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大江大河3》里面,雷东宝是小雷家村的精神领袖。
雷东宝对于小雷家村的意义,就像是宋运辉对于化工系统的标杆作用,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是,走在最前列的人,往往是又是最孤独的,很难被周围人理解。
高处不胜寒。
雷东宝带领大伙发家致富,却被小雷家村的父老乡亲们落井下石。
在雷霆电线电缆集群,为了扩大再生产,雷东宝决定暂时停发分红福利,工人们又唾骂不止。
雷东宝并没有藏着掖着的私心,相反,他为了把雷霆电线电缆集群做大做强,刀刃向内整顿教育小雷家村的工人干部,却依旧招致刘永强和吴兴春等人的百般刁难。
在暗夜前行的路上,雷东宝举着火把,想去照亮周围,没想到却被黑暗吞噬。
人性的险恶,令人唏嘘不已。
一、楚中天:包干制下,个人积极性空前高涨
1978年,雷东宝刚退伍返乡不久,就在晋陵县淮西乡第一个吃螃蟹,大干快上,推行农村耕地承包到组分田到户。
面对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大地,逐渐冰消雪融,在围绕姓资还是姓社的争论中,邓公的话一锤定音:不争论。
在这样的背景下,大包干制度被提上了议事日程: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
农村家庭联产责任承包制,正是发端于小雷家村大刀阔斧的改革,而砖厂、基建工程队以及登峰牌电线厂的蓬勃生长,将小雷家村的集体经济推上了风口浪尖。
楚中天担任晋陵县淮西乡乡长,可以看出,基层经验并不充足,群众工作艺术也乏善可陈,对小雷家村的集体企业经营指手画脚,品头论足,毫无实际作用。
楚中天一心想着将小雷家村的集体企业没收充公,以此来接济淮西乡的收入,解决资金缺口的问题,最后在宋运辉的四处奔走下,才得以化险为夷。
雷东宝进去监狱蹲大牢后,楚中天方才恍然大悟,失去了雷东宝的小雷家村,早已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集体企业濒临瘫痪,一片死气沉沉、日暮西山的景象。
所幸,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洗礼,雷东宝的政治觉悟明显增强,他走出监狱后,直接来到淮西乡政府,向乡长楚中天当面汇报工作。
楚中天亲眠目睹小雷家村的变乱兴衰,心智更加成熟,最终点头同意雷东宝的提议,雷霆电线电缆集群才得以诞生。
在楚中天的百般呵护下,雷霆电线电缆集群与淮西乡形成了良性互动,一边创造利润,一边缴纳税收,成为当地的香饽饽,这才是优化营商环境的应有之义。
二、孙县长:分税制下,中央和地方分灶吃饭
楚中天最后悻悻而去,始作俑者是孙县长。
孙县长指派宫新鸣监督管理雷霆电线电缆集群的经营,就是为了拿捏雷东宝于股掌之中。
雷东宝名声在外,江湖人称“雷老虎”,但是孙县长也当仁不让,充满了党政一把手的霸道蛮横。
1994年分税制改革落地,中央和财政实行分灶吃饭,国税和地税由此形成双轨制,中央占七成,地方占三成。
孙县长三番五次在雷东宝面前强调晋陵县的财政困难,并不是故意哭穷,而是确凿无疑。
可是,小雷家村的集体企业是由小雷家村的父老乡亲们白手起家创造出来的,雷东宝并没有邀功请赏,更没有把集体收益放入自己的口袋。
孙县长作为一个外人,在小雷家村集体企业最困难的时候,并没有伸出援手,当雷霆电线电缆集群日渐红火之际,却一心想着跳起来摘桃子,窃取胜利的果实。
晋陵县财政困难,雷东宝不能背这口黑锅,孙县长的所作所为,是典型的投机主义。
这是孙县长面临的囚徒困境,只能是殊死一拼,即便是生死未卜,也要奋力押注赌一把。
当然,失去了晋陵县政府撑腰的雷东宝,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在地方上行走江湖,得罪太多人的话,走夜路容易遇见鬼。
雷东宝的一腔孤勇,注定是壮志难酬。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道者,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