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情感故事:母女争姘头

城北小希 2024-11-23 11:26:59

淳西乡民祁阿开某日去县城买东西,中午在一酒肆饮酒,突然腹痛难忍,倒地而死。后经人认出,马上去告了他的弟弟阿进。阿进来到酒肆,见哥哥已经死去,疑是店主安亭望所害,遂告到县衙,县令李继仆接到诉状,即派几名衙役和作作前来。件作验过尸身,认定是中毒而死,于是拿下店主安亭望,回县衙复命。

安亭望被解到县衙,李县令根据件作所报,判为安亭望投毒杀人。安亭望不服,申辩说,他与祁阿开索不相识,也无仇怨,决不会将他毒杀。李县令不予理睬,认为阿开是在酒肆喝酒时死去的,而且被验证为中毒而死,作为酒肆之主的安亭望难逃罪责。安亭望仍然不服。叫冤不止,李县令命令用刑,一顿重板之后,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安亭望终于被迫招供。狄青天听罢李县令介绍了案情,并看过案卷,以为此案颇为可疑,便要复审此案。李县令虽有些不快,但巡抚大人之意他哪敢违背,只好答应。

审案这天,衙门外挤满了听审的百姓。因为他们都听说这位狄大人新案有方,公正严明,所以都想来看看热闹。

历经牢狱的折磨,安亭望已经十分羸弱,几次发问都是摇头不语。狄青天正在犯愁,忽有衙役来报,有一老者在衙外鸣冤。

狄青天道:“让他进来。”

来者是安亭望的父亲安作礼。安作礼一见安亭望被打成这个样子,不禁泪如雨下,道:“老爷,我儿子冤枉啊!他开酒肆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怎么会毒死客人?那天,祁阿开来酒肆喝酒,不知何故,突然死亡。官府不容分说,硬说是我儿毒死了他,我儿受刑不过,屈打成招。望青天大老爷明察是非,为我儿昭雪。”

狄青天沉思片刻,又召件作问道:“阿开之死确为中毒而死吗?”

作作道:“正是。”

“可知是何种毒药?阿开来酒肆之前是否食毒物?”

作作道:“禀大人,这种可能不可完全排除。小人听说,有一种毒药药力发作很慢,竟长达两三个时辰。

狄青天心想,从安氏父子的神情和口供看来,似乎有些冤屈。到酒肆吃酒的并非祁阿开一人,为什么唯独他被毒杀?此外,安亭望若想杀死祁阿开,为什么在自己的酒肆中下手,这不自讨苦吃吗?如果祁阿开不是被安亭望所杀,他又是在何处误食毒物了呢?

为了解开这个谜,狄青天决定亲自到淳西乡走一遭,以期找到一些线索。计议已定,便于第二天带着亲随周光、潘孟离开了还淳县城,前往淳西乡。

这淳西乡离县城并不太远。听说巡抚使大人亲下淳西,祁阿开的弟弟阿进赶忙出门相迎,延入屋内。坐定之后,狄青天问阿进:“你哥哥平日与他人有无仇隙??

阿进道:“家兄为人和善,并未听说他与谁有仇。”

“你哥哥被害的那天早上,是否在家里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只是听仆人阿胜说,这天一早,家兄曾去过邻居玉仙家。回来后,他说要进城买点东西,下午才能回来。阿胜让他用完早饭再走,他说已在玉仙家吃过了。”

狄青天眼睛一亮,问:“玉仙是何许人?你哥哥怎么认识她?”

阿进道:“玉仙是村民杜焕之妻,和我家是邻居。杜焕生活放荡,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玉仙嫁给杜焕后,生了一个女儿,叫桂馨,容貌尚好,只因家贫无人求聘,为此,他夫妻二人时常争吵。后来杜焕向我家借了些银钱,出外做生意去了,谁知一去几年不回,音信皆无。玉仙母女在家。难继衣食,家兄可怜她们,便借给他们些银钱柴米。玉仙把家兄当做恩人,时或请他到家里去坐坐。”

说到这里,阿进叹了口气道:“家兄借些米给杜家,乃是济贫行善,开始时我们都很赞同。只是近几个月来,家兄时常夜去杜家,很晚才回来,我怕人说闲话,曾劝过他几次,但他竟当作耳旁风。”

狄青天点了点头,又问:“阿开死后,玉仙可曾到你家来过?”

阿进摇了摇头,说:“没来过。”

狄青天听罢,吩咐再将仆人阿胜传来问话。

阿胜见了狄青天,有些局促不安。狄青天道:“你不必惊慌,我且问你,阿开被害的那天早晨,在何处用的早饭,临走时又对你说了些什么?”

阿胜道:“回老爷问话,我家主人被害的那天一早,玉仙派女儿请我家主人过去,说是有事相求。他回来后,我闻到他有些酒气,像喝过了酒,我说早饭已经备好,请他用饭,他说已经吃过,接着便匆匆进城去了。”

狄青天命阿胜退下,转而又问阿进:“村中可有药店?”

阿进道:“有一家,离此不远,店主叫罗士明,除卖药外还为人看病。”

来。狄青天令周光去传罗士明,又让潘孟去玉仙家,将玉仙及女儿桂馨带不多时,玉仙、桂馨带到。玉仙一见狄青天,莫名其妙地小妇人前来何事?”

狄青天道:“阿开死的那天早晨,是否在你家用的酒饭?”

玉仙晃了晃头,说:“那天早晨,听说阿开要进城,我将他请来,托他代买点东西,并未在我家用饭。”

狄青天鄙夷地一笑,让她暂去廊下稍侯,又问桂馨:“本官历来不主张刑讯逼供,但若故意掩盖真相,说谎造假,也将决不宽容。我问你一句:那天早上阿开是否在你家用过早饭?”

桂馨面露惧色,说:“那天早晨,是我娘让我去请祁公子来的,我娘为他准备了酒饭。”

狄青天理着胡须,没有吱声。

此时,潘孟已将药店的罗士明带了来。狄青天问:“阿开被害之前,村中是否有人在你的店里买过毒药。”

罗店主道:“阿开被害前三天,玉仙曾去我店,说家中老鼠为害,想买些鼠药。当时店中没有鼠药,我给她配制了一剂,虽无剧毒,尚可降鼠。”

“这种药能否致人死命?”狄青天问。

罗店主道:用量过大,也可致死,但一般不会即死。”

“玉仙买此药时你可对她讲过此药的药力?”

罗店主道:“讲过,她开始还有些犹豫,不想买,怕不能毒死老鼠,后经我一说,她便买走了。”

狄青天听罢,心中明白了大半,当即返回县衙,并传下令来,将玉仙、桂馨母女带到县衙听审。

次日早晨狄青天升堂。此时,玉仙母女二人已感到事有不妙,不免面带惊慌。

狄青天首先问玉仙:“昨日你为何哄骗本官?”

玉仙道:“小妇人不曾哄骗老爷。”玉仙还想抵赖,狄青天当场揭穿说:“阿开死的那天早上,分明在你家用过早饭,你却说没有,可见必定有鬼。此外,你曾去罗士明的药店里买过鼠药,我已查明,你并未用于杀鼠,那毒药究竟作何用了,你自己心里清楚。这里是县衙大堂,你要继续撒谎,本官自有办法。你一个妇人,难道不怕挨扳子吗?”

玉仙听罢,吓了一跳,又看看站立在两厢的横眉竖目、手持刑板的衙役,脸色变得蜡黄,哆嗦着说:“老爷万勿动怒,小妇人说实话·…”

原来,阿开之死的背后,连结着一场醒靓肮脏的情场争夺。

玉仙丈走后,因她常去阿开家借钱借米,阿开渐与玉仙混熟,几乎无话不谈。这日,玉仙又去阿开家,阿开见左右无人,便开玩笑道:“你丈夫好狠心,丢下你母女二人竟不管了,说不定已在外面娶妻生子,看来你可要独守空房了。”

玉仙道:“他走便走了,无人想他,他在家时又怎样,我母女还不是一样受穷?多亏你这个好心人,慷慨周济我们,我母女不会忘记你的大恩!”

阿开对玉仙母女早已垂涎,趁势说:“这点东西,谁要你还?能多见你几次,也就满足了。”说着,便淫邪地笑着,对玉仙动手动脚。这玉仙虽已徐娘半老,但风韵尚存。特别是这几年杜焕不在家,她已闲饥难忍,见阿开有意于她,怎会拒绝?于是,阿开关上房门,与她亲昵起来。

此后竟成经常。他们或苟且于杜家,或幽会于祁宅,情甚缠绵。转眼半年过去,阿开对这个中年妇人渐渐失去了兴趣,又看好了正当妙龄的桂馨。谁知这桂馨也是个多情女,她经不住阿开百般勾引,背着她母亲,与阿开密行奸事。阿开亲近了桂馨,自然就冷落了玉仙。玉仙得知,不禁妒火中烧,对阿开怀恨在心。这天,她在罗家药店里买来了毒药,掺人酒中,第二天早上让桂馨将阿开请到家来,给阿开斟上了毒酒,接着,阿开便进了城,半路上死于安亭望的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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