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终前让我去老宅地窖挖出一个铁盒,打开后三个哥哥都愣住了

爱吃瓜的夜夜 2025-01-14 02:52:14

“人这一生,最怕临终前还有说不出的话,放不下的心事。”这是我们村里老人常说的一句话。年轻时不以为然,到了中年才明白这话里的分量。

我叫王小明,今年45岁,在县城开了一家小超市。日子过得不温不火,说不上多富裕,但也能养家糊口。沿街的铺面是租来的,每个月房租交完,剩下的钱刚好够一家人开销。

那天刚到上午十点,我妻子小兰正在店里整理货架,大哥突然打来电话:“老四,赶紧回来一趟,爸要见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直打鼓。父亲已经卧床半年多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大哥说这话时的语气,让我感觉事情不太寻常。

我骑着电动车往老家赶,一路上尘土飞扬。乡间的水泥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春耕时节,拖拉机压出的车辙印里积着雨水,溅了我一身泥点子。

老家在沿江的小村子里,村里现在住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大都去了城里,留下的都是些老人和孩子。从村口到我家那段路,房子有一半都空着,墙皮剥落,长满了青苔。

推开家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院子里晒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母亲坐在门槛上择菜,看见我回来,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叹了口气:“你爸一大早就在问你,快进去吧。”

父亲躺在靠窗的木板床上,头发已经全白了,脸色蜡黄。见我进来,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坐近些。我刚要开口,他摆摆手,压着嗓子说:“有话要跟你说,你三个哥都不在,等会他们问起,你别说。”

说着,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生锈的铁钥匙,塞到我手里。钥匙很小,像是开锁的,上面的锈迹斑驳。

父亲说:“老宅地窖里有个铁盒子,等我走了,你去把它拿出来,但不许现在去。”

我们家的老宅在村子另一头,那是祖辈留下来的房子。二十年前盖了新房,老宅就空着了。地窖是当年存放红薯和萝卜的地方,我小时候没少钻进去玩。

“爸,这是什么东西这么……”

“别问!”父亲打断我的话,“记住,等我走了再去。三个哥那里,你也别说。”

我攥着钥匙,心里七上八下的。父亲从来不是个爱神神秘秘的人,他这样交代,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天之后,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了深秋,他终于撒手人寰。办完丧事第七天,我找了个借口,独自去了老宅。

推开斑驳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长满了膝盖高的杂草,墙根处爬满了牵牛花。二十年没人住,房子看起来摇摇欲坠,木头门框都歪了。

地窖在厨房的角落里,上面盖着一块生了锈的铁皮。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掀开,灰尘扑簌簌往下掉,呛得我直咳嗽。

地窖不深,也就一人多高,但里面黑洞洞的。我打着手电筒往下照,只见角落里堆着些烂木头和破瓦片。找了半天,终于在最里面发现了那个铁盒子,外面裹着一层油布。

正当我准备把盒子拿出来,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老四,你在这做什么?”

我一回头,看见三个哥哥站在地窖口。大哥皱着眉头,二哥一脸狐疑,三哥则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二哥问。

我下意识地把盒子往身后藏:“没什么,一些老物件。”

“拿出来看看。”大哥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握紧了盒子:“爸临走前交代,这东西……”

话没说完,二哥已经跳下来,一把抢过钥匙。三哥和大哥也跟着下来,三个人把我围在当中。

“爸临走前给你钥匙,你瞒着我们?”大哥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什么意思?”

二哥已经开始捣鼓锁子。铁锈太厚,钥匙转了好几下都打不开。三哥突然说:“砸开算了。”

我急了:“别砸!这是爸的遗物!”

大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你先闭嘴!爸要是有什么东西留下,凭什么只给你?”

“咣当”一声,锁开了。

二哥迫不及待地掀开盒盖,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纸和一本红色的存折。最上面是一份合同,日期是1978年,是一份承包山林的协议。

“这是……”三哥拿起合同,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当年分田到户,爸承包了后山那片林子?”

大哥接过来看:“这不是荒山吗?能值几个钱?”

二哥已经翻开了存折,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们看这存折……”

我们凑过去一看,都愣住了。存折上的数字触目惊心:一百二十万。

“这么多钱?”大哥的手开始发抖,“爸哪来这么多钱?”

三哥一把抓过存折:“肯定是后山那片林子!我听说那边种了不少药材,前几年集体收购,价钱不便宜。”

“爸这是存了多少年?”二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老头,真能藏啊……”

大哥转过头来看我:“老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

我摇头:“爸只是让我来取这个盒子,也没说里面装的什么。”

“放屁!”二哥一下子站起来,“要不是我们发现,你是不是打算自己独吞?”

我还想解释,三哥已经打断了我:“现在说这些没用,关键是怎么分这笔钱。”

大哥咳嗽一声:“我是老大,理应多分一些。这些年操持家里大小事,没少花心思……”

“凭什么你多分?”二哥不干了,“我和我媳妇照顾爸妈最多,你们谁来过?”

三哥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份了?现在讲究继承平等,这钱必须四个人平分!”

我从铁盒底下抽出一个信封:“还有这个,是爸留的信。”

三个人立刻住了嘴,都盯着那个信封。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但每个字都写得很重:

“这钱是我这辈子的积蓄。当年承包那片荒山,没人看好,都说是穷折腾。我咬牙种了十年药材,总算有了些收成。后来开发区征地,又赔了一笔。这些钱,我一分都没动过。”

“为什么?因为我有个心愿:重修祖坟,重建祠堂。我们王家在这村里住了几百年,祖宗积德,我们才有今天。可这些年,祖坟年久失修,祠堂倒塌,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这笔钱,不许分家,不许挪用。必须用在修祖坟、建祠堂上。违背我的意思,天打雷劈!”

信读完,地窖里一片寂静。只有外面的风吹过破瓦,发出”呜呜”的响声。

大哥的眼圈红了:“这个固执的老头……”

二哥抹了把脸:“还以为能发笔横财,原来是……”

三哥把存折摔在地上:“你们看着办,我是不管这闲事了!”

我捡起存折,抚平褶皱:“爸这辈子,活得清清白白,两袖清风。就这一件事,他记挂了几十年。我和建筑公司打过交道,要重建祠堂,这笔钱刚好够。”

没人说话。过了半天,大哥长叹一声:“按爸说的办吧。”

二哥点点头:“爸这辈子没求过我们什么,就这一件事。”

三哥还要说什么,大哥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遭雷劈?”

从地窖里出来,太阳已经偏西。我们站在院子里,看着破败的老宅。秋风扫过,卷起几片枯黄的树叶。

“重建祠堂的事,我来操持。”大哥说,“你们有时间就来帮把手。”

二哥拍拍身上的土:“我认识几个木匠,雕花的活计找他们准没错。”

三哥磨蹭了一会,也开口道:“后山那边我熟,找人运材料方便。”

我们商量了一会,把大致的章程定下来。天快黑的时候,大家才各自散去。

我最后一个走,锁上老宅的门。夕阳的余晖中,这座老房子显得格外萧瑟。想起父亲留下的话,和他瘦骨嶙峋的模样,眼睛一阵发酸。

那个从不服输的老头,这辈子就憋了这么一件事。图的不是名,不是利,只是要给祖宗留个念想。他藏得那么深,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叫我来取这盒子。

风吹过来,带着泥土的腥气。我仿佛看见,那个背着锄头、独自在山上种药材的身影。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只埋怨他对我们太苛刻。

如今想来,哪个父亲不是为儿女打算?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祖坟的时候,我停下来,望着那些坍塌的土包。秋风扫过,野草随风摇摆。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天边的晚霞渐渐褪去,暮色四合。远处,村子里亮起了零星的灯光。

那么,面对这样一位深谋远虑的父亲,我们做子女的究竟该如何继承他的遗志?父亲留下的,与其说是一笔钱,不如说是一份责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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