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玉洁,姐姐曾是一名武警的妻子,可她带着孩子在家时突然失踪,音讯全无。父母四处寻找,我更是为此耽搁人生大事,却一无所获。
每个夜晚,姐姐失踪的细节犹如电影画面,一遍遍地在我脑海中回放,折磨并提醒着我,真相,似乎离我越来越近…
直到15年后,姐姐的尸骨终于重见天日。
她的死亡原因与真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一
2000年,安徽北部某地,刚上高中的我正值豆蔻年华,比我大三岁的姐姐杜冰清却早早地外出打工。
一日放学,我回到家时,欣喜地发现姐姐正端坐在堂屋,身边还跟着一位陌生男人。
“爸…妈…别说了…我非他不嫁!”
通过只言片语,我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姐姐这几年在省会打工时,结识了一位男朋友,也就是面前这个陌生男人杨道军,还是个武警战士。
因为二人年龄有些差距,再加上杨道军家里条件差,各方面都配不上姐姐,所以父母才百般不愿意。
陷入热恋中的姐姐已管不了这些,她这次来就是找父母索要户口本,与杨道军去领结婚证。
“你…你…唉…你跟他没有好日子过的…”
“爸…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我…我有了…”
父亲看到如此忤逆的女儿,气得话都说不利索,用手一捂,胸口便瘫倒在椅子上…
可看到姐姐心意已决,加上已经怀孕,父母只能听之任之。
“我会一心一意只对你好的…”
婚礼上,杨道军一脸宠溺地望着面前的娇妻,并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姐姐这早已激动得泪流满面,她对今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谁曾想到,这段婚姻却是她乃至整个杜家的噩梦…
二
“姐…我来投奔你了…”
好不容易念到高三,我因为成绩不好,没能考上大学,而此时的杨道军早已退伍,带着妻儿前往华东某地开了家木材加工厂。
“玉洁来了啊…快…快坐…”
刚一进门,我发现姐姐不在,姐夫则是满脸殷勤地凑了上来,一边说,一边还抚摸自己的后背…
我有些不自觉的抖了抖,有心想摆脱,却又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跟着姐夫进了内屋…
“没事…你姐还在厂里…就住我们的阁楼吧…”
得到准许后,我十分高兴,连忙拿出铺盖自己整理起来,但我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杨道军的眼神是那样的具有侵略性…
当晚,姐姐杜冰清从厂里回来,顺带去幼儿园,把儿子小宝接了回来,一家四口人热热闹闹吃了顿火锅。
夜已深,我睡在小阁楼,迷迷糊糊之际,觉得上身一凉,后背像是触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谁…”
冰冷的触感让我立马惊醒,四周一片漆黑,也无什么异状,于是又沉沉睡了过去…
三
往后的四年,我就一直住在姐姐家里。日常生活一切都好,只有一点,我总感觉姐夫有点不对劲。好几次,我与杨道军独处时,对方总是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手脚也有点不老实。
可更为过分的是,我这几年平白无故丢了不少内衣,这里地处偏远,周围没有太多邻居,必然是“家贼”偷取了贴身衣物。
人在屋檐下,一想到自己还有姐姐都要仰仗杨道军生活,纵然心里有千般不快,也只得忍下去,但这样的日子,我再也没办法过下去。
一天,我趁姐姐姐夫都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留在大城市也没多大意义,不如回去照顾年迈的父母…”
姐姐坐在我对面,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理解和支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柔和:“玉洁,你说得对,父母年纪大了,确实需要人照顾!”
然而,坐在姐姐旁边的杨道军脸色却突然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然后猛地灌了两口酒。
“啪…啪…”突然间,杨道军站起身来,手臂猛地挥出,狠狠地抽了姐姐两个耳光。
“你…你这女人太坏了…菜做得这么咸…想齁死我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 这一幕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我的心脏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跳起来,赶忙拦在姐姐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姐姐。
“杨道军!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可置信,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怒火。
杨道军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威胁:“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近几年我愈发感觉姐夫杨道军脾气变得十分暴躁,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无故打骂姐姐。
姐姐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玉洁,你别管,这是我的家事。”
我转过头,看着姐姐脸上的红肿,吼道:“姐,这已经不是家事了,这是家庭暴力!”
杨道军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家庭暴力?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退缩,我必须保护姐姐:“杨道军,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我会报警的。”
杨道军的脸色一变:“你敢!你要是敢报警,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杨道军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向后退了退,没敢再说话……
我的退缩和姐姐的忍让,令杨道军更加狂妄胆大,随后几杯酒下肚,满脸通红的杨道军再次不停地辱骂起姐姐,打骂完以后把门一摔,扬长而去…
“唉…日子没法过了…他想离婚…”
“离婚”?什么意思,当我再想追问时,姐姐已经不搭话,我安慰了姐姐几句,再将桌子收拾整齐后,就回房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间的我又发现了那股异感,这一次不仅上身发凉,连脖子也似乎被人擒住…
“别…别走…我…我”
“是…是你啊…姐夫…你…你要干什么…”
我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赶紧穿好衣服,连夜坐车回了老家…
四
2007年6月15日,这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我刚回到老家不过三个月,噩耗却突然传来:姐姐杜冰清和侄儿小宝竟离奇失踪!
“你…你还我女儿外孙…”
再次重返姐姐的住所,我的父母一把就抓住杨道军,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女儿和外孙失踪,第一个通知自己的不是女婿杨道军,而是当地派出所,这就证明杨道军对这起失踪事件根本不管不顾!
“杜冰清就不是个好女人…是…是她和野男人跑了…还把我儿子也带走!”
到底是当过武警战士,杨道军轻而易举地挣脱了父母的纠缠,撂下一句狠话后便离开了…
民警们走访了周围住户,询问了当晚的情况,但几乎没有收获。警方也调查了姐姐的社会关系,也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案件陷入了僵局,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展开。
至于姐姐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我们全家人都心急如焚,发动所有亲戚朋友四处寻找,我还去汽车站、火车站张贴了寻人启事,但依然一无所获,
父母整日以泪洗面,他们无法相信,平日里孝顺乖巧的女儿,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我们一家人强忍悲痛,希望能找到任何关于姐姐的任何线索,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假消息,也不愿放弃。
杨道军的表现还是异常平静,他几乎不参与寻找妻儿的行动,只是偶尔接听一下电话,说一些场面话,仿佛失踪的不是自己的妻儿…
15年转瞬即逝,姐姐失踪前后的每个细节,早已经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为了寻找姐姐侄子的下落,甚至这么多年一直单身。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杨道军的老家,想寻找些线索。
突然,我在街道上看见一位20岁出头的小伙,此人长得竟与姐姐杜冰清有几分相似。
“难道……” 我的心头一紧,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我决定冒险跟踪这个年轻人。
因为已是傍晚,加上已过深秋,天黑得比较早,我跟着他走入了一幢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老宅。
这里已年久失修,除了微弱的月光,里面一片漆黑,场面十分恐怖。
我看到那名年轻人走到老宅西北处角落,从身上的背包拿出点什么东西。
再当我仔细观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杨…杨道军…你真是太狠了!姐…姐…你…你居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