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国民党的军统机构,大家都会想到一个核心人物,那便是军统的领导人——戴笠。
他是蒋介石的左膀右臂,帮着蒋介石残害了不少共产党人,而且手段都非常残忍,极其阴毒。
戴笠虽然是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在国民党的内部身居高位,然而却是一个好色之徒。
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一般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在军统特务机构,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女特工,一般都会成为戴笠的情人之一。
要说一生风流,四处留情的戴笠后嗣应该很多,依照戴笠好色糜烂的私生活,他的私生子应该不会少。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戴笠的后嗣并不兴旺,虽然有情人无数,然而却都没有为他生下子嗣。
戴笠唯一的儿子还是他的原配发妻为他生下的,是老戴家的一颗独苗,名唤戴藏宜。
戴藏宜虽说样貌长得与戴笠十分相似,性情、嗜好也随了戴笠,然而能力和头脑却一点儿都没有随了戴笠。
戴笠每每看到如此不争气的儿子,气便不打一处来,对戴藏宜非常严厉,只可惜,戴藏宜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戴笠渐渐地也不再看重他这唯一的独子了。
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戴藏宜是戴笠的嫡子,更是戴家的长孙,从小就深受戴笠母亲的宠爱。
戴藏宜小时候,时常见不到工作繁忙的戴笠,一直是由祖母和母亲抚养长大,作为家中的长子、长孙,戴藏宜从小就被娇养着长大。
在家有祖母和母亲的疼爱,出门还有家仆照顾,从小过着优越生活的戴藏宜,长大后彻底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家中送他去了新式学堂接受了最好的教育,然而戴藏宜却根本不喜欢读书,整日家与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闲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中学毕业后的戴藏宜整日在家游手好闲,要么就是吃酒赌钱四处找乐子,戴笠回家后看到戴藏宜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教训了这个纨绔子弟一顿。
戴笠的老母亲看到宝贝孙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心疼不已,对戴笠连哭带骂地吵闹了一番,戴笠拗不过老母亲,只好停手。
不过,戴笠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戴藏宜,几天后,戴笠便将戴藏宜送到了上海的一所私立大学读书,并且警告他,再不成器便狠狠地教训他。
戴藏宜不敢忤逆戴笠,只能乖乖地来到上海读书,来到上海没几天,戴藏宜便扛不住了,他从小娇生惯养,身边一直都有人服侍。
来到陌生的上海后,只身一人,自然感觉十分不适,于是便写信回家向他祖母和母亲求救。
戴笠的母亲心疼孙子只身一人远在上海无人照顾,于是便安排了几个家仆前往上海照顾戴藏宜的起居。
戴笠得知后,虽然十分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戴藏宜在上海又恢复了富家公子哥的生活。
在大学,戴藏宜也不好好读书,整日参加舞会,就为认识漂亮的女孩子。
不得不说,戴笠的基因十分强大,戴藏宜好色的本性与戴笠简直是如出一辙。
在上海读大学没多久,戴藏宜实在读不下去了,于是便打道回府,回了老家。
为了能给戴笠一个交代,戴藏宜在老家的学校做了名义上的代理校长,当地的学校顾着戴笠的面子,自然不敢不答应。
就这样,纨绔子弟戴藏宜有了学校校长的头衔。
人走茶凉 戴家没落戴笠看到如此没出息的儿子,自然是分外恼火,却也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便不再重视戴藏宜了。
虽说不再花费心思培养戴藏宜,但戴笠还是给戴藏宜谋得了一个少将的军衔,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对于戴藏宜来说已经足够了。
整个抗战期间,戴藏宜都待在老家过着公子哥儿的生活,虽然也帮着戴笠做了几件恶事,抓捕了共产党人,不过后来戴笠见他办事不力,也就没再给他派遣任何事了。
1946年,戴笠的飞机在南京失事后,戴家也彻底开始走向了衰败。
戴藏宜深感国内的局势不稳定,于是便开始着手准备随时跑路。
1949年,一向疼爱他的祖母病逝,戴藏宜为祖母料理完丧事后,便收拾所有的金银细软,准备连夜跑路。
当时,国民党兵败如山倒,自从戴笠死后,戴藏宜已经明显感觉到戴家开始走向衰败,人走茶凉。
戴藏宜决定寻找他父亲以前的旧部下,通过他们的帮助越海逃到台湾去。
一路舟车劳顿,总算到了闽北的地界,戴藏宜带着一家老小刚下车准备喘口气,街头巷尾就传来了解放军压境的声音。
整个闽北城里乱哄哄的,老百姓们都在欢呼雀跃地庆祝,准备迎接解放军进城。
戴藏宜听闻此消息后,立马带领妻儿上车,准备趁解放军还没入城前赶快离开。
只可惜,还没等他出城,迎面就碰上了解放军的队伍。
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戴藏宜,解放军的长官不免有些狐疑,随后便检查戴藏宜带着的几个大箱子。
打开箱子后,发现里面全部都是金条、银元、珠宝首饰、甚至还有美钞。
虽然戴藏宜一再地掩饰箱子并不是他的,而是在路上捡的,但是漏洞百出的措辞,压根无法让人信服。
随后便被解放军连人带箱子,都押回城内,暂时看管起来。
当时,解放军的长官并不认识戴藏宜,自然也不知道他就是军统特务头子的独子,所以对他的看管比较松懈。
没想到戴藏宜趁着看管松懈的情况下,竟然撇下他的妻儿独自潜逃了。
潜逃后的戴藏宜无处藏身,到处都是解放军,他东躲西藏的,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家里的所有财产都被解放军扣在了蒲城,戴藏宜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穷途末路 自首后又潜逃为了能够放松解放军对他的搜捕,戴藏宜竟然选择了自首,他独自来到了县政府,并且自报家门,告诉解放军他的真实身份。
当时县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分外紧张,都以为戴藏宜是有备而来,想要图谋不轨。
没想到戴藏宜毕恭毕敬地告诉我党的工作人员,他是来自首的,并且还表示对过去残害的共产党人士表示歉意。
看到一脸歉意的戴藏宜,我党的工作人员渐渐地放松了警惕,将他单独关押在一间隔离室内,并且交给他纸笔,要求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将功折罪。
戴藏宜一脸真诚的接过纸笔,恭恭敬敬的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他真的是想要将功折罪吗?当然不是,他完全继承了戴笠特务的本性,利用我党对他的宽大处理,趁着看管不严时,又偷偷潜逃了。
戴藏宜两次偷偷越狱潜逃,很快就惊动了省里的领导,尤其是戴藏宜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省里的领导下令,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戴藏宜逮捕回来。
县里的领导班子开会讨论如何抓捕戴藏宜的方案,在浙江这个地方,要想逮捕戴藏宜,可并不容易。
戴藏宜对此地的地形非常熟悉,想要将他成功逮捕,可能需要更周全的方案。
解放军的战士对戴公馆以及戴家名下的所有房产,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捕工作,但是早已人去楼空的戴公馆,别说是戴藏宜了,就连戴公馆之前的家仆都早已没了踪影。
戴藏宜没有躲藏在戴公馆以及戴家其他的住处,那他到底会躲到哪里去呢,他一个纨绔子弟,一辈子也没吃过苦、受过累,总不至于躲到山林中去受饥饿吧。
几天几夜的搜捕工作都没有找到戴藏宜的任何蛛丝马迹,县里领导决定从县城周边的乡村开始进行搜捕工作。
既然在县城里找不到他,那么便转战乡村,如果在各个村庄里仍然找不到戴藏宜,于是便开始对每一个山洞和树林进行搜捕工作。
正当县里的解放军组织兵力准备前往县城周边的乡村时,县政府的大门口来了一位年长的老先生。
老先生表示自己有重要的线索要告诉县里的领导。
行踪暴露 逮捕正法原来这位老先生姓祝,曾经是戴藏宜上中学时的老师,祝老先生年纪大了以后便不再担任老师的职务了,退休后赋闲在家安度晚年。
祝先生虽说年纪大了,精神却很好,每天都会去乡政府的邮政所看报纸,了解国内的形势和国家大事。
这天祝先生看到了同乡村民竟然来到邮局买报纸,祝先生心中不免有些狐疑。
原来这个买报纸的老汉是个庄稼人,解放前一直都是地主家的佃农,没想到如今竟然也如此关心国家大事。
不过老汉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是给谁买报纸呢?
祝先生和老汉打着招呼,并且还热情地询问着老汉给谁买报纸呢?
老汉打着哈哈说:“家里的少爷想看报纸,所以托我来买!”
祝先生一时更为狐疑了,这老汉早就不再是地主家的佃户了,怎么还给什么少爷买报纸呢?
难道……
祝先生想到这些天,县城里的解放军正在全城搜捕戴藏宜,难道是戴藏宜想要看报纸吗?
于是,祝先生也无心再看报纸了,立马来到了县政府将这个线索告诉了县里的领导。
有了这个线索,县里的领导立马组织兵力前往刘家乡,先是找到了买报纸的老汉,随后顺藤摸瓜,将正在看报纸的戴藏宜抓了个正着。
戴藏宜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解放军一脸的惊慌失措。
为了防止他再次潜逃,县里的领导将戴藏宜连夜送到了杭州第一监狱,并且将他严加看管起来。
这一次戴藏宜被彻底地逮捕归案了,看着四面都是墙壁的牢房,戴藏宜不再装傻充愣了,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他交代了自己曾经为戴笠做过的一些恶事,残害和抓捕过共产党人。
他还交代了戴公馆以及其他公馆的密室中还藏有一些枪支和弹药,包括他岳父家还有两支镀金的白朗宁枪。
潜逃时带走了一只左轮手枪,已经被解放军缴了。
至于其他的罪责,戴藏宜也交代了一些,他在家乡成立了学校,自己担任了学校的校长。
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戴藏宜却作恶多端,和他老子一模一样,但凡是长得漂亮的女教员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学校大部分的女教师都被他糟蹋了,这些女教师们只能忍辱偷生,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戴藏宜在最后还交代了自己对国民党的心灰意冷,戴笠在世时,戴藏宜过得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光日子。
戴笠死后,不仅财产被国民党的高官们给瓜分了,抚恤金也没有给戴藏宜分了多少,戴藏宜为此一直愤愤不平。
过后的几年,戴藏宜更是深感戴家从此走向衰败,曾经门庭若市的戴公馆再也无人问津。
戴藏宜最后还表示,希望政府能够对他宽大处理,能够在人民政府的管理下安居乐业,也是他这一生的幸事。
戴藏宜为了能够活命,还是很圆滑的,只不过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全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并且还潜逃了两次。
在公审大会上,对于他过去欺男霸女的行为,人们都十分愤恨他的所作所为。
1951年1月,江山县人民法庭宣布将戴藏宜以反革命罪判处其死刑,就地正法。
随着一声枪响,戴藏宜结束了他的一生。
虽说他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地被娇养长大,然而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啊,戴笠一生虽然风光无限,却作恶多端,最终暴尸荒野,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戴笠唯一的独子也落了个被就地正法的下场,可见戴家父子种下的恶果终究还是要自己尝。
参考文献:
《红岩春秋》1996年05期
《文史博览》2007年05期
《世纪行》 2002年0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