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今天就已经是农历七月十九日,距八月十五已不到二十天。时光荏苒,日月如梭,那是小时候作文中的句子,现在不能重复。逝者如斯夫,总不能感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而人生之亦老。

好久都没有画鱼了,上一次画,还是刚出正月,二月二日龙抬头那天。老楚同志从来没有画过龙,可能是对这民族图腾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所以不敢轻易为之?只好画了一条鱼,移花接木,鱼目而混珠之。

记得诗人吕贵品兄说:你们谁见过谁画的鸡像老虎?楚水画的鸡,就有老虎的气势,如朱元璋《咏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三声唤出扶桑日,扫退残星与晓月”,就有了猛虎下山的气势。如果鲤鱼或鳜鱼不去跃龙门,而是直扑恶浪,深潜下沉,王顾而言他,就有潜龙入海之势,比如徐文长徐渭《瓶中花》:

花是扬州种

瓶是汝州窑

注却东吴水

春深锁二乔

——就能把水中月,瓶中花写出三国周郎赤壁,英雄气短的气势气概,让人叹为观止。昨天,发现的那张纸,一直静卧于画案,如一妙龄少女,春梦如兰,而老楚同志却迟迟没有动笔,一直踌躇。记得曾打油诗于徐渭的《鳜鱼》:

鱼吞江湖恶浪少

酒满天池醉汉多

众人皆梦我独醒

一蓑烟雨任躇跎

——不敢有画龙点晴之叹,多有画蛇添足之惑。传说某大画家之若白石老人,画好一张画,正欲落款,却滴一墨点,让人好不懊恼。画家亦是如此,于是借势就势,将此墨点画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蚊蝇,让人都想挥挥手,将其赶走,这也算画蛇添足后,另外一种画龙点睛。鱼吞江湖恶浪少,就莫怪酒满天池醉汉多,醉之与醒都是襟怀与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