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霍家的养女。
却对养大我的小叔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当我的心事被人发现并公开。
所有人都指责我不知廉耻，不配姓霍。
一向疼爱我的小叔将我赶到城郊的窝棚区。
我在这受尽了凌辱。
四年后，小叔派人将我接回。
他问我是否还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惶恐地摇头否认。
直到他无意中看到我身上遍布的伤痕和暧昧痕迹。
得知那些地痞流氓对我的所作所为。
他终于红了眼，懊悔得近乎疯狂。
1.
在窝棚区度过的第四个年头。
我的生活依旧如噩梦般难熬。
这一天，小叔霍云霄终于派人接我回去。
"四年了，雨桐该明白自己的位置了吧，后天她生日，把她接回来吧。"
这是他的原话。
霍家的豪车来接我时，我正在帮窝棚区的混混收拾住所。
强忍着四年都适应不了的恶臭。
我一袋接一袋地搬运着垃圾。
曾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早已不复存在。
这四年里，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曾经纤细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
即便如此，地头蛇陈虎还是不停地羞辱我。
"还以为自己是霍氏千金？睁大狗眼看看，你现在就是个臭要饭的婊子！"
"赶紧干活，别让老子看不顺眼。"
我咬紧嘴唇，默默忍受。
我本是个孤儿。
霍云霄在福利院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
可就是这个曾经疼爱我的小叔，四年前却把我扔到这里。
他只留下一句：
"不懂规矩就别回来。"
陈虎叼着劣质香烟，手里拿着铁棍朝我挥来。
"还敢走神？找打是不是？"
最初的日子，我并不怕陈虎。
我天真地以为霍云霄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气消了就会带我回去。
所以我拒绝干活。
结果换来的是铁棍的无情抽打，皮开肉绽。
窝棚区虽然藏污纳垢，但大家都怕惹上霍氏集团。
可陈虎却毫无顾忌。
"霍总说了，让她好好尝尝社会毒打。就算打残她，也是她不知好歹，轮不到我们担责任。"
果然，几天过去，没人来找麻烦。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这里人人可欺的婊子，忍受着无休止的折磨。
当有人告诉我小叔要接我回去时，我只当是他们又在耍我。
以前他们没少这样戏弄我。
我欣喜若狂地跑出去，结果只是一场空欢喜。
他们会拖着我的脚把我拽回来，像野兽一样撕扯我的衣服。
我泪流满面，却仍不愿相信小叔真的抛弃了我。
"小叔很快就会来接我！你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
他们笑得直不起腰。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醒醒吧！霍总把你扔在这里，就是让我们随意玩弄的。"
他们肮脏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酒气熏天的嘴巴凑上来。
"老子混这么多年，还没尝过千金大小姐的滋味呢。"
"你觉得霍总知道你被我们这样对待，还会要你这个破鞋吗？"
我哑口无言。
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他们离开后，我蜷缩在角落，心里无数次萌生了自杀的念头。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提霍云霄的名字。
如今再听到，只觉得无比陌生。
陈虎提着啤酒瓶路过，看我没在干活，抬手就要打我。
可当他看到霍家的人时，立刻变得谄媚。
他虚伪地笑着迎上去。
"霍小姐浑身都臭了，各位先等等，我让她去收拾一下。"
霍家的人看到我身边的垃圾堆，捂着鼻子后退，挥手让陈虎带我下去。
陈虎命人烧了热水，要给我洗澡。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眼神中充满欲望。
我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住。
只能僵在原地，任由他撕扯我的衣服。
"呵，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而已，装什么清高。"
"连霍总都不要你了，你该感谢老子还看得上你！"
我木然地承受着这一切。
霍家的车到了，我换上一身长袖长裤，勉强遮住伤痕。
临走前，陈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霍小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颤抖着点头。
刚才他威胁我，警告我管好自己的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回到霍家豪宅，我不敢随意走动。
保姆周姨迎接我时，我正对着佣人们点头哈腰。
周姨抱住我，泣不成声。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小姐，您受苦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玻璃门上倒映的自己。
我已经认不出来了。
曾经阳光灿烂的笑容不复存在。
头发即使梳顺也如杂草一般，双眼空洞，形容枯槁。
我想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霍总来了！"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既期待又恐惧，即将到来的重逢。
3.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即使四年不见，霍云霄依旧是我梦魇的主角。
我曾经心心念念的人。
如今成了我最恐惧的存在。
回想起当年那场灾难性的寿宴。
我的日记被人恶意公开。
从那一刻起，我对霍云霄的暗恋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霍云霄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仿佛我的感情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玷污了他的清贵。
此后，他再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我清晰地记得他最后对我说的话：
"霍雨桐，我好心收养你，给你优渥生活，你却以这种方式回报我？你跟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的心像被硬生生挖去一块。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不仅我的感情令人作呕，连我这个人也是肮脏的。
时隔四年再次相见。
回想起他当初的评价，我仍然痛彻心扉。
此刻，霍云霄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四年前他就觉得我脏。
如今我身上布满了那些人渣留下的痕迹，岂不是更加不堪入目？
霍云霄会不会觉得我脏到不配活着？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崩溃。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他磕头认错。
"霍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反省了，我再也不会有非分之想了！求您饶我一命！"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周姨惊呆了。
"小姐......"
她想把我扶起来。
"小姐，霍总是您最亲近的亲人啊，怎么叫他霍总......"
我低着头不敢起身，霍云霄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传来他的一声轻笑。
"看来这一趟是真的长记性了。"
他伸手想拉我起来，却在触碰到我手臂的瞬间愣住了。
我因为疼痛而本能地缩了一下。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我的手臂瘦得只剩下骨头。
"雨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有震惊，也有心疼。
我赶紧垂下眼帘。
不知道他又在演哪一出戏码。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和身上游移。
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松开了我的手。
"窝棚区的日子肯定比不上家里，你又爱挑食，瘦了也正常。"
我强忍着苦涩。
是我挑食吗？
那鬼地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食物。
我不想饿死，只能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周姨扶我起来，但我不敢坐下。
我知道霍云霄把我接回来有三个原因。
一是老爷子提起我了，二是霍奶奶想我了。
听说还有第三个原因。
霍云霄要结婚了。
至于新娘是谁......
霍云霄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叫江瑶。
寿宴出丑的事，就是霍云霄表妹霍明珠和江瑶联手设计的。
我不在的四年，霍云霄和江瑶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小姐，等霍总结婚了，肯定就不会再赶您走了。"
周姨善意地安慰我。
我苦笑。
霍云霄把我弄回来，无非是想让我亲眼看着他迎娶别人，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可我这几年如同活在地狱。
早就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了。
霍云霄让人带我去洗澡。
从前的我习惯被人照顾。
可如今她们一碰我，我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
我经常梦到有人在强行扒我衣服。
可每次睁开眼，我都发现那根本不是梦！
我让所有人都离开，包括周姨。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身上的伤疤，那会吓到她的。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艰难地说道。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5.
霍老爷子举办家宴当天。
霍云霄一大早就在我房间门口等我。
我一见到他就慌了神，赶紧低头。
"霍总怎么亲自来了，麻烦您了。"
"雨桐。"
霍云霄打断我，目光落在我脸上。
"以后不用这么拘谨，你还是霍家的人。"
我无措地摇头。
"不敢。"
霍云霄皱眉，沉默片刻后说：
"雨桐，懂规矩是好事，但太刻意反而做作了。"
我攥紧手里的小包，咬紧了唇。
他竟以为我是在装模作样。
可我已经没有勇气反驳他了。
他神色如常，伸手想牵我。
"好久没回老宅了吧？我带你去。"
他的手刚碰到我。
我就像触电般缩回来，连退好几步。
霍云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扑通跪在地上，拼命控制发抖的身体，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对不起霍总，我不是故意的......"
这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这些年的经历，让我从骨子里对男人的触碰产生了恐惧。
霍云霄盯着我看了许久。
他最后收回手，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我连忙跟上。
老宅的宴会很热闹，觥筹交错。
我尽量把自己隐藏在角落。
可还是被人瞧见了。
"那不是霍家养女吗？怎么又回来了？"
"就是那个孤儿院的？长得还不如我家保姆漂亮呢！"
"闹出那么大的丑闻，听说被赶到窝棚区了，我看啊，不仅没改掉她那浪荡性子，还更像一脸苦相的乡下人了。"
她话音刚落，就噤了声。
原来霍云霄正冷冷地盯着她，吓得她不敢再说话。
他大概是为了维护霍家的面子吧。
再怎么说，我还是姓霍。
霍老爷子和霍奶奶来了。
我立刻深深鞠躬，说了一串吉利话恭维。
两位老人愣了一下。
霍老爷子笑道：
"云霄，不错嘛，看来雨桐这次出去长了不少见识，懂事多了。"
霍奶奶却皱眉看着我，眼里带着心疼。
"怎么感觉没以前开朗了？"
宴会继续，两位老人很快离开了。
我不想惹麻烦，默默退回角落，等宴会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