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抢了我的心上人,还要我做她的洗脚婢,我快要死时,他却疯了。

阿漫怪谈zZ 2024-07-17 10:35:28

我是宫中最尊贵的嫡公主,上元灯会只匆匆一瞥,便爱上了独揽大权的摄政王谢行之。

他手握姜国二十万铁骑,却独独对我温和有礼。

我原以为他对我亦有情意。

然而,只因我失手打碎了庶妹的一盏兔子灯,他毫不留情地将我丢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永巷。

三年磋磨,早已将我折腾得遍体鳞伤,油尽灯枯。

直到他与庶妹成婚在即,他才放我出来,让我做庶妹的洗脚婢。

“姐姐,娇贵如你,也有今日啊。”庶妹故意将滚烫的水泼在我的伤处。

直到我匍匐在谢行之脚下,呕出一口鲜血时,他疯了一般地抱紧我。

我头一回见他慌了神。

1

被谢行之丢到永巷的第三年,我染上了肺疾。

那是一条狭隘的宫道,牢牢地困住了我的后半生。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本宫的恭桶去倒了。”

我弯下腰的一瞬间,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真是晦气,到时候别传染给本宫了。”

我拿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淑妃娘娘,这儿可不是你从前的永宁宫。”

我大抵是活不长了,再不想受这番气。

然而,一条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向我抽来。

“还痴心妄想着嫁给摄政王?摄政王马上就要和月公主成亲了。还不快干活!”

老嬷嬷收了淑妃的碎银,只要我不听话,便替她教训我。

我此刻也顾不得身上疼,定定站在那儿:“谢行之...要成亲了啊。”

“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摄政王和月公主自是佳偶天成,在帝京都传开了。”

“月公主喜欢逛灯会,他就从宫外寻了一千只模样不同的兔子灯,摆满了整个月华宫呢。”

是啊,他们自是情深。

当年,只因我失手打碎了姜如月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盏兔儿灯,害她流了两滴眼泪,他便将我贬入永巷,给她赔罪。

起初,我只以为谢行之气我几日便会接我出来。

然而,当老嬷嬷的长鞭一下又一下,打得我皮开肉绽后我才明白,姜璃已成弃子。

在这姜国,不会再有人顾忌我嫡公主的身份,甚至连我父皇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被贬到永巷的废妃、宫人们都恨透了我从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纷纷联起手来磋磨着我。

寒冬腊月里,我的被褥被人用水淋湿,染上风寒。这一病便再没有好过,自此就成了肺疾。

“再不干活,我就把你丢去窝铺伺候老太监!”

我心口一紧,慌忙跪了下来:“嬷嬷,阿璃知道错了,求您不要......”

与我在这永巷唯一交好的小宫女珍儿,就是被她赶去了那儿。

她只是分了我半块素饼,便触怒了上头的人。

独独三日工夫,珍儿被抬回来时,身上就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的皮肉了。

“公主...望您日后,多保重,珍儿再不能护着您了。”然后她便咽了气,连眼睛都没有合上。

“这不是姐姐嘛,怎么向奴才下跪。”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甫一抬头,是我的庶妹姜如月。

我蜷缩着身子,埋头不愿与她相视:“妹妹...你即将与摄政王成亲,永巷...还是少来为妙。”

姜如月缓缓向我走来,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你说...谁是你妹妹?”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狠厉,长长的指甲陷进我的皮肉中。

我强忍着痛意,回道:“是...奴才说错话了。”

“还望月公主与摄政王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俯下身子。

然而姜如月并不打算放过我:“那就借你吉言了。对了,我大婚那日,房里还缺一个洗脚婢,我看你不错。”

2

“奴才蠢笨,怕是干不好这差事。”我极力克制着身形的颤抖。

岂料,姜如月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主子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我重重地倒在地上,咳嗽了两声,绝望地闭上双眼。

“奴才...遵旨。”

姜如月挥了挥手,只见她与身后的大监暗自说了些什么,他便要上前来捉我。

他冰冷的手在我的脖颈上不断摩挲着,我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发抖。

“姜璃,你妄想再接近行之哥哥。”

原来,他是要这老太监污了我的清白,好叫我再也没有办法靠近谢行之。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大监的束缚,可没跑两步,嬷嬷的鞭子又落在我身上。

“我叫你不听话!叫你跑!”

我绝望地倒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任由那大监剥落我的外衫,最后裸露出一片满是伤痕的肌肤,我双眼空洞地任他动作。

他欺辱完我之后,姜如月心满意足地叫人拖着我回去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嘲弄着我。

“看呐,那不是璃公主吗,怎么衣衫不整的。”

“真是不知廉耻,摄政王心悦月公主,她还上赶着触怒王爷。”

“听说摄政王最是宠爱月公主,事事都依着她。”

原来,放我出来去给姜如月做洗脚婢,是谢行之默许的。

这一刻,我内心彻底失去了生欲,逐渐被麻木所替代。

可笑我对他的那番情意,在他眼中便成了可以随意践踏我的资本。

“还不快来给本公主洗脚!”

姜如月每日都要我为她洗三次脚,似乎要在大婚前,把我的尊严也全部洗净。

转而,为她自己镀上一层专属于她的荣耀。

“咳,咳。”我这些日子肺疾越来越严重。

“再咳下去,仔细你的皮!”

我强压着喉咙口的浮动气息,端着洗脚水小心翼翼跪在姜如月脚下。

可还未触及她,我便咳出了声,将那滚烫的水溅到了她白皙光滑的小腿上。

“啊!!!”她被烫得尖叫了一声。

“果真是蠢笨如猪!连这么点活都干不好,莫非你是看我要嫁给行之哥哥,心生妒意?”

随即,她的眸子被无尽的怒意填满。

她将那盆洗脚水端起,尽数泼在了我身上。霎时间,我的旧伤被热水浸透,渗出血来。

姜如月犹不解气,她又抬起脚来,一下又一下地踹在我的胸口。

我只觉心口处闷闷的,蓦地涌起一股血气,再也克制不住地喷洒了出来。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她却以此为乐,奋力踢打着我。

“是何人引得月儿发如此大的火?”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再不能熟悉的人声缓缓靠近。

“摄政王到!”

见是谢行之来了,姜如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王爷,这贱婢...竟将热水泼在月儿身上,月儿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的小腿处红了一小片。

当谢行之弯腰去看时,他的眼神忽然扫向了倒在地上的我。

3

他的呼吸静默了一瞬。

“阿...阿璃?”

我如今发丝凌乱,脸色苍白,他竟也认不出我了。

这三年来,午夜梦回时,全是那年上元花灯节的一幕幕。

长街上一回眸,他比那轮明月还好看。

可每当在梦中,我要执起他的手时,他又将面具摘下,眼中竟是冷冽:“姜国的嫡公主,竟也看得上我这样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上来的人。”

最后,他绝情地拂落我的手,对我说道:“目中无人,真叫人恶心。”

是啊,我自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最是讨厌我这样仗着身份便惺惺作态之人。

谢行之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的身形却越发僵硬。

我如今已不再是那个纯澈无瑕的璃公主了,他若知道我曾在永巷替人倒恭桶,又被姜如月身边的大监随意欺辱,他会不会觉得,我比三年前还要恶心?

我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瑟瑟发抖地回道:“奴才...见过王爷。”

然而,谢行之听见我的回应后,忽然冲向了我,将我抱在怀中。

他此番动作又引我咳出来一口血。

血色与他的眸子一样猩红。

“阿璃...本王带你去找太医。”他将我打横抱起,连指节处都在用力。

我头一回见他真的慌了神。

谢行之将我抱回了我从前住的华清宫,为我传了太医。

直到我悠悠醒转后,他面色冷峻地开口道:“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瞧他脸色不对,忽然又想起他当初将我丢进永巷时,便是这番神色。

我不自觉地裹紧被子,缩到了角落里,不敢抬眼看他。

末了,他自顾自地笑了:“又是你的什么把戏?我倒是忘了,你从前也是个不肯亏待自己的性子,又怎会受欺负。”

我在心中忍不住地自嘲,原来在他心里,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谢行之未等到太医将我诊治完,便抬起步子离开了。

“璃公主...这肺疾,怕是已在体内根深蒂固,要养好实在是不易。”

他并未明说,可我却知晓,这病是养不好了。

只是心病这一项,便已药石无医。

服侍我的宫女莺儿为我梳洗更衣,当我全身青青紫紫的伤痕暴露无遗时,她竟落了泪。

“公主...怎么伤得这般严重,疼吗?”

我挤出一个笑容:“不疼了。”

莺儿宽慰我道:“公主,待月公主和摄政王成亲之后,他们...便不会再折腾您了。”

姜如月从前在我面前低眉顺眼的,可暗地里却也肖想着谢行之。

谢行之不会知道,那盏兔子灯,是姜如月故意在他跟前打碎的。

只为让谢行之看到庶公主被嫡公主欺辱的场景,让他与自己共情,从而将我贬到尘埃里,再也没有资格去触碰他。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中将士一步步走到摄政王的位置上,谢行之经历的一切,又岂是我这等生来便享有荣华富贵之人可以理解的。

大概这便是,他喜欢姜如月之处吧。

将养了三日,今晨起来,宫门口便已被挂上了大红灯笼。

今日,便是谢行之十里红妆迎娶姜如月之日了。

没承想,在我恍神之际,谢行之竟率先一步踏入了我的寝殿。

4

我慌忙要跪下向他行礼:“奴...奴才不知道摄政王过来。”

“姜璃。”他抓住了我掩在袍子中的手腕,打断了我。

他微微用力捏住了我的骨头,沉声道:“你怎么...瘦了这许多。”

我只以为他又要降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末了,他终于放开了我,暗自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他走后,莺儿为我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宫装,扶我到了永宁宫。

谢行之当真喜欢她,连喜堂都设置在宫中。

与姜如月交好的一些世家贵女们先我一步到了。

我踏进永宁宫时,她们纷纷在私下议论着我。

“这还是璃公主吗?怎么看起来如此可怖。”

我如今的气色怕是与死人没什么区别。

任凭她们奚落,我只低头不语,可她们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突然间,一人踹了一脚在我的腘窝处,我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上。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袭红衣的姜如月。

“怎这般不懂规矩,见到摄政王妃还不下跪?”

姜如月赞许地看了一眼方才将我踹倒的丞相嫡女林若兮。

我与莺儿寡不敌众,然因牵扯到旧伤,我伏在地上起不来。

“恭贺妹妹...得偿所愿,觅得良人。”

那些世家贵女们听罢变本加厉地议论着我。

“月儿啊,你这姐姐入永巷三年确实学乖了不少。”

“这还是我认识的璃公主吗,卑躬屈膝的样子和奴才也没什么两样啊。”

她们掩面讥笑着,若是在从前,她们连在我跟前大声说话都是万万不敢的。

谢行之,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莺儿正要扶我起身,可忽然一阵凉意从头到脚袭来。

姜如月身后的大监将一桶彻骨的井水尽数倒在了我身上。

“哈哈哈,你们看呐,多有趣。”姜如月毫不掩饰地笑着。

“姐姐,你的衣裳湿了,让宣公公帮你换一身吧。”

我抬头看着那曾在永巷欺辱我的大监,心口处不断发紧,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璃公主,怕什么,老奴又不是没见过你一丝不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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