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人:鲁峰
八十年代后期,我认识了胶州电影院的高叙成老师
八十年代后期,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胶州电影院的高叙成老师。高老师业余时间喜欢搞文学创作,并且还经常在青岛的文学刊物《海鸥》月刊发表小说、散文,在当地文学界小有名气。
高老师四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很和蔼,也很健谈。虽然在年龄上,高老师应该是我的父辈,但也许是脾气相投的缘故吧,我们之间没有一点距离感,按现在的说法叫没有“代沟”。在高老师的影响下,我喜欢上了文学创作。那时候,像王蒙,蒋子龙,铁凝等这些文学界的前辈及新秀们都是我心中的偶像。
正月初一骑自行车跋涉70余里拜见王维民老师
你说文学的魅力到底有多大,那时候的创作热情就有多高,记得那年的正月初一,我不顾除夕夜没怎么睡觉的疲惫,曾经和一位文学爱好者骑着自行车跋涉七十多里山路去拜见胶州市文化馆的王维民老师。
王老师是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王老师的作品都是在《山东文学》及以上的文学刊物上发表,在当地文学界很有影响。但遗憾的是,因那时候的通讯不够发达,没有事先约好,又是慕名拜访,后因王老师已回老家过年而没有见上。下午回来的路上我因饥饿疲劳耽误觉而进入半睡眠状态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幸亏路上没有来往车辆,加之大年初一路上行人稀少,如果放到现在,那是很危险的。
文学路上辛勤耕耘,初见收获
可能是自己在文学方面的天赋不足的缘故吧,我在业余时间爬了几年“格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往往起早贪黑、精心打磨、耗费大量心血写出来的小说发出去以后,基本上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也可能是自己的辛勤付出终于感动了上帝吧,奋斗了几年还是有了一点小小的回报。那几年,我总共发表了两个“豆腐块”,也就是两篇千多字的“微型小说”。因为印象深刻,这两篇小说的名字我至今还记得,一篇是发表在《金融时报》副刊的《老苟》,一篇是发表在《齐鲁农金教育》副刊的《头号新闻》。那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报告文学集《跨世纪的风》,经王老师推荐,里面收录了我根据当地两名青年企业家的奋斗史写成的两篇报告文学。一篇名为《拿青春做赌注的人》,一篇名为《龙的传人》。不过遗憾的是因年代久远,加之数次搬家导致这几个作品的样刊均已遗失,具体发表日期记不清了,但我还依稀记得都是九十年代初发表的。并且还清楚的记得两篇小说的稿费都是五十元。
记得当时去邮局取稿费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把稿费取回来,当晚就请同事们去饭店搓了一顿。那时候虽然“钱实”,但五十块钱请顿客还是远远不够的,虽然要再垫上一些,心里却感到说不出的舒畅。
正当我要在文学创作方面“大展宏图”的时候,父亲病了
正当我要在文学方面“大展宏图”的时候,父亲病了,父亲一病就是两年,那两年,我一直为父亲的病情到处求医问药、奔波操劳。至于文学创作,既没有时间和精力,更没有那份心情了。
两年后,正值盛年的父亲去世了,家庭的担子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从此,文学创作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退休后的迷茫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去年10月份我办理了退休手续。不知咋的,退休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整天无所事事,很是郁闷。那些日子有一个问题总是萦绕在我的心头,这么多年除了兢兢业业的工作,就是照顾家庭,也没有培养什么特长,更没有什么业余爱好。看看身边那些退休的同事朋友,有互相找着下下象棋的,有搞摄影的,有画画的,有拉二胡的,有吹萨克斯的……,而我呢?我退休后的日子该怎么打发,怎么才能让自己退休后有点精神寄托,让退休后生活过得充实一点呢?
柳暗花明又一村
前些日子,朋友的儿子结婚,在婚礼现场遇见了退休多年的同事郝哥。很多年没见了,郝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身体还是那么精神、硬朗,并且还是那么健谈。郝哥穿着一身得体的红色休闲服,带着一顶太阳帽,显得神采奕奕,活力四射。
老朋友意外相见,有拉不完的知心话。交谈中,当郝哥得知我已退休,正在纠结退休后的日子该怎么打发时,就笑着对我说:“你年轻的时候不是有个业余爱好吗?”
我被郝哥问糊涂了,“郝哥你是说……”我一时没反映过来,望着郝哥问道。
“搞业余文学创作啊”郝哥笑着提醒我说:‘你那时候可是我们单位的秀才啊’。
“郝哥,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郝哥接着跟我说了他的一个“秘密”,郝哥说他现在正在头条上写作和做视频,已经搞了五年了,现在粉丝都有一万多了。没事的时候就“信马由缰”的到处跑跑,一当锻炼身体,二当找找素材,三当旅游了,整天乐在其中,好不逍遥,生活过的十分充实。
郝哥最后对我说:“其实我本来就是个门外汉,老弟你的基础可比我强多了,并且还比我年轻,你如果要写的话,肯定比我强。”
我嘴上谦逊着,但心里却有点被郝哥说动了,于是就向郝哥请教一些头条写作方面的具体事项。郝哥见我同意了,非常欣慰,像找到了 知音似的,高兴的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从怎么注册,怎么写文章和微头条,怎么编辑,怎么插图,总之把头条写作的全过程都详细的跟我介绍了一遍。
由于酒宴上应酬太多,加之噪音太大,郝哥跟我说的那些头条写作的知识我也没有全部学会。分别的时候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几天以后,我找了个时间专门去拜访了郝哥,郝哥手把手的把我教成了一个头条“准作者”。
终于找回三十多年前的自己
虽然三十多年没写东西了,有些生疏,但三十多年前“头悬梁、锥刺股”练就的基本功还没有就着饭吃了。通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练习,我终于开始在头条上发布文章了。
想想与三十多年前的文学创作相比,现在的头条写作是多么轻松和幸福。那时候,费了若干时日好不容易构思好一篇小说,然后就没白天没黑夜的爬格子,深夜两三点睡觉那是常有的事。往往打完了草稿,还得反复修改,改一遍,抄一遍,一般都是几易其稿。最后眷写好之后,觉得可以寄出去了,小部头的稿子放在从邮局买的信封里寄出,大部头的稿子还得自己糊一个大信封。装好后,写上寄给xx编辑部,然后去邮局,贴上邮票,小心翼翼的把稿子投到信箱里。就像把一个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发送出去,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通常情况下,发出去的作品一般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就连“退货”的情况也不多见。偶尔收到“退货”,就像嫁出去的闺女被婆家赶回家一样,心情别提有多沮丧了。打开信封,里面会附着一张小小的信笺,上面用铅字写着:xxx同志,您的来稿已阅,经研究,该作品还不具备发表的水平,特此退回,希望您再接再厉,写出更好的作品。此致敬礼。就这样,多少天的努力和汗水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再看看现在的头条创作,跟三十多年前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头条创作不用和以前一样拘泥于小说、散文一种形式,只要是正能量的文章,什么题材的都可以写。身边的点点滴滴都是素材,随手粘来一个就是一篇文章或一篇微头条。并且操作简单,手机或电脑码字就行,随时随地都可以写,一会儿工夫就能搞定。只要不违反头条规则,都能审核通过。只要你想发布,编辑一下,手指一动,文章就能展现在大众面前。文章发布后心里也不用日夜备受煎熬,可以随时随地查看作品的动态。只要平台喜欢这种类型的文章,就一点不吝啬流量,只要认可的人多,喜欢的人多,阅读量就大,心里感到特别充实,与头条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结语
最后,文章写到这里,我要感谢郝哥,是他把我介绍给了头条。我同时要感谢头条,是头条让我中断了三十多年的文学创作之梦得以延续。我现在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和憧憬。
(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想起了王维民和高叙成两位老师,三十多年没见了,他们应该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对此,我专门上网查了二位老师的近况,原来二位老师不但健在,而且王维民老师现在是胶州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高叙成老师为胶州市作家协会顾问,这让我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