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时候感觉电信诈骗,只盯着咱们中国人?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是美国那块的业务,归印度管。缅北的诈骗集团只坑中国同胞,印度老哥却是格局彻底打开:人身在亚洲,心系全球,尤其是专业收割美国人十多年,甚至连传说中无所不能的FBI(美国联邦调查局)遇到他们也直摇头。印度老哥的镰刀收割老美有多狠?去年业绩增长47%,年入100亿美刀,六分之一的美国人被电诈坑过,其中的主力就是三哥。问题来了,人英语说的都是一股子咖喱味儿,美国人怎么就听了上头了呢?一切的原点,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当时美国很多企业为了降低成本,把电话呼叫中心,也就是人工客服业务外迁。那迁到哪呢?首选当然是印度,毕竟印度官方语言就是英语,人力成本只有美国的10%。结果没几年美国人就发现,自己的生活被印度口音的客服电话彻底包围了,从竞选募捐到民意调查,从催交电费到推销健身卡,每天有40万个印度人给他们打电话。
美国人一开始对咖喱英语其实意见挺大,但美国公司都这么干,慢慢也习惯了。印度的电话客服从业人员很快突破百万,成为全球最大的呼叫中心外包市场。可惜这个红利吃了20年,这产业还转移了。2010年之后,各方面条件都更好的菲律宾,抢了这块业务。印度这边傻眼了,百万从业人员怎么办?于是有识之士痛定思痛,寻思必须立足本国国情,深挖市场需求,实现产业升级。问题又来了,往哪儿升?人家俊男美女,印度有什么?电话客服,和写代码的。要说真有啥优势,可能就是比较熟悉美国国情,甚至还掌握美国人的个人信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细分赛道:电信诈骗。于是印度开始愉快地行动起来:先是伪装成电脑客服,打电话通知用户给杀毒软件续费,或者说信用卡支付出错需要重新付款,但基本一次只能骗几百块,觉得来钱太慢,要拿捏美国人的钱包,得进一步研究用户心理,摸清用户痛点,实现私人定制,口号就是:撒最大的网,钓最笨的鱼。那美国老百姓最怕什么?三个字:国税局!上到官员下到罪犯,听到国税局的名字都闻风丧胆,甚至就连赃款都得交税。
痛点找到了,于是他们就开始冒充国税局给人打电话:你已经被列入逃税名单,调查人员30分钟后会到你家门口,再不赶紧付清欠款就要被带走。不少受害人当场吓哭,听说花钱就能消灾,要多少给多少,有钱人分分钟被骗几十万美金。这个关键链路打通,这帮印度小哥们业务也越来越熟练:美国社会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药物泛滥。冒充FBI随机给美国人打电话钓鱼:你被发现跟一起药品案件有关,我们怀疑你和某某团伙有联系!只要有人上当,说明这人有事儿!那就是可以长期诈骗的大鱼!这种所谓的“回头客”,很多人被骗到倾家荡产。然后事情就朝着更荒诞的方向一路狂奔:产业越做越大,人开始不够用了。而印度一些招聘网站上,居然就大摇大摆挂出了电诈招聘广告,美其名曰国际业务外包,提成上不封顶。为了对诈骗技术进行迭代,提升转化率,印度还专门从美国的金融、保险等等公司挖人来当顾问,编写了标准诈骗脚本。骗子太多了,上当的人不够用怎么办?印度程序员干脆黑进美国的公共系统偷取用户个人信息,要么就是在一些莺莺燕燕的网站里植入木马黑入个人电脑。主打一个高科技获客。
美国政府不管吗?不是不管,是管不过来。美国政府确实联手印度警方破过不少案子。但令人头疼的是,干这行的印度老哥越挫越勇不说,还化整为零把公司开进贫民窟,形成诈骗村,堪称印度版塔寨,很多时候是,执法人员还没进村,诈骗分子早就跑了。而且诈骗来的赃款,也都换成了虚拟代币和不记名的礼品卡,大老板肉身躲在国外远程遥控,就算被抓到小鱼小虾,也很难追踪大额资金的去向。情况就成了,印度警方束手无策,美国特工风中凌乱。当然,除了美国老百姓被印度诈骗坑,欧美那些去了印度开公司的也含泪表示: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