,纵容我的脾气。

那个时候,身边的朋友都觉得我和谢迟将来能修成正果。

哪知道后来,竟是我这个死缠烂打的人先提出分手。

其实谢迟的家境很好,但分手时为了编个理由,我就谎称自己移情别恋了,喜欢上付砚礼。

他不信,问我为什么。

我是怎么回答来着,“我喜欢他比你有钱。”

一句话就像点了他的死穴。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时他看我的眼神,冰冷又陌生。

情绪上来,就想借酒消愁。

我随手拿起一杯香槟,刚准备入口,就被付砚礼夺下。

“你忘了医生的叮嘱,不能喝酒!”

知道不能,但我还是想尝尝,“一口也不行吗?”

付砚礼很严肃的拒绝,“一滴也不行。”

说完,他低头从旁边的盘中挑了颗糖,“这个可以吃。”

我:“……”

拿我当小孩呢。

晚宴下半场是慈善拍卖,有古董今藏,现代书画,茶叶名酒,珠宝和奢侈品。

其中有一幅苏绣,起拍价10万。

我挺喜欢,出价20万。

下一秒,谢迟的声音跟着响起,“50万。”

付砚礼坐在我旁边,饶有兴趣的笑了笑,“70万。”

谢迟:“100万。”

付砚礼:“200万。”

谢迟:“300万。”

似乎方才的硝烟没有散,两人挣相报价,也不知道较什么劲。

全场一片哗然,观众都在看热闹。

我伸手拉住付砚礼的袖子,摇头示意他住手,“不过一幅刺绣罢了,他要就给他。”

付砚礼抿着唇,莞尔眼尾上挑,好似大发慈悲,“行吧,就让他一回。”

隔着几排座位,我望着谢迟的背影,心里不禁疑惑。

这么多拍卖品,他为何独跟我抢这一件?

我不敢想他心里还有我一分位置,又不自觉的多想,万一呢,万一他没放下我怎么办?

两天后,我收到了来自同城的快递,拍卖会上的苏绣。

付砚礼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啧啧调侃,“真有意思,这年头,小三送礼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自从上次拍卖会之后,他提起谢迟总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

我摇摇头,打开包装精美的盒盖,习以为常的跟他斗嘴,“是没女人给你送么?嫉妒我就直说啊。”

付砚礼漫不经心的调笑,“说了你给我买吗?”

“一万以下,可以考虑。”

“付太太真抠!”

我抬起头,唇边的笑意忽然敛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花了几十倍虚高的价格,就为了抢我想买东西,然后又送给我。

不懂。

付砚礼把玩着手机,不靠谱的分析,“可能是向你炫耀他财大气粗,顺便膈应膈应我。”

得,太子爷心气未消,白问。

《明眸》,当时在拍卖会上见到这幅苏绣猫时,我便想到了谢迟的眼睛,也是这种浅褐色,蕴着光,似有星辰,让人一眼难忘。

我摸着栩栩如生的猫眼,“能帮我查到谢迟的联系方式吗?”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当年分手时,我当着谢迟的面,果断决绝的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如今,却连加个微信的勇气都没有。

“宋织!你敢走,我一辈子都不会去找你!”

人来人往的机场,谢迟红着眼睛站在安检外,嘶喊威胁着让我不要走。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分手之后还追来求我回头。

可是,我还是心狠的扔下他走了。

往事百转千回,我难挨的翻了个身,手指不经意点了“发送”。

凌晨一点,谢迟居然还没睡,瞬间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望着他十年如一日的头像发呆。

加上了好友,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删删减减,最后我发过去一句:“银行卡号多少,钱我转给你。”

谢迟简短的回复两个字:“你谁?”

搞了半天,原来他连我的头像和昵称都没认出来,亏得我刚才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开头词。

不想,全是自作多情。

我哑然失笑,缓缓输入两个字:“宋织。”

消息发出之后,石沉大海。

送人东西又不理人,真难搞。

我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夜难眠。

周末,我去了趟墓园祭拜我爸。

出来时,天色阴沉,似是要下雨。

初春落过一场雪后,日渐变暖。

付砚礼穿着黑色长西服,姿势慵懒的靠在车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打火机的盖子。

我远远走近。

付砚礼听见声音抬头,勾唇一笑,桃花眼里似泛着春色,“冷吗?”

我摇头,时光好像溯洄到四年前。

当初作为交换生要去哥伦比亚大学两年,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付砚礼。

他是我们高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持帅行凶,女朋友几天一换,成绩却名列前茅。

我跟他不是一个班,但是一起参加过竞赛,算是认识。

没想到异国他乡还能碰到熟人,又是同一个专业,后来自然就成了朋友。

那时我跟谢迟一个在纽约一个在北京,异地恋,就经常捧着手机聊天傻笑。

有次被他撞到,一个劲儿的吐槽我在他失恋的伤口上撒盐。

失恋?

在我的印象里,向来只有付砚礼甩人,没听说过有人甩他。

我觉得有点稀奇,“居然有你追不到的人?”

付砚礼望着我,风流邪肆的眼尾挑起一抹苦笑,“就是因为追不到,做不了痴情人,那就做浪子,谁都不爱!”

所有人都觉得付砚礼天生薄情,见一个爱一个,只有我知道,他只是在那些人身上寻一个影子罢了。

时间就像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当初跟付砚礼协议结婚,不知不觉都两年半了。

我低头盯着手指上的戒指,心想,有些东西该还回去了。

宾利停在红绿灯前,付砚礼转头看我,“在想什么?”

我摸着指尖硬质的铂金圈,抬头,“昨天你跟小明星吃饭被狗仔拍到了,今早你爸特地打电话让我管管你。”

付砚礼低声一笑,“你想怎么管我?”

我望着他认真提议,“让你恢复单身怎么样?”

其实,就是离婚的意思。

付砚礼默了一瞬,扭头盯着公路,懒洋洋的问,“打算跟谢迟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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