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家的亲生女儿,一朝被拐卖。
找回家时姜家已经有了一位“姜雨柔”
所有人都爱她。
亲生父母为了不让她伤心,将我认做养女。
我爱惨了的陆乘渊,也恨毒了我。
因她告诉她,是我害她摔断了腿,逼她远走国外。
为了报复。
他甚至把不会水的我扔进泳池,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你欠雨柔的。”
我被绑架,他跟绑匪说:“我陆乘渊没妻子。”
获救后我抱着满身鲜血的男人上了热搜。
怀里的男人眉眼与陆乘渊一般无二。
我提了离婚,陆乘渊平静下暗藏狠戾。
“你究竟爱的是谁?”
“不,你爱过我吗?”
我头也不回,“从未!”
1
陆乘渊又在迷欲喝醉了,他的兄弟打电话让我去接他。
他们在电话里调侃,“姜心别像狗一样巴巴来太快,让我输一次好吗?”
“一百万,赌你半小时之内来接陆乘渊,输了全场我买单!”
我心里一阵慌乱,套上大衣就往地下车库跑,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的。
我和陆乘渊的婚房和迷欲一南一北,穿城而过,红色的车一路飞驰。
我到的时候,刚好在飘雪。
下车时雪落在我身上。
暖气一吹,融化的雪打湿了我的头发。
我踏进迷欲才找回理智。
糊涂了,陆乘渊酒量很好。
我思索片刻还是向包厢走去。
包厢里传来嬉笑声,“陆少!姜心爱你爱得要死,有艳福啊!”
“啧,我老婆怎么就不是一条舔狗呢,天天管着老子,喝个酒也要打十几通电话!”
“还是陆总有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斜靠在皮质沙发上的陆乘渊突然睁开眼,垂眸片刻才开口,“你喜欢?那今晚我把她送你了。”
我一推开门就听见这句话,大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压下心底的异样,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阿渊,我们回家。”
他修长的手指晃动手里的酒杯,直接无视我。
我乖乖地站在他身边,又开口说了句,“阿渊,我们回家。”
陆乘渊身边的女孩忽然开口,“她好吵,陆少你怎么会娶这样的黄脸婆回家?”
“被逼无奈。”陆乘渊放下酒杯,冷漠的声音回应。
却又朝我站的地方看了一眼。
女孩上下打量着我,不屑,鄙夷,还有羡慕的神情在她脸上展现,她娇笑着要扑进陆乘渊怀里,被陆乘渊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缩回身子。
女孩为了缓解尴尬,戳了一块芒果要喂给陆乘渊。
昏暗的灯光下,陆乘渊精致的侧脸令我晃神,我焦急地按上男人的肩膀。
弯腰低头,长发披散划过陆乘渊敞开的衬衣领口,柔声担忧阻止,“阿渊,你芒果过敏。”
我突然亲昵的举动,令陆乘渊愣了一瞬。
我透过他迷茫的神情,虔诚地怀念他人。
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透过敞开的领口,看到凸起的喉结移动。
“姜心。”
陆乘渊的声音淡淡的,“别犯贱。”
房间里的喧闹停了,众人早就识趣地安静下来。
我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不知所措。
“你要是想男人了?”
陆乘渊的声音里染着醉意,扫过包间里的人。
“找他们去。”
发丝上沾着的水珠落在睫毛上,压着眼睛,我一眨眼,水珠落下,一片冰凉。
我听不到周遭指点嬉笑的声音,也看不到他们鄙夷的异样眼神。
只是怔怔地看着陆乘渊,“我只是想要提醒你……”
话到这儿我意识到什么,立马收住。
“我只是想和你回家,阿渊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玩好吗?”
陆乘渊轻轻摩挲着酒杯,手指干净漂亮,指节分明。
“可是我还没醉,怎么能提前走呢?”
包间里的人起哄,“对啊,怎么能提前走呢,不过,姜心要是你把这瓶酒吹了,我们就放陆少走!”
话刚说完,就有人给我递了一瓶高浓度烈酒。
2
我抬起手,把酒瓶攥在手里。
又缓缓侧眸看了陆乘渊一眼。
“阿渊,我喝完你就和我回家吗?”
我离不开陆乘渊,刚结婚的时候,他不回家,借着公事在酒店住了三个月。
我就抱着腿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宿。
我晕倒进了医院,惊动两家长辈,勒令他每晚必须回家。
陆乘渊更恨我了,每晚踩着点凌晨到家。
好事者拿出手机拍了视频,在他们圈子里传开。
视频里。
我只喝了半瓶就晕得不行,扑进陆乘渊怀里哭,边哭边喊。
“阿yan……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我抱得很紧,陆乘渊推不开,冷冷地说了句,“姜心,我最讨厌别人缠着我。”
我立刻松开手,乖乖地站在一边举着双手,想靠近,又不敢碰他。
我使劲点头,挤出一个笑,却还是不争气地掉眼泪。
“阿yan,我乖乖听话了,你能抱抱我吗?”
“你已经好久没抱抱我了。”三年零四十二天。
我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地求抱抱,却不敢主动靠近他。
“阿yan?”
陆乘渊神色幽深地看向我,嘴角有一丝上扬,“蠢,喝个酒怎么还大舌头了!”
虽是满脸嫌弃,陆乘渊,还是将我打横抱起,回了家。
关掉视频,把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都是些说我是舔狗嘲讽我的话,我虽然不在乎,却也不想看。
我揉着腰起床,陆乘渊早就出门了。
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我笑得幸福又灿烂,陆乘渊深情地注视着我。
原片里陆乘渊阴沉着脸,我请修图师改了表情,眼神清澈深情,眼尾也多了一颗红痣。
照片送来的时候,陆乘渊只扫了一眼,皱眉鄙夷,“姜心,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不论你把照片修成什么样,我就算瞎了,也不会多看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一眼!”
我抱着画框流泪,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我照常给陆乘渊送饭,做了他最爱的辣椒鱼。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陆乘渊在温声安慰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
是姜雨柔。
当年爸妈带我去国外玩,我被拐子偷走。
他们找了一周,在贫民窟遇见和我相似的女孩,女孩用我的身份和名字被带回国。
后来我面黄肌瘦地找回家,父母犹豫要不要认下我。
倒是姜雨柔连夜收拾东西出了国,却和陆乘渊说是我害她摔断腿,逼她远走国外。
“陆哥哥,你别怪姜心,她刚来我们家不习惯,她不是故意推我的。”
为了给白月光报仇,陆乘渊故意给我难堪。
我拘束地站在豪华的宴会厅里,抠着手指全身紧绷,爸妈骂我没有千金样,畏畏缩缩连姜雨柔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还好对外说你是养女,不然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陆乘渊如春风般替我解围,搂着我的腰,带我走进舞池。
有人打趣,“姜心可真不要脸,自己爸妈死了,就来抢雨柔的父母。”
“雨柔就是太善良,让姜心鸠占鹊巢,要是我早就撵出去了。”
“陆少威武,让她出洋相,替雨柔出气。”
我痴迷地看着陆乘渊的脸,呆呆地站在舞池里。
周围散发出嘲笑的声音。
陆乘渊收紧我腰间的手腕,嗤笑,“怎么?跳个舞都不会?土包子!”
我从他的表情里没有看到一丝温暖、怜惜和笑意。
而是戏弄得逞。
泪珠凝在眼眶里,我贪恋地向他靠近,跟随着旋律舞动身躯。
就像在那栋红色的公馆时一样,只是这一次,周围的人没有电棍,他们只是用目光将我凌迟。
3
见我进来,陆乘渊立刻推开姜雨柔,一脸烦躁,“你怎么来了!”
我往前几步刚要开口,姜雨柔就楚楚可怜地躲在陆乘渊身后。
“姐姐,我错了,你别打我!”
“我不会和你抢陆哥哥的,我只是在国外太寂寞了,才会偷偷回来。”
“你放心,我马上就出国。”
姜雨柔期期艾艾地哭诉,嘴上说着要走,却死死地抓着陆乘渊的手腕。
陆乘渊紧皱眉头,冷着声音,“姜心!你要是再敢伤害雨柔,我们就离婚!”
“不要!”指甲陷进掌心,窒息般的疼痛,“陆乘渊,我不要离婚。”
我离不开他,看不到他的脸,我会焦虑窒息,不知所措地咬手,最后躺进浴缸割破手腕。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活下去的。
陆乘渊不耐地甩开我的手,警告我不要再欺负姜雨柔。
“我本来就没欺负过她!”这句话被我压在心底,反正他又不信我。
我把带来的饭菜摆好,姜雨柔尝了一口,“啧,这么辣!你不知道陆哥哥最讨厌吃辣了吗?”
陆乘渊不吃辣吗?可我送来的饭,他都会吃完。
他的表情一向冷冷的,我看不出他喜不喜欢。
陆乘渊嘴角一动,眸里沉思着什么。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去重新买。”
我冒着大雪去了陆乘渊常去的餐厅,回来时陆乘渊已经不在公司了。
姜雨柔发了朋友圈,【有一个能依靠一辈子的好哥哥就是这么幸福!】
照片里她笑得明媚,角落里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是陆乘渊,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爸妈给雨柔办了晚宴,邀请了各界名流,没有告诉我。
我到的时候,被拦在门外。
妈妈指着我洁白的礼服,“穿的什么玩意儿!你是在咒谁死呢!赶紧给我换了!”
妈妈塞了一条雨柔的旧裙子给我,粉色的,我顿时手脚僵硬,恐惧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抱着手臂步步后退,缩在角落里颤抖,不敢看那条粉裙子。
“妈妈,我不喜欢粉色,能换一件吗?”
我边说边哭。
妈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雨柔最喜欢粉色了,今天是她的接风宴,你作为姐姐,难道不该让她开心吗?”
“可是……”
我刚开口就被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不穿就滚出去!”
我想着在宴会厅里的陆乘渊,强忍着恐惧,换上粉裙子。
我僵硬地走进大厅,紧张地盯着每一个和我擦肩而过的人,手不停地颤抖。
生怕下一秒就被抓住,拖进房间。
陆乘渊,你在哪儿?
我快要窒息了,终于看到被人围着的英俊男人。
我提着裙子向他跑去,“阿渊!”
下一瞬就被人拉出宴会厅。
“小心儿,你穿粉裙子真好看!”
男人抓着我的手腕,举过头顶,声音冰冷又残忍,如恶魔低语。
“梁迁?”
我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
“小心儿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呢?”
“我找了你好多年,小心儿,怎么一直躲着我呢?”
4
梁迁越凑越近,像一头狩猎的雄狮,就快要咬上白兔的脖颈。
花园里一片漆黑,像极了那夜,我穿上粉色的裙子,被打扮成公主,陪一群人玩捉迷藏。
被抓到,会死,被一群人玩弄死。
我疯狂挣脱他的桎梏,想逃离,但腿和身子僵硬得动不了,只能抱着腿像鹌鹑一样蹲在地上。
“梁迁,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就当我死了不行吗?”
梁迁弯腰掐住我的下巴,呼吸加重,“不行。”
陆乘渊进来的时候,梁迁刚把我按在墙上。
他一脸盛怒,梁迁识趣地放开我,扬手痞笑了一声,“抱歉,喝醉认错人了。”
梁迁走出花园,又探头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小心儿,记得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我腿软瘫坐在地上,陆乘渊走到我身边,眼眶微红地说:“不是说喜欢我吗?”
“怎么?这几天没喂饱你?就水性杨花到处找男人?”
“看看你自己腿软脸红的样子,对你来说只要是个男人就行是吧!”
陆乘渊盛怒地掐着我的脖子,我呆呆地看着他。
突然站起来抓着陆乘渊就往外跑,“以言,我们快跑!”
“他们要追上来了!”
我带着陆乘渊跑出宴会厅,在黑暗中不知跑了多久,拉着他躲在草丛里。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以言,他们没有追上来。”
陆乘渊察觉到了不对劲,哑声开口,“姜心,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