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魏嘉男,他是高材生,更是台军三缄其口的梦魔!
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台湾省虽然只是我国的一个省份,但其内部军队管理混乱互相倾轧的事情屡见不鲜,因此在台湾军队内部中存在一个非常奇葩的规定,也就是所谓的“学长学弟”制!
是不是感觉这个词语有些摸不着头脑?当然这只是台湾省军内部比较文雅的说法,事实上用我们比较常见的词语来说:就是老兵欺负新兵制!
相比较于我国大陆思想上的统一和文化上的认同,台湾省军内的各军种单位,因为性质不同、文化不同,所以新老兵欺负新的情况屡见不鲜,且已经变成了非常普遍的存在!
魏嘉男,原本是一名生性活泼乐观、政大毕业的高材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不仅仅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与未来大好的前程,更是哪怕他究竟是怎么死的,等到了2024年在台湾省军内依然是一个让人三缄其口的谜!
而这一切还需要从值勤”自杀“的疑云开始说起:
1996年1月16日清晨7点26分,位于台北县八里乡的海岸巡防司令部,第二指挥部二二二中队讯塘分队下罟班哨内忽然传出枪响!哨内安全士官和其他士兵听到枪声后,立刻冲上三楼的哨台,赫然发现正在值6点到9点卫哨的二兵魏嘉男腋下附近中弹,随即通知队部派医官将他送往淡水马偕医院急救!
魏嘉男在8点左右送抵医院时,台湾省军方随即通知家属前来,而在医院抢救的这一段时间中,作为士兵的魏嘉男,不只时在医生给他进行治疗时,更是时不时的向家属称:好冷!头太低了等等!
面对即将失去生命魏嘉男,当地医院方虽立刻实施输血与抽痰等紧急措施,但因为手术房不够无法进行手术,建议转到台北市三军总医院救治。
不过,有意思的是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1点才给魏嘉男完成了转院手续,结果非常不幸的是在1:45后经抢救无效身亡!
而当他死亡以后,台湾省军事检察官和军法医验尸后,发现魏嘉男是左胸中弹,子弹贯穿,差点打断大动脉,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经研究商讨后认为:他是使用执勤时的六五式步枪“自杀”!
请注意!这是台湾省军区对魏嘉男死亡原因的最终认证,只不过面对突然而来的死亡及家属自然是根本无法接受,尤其是在医院中魏嘉男的家属发现:魏嘉男前胸的弹孔,比十元硬币略大,但后背的弹孔却只有一小洞!
而出乎常理的射击水平位置,也让家属怀疑子弹不是从前方射入,根本就是遭人自背后开枪袭击。
毕竟在台湾省军内部,一把六五式步枪约100公分长,其中从板机至枪口的长度近70公分左右!一个人若是要反握持枪自杀,势必要有如刘备般手长过膝的惊人长手才能办到。
然而除了致命伤口的疑点之外,家属更质疑的是魏嘉男会不会是被自杀? 因为,魏嘉男在部队中长期遭到学长霸凌,但在他向上级申诉后,反而被部队长官在公开场合指责他是“抓耙子”(台湾省地区流传的口语)。
甚至在他投诉遭到学长欺凌、不当管教后,还曾被学长放话恐吓:不论你调到哪一个单位,一定会置你于死地!
尽然家属对家人的死亡提出了质疑,台湾省内军需要给家属提出一个合理的调查报告,但有意思的是,这场来自于台湾省军内部的调查却成了一场完全不能公开的公开调查!
所以当魏嘉男身亡后,家属在台湾省军带领下,曾前往枪击现场勘查,但家属发现案发岗哨内的血迹不多,与魏中枪后血流如注的情形不符,所以他他们怀疑岗哨并非第一现场!
另外,家属要求台湾省军出示遗留在现场的弹壳和贯穿魏胸部的弹头,但结果却是台湾省军并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面对家属质疑的目光,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并未在现场找到弹壳,弹头可能是打到海里云云!
同时,魏嘉男的家属在检视魏的遗物时,发现魏的个人用品已被军方清理过,打包放置在一旁!而军方以军事检察官正在调查为由,拒绝拿出魏嘉男的军中日志!
这一点小魏君要说明一下,根据我所查询到的资料显示,当时的台湾省军内部存在记录日志的习惯,很多军队中发生的大小事都会有如数记载。
当然因在台湾省境内部因地区不同,名字也有所不同,但在魏嘉男所发生适的军区内却被称之为“莒光作文簿”,而就是这么一个军中日志却成为了不可给其家属观看的绝密资料,好像其中隐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所以在综合以上几点后,加上军方在协调转院时的延迟,让家属怀疑魏嘉男的死亡,有没有可能是由于他遭到学长霸凌后,因为曾以录音带控诉其在军中所遭遇的不当管教,导致学长及部队干部怀恨在心有关? 但这究竟怎么一回事?魏嘉男在部队中为何会遭到学长霸凌?
这一切都需要从头说起, 24岁的魏嘉男,出身自单亲家庭,他三岁丧父和兄长从小由母亲扶养成人。
不过,魏嘉男很争气,在学业上从未让母亲担心,他国中毕业后考上第一志愿建国中学,大学联考又以优异的英文成绩考入政治大学英语系。
由于他生性活泼,在大学期间是系上的意见领袖非常活跃。 因为家中经济状况并不宽裕,魏嘉男在大学时靠着兼任家教维生。毕业时,原本想直接念研究所,但考量毕业后仍需服役决定先服役再念书。
所以魏嘉男于1995年8月加入台湾省军,入伍后,先在新竹关东桥接受新兵训练,之后抽签分发至海岸巡防部,并于10月拨交下部队至第二指挥部二二二中队讯塘分队,担任海防班哨勤务。
然而,就像许多当过兵的人说的,在台湾省军内部新训结束后下部队才是地狱的开始!而魏嘉男自从分发到讯塘分队后,便像是受到诅咒般多灾多难!
先是遇上自己的工资卡被一名江姓同事盗刷!他发现后本欲向长官呈报,但在对方哀求并还款后和解。不过,双方在切结书上言明和解的前提是“保证不向魏嘉男寻衅”!
可见他当时也担心向对方要求还款,可能会惹来报复。 不知是否与此案有关,就在对方还钱后没几天,魏嘉男便被调离原单位。
11月22日傍晚5点,魏嘉男至林口的宝斗厝哨报到。但还没进入哨所,该哨的两名一兵学长张明泽、叶良益便在哨所外开始找事!
据说当时的张、叶两人,先是用拳头连续殴打魏嘉男,用脚踢其小腿命令卧倒,然后要魏嘉男从哨所外道路,以匍匐前进的方式进入班哨门口,连背在胸前的袋子都被地面磨破,然后学长还命令他反覆持续做伏地挺身、蛙跳、折返跑等。
魏嘉男在宝斗厝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除了上述这些不当的体能训练仍持续存在外,哨所内的“老人们”,还会三不五时就会找各种借口,比如做事马虎、打瞌睡等,“拉正”魏嘉男。且除了言语侮辱,还不时会用枪托殴打、用脚踹,甚至扇耳光。
事情发展到了后来,这些“学长们”甚至还会将嘴里吐出的槟榔渣命令魏嘉男装到口袋里,而且还不准他丢掉,必须随时掏出来让学长检查,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比较菜!
这时候肯定会有朋友疑惑了,既然遭受到如此不公平的虐待,那么向上级领导进行投诉汇报即可,但事实上却是,在台湾省区内部存在一个很奇葩的潜规则!
他就是在远离大部队的小单位里,因为上级领导的鞭长莫及,据点里的所有运作都要仰赖资深老兵,所以在这种地方照梯数论资排辈,学长就是天菜就是该死。
而海防班哨据点分散,哨所里一般只有十多人,所有杂事要由“大家”轮流作,但谁是大家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明白就是菜鸟!所以菜鸟在负担全单位的所有勤杂务的情况下,本身已经够累够辛苦,如果还要随时受到学长的言语体能上的霸凌,对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来说,不只是身体,连精神上都会受到极大的压力。
已经受不了学长欺凌的魏嘉男,私下告诉家人和大学同学自己遭凌虐!同学觉得不可思议,便拿录音机录下了两人的对话,而家人则奔走各处,拜托关系到部队反映,希望台湾省的内部能注意一下这种歪门邪气。
然而,在魏嘉男家人协助申诉后,事情却越演越烈,这样的状况不仅没改善,反而连部队长官都埋怨起魏嘉男的白目(不长眼)及“不懂事”!
所以这就造成了,当魏嘉男把自己的遭遇向家属诉苦后,其自身在台湾省军内部的工作却越来越遭受到了压迫!
以至于事情发展到了最后,该队部副队长曾在部队晚点名时,向所有官兵暗示魏嘉男是”抓耙子”,当然这个词语说的是闽南语方言,意思是告密的打小报告的人。
结果就是被指责欺负魏嘉男的“学长们”放出话来明确表示:无论他以后调到那一个单位,都会呼伊死!
为了将魏嘉男与欺负他的学长隔离,海巡部将他先调返中队部与原分队哨隔离,接着再将他调至八里的下罟哨。 不过,自从魏嘉男被调至下罟哨后,适应状况良好,命案发生前一天1月15日,曾回中队部与该中队的辅导长实施约谈。
当时魏嘉男还向辅导长表示生活状况尚能适应,并询及如何转服志愿役预官,辅导长表示会协助办理。 怎料到才隔一天,魏嘉男就在站哨时发生枪击意外,家属怎么样也无法相信他是自杀。
因为在宝斗厝哨那段最艰苦的日子,魏嘉男都忍过去了,现在怎么可能还会自杀?再加上魏嘉男个性乐观,求学过程顺利,没有感情问题,家属认为枪击案定有隐情。 由于案情有诸多疑点,于是家属在海巡部的配合下,商请台湾省的刑事局法医杨日松,于1月25日前往解剖验尸希望能解除疑云!但结果随着后续的调查却显得让该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针对家属怀疑魏嘉男恐遭人从后开枪射杀的疑虑,杨日松在解剖时解释说:死者中弹的方向确实如军法医所说是从前方射入,贯穿胸腔肋骨从后方射出。而伤口为何前大后小,应是近距离射击所造成,而死者身上另有二处骨折点及瘀血也均是由枪伤所造成。
看起来好像确实是属于自杀,而有意思的是杨日松也认为魏嘉男也不是自杀,如果是自杀为何没有选择下颚或是颈部等要害射击?而是选择并非要害的左胸位置射入!所以以他的经验来看自杀的可能性并不大!
至于以六五式步枪的长度,是否有可能是魏嘉男自己反握击发导致,杨日松从弹头射入的角度看来:认为有可能是魏以端枪姿势或是在清枪时子弹无意间击发,但也不排除有他杀嫌疑,这部分应由军方继续调查。
不过,杨日松向家属指出,魏嘉男中枪的部位并非要害,甚至在送医时仍可言语,但为何医院在无法做紧急手术治疗的情况下,却要经过五个小时才有办法转院?
他认为延误转院的问题,应该是全案的关键点,无论是军方还是家属,都该要弄清楚。 针对延误就医的问题,最初急救的淡水马偕医院从案发第一天就发表声明:
称魏嘉男在被送到急诊室后由于大量出血,院方紧急从血库调血急救,因伤者大血管破裂流血不止,院方唯有输血急救让伤者稳定,先后共输2万西西。但因为胸腔科医师正在进行手术,加护病房又没有床位,无法进行手术,一开始就向军方表明应该立刻转院。
至于为何会拖了4个小时后才转往三总,淡水马偕医院将矛头指向军方,称军方的流程繁琐,不仅要先连络部队长官前来,在长官来看了之后,才通知家属,之后再连系三总转院,而在这中间光联络协调就花了许多时间。
然而,魏嘉男死亡的真相搜索,仿佛在杨日松解剖后就停滞。军方一直找不出魏嘉男自杀的证据,也查不到有任何他杀的线索,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魏嘉男的死因成谜,却不代表这起事件落幕。
1997年2月24日,台北地检署突然起诉了当初在宝斗厝哨霸凌魏嘉男的两名士兵,也就是张明泽和叶良益。
本次北检检察官许永钦认为张、叶两人对于魏嘉男并无管教权,依妨害自由罪嫌将二人提起公诉。
两个月后,台北地方法院审结,法官认同检察官的见解,依妨害自由罪判处张明泽、叶良益各有期徒刑3月,均得易科罚金。 这项判决虽然不代表他们与魏嘉男的死有直接关联,但却对军中的“学长学弟制”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检察官与法官认为军队中的老兵学长,并非部队里的干部,对于菜兵学弟无管教权,学弟也没有接受学长命令的义务,所谓的“学长学弟制”充其量也只能是学长照顾学弟,学长没有权力处罚学弟!
只是这时距离魏嘉男死亡已经过去了许久,其台湾省军内在案件发生时的三缄其口,故意推脱终究是实打实的事实!更可惜的是虽然伤害魏嘉男的两名士兵被依法判刑,但至今对于魏嘉男死亡的真相依然没有明确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