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申明:本故事所涉人名、地名皆与现实无关,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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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农历二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秋草已经忙着给肚子里的还没出生的孩子做起了衣服。
以前小丫生下来,都是穿的大宝小宝不要的衣服,那个时候穷,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是老三,哪儿有那么多新衣服穿?
虽然这么多年养成的勤俭节约的习惯,但是秋草还是给这个孩子都做了新的。
一则他(她)是英杰的第一个孩子,二则,现在的条件也确实比以前要好一些。英杰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家里这么多人吃喝拉撒,还有孩子们上学,全靠英杰一个人开医馆挣的钱,她怎么能够委屈了他的孩子?
这天下午,她正在后面院子里做着针线活儿,忽然听见前面铺子里传来家泰的说话声。
家泰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铺子里吗?秋草有些奇怪,她站起身子,朝着前面铺子里走去。
“英杰,你赶紧给他看看,他非说是在我的饭馆吃饭之后拉肚子的,还要闹到派出所。”
秋草走进铺子,只见家泰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两只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昨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在他饭馆吃了饭之后……后半夜的时候……我这个肚子疼的就像要炸了一样……连着跑茅房……今儿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啥都……没吃,你敢说……不是他家的饭菜……有问题?”
家泰听他这样说,也有些生气:“我说兄弟,我这饭馆开了又不是一天两天,要是都像你这样,我还咋开下去?这么多人吃了都没事,你确定是吃我的饭菜才拉肚子?”
那人情绪有些激动:“除了昨晚上……吃了饭,我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哎哟……哎哟……”
男人还没说完,又捂着肚子叫唤起来。英杰安抚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你先忍一下,来,把手给我!”
男人腾出一只手,放在了英杰面前,英杰右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家泰在一边问道:“老兄,你配合一下,我这个弟弟医术高明着呢,是啥毛病他一把脉就知道。”
英杰仔细把完脉,又看了看男人的脸,只见他脸上苍白,嘴唇呈现绀紫色,大汗淋漓,两只手重新捂住自己的上腹部,又听他刚才说除了昨晚上吃的饭以外,今儿到现在还没进食,大致判断的确是食物中毒。
“我先给你按摩一下穴位,先给你缓解一下这个疼痛的症状。”说着,他和家泰扶着男人躺到了治疗床上,先给他按足三里,后来又在中脘穴和檀中穴上按了几分钟,男人这时症状已经好多了。
再后来又给男人胃部按摩催吐,开了一些药,嘱咐男人回家多喝水补充体液。男人拿着药,回头有气无力地对着家泰说道:“要是晚上没有好转,我……我还会找你的……”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英杰问道:“二哥,咋回事儿?他这个的确是吃了啥不合适的东西引起的。饭馆里的食材不都是新鲜的吗?按理说不会有这种情况。”
家泰这才叹了口气说道:“英杰,开年之后一直是刘桂兰掌勺,她说不用请大师傅,也确实没找到合适的。我想着,暂时没找着人,她先应付着……唉,我也知道她有几斤几两,炒的菜自然不能跟王师傅比,年后开张没多长时间,饭馆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生意越不好,刘桂兰就越想节省,酒水她往里兑白开水,有时候……有时候肉菜变了质,她也舍不得扔,就多加大料,掩盖变质菜的味道,当成好菜端了出去……”
秋草忍不住说道:“这样做不是欺骗顾客吗?”
家泰看了秋草一眼说道:“我也说她了,可是她不听,而且最近我发现,店里的钱也对不上账,钱的事儿都是她在管,我也没过问,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英杰说道:“二哥,生意上的事儿如果你发现苗头不对,应该马上坚决制止,不然,这块招牌要是砸了,你再想重头再来就难了!大师傅还是要请的,饭馆生意好不好,有一大半的因素在于厨师,这个钱不能省。”
家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知道,这一次要坚决把饭馆彻头彻尾改革一下,不能由着刘桂兰胡来,不然,到时候要是灰头土脸再回卧马岭岂不是让人笑话啊?”
英杰安慰道:“不会的,二哥,现在还来得及。”
家泰看了看秋草,有些欲言又止。秋草看着他的样子说道:“二哥,你是还有啥话要说吗?”
家泰看着秋草说道:“秋草,二哥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秋草爽快地说道:“二哥有啥事儿只管说就是,只要我能够帮得上,我一定帮。”
“我想在没请到厨师以前,能不能……请……你去帮忙,你的厨艺大家都知道。我知道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你二嫂这个人实在不是一个能够挑大梁的人。当初要来开饭馆的是她,如今搞成这样,要是灰溜溜的再回去,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家泰满脸希望地看向秋草,希望她能够答应。
“二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自己家里的粗茶淡饭还行,你那里是饭馆,我……我不行!”秋草连连摆手,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她真的对自己的厨艺不自信。
英杰听完家泰的话,也是愣了一下,家泰咋会想着要秋草去他们饭馆掌勺呢?要想生意长久做下去,还是得请个大厨才是正事啊,这怎么搞的像小孩儿过家家?
见秋草摆手拒绝,家泰又看向英杰:“英杰,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你二嫂的厨艺不行,再这样下去,饭馆真要黄了。我给你保证,顶多一个月,我只要找到人,秋草就不用去了。”
英杰本想一口回绝,因为秋草现在怀着孕,在家里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还能放心点儿,要是去给家泰帮忙,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英杰有些不敢想。
他刚想开口拒绝,秋草却说道:“二哥要是看得起我,我可以过去帮几天,不过,你还是尽快找厨师,我怕我搞砸了!”
家泰一听秋草答应了,立马喜滋滋地说道:“秋草,你可是解决了我的一个大难题啊,这段时间我真的是吃啥啥都不香。好,好,好,你明天就过去,我回去跟你二嫂说一声。”说完,家泰不等秋草和英杰说话,急匆匆就跑出去了 。
“傻丫头,你知道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吗?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要是再有个闪失……你不应该答应,虽然你的厨艺是公认的,但是……”黄英杰有些担心地说道。
秋草安抚道:“没事儿,我自己会小心的,再说也就顶多一个月。”
家泰喜滋滋地一溜小跑地回到了饭馆,刘桂兰系着围裙,双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饭馆门外的大街。
见到家泰,她连忙迎了上来:“家泰,咋样?那人打发走了吗?”
家泰板着脸,盯着刘桂兰的脸,一声不吭。
刘桂兰被他看的毛毛的,嚷道:“肖家泰,我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要不是英杰给他看好了病,你以为他会放过咱们?英杰说了,那就是吃坏了东西。我天天跟你说,有些东西该扔就得扔,你非不听,你看看咱们的饭馆,自打你说你自己掌勺炒菜,饭馆的生意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差?再要是这样,咱迟早关门大吉,我看到时候你咋有脸回卧马岭!”
家泰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刘桂兰也不甘示弱:“我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那些东西不是花钱买回来的?我省来省去是为了我自己吗?肖家泰,有本事你自己来做厨师,我踏马不干了,吃力不讨好,我为了谁?”
家泰说道:“从明天起,你不用管后厨的事儿,你就坐在这里收钱好了,别的事儿你一概别管。”
铁蛋儿问道:“爹,你请了厨师回来了?”
“你们都别管了,从明儿开始,你们各自把各自的事儿做好就行了,咱们分工。我负责采购,跑腿,在后厨帮忙,铁蛋儿你就负责招待客人点菜,端菜,送客,收拾卫生,有空去后厨帮忙。你娘就招揽客人,坐在柜台收钱。”家泰吩咐道。
“爹偏心,我的活儿最多。”铁蛋儿不满地嘟囔道。
“你不出力谁出力?以后咱家里挣的还不都是你的?”家泰没好气地说道。
“你自己看看,现在马上到饭点儿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你说你请厨师咋养活?”刘桂兰看着冷冷清清的铺子说道。
“你少说两句吧,你到现在主次关系都没分清。”家泰狠狠瞪了她一眼。
第二天,秋草早早地就来到了家泰铺子里,家泰已经采买了新鲜的蔬菜回来,正和铁蛋儿在后厨整理呢。
“二哥。”秋草叫了一声。
家泰抬头见秋草来了,忙站起身说道:“秋草,你先歇一会儿。这些杂活儿有我和铁蛋儿就行了。”
“三婶。”铁蛋儿笑眯眯地叫着秋草,尽管秋草和英杰已经结婚几年了,但铁蛋儿和杏花一直都还称呼秋草为三婶。
秋草走过去摸了摸铁蛋儿的头问道:“你娘呢?”
“喏,我娘不睡到十来点是不会起床的。”铁蛋儿朝院子里努了努嘴说道。
秋草看了看家泰买回来的菜,挺新鲜,她坐下来开始跟铁蛋儿和家泰一起择菜,洗菜。
“二哥,客人来了都是照着菜单点菜吗?”秋草问道,如果客人照菜单点菜,倒也是不太难。家泰开的只是小饭馆,菜也都是家常菜,没有啥特别难做的菜。
秋草很小的时候娘就不在,家里只有父亲和哥哥两个大男人,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就学会了所有家务活,并且做的有模有样。
“是的,铁蛋儿,你去把菜单拿过来,念一遍给三婶听听。”家泰吩咐道。
铁蛋儿应了一声,起身去柜台拿来菜单,细细念了一遍,秋草大致心里有了谱,还好,确实都是一些常见的菜。
等三个人把菜整理的差不多了,刘桂兰才懒洋洋地起了床,去了茅房一趟,回来发现秋草在,不禁奇怪道:“哎,秋草,今儿是哪股风把你吹来了?稀罕事儿啊,你还跑来给我们家帮忙来了!”
铁蛋儿大声说道:“娘,三婶儿今儿可是咱们饭馆的厨师,我爹请她来的。”
铁蛋儿的语气里有些得意,他从小就喜欢三婶做的饭,感觉她做的饭简直太好吃了,永远吃不够。
“哟,这恐怕有些劳驾不起呀!”刘桂兰阴阳怪气起来。
家泰说道:“桂兰,我只是让秋草来帮几天,等请了厨师她就不来了。”
刘桂兰撇撇嘴,没再说话。
秋草对刘桂兰阴阳怪气的做派早就习以为常,她只顾低着头干着自己手上的活儿,懒得搭理她。
这天饭馆的生意并不是太好,还是和以往一样。王师傅走后没多久,饭馆很多老主顾来了几次基本都不来了,因为菜实在是不好吃,而且酒也比以前更淡了。
天刚擦黑,英杰就出现在饭馆门口,他是来接秋草回家的,天黑,他不放心。这个时候饭馆只有两个人在吃饭,基本快打烊了。
刘桂兰正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手里无意识地拨弄着算盘珠子,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儿。
最近高万全来找过她几次,说是老太太在镇上的医院,手里钱不够,在她手上再借点儿,以后有钱了连本带利一起还。
因为最近自己饭馆的生意也不是太好,她手上的钱也不像以前一样宽裕,家泰每天还要采买一些菜,如果拿不出钱,家泰肯定会怀疑。要怎么做才能既帮了高万全,又不让家泰发现钱不对账呢?
心里正烦躁呢,猛地见到英杰出现在门口,她立即惊喜地迎了过来:“英杰,你来了?”
黄英杰客气而疏离地说道:“二嫂你好!我是来接秋草的,她可以走了吗?”
“哦哦,那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儿吧,正好我们也没吃呢!”刘桂兰热情地问道。
“谢谢二嫂,我已经吃过了!”说着,英杰扫了一眼,没见到秋草,便朝着后厨走去,刘桂兰连忙走到英杰前面,朝着厨房喊道:“秋草,英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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