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为还赌债，把女儿卖到了山外。
而我被他囚禁，成了“生育机器”。
他说，只有我生个儿子出来，才能重见天日。
可惜，如今的我——
只想带着他的尸体，一起去往更深的地狱……
1
我怀了孕，大环境不安全，老公让我跟他回老家坐月子。
「新生儿没抵抗力，咱们工作又都能居家办公。为了孩子考虑，你说呢？」
「可你家在大山里。」
我跟老公张文俊恋爱一年结婚领证。
我还没去过他的老家，只知道那是大山里。
高情商的说法，那是现在很小众又很高级的世外桃源。
低情商的总结，就是荒无人烟的大山区，开车出来小镇都要一个多小时那种。
「生孩子在市里面的医院，咱们再回去老家。等你坐完月子，再回城里。」老公说。
我知道，他把钱都寄回去老家盖了三层小楼。
她妈知道我肚子里面的是女儿，就舍不得我去月子中心。
我自己结婚为了面子，买了一辆车子。
现在每个月都要月供，也的确没钱了。
答应了老公，结果没想到，我们到老家当天我就生了女儿。
婆婆虽然笑得勉强，可我板着脸说女儿才是宝贝，老公就当着我的面说了他妈。
「女儿才好呢，儿子来花钱，女儿来带财呢。」
我以为老公也很爱女儿，
可我坐月子，他迷上了赌博。
赌输了三百万。
婆婆哭天抢地说日子过不了了。
我也差点气死。
没过两天婆婆忽然热情的开导我：「我拿大丫的八字去算了，有个大老板说大丫的八字好。只要咱们把大丫送去给大老板养着，人大老板就帮文俊把钱都还了。」
我直接翻脸：「不可能。」
2
都21世纪了，我从来没想过卖儿卖女的事情还会发生。
更别说，还是把我没满月的女儿卖了还赌债。
是张文俊造的孽，凭什么要孩子来承受？
「那你找你娘家，把这大窟窿给补上。」
「是你闺女重要，还是你男人重要？」
我婆婆对我没了笑模样，拍着床朝我吼。
我觉得婆婆这是老思想，山里面的顽固不化。
从跟张文俊在一起，我就听他说过，他妈一天书都没上过，一辈子都待在大山里面。
而且，他妈不喜欢走出大山，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去城里，跟着我们小夫妻一起生活。
这也是我敢嫁给张文俊的原因。
我跟他妈，不住在一起就不可能有婆媳关系。
我真的是把脑袋砸了，都没想过，我回老家坐个月子避开病毒。
结果婆婆才是真的剧毒。
「张文俊呢？我跟他说。」要不是我现在还不方便下床，我都想要去揪着张文俊的耳朵。
「这事情我跟我儿子说好了。」我婆婆有些得意地看着我，又想起的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女儿：「孩子而已，你们都还年轻，又不是不能再生。」
我再也忍不住，朝着我婆婆大声反驳。
「欠债的是张文俊。就算真的要卖身，也应该他去。凭什么让我的女儿去？」
门被打开了。
刚才我叫着喊着没出现的张文俊，现在出来了。
看着他瘦的凹进去的脸颊，其实我是心疼的。
可等到张文俊抬起头瞪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又凉了。
3
「你怎么那么自私？你不是说爱我吗？现在出了事情，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
张文俊的声音沙哑，都是因为他熬夜到现在还在赌。
我原本的心痛，变成了愤怒。
对婆婆，我还有点对待长辈的约束。
可对待跟我领证结婚说要跟我一辈子好好过安稳日子的张文俊，我拿起旁边的水杯就朝着他砸过去。
「我不管你？我让你看球可以，别赌博。你听我的话了吗？」
「我管着你的时候你嫌弃烦，你能熬夜通宵看球赛，不能起来帮女儿换个尿布？」
「这些我都能当你不懂做父亲，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可你妈现在是要把女儿卖了换钱。有你这么做爸的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躺在床上的女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伸手把女儿抱起来，跟着女儿一起哭。
觉得当初自己瞎了眼，以为遇上真爱，结果张文俊没担当，他妈是个奇葩。
这事情，我一定要为女儿捍卫权利。
没想到，变故来的那么快。
我还抱着女儿，就被张文俊抓着头发从床上拖下来打。
一个个拳头和巴掌落在我身上，我尖叫怒吼。
可怀里面的女儿还在大哭，我生怕拳头落到女儿身上，用身体挡住张文俊的暴力。
婆婆在旁边跳着拍手：「对，就是得打一顿，她才知道你的本事。打，狠狠地打……」
「张文俊，我绝对不会把女儿给你们。你们这是在犯法，我要报警抓你们……」直到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4
我醒过来的时候，摸到了湿漉漉的地面。
「宝宝……」我猛地睁开眼睛朝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刚才明明我把女儿抱在怀里面，可现在我倒在地上，还维持着之前跟张文俊吵架的情况。
那砸掉的杯子弄了满地的水还没人收拾。
可之前一直被嫌弃，婆婆和老公都没耐心哄睡觉的女儿，却不翼而飞。
「张文俊。」我爬起来往外冲，结果发现门被锁上了。
我使劲砸门大喊怒吼，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我只能透过一道门缝看到外面空空荡荡的。
曾经说那么爱我的男人，现在要把我拼命生下来的女儿拿去还赌债，还把我给关起来了。
我砸门怒吼，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反馈。
直到我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地上，才有人在门缝那边出现。
我婆婆那张老脸带着嫌弃，朝着我丢过来一个馒头。
「闹够了吧？吃吧，等出了月子，你再怀一个不就行了。」
「多大点事啊？又不是长孙，就是个丫头片子。」
「我跟你说，我家阿俊那是三代单传。正好把养丫头的钱都省下来，直接生儿子。」
我听着婆婆丧尽天良的话，浑身止不住地打冷颤。
都什么年代了，婆婆居然还有这种重男轻女的念头。
这才是她把我女儿给送出去的原因，如果是个孙子，她就不会。
「妈，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先把宝宝还给我，行不……」我恨死这老太婆，可为了女儿，我愿意放弃一切。
结果，我婆婆满不在乎地说：「孩子已经送走了，你别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