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22年开始,欧盟就一直讨论对中国进行投资审查,并出台限制性规则,到现在已经初具模型。虽然中欧本世纪以来曾是最大的贸易伙伴,但现在中美战略竞争升级为全球地缘政治主色调,欧盟作为美国传统盟友,虽试图在大国间维持战略自主,却难脱美国影响力“引力场”。美国出于遏制中国崛起、巩固全球霸权考量,鼓吹“中国威胁论”,渲染中国投资暗藏政治意图,将经贸往来政治化、武器化,向欧盟频施压力,促使其在投资政策上与美“协同作战”。欧盟开始策划远离中国,出台自己的对华投资限制法案。
今年1月,欧盟委员会发布“欧洲经济安全一揽子计划”,提出了加强对外国直接投资监管、加强军民两用物项出口监管、提高研究安全性等一系列措施。这其中的大部分内容矛头都是直接对准的中国,欧盟内部亲美政治势力顺势附和,借外交、安全等议题捆绑,推动对华投资审查趋严,如将5G通信领域中国投资与“国家安全风险”挂钩,追随美国禁用华为设备实质是在大国博弈漩涡中选边站位,以契合跨大西洋联盟政治诉求,这是典型的例子之一。
但日前情况突然有了好转,根据“政客新闻网”欧洲版爆料,26日有欧盟外交官透露欧盟成员国正在缩减计划清单,希望删除一些旨在阻止中国投资进入的审查规则。之前欧盟成员国被要求审查对人工智能、半导体、量子技术、等多个领域和中国合作的“规范”,新的清单不再包括人工智能、半导体以及冯德莱恩个人追加的领域,但还是保留之前圈定的一部分,总而言之不像之前一样“密集”了。
抛开美国的唆使来说,欧盟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中国企业海外投资常聚焦获取先进技术、品牌与市场渠道,对欧盟部分濒危或敏感产业,像意大利时尚产业、德国机器人制造,收购意向引发担忧,欧盟恐传统优势产业被“弯道超车”,就业岗位流失本土,因此筑起投资壁垒,借审查之名行保护之实,试图为本土产业撑起“保护伞”,缓冲外部竞争冲击,维护既有经济格局与利益分配。现在他们抬高准入门槛,阻挡中国投资“入场”,实则是封闭排外心态在新兴经济业态的延伸。
至于这次欧盟的改变,是否会带来两方关系好转,这个还有待观察。在拜登下台之后,欧盟仍然不会改变长期习惯监管外部资本维护内部市场秩序,监管体系复杂精细,从反垄断到环保、劳工标准,全方位考量。面对中国投资“闯入”,惯性沿用旧有严苛框架,甚至层层加码,用放大镜审视,忽视中国与传统投资来源国差异。这些根源只要还在,中欧的关系挑战性都不会消失。