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做馒头的手艺将未婚夫和妹妹送入学堂妹妹一跃成了安平公主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09 16:28:50

《守着馒头摊》

我靠着做馒头的手艺将未婚夫婿和妹妹送入学堂。

妹妹一跃成了安平公主。

未婚夫婿考上状元,娶了妹妹,成了驸马爷。

只有我一直守着自己的馒头摊。

后来,我实在病重。

上京城去找他们借钱。

两人皆将我扫地出门:

「滚开,哪来的讨口子。」

重生回来,夫子问我:

「小娘子可是来替家里人入学报名的?」

我笑着摇头:

「不是,我就随便看看。」

1

我转身离开,手上还挎着篮子,篮子里面装着热乎的馒头。

路上遇到了老顾客,招呼我:

「陈娘子,来四个馒头。」

她同我闲谈:

「我刚刚看你在书院门口徘徊,怎么,想送你未婚夫婿去读书?」

「哎哟,那可贵咯,我听人家说,一年就要二十两银子,还有笔墨纸砚乱七八糟的加起来,最少都要三十两嘞。」

我将馒头装好递给她,收下八文钱。

这才笑道:

「没有,我就是在书院门口看看有没有人要买馒头。」

「再说了,读书人,我可养不起。」

她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是啊,我们这普通老百姓,哪供得起读书人哦,吃饭都是个问题。」

我笑而不语。

我没告诉她的是,上辈子,我真的供起了读书人。

还是两个。

一个是我的妹妹,最后竟成了圣上的亲生女儿,被封为了安平公主。

一个是我的未婚夫,考上了状元,娶了安平公主,成了驸马爷。

只有我自己,还守着馒头摊,每天卖着两文钱一个的馒头。

最后,我实在是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

去京城找他们借钱治病。

我想着病好后,我再继续支个摊子卖馒头,把钱慢慢还给他们。

我这样想着。

只是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门还没摸着,就被人扔了出来:

「滚出去,哪来的讨口子。」

「我们家驸马说了,他可没你这号穷酸亲戚。」

我又拖着身子在门口等,等到了妹妹。

她一身华服,被众人簇拥。

看到我后,当着众人的面赏了我两个包子。

我没接包子,沉默了片刻。

只说道:

「我不喜欢吃包子,只喜欢吃馒头。」

旁边的女娘们听后笑得花枝乱颤:

「哪有这种人,不喜欢吃肉包子,却喜欢白味的馒头。」

我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妹妹轻飘飘的声音:

「要不她一副穷酸样呢。」

我想去医馆,说不定能遇见一个好心的大夫,能让我赊账。

只是路过一个小巷时,被人拖进去捅了几刀。

迷迷糊糊间,听到那人说要怪就怪我脏了贵人的眼。

最后,我实在熬不住了。

临死前就将身上仅存的一点钱给了一个小道士。

希望我死后,他能将我埋了。

别脏了别人门前的路。

谁知再睁眼,我又回到了替未婚夫和妹妹报名入学的那一天。

我好好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用馒头供读书人,我供不起。

2

我回来的时候,妹妹陈月英正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未婚夫傅成安在一旁整理书袋。

做足了明日去学堂的准备。

我放下篮子,看向两人,打破了他们的喜悦:

「家里没钱,供不了你们二人读书。」

「为什么?!」陈月英大喊。

陈成安也紧皱眉头。

「因为家里没钱,就这么简单。」

说完我转身进了厨房,肚子饿得发慌。

卖了一天的馒头,也没人来给我送饭。

厨房空荡荡的,锅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粒米和菜叶子。

灶台上还放着两个吃完没洗的碗。

我抿抿唇,直接起锅重新烧灶。

做了一碗鸡蛋面,奢侈了一把。

一碗下肚,感觉到肚子暖呼呼的,我才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大夫就说了,我的病一是因为太过劳累,二就是饮食出了问题。

我只顾着哼哧哼哧揉面卖馒头,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和胃。

如今我知道了。

不会再为了不值得的人亏待自己的身子了。

「你居然背着我们吃鸡蛋。」

陈月英冲进厨房,指着我大喊,仿佛我抢了她的口粮。

我冷着脸将碗重重磕到灶台上:

「怎么就是背着你了?这鸡蛋是我自己用双手挣的,我为什么不能吃?」

许是我平日里从未对她发过火,吓得她哆嗦了一下。

很快就瘪着一张嘴,哭着控诉我:

「你凭什么凶我,你答应了爹娘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别忘了,要不是我爹娘好心将你从雪地里救起来,你早就没命了!」

我是被陈家夫妇从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的。

当时包袱里只有一个吊坠,算是我唯一的身份凭证。

捡回去后,陈家夫妇将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收养,给我取名叫陈冬遇。

没过几年,又生下了陈月英。

前两年他们去世,家里的重任便落到了我这个当姐姐的身上。

傅成安听到了我们的动静,掀帘子进了厨房。

看见陈月英落泪,将她搂进怀中轻声安慰。

随即又抬头看我,面上满是不赞同:

「冬遇,你有话好好说便是,为何要凶月英。」

我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恍然大悟。

原来两人早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在一起了。

我每日天没亮就起床揉面,天亮了就外出卖馒头,到傍晚才回家。

也难怪没发现两人的端倪。

傅成安是我的未婚夫。

原先我们两家是邻里。

傅伯母夸我能干,特意向陈家夫妇定下我。

说等傅成安高中,再以状元郎的身份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只是没多久,傅伯母就去世了。

我现在哪里还不清楚。

那老婆子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看我能干。

提前给她儿子找苦力伺候呢。

到最后,傅成安当了状元郎,成了驸马爷,就翻脸不认人。

想到这,我气得拿起扫帚就往傅成安身上挥。

将他扫地出门:

「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陈月英这下真被我吓到了。

眼眶里含着的眼泪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我没眼看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3

我从床底掏出一个木盒子,又将今天赚的钱放进去一起数。

一共有二十两了。

虽然没有多富裕,但也够寻常人家吃饱饭了。

我心满意足。

想着以后再多存一些,开个铺子。

谁知第二日,我出门忘了带午饭。

转个弯重新回家拿时,正好碰上了着急忙慌准备出门的陈月英。

双手捂着胸口,看到我回来,眼神闪躲。

「你干嘛呢?」我问她。

「没......没干嘛,正准备去采野菜呢。」

说完就跑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背上也没个背篓。

突然想到什么。

我放下篮子,跑回房间。

伸手在床底摸来摸去。

我存钱的木盒子没了!

我拔腿就跑。

那可是我不知卖了多少个馒头才攒下的二十两。

我在身后追陈月英。

一听到我喊她,她反而跑得更快了。

有老顾客认识我,冲我喊道

「陈娘子,你跑什么?」

我喘不上气,只能指着陈月英的背影:

「快,拦住她。」

许是将人认成了偷我钱袋子的小偷。

那小伙子冲上去就将陈月英反手压在地上,将她手中的钱袋子扔还给我。

「陈娘子看看,钱可有少?」

「放开我,你放开我!」陈月英不断挣扎,脸上沾满了泥点子。

我数了数,二十两,一分没少。

「陈冬遇,你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我要到我爹娘坟前告你!」

陈月英委屈,哭红了眼。

那小伙子见状,松开手,慌忙后退几步,生怕说不清理。

我向他道谢,转头看向陈月英:

「好啊,那我们就到爹娘坟前去,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偷家里的钱。」

周围人发出惊呼: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会偷东西了。」

「小姑娘家家,没皮没脸,以后谁敢娶她。」

陈月英涨红了脸,急得直跺脚。

偏偏她还是被当场逮住,没法辩驳。

这时,傅成安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一见到他,陈月英像是有了主心骨:

「成安哥。」

傅成安应该是刚从书院过来,身上还穿着书院的常服。

我内心明了,这傅成安手里有钱。

自己交钱入学去了。

可怜我上辈子被蒙在鼓里,拼死劳累挣钱。

「冬遇,月英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污蔑她偷钱呢?」

「你知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有多重要。」

我捏着钱袋子,气他张口就来的胡话:

「这钱是我挣得,不问自取,就是偷。」

这下陈月英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的:

「你是我姐姐,我用你一点钱怎么了?一家人还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傅成安用手轻轻擦去她眼下的泪水。

再看看两人靠在一起的肩头,什么妹妹什么未婚夫,我不要了。

「那我不要你这个妹妹,也不要你这个未婚夫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两人瞪大眼睛,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

傅成安想要过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

我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

「我是被陈家爹娘捡来的,前两年二人去世,我担起了家里的重任,傅成安是他们为我定的未婚夫婿,可我见妹妹与他两情相悦,我不忍拆散,所以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请大家做个见证,成全他们二人,从今往后,我与陈月英,傅成安断绝关系,不相往来。」

话音落下,傅成安才恍惚自己和陈月英的亲密,连忙拉开距离。

想要张口解释。

却被围观的众人打断:

「刚刚我瞧,两人关系亲密,没想到是姐夫和小姨子。」

「是咯,这傅家的,我知道,老娘死了,还是陈娘子在照顾他呢。」

「陈娘子真是可怜,养的妹妹和未婚夫真不是人。」

......

傅成安臊红了脸。

陈月英盯着我的钱袋,眼珠子一转: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我爹娘那么多年白养你了?」

「你想怎样?」

「怎么说你也得给我三十两银子,否则,你别想摆脱我。」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三十两,她这是狮子大开口哦。」

我皱眉。

我是真的想彻底同两人脱离关系。

只是三十两,是在太多了。

陈月英满脸得意:

「没有三十两,没门。」

我冷哼:

「那你这两年吃我的用我的,我也来给你算算。」

「你日日都要吃鸡蛋,月月都找我要钱买新衣新鞋,还要涂什么护手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该有十几两了,我就算你十五两。」

我掀眼看她:

「这十五两你又打算怎么还?」

她支支吾吾,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我找村长要了断亲书,名一签,章印一盖,我和陈月英彻底没了关系。

至于傅成安,我向他索要回我的吊坠,自然也没了关系。

「冬遇,我和月英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我没功夫听他辩解,一把扯过我的吊坠:

「从今往后,你想和谁有关系,都不关我的事,你不必同我解释。」

我转身进了房间。

陈月英靠在门上,眉眼横生:

「快些收拾东西离开,我告诉你,可别偷藏我家的东西。」

我眼神落在我的吊坠上。

我将吊坠带上,压在衣领里:

「这是我的东西,可不是陈家的。」

她不甘地挪开视线。

4

我在县里租了一个小院子。

房子是个阿婆的。

她人好,一年只收我二两银子。

「我瞧你是个明亮的孩子,以后常来后院陪我老婆子说说话就行了。」

我就算是在县里落脚了。

我还是照例卖馒头。

一天,一个女娘拦住了我:

「来两个馒头。」

我悄悄打量她,穿的是薄云丝绸,带的是斗大的珍珠簪。

怎么看也不像是吃白面馒头的人。

但既然是客,我就卖便是。

「客人,四文钱。」

那女娘好生大方,直接往我怀里甩了一两银子。

我追上去,她转眼就上了马车,没影了。

第二日,她找上了门,我想着找她钱。

她却有些嫌弃:

「铜板零零散散的,我可懒得收。」

她将钱推了回来:

「今天我是有正事找你。」

「我想找你合作。」

我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找我吗?

听了她要找我开点心铺子后,我摆摆手:

「可我只会做馒头。」

女娘拉住我的手,歪头笑道:

「上次我尝了你做的馒头,很好吃,连平平无奇的馒头都能做好吃,那做糕点自然也不在话下。」

女娘叫顾轻音,从京城而来。

据她说是和家里闹了矛盾,专门跑出来的。

想凭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片天地。

「我要让我爹娘看看,我也是有经商头脑的,才不要听他们安排早早嫁人。」

我出手艺,顾轻音出钱。

就这样,县里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

加上顾轻音给我讲了许多京城才有的糕点样式。

再结合我的一些自己的想法。

做出来的糕点样式独特,味道丰富。

铺子的生意意外的好。

「傅兄,你在这等等我,我去里面买些糕点给我阿娘和妹妹带些回去。」

我一抬头,刚好对上傅成安的眼神。

他打量了一下铺子,又看了看我。

有些惊讶:

「冬遇,这是你的铺子?」

我摇头,实话实说:

「不是,我只是替人干活。」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和他同行的人来了兴趣:

「早就听说傅兄有个貌美能干的未婚妻,不会就是你吧?」

「不是,我早与他没关系了。还请公子莫要乱说。」

那人尴尬地摸摸脑袋:

「是在下多嘴了......还请娘子帮我装些糕点。」

5

等到铺子关门,傅成安还在门外。

「冬遇,见你过得这么好,我也就安心了。」

他拦下我,我看着他,不明所以。

明明已经说好,再无关系。

怎么还老是出现在我面前。

「傅成安,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抬脚就要走,却被他拉住:

「冬遇,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和月英?你真的误会了,我看月英是你的妹妹,我平日里才多注意了她几分。」

他放低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

「别生气了,好吗?」

上辈子,我和傅成安从未吵过架。

自然也就没有见过他如此温柔,低声下气的样子。

可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陈冬遇。

没那么好骗了。

「傅成安,你难道要我撕破你读书人的脸皮吗?」

「那你告诉我,除夕那晚,你为何会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从陈月英房里出来?」

是的,我其实差点就装见过他们二人的丑事。

只是当时我累昏了头,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时间一长,我就忘了。

只是现在,我又想起来了。

「我,我当时解释过了,月英的簪子刮住了我的领口。」

「总之冬遇,你要相信我,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

视线越过他的肩头,落到了身后陈月英嫉妒扭曲的脸上。

「傅成安,亏你还是读书人,连基本的责任心都没有,简直是丢尽读书人的脸。」

他还想说什么。

被过来的陈月英打断:

「安哥哥,我见你许久没回家,便想着来寻你。」

随即转过头来看我,话里带着火药:

「姐姐不是自己说了再无关系吗?怎么还拦着安哥哥不放?」

我是真佩服她的睁眼瞎。

不愿多说一句,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两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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