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怡第108次满脸嫌弃拒绝亲热,这是她第99次提离婚。

漳州小故事 2024-08-14 16:18:04

第一章

乔心怡第108次满脸嫌弃拒绝亲热,这是她第99次提离婚。

“你都已经四十了,早就不行了,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

“我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你受不了就离婚好了。”

我坐在病房里,手里是乔心怡跟竹马去国外旅游的照片,面前是已经失去呼吸的丈母娘。

这一次,我没有半点眷恋和挽留,干脆地答应。

面对我的决绝,她却后悔了。

……

我默默地将丈母娘的后事处理好,打开手机抽了一支烟。

不到半天,老婆的竹马丁辰已经发了无数条秀恩爱的朋友圈。

她们在海边穿着比基尼嬉闹,在沙滩上堆沙雕,享受着爱情地热烈和自由。

就连我那一直爱惜羽毛的老婆乔心怡也破天荒地发了一条动态,算是给她们之间的恋情官宣。

一时间,公司的同事几乎打爆了我的电话。

说到底,乔心怡宁愿为了她的竹马在国外city work也不愿意回来看我和丈母娘一眼。

这事哪怕在外人眼里,都觉得很离谱。

我说什么,都比不上丁辰一句话。

我回了一个‘好’字,默默地掐灭了烟头,转身走进雨里。

过了几个小时,乔心怡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你还有完没完,每次都来这一套,你已经四十岁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每次乔心怡提出离婚,我都会先低头。

她很清楚,我爱她,也一直感激丈母娘,我不愿意让丈母娘伤心。

可这一次,我不会再低头。

我选择放手。

我吐出一口气,沉闷道:

“妈没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乔心怡暴躁的语气逐渐放缓,

“我现在就回去陪你,我不知道,节哀。”

我愣了下,看着电话挂断,懒得多说。

她大概是误会了我口中的妈是我妈而不是丈母娘,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听到电话那边有个男人在甜腻发嗲地喊她姐姐,我的心里也已经毫无波澜。

我感觉有点累,回家吃了退烧药后倒头睡了三天,昏昏沉沉在床上醒来时,仍旧没看到乔心怡。

我随意打开手机,翻了翻果然看到丁辰带着手表炫耀的朋友圈。

“不小心崴了脚,吃到了姐姐煮的甜水,能碰到姐姐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我咧嘴笑了笑,突然想起那天我为了帮乔心怡在外面跑到中暑,回来叫她给我煮碗绿豆粥。

她满脸厌恶,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我是闯事业的,不是在家给你做饭当老妈子的。”

这事能记到现在我自己也觉得可笑,我很清楚,她不是不会而是不愿意,不愿意下厨,亦或是不愿意为我做。

我依稀记得,丁辰是我帮扶的贫困生。

毕业之后,丁辰是被我亲手安排到公司实习发展的。

为了帮这个孩子,我甚至将其安排到自己老婆身边做秘书。

从一开始的戒备,到后来天天挂在嘴边。

我没发现,老婆无形之中跟我少了几分亲密,却对丁辰多了无限包容。

直到现在,我跟乔心怡彻底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我累了,决定彻底结束这一切,于是让乔心怡回来之后,直接去民政局。

乔心怡回复地很快,

“我确实有些公事耽误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懂事?”

“等我回来,再好好补偿你。”

补偿?

我听的只想笑,既然她不愿意去民政局,那我索性找来律师商谈离婚事宜。

等送走了律师,我看着空空荡荡地家,终于吐出一口气。

当年,我毫无保留地支持和信任乔心怡,为了她的梦想为她四处拉投资谈合同,喝酒喝到胃出血。

不论她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我们的家也从小出租屋变成了现在的别墅,可不知道为什么,蜗居在小出租屋的温度却已经消失不见。

就像我们两个的心,激情褪去后,已经冷却,变成两块石头,又冷又硬。

等她回来,已经是丈母娘过世的第八天早上。

乔心怡推门进来,随意踢掉高跟鞋,

“程澈,给我做碗粥。”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无动于衷,像是没听见。

往常乔心怡回来,我都会准备好可口的饭菜,甚至连浴缸里都放满热水帮她缓解疲劳。

现在,我没那个心情。

乔心怡总是会挑三拣四,说我不如丁辰懂生活懂浪漫,像是根木头。

既然如此,我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费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做。

乔心怡见我没动,拧着秀眉道:

“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连一句话都不会说,算了,跟你结婚真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她自己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冷面包坐在那啃,啃了一半啃不下去,索性自己煮了泡面。

“阿姨走了,我心里也很难过,咱们这个时候闹不合适。”

不合适?

太合适了。

我只想笑,却笑不出来。

想到那个拿我当亲儿子对待的丈母娘,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哪怕在丈母娘临终前,都还在惦记着这个在国外到处吃喝玩乐的女儿,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你说的是什么日子?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乔心怡听到我的话愣了下,

“今天不是阿姨的头七吗,我等下跟你一起去祭拜。”

头七早就过了。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骂她?

累了,也倦了。

早在乔心怡放弃这段感情时,这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算了,不用。”

乔心怡柳眉拧了起来,

“什么叫不用?程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算了,还是先吃饭吧。”

“对了,我给你带了你最想要的手表,看看你喜不喜欢。”

我嗤笑一声,看都没看她推过来的精美包装盒,随手就扫进了垃圾桶。

这牌子的手表我昨天刚才丁辰的朋友圈里见过,只是丁辰用剩下的二手货。

迟来的愧疚,我不需要。

二手货,我更不需要。

这些别人淘汰下来的东西,与其说是对我的补偿,不如说是乔心怡在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

可这些愧疚和歉意都不重要了,我甚至恶趣味地想,当乔心怡知道真相时,会有何等精彩的表情。

乔心怡揉着眉心,放下了筷子,

“程澈,你已经四十岁了,还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

“我都说了,他只是我的弟弟,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你怎么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就不能懂事点,让我省点心吗?”

我笑了笑,淡然道:

“嗯,所以我放你自由。”

“结束吧。”

她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已经用的很熟练了,我也懒得去戳穿。

谁出差会只带一个男秘书,还只开一间情侣套房?

又有谁每天会家都不回,天天以工作为名跟男秘书厮混?

更有甚者,连她亲妈的葬礼都不来参加,自己在国外潇洒,身后事全都是由我这个女婿一手操办?

我不说话,似乎激怒了乔心怡,

“天天就是这个样子,三棒子敲不出一个屁来。”

“你不觉得窝囊吗?”

“我成天在外面应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还要作还要闹,不知道我的压力很大吗?”

嗯,要忙着应付竹马,压力可不是挺大的。

我只觉得房间逼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随即起身。

“我出去转转,民政局见。”

乔心怡彻底爆发,

“程澈,你敢?”

“离开我,离开这个家,你什么也不是!”

“你难不成还要去找个富婆吗?你都四十岁了,你行吗?”

我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乔心怡,希望你不要后悔。”

语毕,我推门离去。

以前我总选择忍让,不愿意让这个家支离破碎。

可这不代表,这个家只有她乔心怡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不做,不代表我不敢,也不代表我没那个勇气。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仿佛重获新生。

等我转身去律师事务所,商量好公司产权和财产分割事宜后,突然收到乔心怡的短信。

“程澈,我在公司,有事找你,你快来。”

我瞥了一眼短信,估摸着是乔心怡收到了律师函要把事情说清楚,索性打车直接过去。

谁知,我刚到公司前台,就看见丁辰和几个小年轻在哪等着。

那几个小年轻看到我来捧腹大笑,指着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辰哥,你说的还真没错,果然,这姓程的窝囊废就是一条舔狗。”

“只要乔总摇摇铃铛,他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跑过来了。”

丁辰嘴角上扬,憋着坏笑看着我,

“程哥,不好意思,他们不会说话,你别忘心里去。”

“刚才我们几个只是玩了个游戏,没别的意思。”

玩个游戏?

我嗤笑一声,没有半句废话,揪起那几个小年轻的领子左右开弓。

一通巴掌抽下来,我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们扔在地上,冷漠道: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对吧?收拾东西,滚出公司。”

几人都被吓蒙了,丁辰也怔怔地看着我,没反应过来。

我常年不露面,甚至这帮目中无人的蠢货都忘了,我还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像他们这种臭鱼烂虾,开除就是一句话的事。

丁辰眼底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道:

“程股东,我们只是做个游戏开开玩笑,您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吧。”

“您这样做,让其他员工怎么想,让大家怎么看待公司?您这不是将乔总架在火上烤吗?”

“哪怕今天我拼着丢饭碗,也要阻止您这种行为,这完全是在抹黑公司!”

哦,这就开始表扬了。

我随意瞥了他一眼,开口道:

“好啊,那你也可以去人事领今天的工资滚蛋了。”

想跟我玩裹挟这一套,还用冠冕堂皇的说辞压我,逼我就犯?

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分分钟成全你!

丁辰人傻了,他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这小子是吃定了我不会轻易开除他,所以才敢这么作秀。

“我是乔总的人,乔总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还没开口,背后就传来乔心怡踩着高跟鞋走来的声音。

“程澈!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乱来胡闹的地方!”

她急匆匆地走来,心疼地看着丁辰,生怕她的心上人有半点闪失,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怒意。

原来是刚才有个小年轻挨了打,偷偷跑上去报信。

丁辰见到她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满脸委屈地告状,

“乔总,刚才程股东欺负同事,还要开除他们,我就是说了几句,没想到程先生说我跟您走的太近,要连我一起开除了。”

乔心怡猛然抬头,

“程澈!”

“我能接受你无所事事,也能接受你在家里胡闹。”

“可你不帮我就算了,现在还拖我后腿来公司闹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真后悔嫁给你!”

听到这话,丁辰嘴角微微上扬,其他同事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却异常平静。

似乎我早就料到了乔心怡会是这样。

她宁愿听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听我说半个字,甚至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那何必互相折磨?”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谈离婚的事呢。”

我说完,随手从丁辰领口扯出一根长发,那根头发正是乔心怡的发色。

乔心怡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我打断,

“没必要解释,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互相留个体面。”

“看在女儿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

那天我们失去了女儿,也是那天,我跟乔心怡之间多了个丁辰。

这是一切的起点,也是我逃避了许久的痛苦回忆。

到现在,我只能选择直面。

乔心怡双眼通红,盯着我,

“程澈,你!”

我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淡漠道:

“你确定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开?”

“是的话,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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