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九月,在柳州胜利路高架桥上,我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高架桥两旁的行道树上,这种行道树夏日里满树黄花,待到秋天里百花开败之时,她提着一盏盏小灯笼在风中摇曳,树上结满了绛红色的蒴果,这一颗颗蒴果形状宛如灯笼一般,在秋日里,提着一树葱茏,照亮这一秋。
出于好奇,我不禁拿着拍摄的图片搜索,才知道这树的学名——“栾树”。栾树也叫灯笼树,又名摇钱树。看它形状像一个个小灯笼,又名“灯笼树”,秋天里栾树的蒴果在风中哗哗作响,又叫“摇钱树”。
关于栾树还有另一个别称——“大夫树”。班固在《白虎通德论》中记载:"春秋《含文嘉》曰:天子坟高三仞,树以松;诸侯半之,树以柏;大夫八尺,树以栾;士四尺,树以槐;庶人无坟,树以杨柳。"意思是说从皇帝到普通老百姓的墓葬按周礼共分为五等,其上可分别栽种不同的树以彰显身份。士大夫的坟头多栽栾树,因此栾树又叫“大夫树”。
后来我在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中读到先生对栾树的描写:“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遍地的小灯笼吹得滚动,仿佛暗哑地响着无数小铃铛。”走过盛夏的热烈,步入秋天的辽阔高远,蔚蓝天空下,还有如此灿烂的一树繁花。出于好奇,我更多地去了解了栾树,继而发现栾树的花语是:奇妙、震撼、绚烂的一生。
自从认识了栾树,我都留心观察着它的生长。春天里,当所有的树木冒出翠绿的嫩芽之时,栾树冒出的是粉红色的嫩叶,嫩叶长在栾树枝头,迎着春天招展,在春风春雨中长大。夏日里,绝大部分的行道树都是一身碧绿,毫无新意,可栾树在夏天里却是满树的金黄,细碎的黄花如同金箔一般,枝头一片璀璨。栾树结果一般在九十月份,我经过它们身旁,常常可以看到花果同枝的景象。一棵笔挺的栾树上,半边开着碎金黄花,半边挂满了绛红色的小灯笼。难怪有人称栾树为“半树葱茏半树秋”,果真如其花语所言栾树按其生长周期,以年轮为单位,不断循环其绚烂的生命。
栾树在春日可观叶,夏日可观花,秋日里可观果。曾经有人说“栾树,一年能占十月春”作为行道树,它的观赏价值不低。然而,栾树也并非除了绚烂美丽毫无其他用处。据了解,栾树除了作观赏树木,它的木材可以制作成家具;叶子可以作蓝色染料;黄色的花朵不禁可以作黄色染料,还可以入药;种子不仅可以榨油,还可以制作佛珠。在《本经》和《唐本草》中记载,栾树主药用价值为“清肝明目,主目赤肿痛;多泪”。
转眼龙城已进入深秋,每天开车上下班经过高架桥上之时,看到那一排排提着小灯笼的栾树,又想起史铁生先生笔下描写的画面:“小姑娘咿咿呀呀地跟自己说着话,一边捡小灯笼。”我想,如果不是为生活奔波忙碌,我必定也会如先生所言,在栾树下捡着一串串小灯笼吧。有时也需要给自己放个假,当慢下来之后,会发现周周皆是美景。
作者简介:
陆珍连,现居广西柳州,国企职员,喜欢阅读与写作。读大学的时候,曾写过青春言情小说《莫先森,承蒙厚爱》、《终有绿洲摇曳沙漠》上架百度阅读、掌阅等,后转向散文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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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兼创作基地主任: 刘云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