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身为万人敬仰的神官,性格清冷却独宠我一人

鲜阅 2024-08-19 09:42:18

我有个师父,是九州大名鼎鼎的神官,万人敬仰。

但他冷得却像终年不化的寒冰,哪怕靠近半分都能将人冻得彻底。

可这样的师父独独对我很特别,我性子贪玩,爱闯祸,常常留下一堆烂摊子。

可师父不仅不气我,甚至还有些纵容我。

我问:“师父为何格外宽容我?”

只见师父微愣,随后一笑,眼底有微不可察的宠溺:“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1

我是珺宁, 天乾王朝的九公主,是帝王的幺女,从小备受宠爱。

三岁时我就拿着父皇的传国玉玺,光着脚丫子满皇宫得乱跑,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的我几乎是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总是顺风顺水。

再加上背后有整个天乾王朝,因而胆子格外的大,颇为顽皮,时常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但也终究坏了宫里那套层层套套的规矩,激起一些人的反逆之心。

于是父皇忍痛将我送出宫,交与归唔山的大神官管教。顺道让我在那里学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至于无一技之长。

我当然乐意至极,这可是我第一次被允许出宫。

当然了,管教什么的我自然是不会听的,到时候拿点钱打发一下那个便宜师父就好了。

2

我喜爱艳丽的颜色,因而常常一身红裙,像团火焰,热烈而绚烂。

此次出宫也不例外,我依旧是一身红裙。

离开皇宫时,我带了许多东西,其中不乏有金银珠宝,美食糕点。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宫,自然马虎不得。

马车上,我咬着一口糕点,翘着腿时不时的抖一抖,好不快活。

听我的婢女说,归唔山上都是修习奇异术法的修士,修为最高、能力最强的修士便被奉为大神官,身份与我同等尊贵。

我闻言不满的嘟起嘴,哼道:“与本公主般尊贵?本公主倒要瞧瞧怎么个尊贵法。”

皇宫离归唔山并不远,因此早上出发,太阳落山之时便到了。

归唔山的半山腰便是神宫,圣洁恢宏。

我不紧不慢的下了马车,随意瞥了瞥面前跪着的十几个神官。

我知道大神官的额间有特别的神印,这些人明显都不是。

我直接无视他们,越了过去,提着裙摆登上台阶,走向最高处的神庙。

这天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给自己摆脸色,我越想越气,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到了神庙前。

我用力推开神庙的大门,入目的是一个如谪仙般出尘挺直的背影。

我叉着腰绕到那人的面前,怒容顿时一变,只留满眼惊艳之色。就连对这大神官的厌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一个美人!

面前的男子跪在地上,白色的衣袍散开在地,像一朵绽开的白莲。

他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微微动着淡粉色的唇瓣,虔诚的在祈祷什么。

我站了半晌,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弯腰撑着手臂,俯身凑了过去。

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像是山寨里的土匪,鼻尖几乎快要贴到这清冷的美人。

“做什么?”

忽然睁开的眼眸仿佛淬着寒冰,我被吓得重心不稳,硬生生的往前扑去,竟将人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男子后脑勺碰地,发出闷哼一声。

我撑着他的胸膛,颇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吓我。”

我瞧见他通红的耳朵,不由坏笑一下,说:“你就是大神官吧!长得可真好看,本公主很喜欢。”

我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道:“不如本公主让父皇赐婚,封你做本公主的驸马吧,别做这劳什子神官了,可好?”

“胡闹!”

大神官呵斥着,推开了我,冷着脸从地上起来,理了理他的衣袍,才道:“珺宁公主?”

我得意的扬起下巴,说:“正是。怕了吗?还敢推我吗?”

大神官没有在意我的语气,只道:“我名清弦,是你的师父。归唔山不能有外人,你拜我为师方可久居。”

我笑道:“清闲?师父你确实挺闲的,这个时辰了还能躲在这里打瞌睡。”

我向来口无遮拦惯了,又想惹这人生气,故而语气更加肆意。

可令我意外的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大神官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燃了三柱细长的红香,朝供台上的石像拜了三拜。

我目光移到石像上,那石像很高,是个女子。我看不见石像的脸,因为它的脸被一块红布盖住。

我不由好奇的问:“师父,你这供的是哪路的神仙?”

清弦好似僵硬了一下,而后淡声说:“你的师祖,有空了你也多拜拜,会保佑你的。”

我略微点头,也拿了三柱红香,学着清弦有模有样得拜了起来。

我虽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心存敬畏。

3

来到归唔山已经一个月了,每天不是跟着清弦打坐学术法,就是烧香拜石像。

偶尔能趁清弦忙的时候偷个懒,摘几朵花看,烤几条鱼吃。

我往日都是呆在清弦的殿里,当着他的面烤着吃的。可清弦连个眼神都没给我,更别提瞧见他生气的模样了。

时间一长,我总觉得有些腻了,于是我索性提着两串焦香的烤鱼,欢欢快快的跑到后山。

后山有修习的师兄们。

我明目张胆甚至带着炫耀似的,拿着烤鱼,满嘴油渍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可今日的师兄格外的奇怪,眼神里透露着震惊、恐慌,不可置信。

我又咬下一口鲜嫩焦脆的鱼肉,朝离我最近的一个师兄询问:“今日我可是有哪点不对?你们缘何这般看我?”

师兄抖着肩膀,指着我手中啃了半截,面目全非的鱼,结巴道:“你、你你吃了大神官养的仙鱼!?”

我不以为然:“不就是师父养的鱼嘛,吃了便吃了还能成仙不成?”

师兄含泪惋惜:“它确实可以成仙。”

“啊?”

我颇有些怀疑的望着手里的鱼,觉得没什么不同,只是吃起来更美味而已。

师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小师妹调皮惯了,刚来归唔山就将他们十几人戏弄了个遍,惹得他们叫苦连天。

可向来注重规矩的大神官却不管,告上跟前,也只是象征性的说几句,连狠话都不曾有过。

一个是受尽万千宠爱的九公主,一个是术法高深的大神官,哪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因此也只能打碎了牙往下咽。

“珺宁。”

熟悉的清冷嗓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的心抖了几下,连忙胡乱的用袖子抹了下嘴。摆好表情,转过身,将烤鱼藏在身后,朝清弦甜甜一笑,喊道:“师父。”

清弦轻轻蹙眉,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却是伸手蹭了下我嘴角的残渣。

清弦靠得是那般近,近到我能从他乌黑的眼珠里看到我的脸。

我愣在原地。心想,清弦今天怎么了,难不成是我吃多了他的鱼,气疯了?

清弦收回手,说:“切记不要贪食。仙鱼灵力充沛,食用过多会导致体内灵力膨胀,难以控制。”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此刻还不知道这仙鱼的珍贵。

旁边的师兄们则傻了眼,全然不敢相信这是孤傲清冷,活人勿近,死人勿扰的大神官。

清弦牵起我的手,肌肤白得像是剔透的白玉。

一阵冰凉自手心传来,我微愣。

是了,师父的手总是冰冷的。

我曾试着暖热师父的手,可师父只是平静的看着我的举动,半晌才开口,说:“没用的。”

我呆呆的望着师父,视线从他好看的脸上移到凸起的喉结,便黏住了似的,再不肯离开。

师父的皮肤好白,好细腻,像白乎乎的糯米团,我一口咬下去的话肯定很好吃吧。

我这么想着,不知道怎么的竟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清弦看向我,眼神复杂,像是压抑着某种情感。

这样的眼神在这一个月里我见到过几次。我看不懂,就像我不懂师父为什么独独待我一个人好一样。

我向来有什么便直说,于是问:“师父,你为何独独待我一人好,与旁人都不一样?”

清弦神情有些许变化,好一会儿才道:“因为这是我与你的约定。”

我啊了一声,没有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师父有过这种约定。

看师父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诓我。

我心里愎悱了几句,又开开心心的吃起烤鱼,很快就没心没肺的忘记了这件事。

4

师父近些日子总是很忙,而且很神秘,我见他的次数少了许多。

不过师父送给了我一个漂亮的银色铃铛,音色清脆,上面有古朴的花纹。我很喜欢,这是师父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带着这个铃铛,我总会在夜间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面,我穿着一身轻装铠甲,高束着马尾,像是个女将军。

我看见我坐在一盏银灯面前,神情是我从未有过的孤独与苍凉。

空旷的大殿里,我自言自语般说着:“我活了千万年之久,日复一日的守着这天界,像一把冰冷的武器。我明明活着却犹如行尸走肉,从未明白过怎样才算真正的活着。”

手指点着灯中央,锋利的尖刺扎破指腹,鲜红的血沿着尖刺流下,被银灯吸收,发出一阵白光。

我眼里终于有了笑意,说:“倒是幸运,开了灵智。”

那白光越来越耀眼,犹如月光普照,清冷如此。

白光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便听见有人唤我,将我从梦境中拽离。

睁开眼,看见的是师父焦急的面容,我眨眨眼再看时依旧是师父冷冰冰的脸。

方才是我看错了吧。

清弦喂给了我一颗药丸,说我心神不宁,做了噩梦。

可我并不认为那是噩梦,反而让我觉得有一丝开心,甚至沉溺。

“师父。”

我眨巴着眼睛,略带撒娇的喊着清弦。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早些时候对清弦的不满早已变成了满腔的喜欢。

又经过与师父长时间的分离,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拿话本上来说,这大概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师父总是犹如寒潭般没有波澜的眼眸此刻却柔软了下来,语气温和的说:“你听话些,少让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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