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合租的美女躺在地上，衣服被撕裂，热裤被扒下。
我租了一间凶宅。
只为窥视对面那个漂亮姑娘。
我知道她很快会死。
因为她从不好好穿衣服。
1.
“我这房子没问题！”房东尽可能洗白，“原先的女租客是心脏病发，不是凶杀。”
我走到阳台，楼间距很近，近到能将对面姑娘看得一清二楚。
她叫杜鹃，鲜美娇艳，独居，单身。
她经常忘记关门，有次一个外卖员直接闯进去，她当时正裹着浴巾。
她每晚都在阳台跳操，火辣曼妙的身体随着节拍尽情舒展。
月光将充满热力的肌肤镀了一层银，没有男人不动心。
音乐结束，她暂时离开。
我有耐心，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她沐浴后裹着浴巾又回来。
我甚至能看见她胸前未干的水珠。
浴巾下的双腿光洁修长。
这片老旧公寓的大门十分薄弱，我一脚就能踹破。
她的天鹅颈那么纤细，我一手就能扼断。
正当我神游天外，她狠狠瞪我一眼。
被发现了！
2.
第二天，我看见她时，她正躺在地上。
浴巾大敞，隐秘春光一览无余。
她的身旁围了一圈男人。
她死了，奸杀！
那些男人身着警服，拍照，取证，她孤零零躺在中间，毫无自尊可言。
一名警察走到阳台，视线与我精准相撞。
警察很快上门。
“陈威。”他亮出警官证。
“姓名？”他用一种审讯的口吻。
“李墨。”
“职业？”
“自由职业。”
“哪种自由职业？作家？博主？”
“都不是。我无所事事，简称发呆。”
陈威颇感意外，将我重新打量，口吻含着试探，“包括，偷窥？”
我笑得坦诚，“我不偷窥，我光明正大的看。”
陈威锐利的目光如同射线，要将我全身骨骼照个透。
“你看见凶手？”
“没有。”
“昨夜12点至凌晨一点，你在哪里？”
“在家睡觉。”
“有人证明？”
“我一人住，谁替我证明？”
这栋老旧公寓，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我没法证明我在家，警方也没法证明我不在。
“案发当天，你曾跟死者有过争执，为什么？”
3.
我忆起当时那一幕，我曾冲动拽住她的手臂，被她愤怒甩脱。
“你天天偷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面颊因气愤而涨红。
“既然知道，就该把衣服穿好。”
“你管我！我在自己家里，我让你看了吗？流氓！”
“这才到哪儿啊？真正的流氓，你还没遇见呢！”
“死变态，不要脸！”
我们的争吵在邻居探头观看时戛然而止。
我收回思绪，“我只是给她一个善意的提醒，可她并不领情。”
“她不仅不领情，还骂你是流氓。所以，你恼羞成怒。又或者，你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我为他的想象力鼓掌，可是，“证据呢？”
凶案现场不可能找到我一枚指纹。
我撒了谎。
杜鹃死时，我就在现场。
我眼睁睁看着她断气。
鲜活温热的身躯在我手中冷却。
可是，警察永远也找不到将我定罪的证据。
陈威走时，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被列为头号嫌疑人。
4.
杜鹃的死成了悬案。
我将其中一个房间租出去，很快有人上门。
“我叫丁香，刚刚大学毕业。”是个漂亮姑娘，她有些害羞，“你不介意与异性合租吧？”
她比杜鹃还要年轻，美好的身体充满活力。
我敞开大门，“怎会？求之不得。”
丁香活泼爱笑，无忧无虑。
她喜欢穿着超短热裤在屋子里闲晃，即便我的目光在她那双莹润修长的腿上不住流连，她也毫不避讳。
她从住进来就对阳台充满兴趣。
“哇，看得一清二楚呢！”她大呼小叫，“我甚至能看见对面人家炒菜时搁了几勺盐。”
“所以人家也能看见你短裤上印的什么花。”我委婉提醒。
“我在自个房子里，关别人什么事？”
又一个没心没肺的。
“听说这里是凶宅，死过人？”
八成又是楼下那群老太太嚼舌根，“你怕吗？”
“我怕啥？不是还有你嘛！”她眼珠子一转，“你住这里，就没有遇过怪事？”
“想听？”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
“还真碰到一次。”
5.
那是我刚搬进来发生的事。
我睡到半夜，觉得口渴，去客厅喝水。
突然，我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
我冷汗顿时下来，余光里，我看出那是一个人形。
我鼓足勇气一扭头，只有客厅的白色窗帘在飘。
我赶紧回屋，却差点当场去世，我床头真的立着一道白影！
“后来呢？”丁香一双小鹿眼瞪得溜圆，紧张到忘了呼吸。
“后来，她要与我同床，被我严词拒绝。”
丁香愕了半晌，扑上来捶我，“你骗人！”
我哈哈大笑，“说了你又不信。”
“我要听的是真事，不是胡编乱造的风流轶事。”
“哪来真事？即便真有鬼，还是不见为好。见鬼绝不是个愉快的体验。”
“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嗯，见过。”
“你又骗人！”
小拳头又开始乱锤，我攥住她手腕，“不要跟男人动手动脚，来自一个三十岁成熟男人的忠告。”
她的脸蛋蓦然红了，偷偷抬眼，怯生生的眼神惹人怜爱，咬唇的模样逼人发狂。
我移开视线，屋子里有点热。
6.
热裤的印花天天换，不变的是那双勾人的大长腿。
这天，我下楼买烟，回来，她正躺在我床上，那双腿分外扎眼。
“走错房间了吧？”
她一骨碌起身，盘腿坐在床边，显出几分天真。
“李哥，我来找点书看。”
“找到了吗？”我留意到屋子被翻过。
“李哥，你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天天在家呢？你是自由职业者？”她岔开话题。
“确切说，是无业游民。”
“你又诓我！”
“其实，我有工作。”我打算说点实话。
“是什么？”
“简单说，就是将人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
“你是人贩子？”她大叫。
“不一样。他们为钱，我不是。”
她一骨碌下床，气呼呼瞪着我，“不说就算了，整天骗人！”
果然，实话没人信。
7.
大抵是以为与我熟稔，她衣着更加放肆。
甚至，裹着浴巾就出来乱晃。
“把衣服穿好。”我忍不住提醒。
“又是来自三十岁成熟男人的忠告？”她的笑容含着钩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难不成，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要试图挑逗男人，这很危险。”
“我不信你会对我怎样！若你当真对我怎样，我就让你负责。”
她说完就跑回房间。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好似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我摸着心口，感觉有种莫名冲动。
隔天，她又撞到我面前，“李哥，我听说对面楼死了人。”
“八百年前的事了。”
“听说是奸杀！”
她冲到阳台，“案发地就在正对面！”
“没错。从这看去，一清二楚。”
“听说案子一直没破。听说，她死得好惨。”
“知道她死前穿什么吗？”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她怔怔看着我。
“浴巾。”我笑了，“遮了还不如不遮，勾人犯罪。”
“李哥？”
“所以，你别再裹着浴巾四处溜达，小心唤醒恶魔。”
8.
她不再裹浴巾乱晃，只是，爱穿热裤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李哥，如果一年后你还没有女朋友，我做你女朋友，好吗？”
这算是，隐晦告白？
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掏出根烟，刚咬在嘴里，听见隔壁响起动静，有人说话。
我悄悄靠过去，听见丁香压低的嗓音：“我觉得不是他。我多次试探，他始终规矩。我到他房里找过，没有发现。
职业？不清楚。他独来独往，似乎没有任何社会关系。
好，我再找机会去他房里搜查，我会小心，放心，陈队。”
我将烟扯下攥在手心，碾碎。
第二天，我告诉丁香，我要出差。
“运人？”她打趣。
“又来活了。”可惜，她听不懂。
我出门兜了一圈。
当我出其不意回到租屋，她正将我的房间翻个底朝天。
我叩叩房门，“又找书呢？”
她大惊，“李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9.
她脸上掩不住的慌乱，到底还是太年轻。
刚出警校大门，太嫩！
“我饿了。有吃的没？”我到厨房找食物，“把我房间东西复原，撬坏的锁要负责修好。”
她跟着出来，嘴唇动了几次，却说不出话。
我取出冰西瓜，一刀劈开。
艳红的西瓜汁溢在雪白的灶台上，像血。
“陈威让你来的？”
我笑看她惊愕恐惧的模样，她盯着我手中的刀。
“他自己破不了案，就让你来送死？”
我持刀步步逼近，“你说一年后做我女朋友，知道我为何不回应吗？”
她的恐惧在我眼中定格，“因为，你根本活不到一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