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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红安,这里曾是红四方面军的大本营。当年,在中国工农红军的队列里,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红安人。每四名英烈中,就有一名红安人。
这里,走出了二百二十三名将军,因此,人们也把这里称为“将军县”。而韩先楚作为家乡的一员,深爱着故乡,多次回到家乡。
但在1981年韩先楚回乡,一位老汉向他抱怨:“你这官咋当的?”韩先楚一整天都沉默不语,那么,这个老汉是谁呢?为何会这么责怪韩先楚呢?
1980年夏天,一位外国将军穿着军服,来到了武汉。他们在武昌东湖侧畔举行了欢迎延安。一位国防部长在讲话中说道:“两天前记者曾问我,此次来中国,为什么执意要来武汉?”
他表示,武汉地处要地,还因为这里有一个将军的故乡,出过二百二十三位将军。
随即,他举起酒杯,向在座的周世忠将军干杯。周世忠将军也非常佩服这位国防部长,他想起了二百多位同乡籍的将军,也想到了和红安有着近似血缘关系的我军一代将帅。
徐向前、陈赓、徐海东、王树生、许世友、李德生等等,在那先后持续了二十二年的战争中,红安以山田里的米粒、森林中的浆果,哺育了他们。
而他们凭借这块土地,聚集起四十八万红安儿女,开辟了鄂豫皖苏区,组建了红四方面军。
在战争结束后的三十多年中,多批外国人带着满腔虔诚来到红安,拜访心中的山地游击战的圣地。
1949年,韩先楚回到了阔别15年的故乡。再次踏上故乡的热土,眼前云水苍山依旧,韩先楚将军不禁感慨万千,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的那些故事如电影般开始闪现。
1927年8月,14岁的韩先楚心怀天下,参加了农民协会,成为了革命队伍中年轻的一员。
在建立和巩固鄂豫皖根据地的斗争中,韩先楚迅速从一名普通战士一路成长为营长,并成为了中国共产党的一员。
1924年11月,韩先楚跟随红军远征鄂豫陕地区,离开了家乡。
就这样,到了1949年才有机会回到故乡。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亲人,没有忘记帮助他的老乡,还有他儿时的伙伴。
在此后的数十年,韩先楚多次回到故乡红安,每次回来他都要走街串巷,了解家乡的情况。
60年代初,韩先楚回到故乡,正遇上自然灾害,农民们喝着清水菜汤,小孩子都饿得皮包骨头,得了黄肿病。
韩先楚看到这样的情景很是心痛,他哽咽着说道:“日子过得这样苦,我对不起父老乡亲……”那次,韩先楚在家乡住了十几天,他和大家吃着一样的饭菜。回到部队之后,他把全家省下来的200多斤粮票寄给了老乡。
韩先楚始终挂念着家乡,当他在多次回乡的路上,看着光秃秃的山岭,他心中很是自责,他多次对红安县委负责人说道:“红安的山不绿,我是吃不好,睡不香的。”
他一边请教专家,一边和县委的同志翻山越岭考察,看看适合种什么树。在他的带领下,红安大量引进了茶树、水杉、雪松等植物。
韩先楚最后一次回老家,是在1981年10月。当有人看到他的车到吴家嘴村口,就知道是韩先楚回来了,大家纷纷奔走相告,前去迎接他。
一位70多岁的老汉头戴毡帽,身披破棉袄,穿着草鞋。喊了一声:“祖宝”。将军上前,当胸一锤:“陈尊友你还没死啊!”老汉笑着说道:“你小子官当大了,不认人了。”
韩先楚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儿时的好友,笑着说道:“小子,咋搞的,几十年了还是这个老样子!”老汉说道:“你这个官,咋当的,几十年了还让我这个样。”
韩先楚沉默无言,后来据韩先楚的秘书杨旭华所说:“听了陈尊友的话,将军一整天都没有说话。”
其实,韩先楚心里也总是装着故乡,每次回红安之前,韩先楚就会交代警卫员,把东西收拾收拾。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打包送给乡亲。他把自己全新的衣服和鞋子全部送给了老乡。
他的警卫员都称赞他是个好官。韩先楚却摇了摇头说道:“司令呀,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韩先楚第一次为家乡做贡献,是在50年代的中期,给家乡搞到了三辆部队淘汰的汽车,红安路窄,不能用,只能换成三辆苏联噶斯,成立了个运输公司。这三辆汽车也为家乡搬了不少事情。
第二次回家就是在三年苦难时期回来那次,他带了些家里的衣物和粮票,回到福州后,又给乡亲寄去了400斤粮票。
自从60年代起,他就找湖北省、武汉军区,找中央、找老战友,给红安要救济粮、救济款,要机械、要材料建水库、修电站、办学校。改革开放后还要建烟厂。
北京301医院院长李其华,是红25军的。韩先楚跑去找他,说你们医院淘汰的设备还能用的,给红安县医院留着,我弄车送去,对他们都是宝贝。
只要是对红安有用的,他什么都要。有人说他是个化缘司令,乞丐司令,但韩先楚总是呵呵一笑,乡亲们的日子太苦了,看不过眼呀!
后来,有人把他调给红安的一百多套军用棉被、大衣、鞋帽作为一段佳话大做文章。当有人问他这笔经费从哪里出来的时候,他火了,说道:“从我的工资里扣,我的不够就扣我儿子的、孙子的!”
后来,韩先楚去世,红安的父老乡亲也始终惦记着他。每逢清明、农历七月十五日和公历10月3日韩先楚的忌日,红安和福建就会有人给他烧纸燃香。在他们的心里,韩先楚早已成为了他们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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