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卖玉米遇见城里姑娘,20年后再相遇,女儿喊爸爸怎么这么巧

金曦生活 2024-11-05 15:59:16

■作者:我爱吃西瓜 ■素材:陈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建国,是江西省上饶市德兴县荷叶乡的一个农民。说起我的故事,还得从1988年说起。那一年,我23岁,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

在我们荷叶乡,我家算得上是个种粮大户。我爹陈大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我娘走得早,从我记事起,就是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或许是因为我娘走得早,爹对我格外上心,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还是让我念到了初中毕业。

要说我们家为什么能成为种粮大户,还得从我爹的种地手艺说起。我爹种地有一套,不管种什么庄稼,总能比别人家收成好。尤其是种玉米,那可是一绝。每年秋收时节,我们家的玉米都是村里最大最饱满的,玉米粒金灿灿的,煮出来又香又甜。

1988年的夏天,我开着从生产队借来的拖拉机,载着满满一车玉米去县城粮站卖粮。那时候,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我爹给我煮了一碗玉米粥,还特意煮了两个鸡蛋。

“建国啊,”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记得把粮食都卖到林站长那里,这烟你带着,见了林站长好说话。”

我接过烟,心里暖暖的。我知道,这是爹平时舍不得抽的好烟,专门留着给林站长的。在那个年代,农民要卖粮食可不是件容易事,没有门路,粮食根本卖不出去。我爹能攒下这么多地,和林站长的关系不错是一个重要原因。

“知道了,爹。”我把烟揣进怀里,喝完最后一口粥,就出发了。

那天早上,天气格外的好。太阳刚刚露出半个脸,远处的山坡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是披了一层轻纱。拖拉机轰隆隆地响着,我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等我赶到县城粮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粮站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来卖粮食的农民。我熟门熟路地把拖拉机开到后门,准备去找林站长。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姑娘从粮站办公室出来。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整个人清清爽爽的。不知怎么的,她被地上的玉米袋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就要摔倒。

我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扶住了她。

“小心点。”我说着,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玉米粉,在她白净的连衣裙上留下了几个黄手印。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想找东西给她擦,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玉米粉。

没想到,她却笑了:“没事,是我不小心。”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的清泉,在我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叫林小雨。”她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绍,“是林站长的女儿。”

听到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林站长的女儿?我这浑身是土的样子,该不会坏了爹的好事吧?

“我叫陈建国,是荷叶乡来卖玉米的。”我有些局促地说道。

“我知道你,”她说,“我爸常说你们家的玉米是全县最好的。”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她说她在市里的师范学院读书,这会儿放暑假回来看爸爸。

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帮我搬运玉米。我连忙阻止:“这怎么行,你是林站长的女儿,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一边说,一边抱起一袋玉米,“我从小在粮站长大,搬东西我有经验。”

就这样,我们一起把玉米搬进了仓库。她虽然是城里姑娘,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干起活来也麻利。等忙完时,我们都出了一身汗。

“你家的玉米真好。”她从一个玉米袋子里抓了一把玉米粒,放在手心里看着,“粒粒饱满,金灿灿的,像金子一样。”

阳光从仓库的天窗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我看见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那一刻,我的心跳得特别快。

从那天起,每次我来粮站送粮食,都会碰到林小雨。她好像总能掐准时间似的,每次都在那里等我。我们会一起搬运玉米,然后坐在粮站后院的梧桐树下聊天。

她给我讲城里的故事,讲她在学校的见闻。我给她讲乡下的事,讲庄稼怎么种,玉米怎么种才会结得好。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问我一些问题。

有一次,我发现她在看一本书,书名我认不全。她看我在偷瞄那本书,就主动教我认字。就这样,在那个夏天,我不但送了很多次粮食,还学会了不少字。

每次送完粮食回家,我都会给她带一些我家种的玉米。我们家的玉米和别家不一样,熟了之后特别甜。她总是很开心地收下,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玉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林小雨的感情也在慢慢升温。虽然我们都没有明说,但我知道,我喜欢上她了。我总是想着,等我多攒些钱,就去找林站长说亲事。

可是好景不长,林站长发现了我们的事。那是一个傍晚,我正要走,林站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建国啊,”林站长点了一支烟,正是我爹让我带来的红双喜,“你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但是你和小雨,不合适。”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叔,我。。。。。。”我刚要说话,林站长摆摆手打断了我。

“你要明白,小雨是城里人,读的是大学,以后要去城里当老师。你呢,是种地的,一辈子都得在农村。你们在一起,对谁都不公平。”

我沉默了。林站长说的话,我心里明白。可是感情这种事,哪是说不合适就能断得了的?

“再说了,”林站长吸了一口烟,“你们家的粮食供应指标,还得靠我说话。你要是执迷不悟。。。。。。”

这话就说得很明白了。我攥紧了拳头,却无力反驳。在那个年代,粮食供应指标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如果失去了这个,我爹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月光洒在院子里的玉米秆上,影子斜斜地拉长,就像我此刻沉重的心情。

第二天,我去粮站的时候,没有见到林小雨。听说她被安排去外地实习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但又不敢多问。

就在我以为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林小雨给我留了一封信。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她把信塞在一袋玉米里,然后就离开了。

信里说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惊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我拿着信,手都在发抖。信的最后,她说她会离开,不会连累我和我爹。

我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她,可是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听说,林站长也调走了,粮站换了新站长。

从那以后,我变得颓废了。整天借酒消愁,连地都不想种了。要不是我爹一直支撑着,我们家的日子可能就垮了。

一年后,在我爹和村里人的劝说下,我和村里的张小芳结了婚。小芳是个好女人,勤快、善良,对我也好。后来我们有了个儿子,我给他取名叫陈明亮,希望他的人生能够光明磊落。

日子就这样一年年过去。我和小芳开了个农资店,生意还不错。我爹虽然上了年纪,还是喜欢摆弄他的玉米地。只是我发现,每年他都会偷偷寄一笔钱出去,问他也不说是寄给谁。

2008年的时候,我带着儿子去省城的一家大商场买东西。那天商场开业,人特别多。就在我们在超市里挑选东西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爸爸,怎么这么巧!”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站在那里。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和二十年前的林小雨简直一模一样。

在不远处,我看见了林小雨。她的头发已经有了些许白丝,但还是那么清秀。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的眼里噙着泪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爹为什么要每年偷偷寄钱,明白了为什么他临终前总是欲言又止。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暗中照顾着我的女儿。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女儿,而我,却错过了她整整二十年的时光。

回到家后,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小芳。我以为她会生气,会歇斯底里,可是她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说:“建国,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现在好了,你的女儿找到了你,这是好事。”

可是,这真的是好事吗?我该如何面对这一切?该如何平衡两个家庭?更重要的是,我该如何弥补对女儿二十年的亏欠?

看着墙上泛黄的全家福,我陷入了沉思。照片里,我和小芳、明亮笑得那么开心。可是在另一个城市,还有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女儿,在没有父亲的陪伴下,度过了二十个春秋。

有人说,缘分就像是细水长流,躲不开,也放不下。如今想来,我的幸福,是不是建立在她们母女二十年的痛苦之上?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很久,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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